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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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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时渚洲还在,他一定会说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就像沈如包容连翘一样,渚洲总是包容了他的一切。
  可是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他这一辈子走错的唯一一步不是将渚洲捡回家,也不是带着虚伪的笑脸逼迫连翘吃下那些明明对那孩子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的药,而是不该喜欢上李勋隆,不该在醉酒后将渚洲当作那人。
  他最离谱的错就在这里。
  错了便再也回不了头,回不了头便再也见不着连翘眼底的痛,见不着那个乖巧的孩子眼底的痛便将整件事推向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因为他。
  却是在后来的之前,他愤怒地责问李勋隆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个少年,那人的喉间包裹着伤药——匕首刺破了他的喉咙却只是夺取了他说话的能力——不能说话那人便提笔在纸上一字一字地写下一句话:
  “因为那一日在城门初见,那少年低头时的一抹笑,真真像极了你那日趴在栏杆上对着底下人的嫣然一笑。”
  却原来,他对他也是有情的,只是他不说,他也不问,生生地将事情推到了这种地步,生生让那个原本乖巧的少年在他手里消失不见。



     ☆、第二十二章 三年(1)

  是以冬日的天,干爽明媚,边境之地的风总是吹得异常寒人。萧瑟院景中,白衣狐裘的公子倚靠着背后的廊柱,美目微闭,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白玉般的脸庞半张隐在银狐围脖中温暖着,墨发及腰,模样分外妖娆。立在他身后的男子依旧是不变的黑衣,脸孔线条硬朗的如同刀刻,一双眼直直注视着前方,耳朵却在听着四方的声音。这一黑一白的两人,不说话,也不动身,像两座雕塑,如同整个院子一般的寂静无声。
  这样的寂静,直到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经过,这才惊动了二人。
  黑衣男子侧过头,看向匆匆奔过的女子,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领头的女子作着简单的妇人打扮,见男子出声于是停下步子,对着身后的婢女挥了挥手让她们继续,然后小步走来,乖顺地万福道:“小公子方才醒了吐了口黑血,怕是这毒血终于是清干净了,所以慧蓉这才急急去请大夫过来再看看。”见白衣公子仍旧微闭着眼,不动声色的样子,她又说,“若慧蓉惊扰到侯爷,还请侯爷赎罪。”
  白衣公子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倒是身后的黑衣男子见样挥了挥手:“蓉儿,回去照顾好那孩子,侯爷并未怪罪你。”
  慧蓉抬头看了一眼如今与自己最为亲近的这个男人,还是勉强地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对亲生手足的关心,只是这一丝关心实在是太过浅薄。她微微叹口气,再次万福,然后便如那人所言,躬身退下。
  不过只是几步路的时间,那白衣公子却睁开了眼,只是目光灼灼看着的是院中一株早已枯萎的差不多了的栀子树,也不知明年还能不能再活。他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人,却知道身后的人自听说那少年醒来后便也一直看着这树。他淡淡的开口:“这边不需要你时时伺候着,去别院看看他吧,到底还是我们西京侯府出去的人。去吧,渚洲。”
  “他那里,有慧蓉在,青梅和玉珠也都守在他床边照顾着,我不去也没关系……”
  渚洲的话还在说着,萧玉琮却突然打断:“他跟着我们回来已经几年了,渚洲,你可还记得?”不去等待渚洲的答案,他顾自说下去,“一共三年零两个月十一天。”
  “侯爷在数着日子?”
  “数着呢,怎么可能不数着。三年零两个月十一天前,连翘重伤勋隆。三年零一个月十三天前,勋隆到底挨不过他那一刀的伤,最后还是去了。你说,这样的日子我能不数着么?”萧玉琮冷笑,面色也与脖上的银狐毛近了几分。
  “侯爷果然还怨恨着连翘。”
  萧玉琮笑,依旧冷冷的看着那株栀子树:“怎么就能把这怨恨放下,你那弟弟不也同样恨了我好多年么。”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萧玉琮慢慢站起来,举步打算往别院走去,“如果有一天,他的那份恨能够泯灭掉,那我倒也可以试着不去恨他。”瞧见渚洲仍是没有动作,他又说,“你,真不打算去看看他,那孩子可是一直被你软禁在别院里,即便病了也离不开那院子。”
  听见身前的人提到“软禁”一词,渚洲显然愣了下,脸色登时难看了许多,满满都是愧疚。
  的确是软禁不错。连翘那孩子当年愿意回到汴凉为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可是眼看着那孩子一点一点为了那些个事情慢慢消瘦下来,虽然心疼却也不好在侯爷面前表露出来。只是,他未曾想到,连翘回到汴凉之后第一次病倒便被人趁机软禁在那座全府最偏僻的别院中,再不曾出来过。这样的软禁,一下子便过去了三年。半月前,连翘再度毒发病倒,这一病就病到了现在。
  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了,毕竟那是他的手足。
  仰面躺在床上,落入眼里的是满满的素色,他动了动手,发现仍是带着无力,不由地想要发出声音,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一颤,张嘴便是大声的一咳。他突然发出的声音,换来一屋子人的注意。
  “公子!公子你醒了!”
  他吃力地侧过脸,对上最先扑上来的宝珠,费力扯出一丝笑意,刚一张口,出来的却是一口黑血。
  “吐了,吐了,太好了,公子总算是把黑血吐出来了!”宝珠拉住匆匆奔来的青梅边哭边喊道。玉珠急忙打来干净的水,绞干布巾去擦他唇边的黑血,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蓉夫人,麻烦蓉夫人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这口黑血吐出来后,不知道是不是清了公子体内的那些毒。”
  整整半个月,她们病弱的公子醒了又昏过去,昏睡多日又慢慢醒来,却仍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再度沉沉睡去。就这样睡着了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地过了半个月,能吃进肚子里的不过也只是些清汤寡水,有时一碗药往往只能喝进去小半部分。也不知这次,她们可怜的小公子能否挺过这一关。
  “你们……何时过来的?”明明之前留在京城相府的不是么,明明离开时将她们都留下了的。连翘吃力地开口问道。
  “公子自然是不知道,三个月前公子尚未发病的时候,我们三人方才从京城往汴凉赶。”玉珠看了眼手里沾满黑血的布,实在不忍地转过脸去,眼角盈盈带着泪,“三年了,三年都不见公子回京,相爷很担心,可碍于身份无法离开京城,只好让奴婢三人过来照顾公子。只是爷一定没想到,公子居然……居然会落得这样的境地!”她说着,终究敌不过心底的哀痛,失声痛苦起来。



     ☆、第二十二章 三年(2)

  “三年了,原来竟已经过去了三年,我都快忘了时间……”
  连翘的声音还一如当年,可眼底的死灰之气却实在难比那时的清澈。这三年来,他所经历的东西哪里还容得了他清澈。
  “这三年来爷好不担心公子,可公子不仅迟迟未回还音讯全无,爷时常来公子曾居的院子里久坐,每次坐着都会找奴婢三人在一旁伺候着,然后问些公子平日的生活习惯。爷有时候常常会自言自语,奴婢们都知道,爷是真的很想念公子你。公子……公子你何时回京,府里上下都盼着公子能回来做大家的主子……”青梅还在哭着说话,慧蓉身边的那些婢女已经带着大夫匆匆进了屋。
  慧蓉不多时也过来,见青梅脸庞上带着泪痕,匆忙拿起帕子给她拭去眼泪,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哭了,侯爷恐怕要过来看你们公子,莫要让他瞧见你们这般样子!”
  知道慧蓉是真的为她们好,青梅匆忙擦掉眼泪,也及时止住宝珠的嚎啕。待三人整理好仪容,萧玉琮果真如慧蓉所说,信步进了这个屋子,身后毫不意外地不远不近地跟着渚洲。
  他二人一进屋,所有的人都异常紧张了起来,那请来的大夫更是几番都切不稳连翘的脉,额上冷汗淋漓,手不住地抖着。床榻上的病弱公子睁着一双眼,虽然灰蒙却隐隐带着柔和的笑意,大夫本想静下心来好好切脉,却被身后的那灼人视线看得委实痛苦了些,不由又滴了不少汗下来。
  “你们是从哪里请来的这般蒙古大夫,切个脉也要切出花来不成!”萧玉琮的耐性向来不好,此时见大夫不利索的样子更是觉得不满。
  那大夫愈加地哆哆嗦嗦,手也不知还该不该再放在病患的腕上了。连翘抬眼,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来,出声说道:“侯爷你的目光灼灼地可以伤人,大夫又怎么敢在这样的目光下安心为连翘切脉诊疗。”
  “这口毒血吐出来之后,你这张嘴倒是牙尖嘴利了起来,难不成之前的那些年柔弱无能全是因为这毒压制了本性?”
  连翘不语,只是抬了抬手臂,示意大夫继续看诊。
  他不再言语,那人也静下来不说话,视线扫过屋内伺候着的几人,眼里装的是满满的不悦。三个月前,这三人匆匆从京城而来,不说二话递上沈如的信件,而后便入住这座别院开始专心伺候在连翘身边,不仅如此,性子上还叫人……还真是叫人忍不住生气。只是,却是那人送来的婢女,丝毫撵不得。
  “公子的毒已经清了,只要再好生修养半月,公子就能同往日一样下床活动,这几日可以稍稍进食点荤腥,只别太累着就好。”
  许久之后,那大夫终于是将脉给号准了,开了副新方子搁下,被萧玉琮叫来下人嫌恶似的送走。待清空了这间屋子里的所谓的闲杂人等,他终于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开口问道:“如今毒清了,连翘你可想离了这院子走走?”
  大概是醒来的时间长久了一点,连翘似乎觉得累了,闭了闭眼,抬手拉上被子:“侯爷,毒是清了,可连翘早已不信侯爷会好心放我离开,一个软禁,关了我三年,就这么放我走,侯爷舍得么?”
  “有何不舍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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