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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月熙知道,望祁睿来凤仪宫那所谓的就寝,不过是带著折子批到半夜,自己总等不住先睡下,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却又早醒了,几次自己都怀疑他是真的睡过麽?终於某天睡前喝多了茶水,夜里起夜时发现灯已熄了,那人和衣躺在床沿外侧,眉宇沈静威仪,月熙微晒,这人竟连睡著了也是一番放松不得的威严气度。
作家的话:
二更……
嘤嘤嘤没存稿了……Q_Q
☆、第十八章
这天月熙在御花园闲逛,本著近来事少,在屋子里憋闷坏了,正巧出来透透气,不想正遣侍女取松露的时候,斜眼一瞟,瞄到一角粉嫩的衣裙闪进假山背後,横竖闲来无事,月熙也起了心思,著侍女将那藏进假山的人带了过来。
直到近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穿著淡粉的宫服,看著料子是不错的,却明显旧了,有些个花纹洗的快要看不清,也不知穿了多久。
小姑娘也不认生,看著月熙没有责怪的意思,轻轻行了个宫礼,“雀苑见过母後,母後万福。”
母後?月熙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还多了这麽个女儿?有些诧异的挑挑眉,可雀苑这名字听得耳熟,嘴里反复叨念两次,经著身旁嬷嬷的提醒才好不容易想起,这是望祁睿还是太子时府里的侍妾生下的女儿,即位後封了长公主,那名张姓的侍妾也封了贵人,但这张贵人却因为生下长公主时损了身子,近年来总是时好时坏的卧病在床,连带著长公主常年侍奉生母,两人都没来请过安,月熙也自然没什麽印象。
这麽一想自然也明白了为什麽雀苑口口声声叫著自己母後,大焕为了确保皇後地位稳固,宫里所有皇子皇女名义上的嫡母都是皇後,是以这声母後也应了规矩。
月熙起初因著是望祁睿和别人的女儿,总觉得心里别扭,但看著雀苑小小年纪便懂事异常,知礼知趣,又看得懂大人颜色,想是平日吃了些苦头的,张贵人体弱多病又没有什麽外戚权势,这後宫皇上除了两个夭折的皇子以外可不就剩这一个公主了,平日也没见皇上怎麽关心,自然少不了有心人明里暗里的使些绊子,看著雀苑这身旧了的宫衣就知道孩子平日定没少受刁难。
原本按照月熙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趟这浑水的,但今日不知怎麽却偏偏想到了自己也和这小公主差不了多少,都是独身一人在这偌大的寂寞皇宫之中,了然一身,连个熟悉亲近的也没有,如此自然也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面上缓和,和小公主说了几句,越发觉得这小姑娘乖巧可人,顺手就带回了凤仪宫,看著小公主那单薄的身子和穿旧了的衣裳,月熙嘴上是没说什麽,但转头一个眼色,识相的嬷嬷自是吩咐了小厨房今晚加两道菜,又从小库房提了两匹绸缎送予公主。
如是用了晚饭,月熙又留了会雀苑,到越发喜欢这个孩子起来,早熟懂事,伶俐乖巧,也不认生,两个时辰下来,这名义上的母女竟也生出些其乐融融的味道来。
吃了晚饭用过茶点,再回头已到了掌灯时分,雀苑看看天色,按规矩是不能再呆在这凤仪宫了,也就跳下椅子,行了个标准的公主礼,抬头对著月熙脆生生的道,“母後,今天晚了,再不走怕是要打扰母後休息了,雀苑改日再来看望母妃可好?”
月熙经他一提醒才发现天色确实晚了,拍拍小姑娘的脑袋便又想赏堆东西下去,却被雀苑甜笑著辞了,说什麽无功不受禄,说什麽能见了母後就心满意足再和母後要这些也太不懂事,总之软磨硬泡的辞了赏赐,终於被女官领著拜安归去。
雀苑走了,月熙却坐在殿里拧眉,方才雀苑辞赏那股子执拗劲自己怎麽也想不明白,正琢磨著,旁边的随身嬷嬷奉上一盅果盆,看著月熙想不通的纠结神情,咳了两声,月熙闻声一个眼神递上来,“嬷嬷有话要说?”
嬷嬷赶紧下拜,“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是看著娘娘懊恼,心想能不能为娘娘分忧。”
“起来吧。”月熙摆摆手免了他的礼,想想也没什麽干系,便问出了心中所想。
嬷嬷也是宫中老人,自是懂得多,微一行礼,便细声道,“奴婢猜,小主子怕是担心今日虽得了娘娘的眼,下次却不知是何时,这宫里没个靠山的,本就不易,若这次公主领了丰厚的赏赐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多少人惦记上,往後的日子没了娘娘的关照或是会更加难过了吧。”
听了嬷嬷的话,月熙久久未曾言语,才多大的小姑娘啊,便如此通透这人情世故,深谙宫内生存之道,怕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吧,这麽想著对这长公主愈发怜惜起来,从此也便经常召她来凤仪宫陪伴,眼见著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渐渐显露出小女儿特有的娇憨,月熙心喜,对她也越发情真意切起来。
如是近月,雀苑与月熙相处日益融洽,凤仪宫一片温馨和宁的气氛,反观那一头的御书房,却是一片冷肃。
坐在上位的皇帝没有开口,下面一干臣子也只好兢兢的跪著,内心在暗暗叫苦,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只觉得背上冷汗似要渗透朝服滴下来一般。
望祁睿冷睨下面跪著的一群人,也不言语,径自取来桌上的茶水浅饮一口,这才漠然开口,“常爱卿,你怎麽说?”
被点到得人心里大叫不好,却也只能颤著身子拜下,斟酌再三,小心开口,“回皇上的话,臣以为定南将军所言在理,还请皇上明鉴。”
闻言望祁睿抬了抬头,锐利的视线扫过下面跪拜著的一干重臣,低沈的嗓音听不出喜怒,“还有谁附议的?都给朕说说?”
看著皇上好像没有发怒的征兆,下面本就相约而来的臣子更是下饺子般一个个的往里跳,“臣附议。”“定南将军所言甚是。”“臣也觉得定南将军与常侍郎所言在理。”“臣也附议。”
啪的一声,皇上手里的茶盏被重重放回桌上,殿里顿时死了般寂静,跪著的臣属抖了抖身子,都觉得有些头晕,今天这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
望祁睿却不管臣子们怎麽猜著自己的心思,勉强几个深呼吸,压下胸中的愤怒,再开口,声音愈见低缓,“这里的诸位都是我大焕臣子,相信各位所做的也都是为我大焕著想,今日朕就告诉你们一句,车骑将军出征是得了朕的意思的,北边那些个蛮夷朕容他们不下,如今不过三月,你们这些弹劾的折子就雪片似的往朕台子上递,拥军自立?功高盖主?畏罪潜逃?朕今天就告诉你们了,这些朕不乐意看,也不信,别说这才三个月,就是三年,只要能灭了西勍,这粮草兵马朕一分也不缺他。”
语毕又扫了一圈,这才冷冷的开口,“听清楚了?”
下方自是一片答应。
望祁睿这才疲乏的挥了挥手,“那就散了吧。”
待众人告退,望祁睿靠在椅子上捧起茶杯啜了口,缓缓问道,“那吏部侍郎常青云是车骑将军的人?”
德全站在後面伺候著,眼观鼻鼻观心,“回陛下,据调查的人说,是这样。”
“恩,”抬手扶著杯盖拨了拨茶梗,望祁睿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吩咐下去别拦著他给车骑将军传消息,他到心巧,还能想著混到弹劾岚邱岳的臣堆里测测朕的心意,也罢,正巧借他的口给朕传了话,当日立下的军令状,可不知岚卿还记得否?”
德全喏了一声就退出去了,留著望祁睿饮尽杯中茶水,心情愈见沈抑,曾几何时还能相对赏月品酒,现下却不得不如此互相猜忌,讽刺,却不得不,只因他们都输不起。
德全去了不一会就回来,见望祁睿拧著眉不知想些什麽,小心上前几步,叫了声“皇上”,引得望祁睿的注意,这才小心开口,“皇上,冷宫边上那位传来消息,说是有了。”
望祁睿一顿,那个囚禁在冷宫边上於月熙一模一样的女性替身,测出身孕了?
想了一下,望祁睿这才出声,语气沈著如常,“拟旨,皇後有了身子,朕大喜,封赏,赐嬷嬷二人近身服侍,太医二人常驻凤仪宫随侍。”停了一下,“冷宫那边给朕守紧了,该怎麽做你知道,但凡有个纰漏,你就屠了冷宫再自缢吧。”
“诺!”赶忙跪下,德全只觉得浑身仿佛水里浸过一般,满是冷汗。
领了旨意正要下去,却突然被望祁睿叫住,“等下,这旨还是明天再颁,今夜……摆驾凤仪宫,朕亲自去和他说。”眼神微微闪烁,暗自握住了拳。
作家的话:
皇上戏份不多啊这章……
关键是想引出雀苑这个人= =|……有的人不喜欢对於女儿或者女性亲属朋友的描写……咳……我也无能为力……剧情需要而已……OTL
关於那个冷宫的女人,lili酱的评论我看到啦,觉得有些没必要的残忍什麽……我也回复啦。
但是想著或许有别的看官会有类似的想法,所以索性贴到这边来,大家也可以看看……
关於对那个妹子的那些残忍手段,其实我之前也纠结过,但是之所以安排这些虐待摧残,其原因,至少我当初构思的时候是这样的:
现在没人知道皇後是个男的,当然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将来有皇子了,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是皇後的孩子,所以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防患於未然的手段。
挑断手脚经脉只是防止那个可怜妹子逃跑,烧坏脸的话,只是为了以防有人看见妹子的脸,毕竟皇宫里养了一个和皇後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很够遐想的……不穿衣服是因为没有必要,反正一直躺在床上……关闭门窗是防止有人偷窥,不点灯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注意……
至於为什麽一定要找一个和皇後长的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