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涯客-priest-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衣男子咬牙切齿道:“你话太多了。”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血红的影子,欺身上来,他身上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难闻的味道,像是腥味和腐尸味混合在一起,一道劲风袭来,快得叫人看不清。
  周子舒身子忽然腾起,凭空往后飘出三丈。
  红衣男人一掌挥出,没打着人,张成岭看得清楚——周子舒原本踩的那一块地上竟多了一块巴掌型的凹痕,几根本就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少年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没想到这形容可怖的红衣男人,竟真是那传说中的喜丧鬼孙鼎!
  杀了穆云歌和方不知的凶手。
  周子舒随手折下一根树枝,轻叱一声,直直地插入喜丧鬼两手之间,那树枝上的枝叶飞速地枯死,周子舒神色不动,也不撒手,一提一推,那树枝灌注了内力,竟显得柔韧非常,喜丧鬼一时觉得它像是有生命一样,隐隐还有一股子黏附之力。
  大惊之下,他便要往后退却,周子舒一掌已经逼至他小腹,喜丧鬼狼狈地借力翻了个筋斗,往后倒退了三四步,脸色煞白,好容易才稳住,周子舒随手将那死气已经快蔓延到他手上的树枝丢在一边,微微拢了一下衣袖,肃然而立。
  喜丧鬼十分识时务,落地半分犹豫也没有,借着后冲之力,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张成岭急道:“他跑了!”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没理会,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张成岭忙赶上去,叫道:“师父!”
  周子舒脚步一顿,皱眉道:“哪个是你师父?”
  张成岭不管不顾地追上去,攀在他手臂上,仰着头笃定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周叔,是大恩人,是师父。”
  除了他,谁还会有那样颇为不耐烦的说话腔调,有那样一双枯瘦却温暖的手,还有鬼魅一样的轻功?除了他,这时候,还有谁会从那人山人海中孤身出来,救他一命?
  张成岭认定了是他,绝对不会错。周子舒本来也是草草折腾了一下,没指望能瞒得过有些人,竟不想被这小屁孩子给瞧出来了,多少还是有些挫败的,便要使个巧劲将他甩开:“你……”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眼神一冷,一把将张成岭拽进怀里,错步往旁边闪去,张成岭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刹那间,一股子轻风擦过,搂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只听周子舒冷声道:“找死!”
  一掌斜劈出去,那偷袭的人还没来得及完全跳起来,脖子便歪到了一边,竟是断了。
  张成岭定睛望去,见偷袭的,竟是那第一个被周子舒掐住脖子的倒霉鬼,没想到此人精通龟息功,方才乃是装死。
  下一刻,他便又被人拎着扔到了一边,周子舒一言不发地迈开步子便要走,张成岭哪里能再放他离开,便要死皮赖脸地追上去。
  然而他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影闪了一下,便不在眼前了。张成岭知道他轻功卓绝,自己就是再练个三四十年,也不见得跟得上,心里难过极了,讷讷地叫了一声:“师父……”急得几乎流下眼泪来。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轻笑,一个灰衣人凭空冒出来,正好拦住周子舒去路,抬手便去勾他的腰,简直像是掐算着时间搅局来的。
  周子舒空中旋了个身,却不知为什么,身形一滞,竟被那灰衣人抱了个满怀。
  只听那熟悉的、叫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声音说道:“周圣人师父,你如此匆忙,是为了哪般啊?”
  两人落地,周子舒忽然闷哼一声,抱住自己的右臂,那灰衣人温客行毫不客气地一把撕开他袖子,还故意横着撕,好像自己断袖也要拖别人下水似的,然而下一刻,却又皱起了眉——只见周子舒右臂上,钉着两个小小的伤痕,像是毒虫蛰的一样,泛了紫。
  温客行道:“我说你怎么跑得这样快,敢情是被毒蝎子给蛰了。”
  张成岭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眼那偷袭过他们的死人,脸色白了白。
  周子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客行便出手如电地封住他几处大穴,吩咐道:“你闭嘴吧。”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磁石,小心地将那钉入他皮肉的两颗牛毛一样的小针吸了出来,然后俯身凑上去,竟毫不在意地用嘴去给他吸毒血。
  周子舒刹那间便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第二十二章 圣手

 
  温客行干净利落地吸干了他手臂上毒血,手法熟练地替他处理了一下,解开周子舒的穴道,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丸药,一粒塞进自己嘴里,另一粒拿在手中,笑盈盈地送到周子舒嘴边,淫/声浪语地拖着长音道:“来,阿絮,张嘴。”
  周子舒面沉似水地看着他,温客行定力十足,仍然笑得阳光灿烂,好像哪怕对方的目光化成锥子,也戳不烂他城墙一般的脸皮。他还意味深长地往张成岭那里扫了一眼,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看也看过了,亲也亲过了,你还害羞个什么?”
  周子舒抬手接过药丸,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温客行这才对呆若木鸡的张成岭招招手,心情很好地说道:“你师父好不容易不跑了,怎么还不跟来?”
  此时天已经要黑下来了,张成岭被那只毒蝎一路从洞庭英雄大会处诱来,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正经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么一个地方,十分不尴不尬。
  周子舒去了片刻,拎回了几只大野兔子,他嘴上虽没说什么,却还是连另外两个人的口粮一起打出来了,只听温客行笑眯眯地对张成岭说道:“你知道世界上第二可爱的一种人是什么样么?”
  张成岭抬头望着他,觉得虽是师父受伤在先,可这男人竟能毫不费力地制住他,可见功夫是很高了,又加上人还有点疯疯癫癫,于是更敬畏他了,便顺从沉默地摇摇头。
  温客行说道:“是嘴硬心软的人——那你知道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种人是什么样的么?”
  周子舒干净利落地将几只兔子开膛破肚,闻言冷飕飕地扫了温客行一眼,吩咐道:“别在那扯淡了,去捡点柴禾来。”
  温客行乐颠颠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瞥见张成岭仍以一种非常奇妙且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这孩子好奇心和求知欲太盛,于是好为人师地解释道:“是腰细腿长并且嘴硬心软的人。”
  只听周子舒淡淡地接道:“小鬼,别听他自夸。”
  张成岭又犹疑不定地把目光对准周子舒,心想莫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可这位说得明明是……
  周子舒接着道:“离他远点,他想老牛吃嫩草。”
  温客行被枯枝败叶绊了一个趔趄,委委屈屈地回过头来:“阿絮,你太屈我的心了。”
  周子舒指着几只野兔的尸体道:“你若是再不去捡柴禾,我就叫你和你这几位兄弟一起开膛破肚。”
  温客行一惊,立刻捂住了肚子,真的像兔子一样万分警惕地跑了。
  周子舒找了条小溪流洗了手,有些不自在地将被撕了大半的袖子在身上裹了裹,手臂上温客行嘴唇的触感好像还在似的,他方才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吸完毒血以后,竟然还在他的伤口上舔了一下,登时便叫他头皮一炸——绝对是故意的。
  周子舒于是愤愤地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随手丢在水里,心道能把男色好得如此这般饥不择食、如此这般光明正大、如此这般无处不发情的,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就认识这么一朵狗尾巴花一样的奇葩。
  他转过脸去,张成岭便又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了,惊喜交加地叫了一声:“师父!”——好像他才认出来的似的,小狗似的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又好像怕惹他烦,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周子舒拿眼角瞥见,心就软了,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张成岭屁颠屁颠地凑到他跟前,谄媚地叫道:“师父。”
  周子舒想了想,道:“以你的脚程,今日恐怕回不去,得露宿一宿,明日一早,我再送你回去找赵大侠。”
  张成岭的眼神刹那间便暗淡下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鞋尖,闷闷地不言声。周子舒自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套,只得干咳一声,皱眉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张成岭依旧低着头,低低地道:“是。”
  便又不吱声了,只是拿小眼神一眼一眼地偷偷瞟着周子舒,被发现了就迅速转开,嘴往下撇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上居然还沾着一颗泪珠。
  周子舒靠着一棵树,一屁股坐下,真弄不清该拿这小东西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玉森张大侠命里没女儿,打小把这儿子当姑娘养,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来。于是假意不耐烦,皱起眉低喝一声:“你站直了,抬起头来!”
  张成岭一激灵,就站直了,抬起头来,这么一抬头不要紧,眼眶里晃呀晃的泪珠就扑簌簌地掉下来了,把周子舒看得糟心不已,不自觉地稍微放柔了一点声音,说道:“你把脸擦干净了,还是不是男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至于就哭么?”
  张成岭用力抹了一把脸,没抹干净,反而更委屈了,眼泪越擦越多,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师父……师……我也没、没老哭,我、我……我就是看见你,看见你才委屈……我、我……我……”
  周子舒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不愿再和他对视,勉强维持着漠然的神色,移开了视线。
  这时温客行抱着一堆生火的东西回来了,一看这阵仗,先怔了一下。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地平线上的光正慢慢湮灭,西方一片惨淡的灰白,昏星从树梢上吊了上去,夜风起来,凉意慢慢渗了出来。
  温客行也没说什么,削了几根木头,升起了火,将周子舒处理好的兔子架了上去,耐心地烤着,嘴里没影没调地哼着一首小曲,听起来有点像十八摸,十分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周子舒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