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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笑笑:“你倒是消息灵通的很……”语气里多了些质问的意味。
绿袖心下一跳,马上便知自己与红玉通信的事已被知晓,面上却也不做痕迹的圆滑道:“可不都是那些下人们嘴里流传的……关于将军的事,我怎可不知道呢……”
皇甫也不戳穿,揣着明白装糊涂,见绿袖不依不挠的腻歪着自己,一脸委屈的表情,心下也不由的有些无奈,他把人推开了些:“深夜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行军的关键时期,你也懂,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耽误了精力。”
绿袖呆了一下:“今夜我想宿在将军这里……不好么?”
“明日一早还要在外厅讨论军机要务。”皇甫摸。摸鼻子。
绿袖一见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便知皇甫是在心虚了,皇甫不喜欢和侍寝的人呆到早上,绿袖自是明白的,但那伶公子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但皇甫都已经明确赶人了,他又怎敢违逆?
“那将军好好休息吧……绿袖告退。”他自觉的爬起来,裹好衣服,抬头对着皇甫涟起一丝微笑,嘴角边却凝着厚重的苦味。
他退了出去,刚才帐里的温度似还留在指尖,夜风却倏地吹得他冻了一个激灵,守在帐外的兵士见绿袖出来,也仅是礼貌的点头示意,绿袖敛了敛衣服,举步便走,心里却是百味陈杂。
皇甫听到绿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外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望着大帐在烛光中不太明显的轮廓发呆。
绿袖,我和你,何时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那个初见时天真伶俐的绿袖,带着点羞涩和不自然,却笨拙的讨好着自己,如履薄冰却又一心一意,那样小动物一样的表情,第一次拨动了自己的怜爱之心,熟悉之后,少年的机灵和知分寸更让他大为欣赏,甚至闪现过想过要和这个少年彼此共度一生的念头。
可这样的绿袖,却又在机巧伶俐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野心和仇恨,那是他无法阻止也改变不了的,他曾试图去化解,也给过绿袖机会,但他,依然的选择了图谋和野心,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人,如今却连最简短的对话都不得不步步为营。
他对于这美好的少年,除了惋惜,也许也还留有一丝愧疚,但先背叛他的人,无论是曾经爱过的有多深,都必须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
虽然为了伶遣散了后院所有的侍子,但他不能赶走绿袖,因为他将会是与南乾战场最关键的转折。他与绿袖,现在不过是执棋人和棋子的关系罢了。
只是,究竟谁是棋士,谁是棋子,现在下定论未免为时过早。
想到伶之后,他精神稍微一振,怕绿袖背后会有什么动作,想了许久,终是不放心,对外低声叫道:“月幽。”
“在。”帐外守候的月幽立刻闪身进来,恭敬的行礼。
皇甫将白色的中衣随意披在肩膀上:“伶的事情,还要你多多注意,必要的时候,让岚军的暗哨轮流值守……他现在混在军中,还认为我没有发现他,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照这样的情况,留在自己眼皮底下照看自然是最好的,万一被发现暴露了,指不定又要跑到哪里去藏起来。
月幽愣了愣,皱眉道:“主子,赎属下直言,伶公子不过是一戏子……为何要动用岚军暗部的力量?”
为了枕边人调动军队,即使是滥情如皇甫岚萧,也从没有任何先例!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皇甫眼睛微微一斜睨着他,平时太过骄纵了么,竟连自己的命令都敢质疑?
“属下……”他咬了咬嘴唇,沉声道,“属下遵命!”
皇甫摆摆手让他退了出去。
月幽退了出去,正好撞见了匆匆赶来换班的月冀……
因得月幽是前辈,月冀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月幽在三大暗卫之中可以说是最有才能的一个,武功谋略都十分出彩,所以皇甫才会放心的在回都期间将整个岚军抛给他。
“前辈,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月冀扯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
月幽点了点头,却在无意中扫到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怎么了?没好好的去休息?”
月冀有点受宠若惊,打哈哈般的挠挠头:“这几日主子让我得空时在军内查伶公子的消息,结果一去查就停不下来了……不知不觉就查到了那么晚…。。”
月幽眉头皱的更深,似乎带着些薄怒:“为了一个男妓,竟然折腾成这个样子……将军他到底在想什么!?”
主子一直风。流不羁,但很清楚自己的立场,绝不会因为任何风花雪月之事触动岚军,可这次,他对那个伶公子也太过上心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对大局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从小追随着皇甫的月幽一直都以主子为中心,守护着他,看着他从不可一世的少年成长为顶天立地,挥手可横扫千军万马的镇国将军,那个只手可握江山,运筹帷幄的男人,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失误和弱点?
这样的事,他无法理解,亦无法赞同。
“主子也真是太胡来了……”
月冀赶紧挥挥手,压低了声音对月幽道:“前辈…。。可别这么说……主子也许有他的打算呢?”
月幽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先观察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有点急事木更上。。。今天开始继续~~有最近卡的太严了。。。。。好多想写的都不能写出来啊QAQ不开心。。。。。。
☆、第十章 行军
到了边境才一周左右,朝廷就以使臣被杀和边境冲突为名向南乾宣战。
皇甫本想停留在边境先把伶身边的暗卫及防线不动声色的布置好,但无奈朝廷急催了几次,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好密切关注着周边的动向,下令起兵。
北凤采取先备后战政策,战争起得突然,南乾边境之臣又大多无德无能,皇甫率大军一路南下,往往战鼓起鸣之时那些官员将领们才从温柔乡中被惊醒,被杀得措手不及。
首战以来,战战告捷,北凤军士气高涨。
一路南下攻占了几个城池,皇甫以北凤的名义修改了原来南乾严峻的军役制度和税收制度,流离的百姓们很快便叫好声一片,更甚有几只规模较小的义军也投靠皇甫,加入了南伐的行列。
继续往南行进,就快到达南乾旱灾区域的前线,一路上往新都迁徙的难民也渐渐多了起来。
难民们大多成群结队,个个都是衣衫褴褛,一脸灰黑,青壮年男子护卫着队伍的头尾,中间走着的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路上食物不多,随处都可以看到在路边挖食草根的人,小孩子一脸泥灰,哭哭闹闹嚷着肚子饿,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全都灰败着脸色,眼中全无光彩。
难民们与皇甫的军队擦肩而过时大多保持缄默,全都避如蛇蝎的躲得很远,生怕与敌国的军队牵扯了关系而惹祸上身,皇甫不是来做善人的,自然要以军务为重,重灾区贪官污吏屯下救灾的粮食哄抬粮价,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每攻下一个城镇就在确保军粮后开仓放粮。
伶之前呆在南乾边境守边时,虽然知道国内有发生旱灾,但忙于军务,竟没有察觉到这灾难所带来的危害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以前有玉家的压制还好,现在玉家全族覆没,在这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面对着江山易主国内混乱的威胁,贪官们愈加变本加厉的搜刮百姓,一路上看遍那满目疮痍的南乾江山,看够了那些饿死病死的南乾百姓,灰色的,整个南乾都被阴沉的灰色所笼罩着,伶眼中映现出一副副刺目之景,竟感到一阵阵眼前发黑,愤怒和悲哀流过了四肢百骸,这就是他所谓效忠的皇帝……这就是他从小拼尽一切要守护的江山……
多么可怕的执念,蒙蔽着他的双眼,在不觉中让一切焚烧殆尽。
行军半日,军队在一片小树林里原地休整。
第七旅排在队伍靠后的地方,五火的几个大兵围坐在一起啃窝头,一路上的凄怆之景都让众人感触颇深,对比起自己还算安定的日子,北凤士兵们也不禁满心愤慨。
大熊一嘴的粗面,神色激动的骂骂咧咧:“妈的!!那是人过的日子么!?!?还听说楼世珉那昏君整日在宫中喝酒吃肉的,我看要是咱们攻进城了,就把他捉过来,吊他个百八十天,也让他明白明白饿肚子的滋味!”
二狗对大熊的“豪言壮志”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你管他那么多呢,要我说,照着咱们行军这速度,不消半年就可以打到雒城去了吧。”
“是啊!这才几个月,咱们就已经打到这里来了!南乾军算个屁!一群涂脂抹粉的软胶虾子!”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唯有坐在大熊旁边小口小口的啃着干粮的沈洵弱气的吐出一句:“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才好,虽然南乾失了玉将军,但到底也还有几个人有些厉害……”
光头哥不以为然的啐道:“呸!何必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是玉衡卿亲自来了!老子也打的他满地找牙!”
伶闻言挑挑眉,端着水的手晃都没晃一下,倒是大熊一看有人和沈洵呛声,老母鸡般的叉着腰,怒道:“别拿死人说事儿!人家沈洵也是为你们好!你们一个个,打了几场胜仗,屁股就撅的比天高啦!?”
亮哥谁都敢呛,唯独大熊不敢,讪讪的啃口窝头,嘀咕:“那你倒是说,这南乾还有谁是咱们将军拿不下的?”
二狗道:“你倒还真别说,提起这个来,我就想到了原来枭凌铁骑的常胜将军贺遥曦,那也是个人物,听说是玉衡卿的结拜弟。弟,玉衡卿要是死了,枭凌铁骑就该他领着了,那不就很难对付?”
伶本来缩在众人后面喝水,听到故人的名字,嘴角弯了弯,默默地摇摇头,要贺遥曦那家伙领兵,怕是天都要被翻个个儿,再说了,自己不在,贺遥曦又哪里肯老实的沦为楼世珉的工具呢?
二狗平日号称百事通,什么破事都知道,又神秘兮兮的接到:“还有啊,我们不就之后不是要打阳城么?听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