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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眼朦胧,抓住那只手往脸上蹭:“好滑……好舒服……”
“离……昭晗……你不会真被少主‘改造’了吧?”
揉眼打了个哈欠,干脆整个人都缠上那条手臂,像猫一样蹭啊蹭。
听他一抽气,我感觉支撑我的力量猛地抽走,我身子往前一冲额头撞到了床角,整个人疼的一下清醒过来。
我看着低着头的羽白,有些疑惑,俯□看,看到他脸堪比番茄,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了?”
他怒视我,有反复深呼吸,才算缓下来:“你……算了,我们今日启程?”
我下床:“也好,我先去向绯墨辞行。”
“绯墨?!”他绿眸睁大,完全不掩诧异,“你怎么会遇上他?”
“在雪月馆偶遇的。”我一边打水洗脸一边漫不经心道。真是的,看别人的心思是一清二楚,自己的心思却一点都遮不住。
“这样啊……你们干什么了?”他一脸可爱天真的好奇。
我下意识地想到他的亲吻,他的拥抱,眼神不自觉地迷离起来。
“我知道了。”他死死盯着我,小小的脸写满了认真。
我沉默一会,抬头对他冷道:“羽白,我警告你,你以后若再敢肆无忌惮地读我心,我决不会饶你。”
他望着我,许久不语,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肩松下来:“我明白了。”
一路上,也没了沾花惹草的兴致,两人无言,只是向着天寒加快速度。
那天,我去找绯墨时,羽白一脸别扭地站在雪月馆下,明明很是不愿,却还是牵着两匹马等在门口。
上楼,绯墨已经不在了,南轻蝶站在那儿,见我来了,便笑道:“宫主今日本料公子会离开,可有事脱不开身,请公子见谅。”
我点头:“劳烦姐姐了,若能再遇,唤我名字就好。请代我向你们宫主道别。”
“嗯。”
“多谢,告辞。”
匆匆回到楼下,看羽白脸色依旧阴沉,我也不好说什么,快走就是了。
……
行了不几天,便是感觉到冷。
天寒之山,冰冻之处,天地之寒气在此汇聚成一座奇冷的山,山腰却有一处温暖如常,建立着些许楼阁,那,便是天寒派。
我们,已到达天寒山脚下。
天寒派主修轻功与剑术,而《寒冰羽心法》则是将其发挥到极致,修炼后,内力成番浑厚,且异于常人,这种独特的内力,可以操控掌握上古时期就留下的至宝——玄冰玉。至于轻功,天下公认,《冰飞羽》是当今世上最快的、最敏捷的。
可能,当年怎么也没想到,即使身怀这江湖上最强的轻功,最快的身法,可无论如何总逃不出拥有他的梦境,无论如何,都……逃不出……
此时,在凛冽风中,毫不犹豫地上了山。
眼中出现了那曾经的繁华,那时光的碎片一霎出现,现在却只留了这一片狼藉,昔日气派山门,早已染朱无数,天幕下,空洞的血迹。
到底是谁,毁了我的一切?
却也只能欲哭无泪。
正失神,羽白拍拍我的肩:“去山顶。”
“山顶?”我看向他,“玄冰玉早已不在了。”
“去找线索。”他语气淡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无言,点点头,循着路向山顶去,越是向上,越是奇冷无比,若不是羽白传些内力,我早就去见那些故人了。
寒冰洞,亘古的寒冰,千年不化。往里走几步,只觉得下一步就要全身冻结,羽白身体也有些发颤,但还是不断地将内力聚在我身上。
勉强前进,看到了一座已碎的冰台,那是曾封住玄冰玉的冰玉台。
想再靠近些,却突然奇寒袭身,头痛难忍。
一下跪倒在地上,双臂紧紧环住自己。
“离昭晗!”羽白急急跑近些,却是脚下一滑,狠狠摔在我身前。
“我……无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好像用尽全身力气。
想必,也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我勉强站直,努力保持语气平稳:“走吧。”
“好……”他率先往外走,我看到血液渗透他的右侧袖子滴落。
我上前拉住他,他笑笑,道句:“不碍事,先出去,免得冻死。”
我迟疑了一霎,又是默默的向前走。
——羽白,谢谢你。
往山下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停下来,我把他的袖子褪上去,暗红的血竟然已经冻结在了他白嫩的手臂上,而现在,又有要流出的迹象。
他把手臂抽出来,自行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包扎好。
“来者何人?”前方转角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羽白抬头望一眼,站到我身前。
“阁下可是陶灼?”羽白一下变得稳重起来。
那人似乎有些惊异,上前些,我才看的清晰——一袭青云白袍,一把艳桃折扇,眉目淡雅如画,似有轻华流露。
想到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江湖第一雅公子。果真是他!
“两位——”他拱拳道,“——掌门?!”
羽白神色一凝,而我则故作轻松道:“现在可不算了。陶兄啊,好久不见。”
……在山下的一个小客栈里,我将仅知的线索告诉了他,陶灼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且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即使告诉了他也没什么关系。
“本想是探访故人,未曾想……”他右手几乎将那扇柄捏碎。
“安子霄吧,”我看看他,“他现在应该还在外执行任务,大概,也不知道这事。”
安子霄,天寒三弟子,武功很有造诣,人也生得一副好皮相,在江湖上,也算个颇具名气的侠士。而据我所知他与陶灼正是神仙眷侣啊。
“据掌门所说,此事已过去许久了,为何江湖上没有消息?”他闻言似乎放松了些,撑开折扇,绸缎扇面,艳艳桃花于上盛开。
“大概是被封锁了罢。”羽白接上。
像这样的事,封锁似乎并不容易,更何况,有此般能力之人,又何必去多此一举?
除非,另有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剧情开始了… …
☆、琉玉
“羽白,这大概算完全失去线索了吧……”我吐口气,颇是无奈。感觉自己总是走在边缘,明明感觉已近在咫尺却总有股力量在挡住我们的视线、
“看天意吧。”他闷闷说出这句话。
“天意?什么鬼东西,我从来没信过。”我斜眼向他。
“那你接下来要如何?”羽白歪着头,看不出表情。
“反正是不想回京城了。”我道。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便没再打算回去拖累叔父一家。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羽白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
我点头,转向陶灼:“陶兄,不奉陪了。安子霄啊,他在……”
后面那句我压低了声音,倒不是防着羽白,而是怕有心之人听去,天寒的极密任务。
陶灼收起扇,拱了拱手:“后会有期。”别人看上去他还是那副雅公子的样子,其实已经不知道冲我抛媚眼多少次了……看他那样子,知道安子霄在哪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随即,我和羽白乘马行在了道上,竟还是回京城的路,但快到京城时,他却变了道。
莫名的,感觉好熟悉。
“怎么会是这里?!”我大惊。
面前一座山庄,名曰:琉玉,正是当年我被强行拖走后的目的地。
“我很疑惑,”坐在大堂内,我对羽白说,“珺琰不好好当皇帝,跑出来当什么山贼?”
羽白喝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谁告诉你这是山贼窝的?你若指那天,那是少主玩性大发,我也是陪着玩玩而已。”
“你们玩我?”我怒气翻腾。
“也不算,毕竟荒郊野岭的你们看上去也觉得可疑……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嘛。”他笑笑,大眼发亮,让我一下消了怒气。
“算了……就不与你们计较了。”我环起双臂,“不过,一国之君该是很忙的吧……”
“他难道不能把政事带来办吗?再则,他一月只在这五天。”
“五天……”我自言自语。
“算算日子,该是今天。”他又喝了一口茶。
“什么?!”我惊。
“不错——”一个声音从门口远远传来。
猛得抬头望向堂门。
一个漂亮的男子,倚着门柱,朝这边轻笑,细长的眼睛弯起,极是勾人,小小的焰在眼角跳跃,张狂着、诱惑着。
“珺琰!”我算是吼出来。
“宇含笑,懂否?”他走近,每走一步,我的神经就更紧绷一份。
“羽白!你又设计我!”我瞪向羽白。
“这次真是巧合,”他放下茶杯,“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喂!”我朝他背影喊一声,而他想没听见一样,疾步离开。
“我很可怕?”他,珺琰,坐到了刚才羽白的位子上,与我之间只隔一张木桌。
不知怎么,心里淡然了许多:“不。只是讨厌罢了。”
他看着我,直直的看着,我也不躲闪,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
“——对不起。”
嗯?我……似乎出现了幻听,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如此?
“对不起。”清晰的三个字撞击着大脑,他竟又重复一遍。
本来想说出更尖锐的言语,却是到了嘴边也无法出口,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只能说,我不是个乐于伤人的人。
呼出一口气,肩放松下来:“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一笑泯恩怨吧。”
“你真是单纯的过头。”他看我,轻挑眉。
“我乐意!”环着臂丢出这句话,又猛地反应过来,这货在拐着弯说我傻。不过他怎么这么洒脱?很多人都不愿意放下这个架子的,就算是我估计也拉不下那个脸……
他笑起来,一双美目细长勾人:“走,我带你逛逛。”
有些搞不明白,他刚才怎么会笑得那么天真,却还是傻傻跟上他的脚步。
夕阳已快落下,天边翻滚着火一样的云,烧灼着、弥漫着,赤红的颜色吞噬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