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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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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仇家。正胡思乱想之际,忽闻一声懒洋洋的问话。
  ”易笙鸿,你可知罪?”
  易笙鸿抬起头看向高坐在堂上的知府张中德,应道:“草民不知。”
  张中德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要狡辩。”说罢转头对站在一边的差役道:“把那封信拿给他看。”
  差役应了,拿了信半蹲在易笙鸿面前道:“这可是你亲手写给盐犯李顺长的信。”
  易笙鸿一眼看下去实是惊骇万分,信上的字迹的确是他的,几乎到了分毫不差的地步,但所写走私贩卖私盐等事,他却是闻所未闻。定了定心神,易笙鸿道:”请张大人明查,草民数年来一直在定峰山上习武,根本不认识盐犯李顺长,信上所写内容草民从未听闻。必是有人想陷害草民,才伪造了这封书信。”
  张中德像是料到了他这种反应,冷笑道:“这些话你也不必对本官讲,后天自有人押送你们三兄弟上京城候审,到时候你再跟那盐犯子对峙去吧。”说完竟站起来一甩衣袖,溜溜达达地去了后堂。
  易笙鸿愕然,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怕是他们家里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了,这位张大人只不过是看在家里以往对他恭敬的份上,没再多刁难他罢了。
  易笙鸿又被带回了牢里,靠坐在墙角愣愣看着牢房的木头栅栏,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摸摸手上冰冷的镣铐,他苦笑一声,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阶下囚,昨天晚上还和杜明懿在被窝里打闹。现在家里人都被关起来了,又没办法相互通信,只能盼着杜明懿知道他出事后尽快来找他,弄清他们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后再想办法。
  虽明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养精蓄锐尽快恢复武功,却抑制不住的坐卧不宁,心里的恐慌越来越浓重,总觉得有更大的危险像野兽潜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他们,伺机而动。
  易笙鸿调息了一整夜,却丝毫没有效果,不仅骇然,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竟这般厉害,不由得愈加担心爹娘和两个弟弟而今的情况。
  走道里忽有脚步声传来,易笙鸿忙爬起来,抓住栅栏向外探头叫道:“大人,大人”
  很快便有两个官差走了过来,其中一人一身藏蓝绸衣,并不像普通衙役,跟在他身后的小吏喝骂道:“再大呼小叫,打断你的狗腿!”
  易笙鸿陪笑道:“这位大人,请问易家其他人都被关在哪里,家父家母年事已高,小的实在担心他们的身体。”
  那官员尖着嗓子道:“怎么着你还想给他们找个厢房住着呀?你们家犯这么大的事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易笙鸿忙道:“大人行行好,我与那巡按御史杜明懿还有几分交情,可否帮小的跟他捎个信,请他帮我看顾一下家父家母。”
  那官差听了这话,奇怪地看了他两眼,目光中竟似夹杂着几分怜悯,“你知道是谁把你抓进来的吗?”他问,又阴阳怪气地讥笑道:“别做白日梦了,杜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忙着升官发财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操心你这闲事。”
  易笙鸿脑中像被雷劈到般空白了一刹那,他毫无意识地猛然扣住了那官差的双肩,大吼道:“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跟在旁边的小吏被他突然发狂吓的惊叫了一声,那官差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快把他给我拉开!”这人简直要把他的肩胛骨都捏碎了。
  那小吏这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大叫着:“梁大人,快放开梁大人!”一边伸手来掰易笙鸿的手,却哪里掰的动?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再说一遍,是谁抓我进来的,说呀!”易笙鸿似入了魔般双眼血红,那梁大人被他掐的受不住,尖声叫了起来,又有衙役被这里的吵闹声引了过来,一看易笙鸿狰狞地像要吞了梁柄威般,忙拨出刀就朝易笙鸿的右手砍去。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易笙鸿终是被剧痛激的松了手。梁柄威被溅了一脸血,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挥开凑过来帮他擦脸的衙役,怒骂道:“疯子,你等死吧!”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牢房。
  易笙鸿瞬间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冰冷的泥地上,剧痛一阵阵侵袭着他的神智,却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疼。
  那个昨日还对他言笑晏晏,贴在他怀里,同衾共枕和他打闹的人怎么会亲手把他送进牢里?
  “为什么……为什么……”模糊不清的字句混杂在低声的呜咽中,像是被掐断喉咙的幼狼垂死的呜咽。
  浑浑噩噩中,易笙鸿知道有人在包扎他的右手。
  “这手可伤的不轻,得好好照看,按时换药,否则很容易落下残疾。”
  “还换药呢,吴大夫,这人是朝廷钦犯,明儿个就得押送上京。”
  “这……”
  “得了得了,别说那么多了,别让人死了就行。”
  易笙鸿突然想笑,想说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意识却无法聚拢,恍惚中又看到杜明懿在对他笑,眉眼弯弯说:“你来啦。”
  何必费这么多周章呢,易笙鸿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了,为什么要把假象撕裂开来,露出的内里,如此不堪。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就有人打开牢房门押易笙鸿出去,穿过阴暗狭长的走道,两侧都是一间间牢房,忽然听到一侧有人唤“鸿儿”,易笙鸿猛然停住脚步,转头朝一边看去,只见易敬之和卢氏都两手扒在木栏上眼睁睁看着他。
  易笙鸿心里一震,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只两天的时间,爹却一下子苍老了,原本只是鬓角有星星点点的白,而今却满头皆是白发。
  易笙鸿心中大恸,“爹……娘……”
  衙役推了易笙鸿一把,“快走,快走,等你有命从京城回来了再叙旧吧。”
  易笙鸿终是扭过头朝前走去,心里慢慢清明,他不能放弃,否则爹娘怎么办,弟弟怎么办。事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了。
  易笙平、易笙元都已被关上了囚车。易笙元哀叫了一声“大哥”,红着眼几乎要哭出来。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一直被家里人娇宠,几时遭过这种罪,从云端跌落地狱,一个人被关在牢里,听着对面牢房里犯人凄惨的□□,心里的恐惧将他整个人逼得快要崩溃。
  易笙鸿对着易笙元勉力扯出个微笑,嘴唇微张。
  易笙元刹时间安静下来,他知道大哥再对他说:“安心。”哪怕连声音都未曾发出,只是一个口型,他却仿佛得到了巨大的安抚。
  易笙鸿被推搡进囚车里,默默坐下,打量着周围押送的官差。三辆车八个人,个个下盘稳实,功力深厚,根本不是普通的衙役。若是他武功还在,或许还能拼命一试,可如今?易笙鸿伸起被包成熊掌的右手到眼前,不由苦笑。转而又想,若说家里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得罪了朝中哪位大官,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阵仗来押送他们。还有杜明懿……虽不愿正视,却不得不承认,恐怕从二人两年前相识之初,他便是有目的的在接近自己。从一封封书信往来,到自己的武功,早都被他算计了个透彻。
  正胡思乱想之际,囚车忽然一阵晃动,众人已然启程,易笙鸿抬眼向前看去,却正对上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不再有往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片清冷。
  杜明懿转过头,扬鞭轻喝一声,打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阶下囚

  天空阴沉沉的,枯黄的落叶打着转被阵阵秋风卷到了地上,又挣扎着飞起再跌落。泥泞的官道上,押送犯人的队伍缓缓行进着。
  梁柄威紧了紧领口,嘟囔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呀。”接着转过头对身边的侍卫道:“把我的披风拿过来。”
  侍卫立刻拨转马头,到后面的马车里取了披风给他。
  梁柄威系好了披风,看看旁边一路上都很沉默的杜明懿,暗暗奇怪,明明办成了大事,这人怎么一点儿高兴劲都没有,开口试探道:“杜大人这回将盐犯李顺长一伙人一网打尽,圣上龙颜大悦,回京后定然是加官进爵,到时可别忘了小的呀。”
  杜明懿不咸不淡地应道:“梁大人说哪里的话,为皇上排忧解难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本份。”话音刚落,便觉有一滴水珠落上了面颊,抬头看看越来越暗沉的天,轻叹一声“又下雨了。”
  梁柄威道:“这鬼天气,三天两头的下雨。此处离驿站可还远着呢。”
  杜明懿扬起马鞭指着前面道:“前面不远处有座废弃的祠堂,可以暂时避雨。”
  一行人走了不远道边果然有一间破旧的祠堂。堂前的匾额斜挂下来,在雨中更显得摇摇欲坠,上面的题书只能依辨得泰宁两字。屋檐上的旧瓦苔迹斑驳,进门的木槛也已腐朽了大半。
  梁柄威让押送犯人的几个侍卫把囚车打开,带了易家兄弟三个一起进祠堂里避雨,几人刚走进去,就看到七八个乞丐围着火堆坐在祠堂正中。另有三三两两的乞丐或躺或坐或立在里面,却原来到了个乞丐窝。乞丐们见有人进来,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梁柄威道:“都出去,咱家押送犯人要用这里一用。”
  一个乞丐道:“这是我们的地方,怎么着都有个先来后到,凭什么让给你们。”
  梁柄威尖声道:“谁跟你讲理,再不滚出去,别怪咱家不客气。”
  另一个乞丐上前道:“就不让给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看你怎得。”
  这句话可一下踩到了梁柄威的痛脚,虽是太监,平生却最恨有人指摘他的缺陷,怒道:“都是死的吗?一个不许留!”
  话音落下,只闻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光影过处鲜血四溅,惨叫惊呼声震得人心里发麻。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彻底的屠戮,多数乞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成了刀下亡魂。仅有抵抗的又岂是这些东厂一等一高手的对手。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血腥味满溢在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湿气让人作呕。
  易笙元呆了呆,接着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却因为两天都未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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