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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末似有意捉弄楠玉般的,连个点头的动作也没有,还是将楠玉无视到底。楠玉跪在地上等着凤君末叫自己起来,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这才抬头瞅了瞅,待看清情况后,他哭丧着脸幽怨道:“王爷……”语气好不可怜。
笙歌浅浅地笑了一下,将楠玉扶起来,解释说:“……他故意的。”楠玉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凤君末就算听见了,也没露出半点怒意,楠玉疑惑了……
“王爷,前面还有一人在等着你呢。”楠玉又说了一句话,语气里带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气恼。
凤君末疑道:“谁?”
前方一只马匹缓步而来,马上坐着一男子,美得动人心魄,稍上斜的桃花眼看似轻浮。他笑道:“小末,我一直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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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暗潮 。。。
马上的那人正是凤君末的三皇兄,凤銮王凤浅。
“王兄。”凤君末叫道。凤浅上挑的眉眼很是欣喜,随即跳下马背。柔眸扫看了一眼近旁的笙歌,凤浅淡笑不语,心中对凤君末和笙歌的关系有了个大概。
将目光还是转向凤君末,凤浅笑道:“我有一事,还想同你商量商量。去到你府上时,才发现你已同泠王去了泠国,让我好生诧异……”话毕,好似有所指地又看了笙歌一眼。
笙歌垂目,又羞又悔……此刻倒也只有楠玉不知缘由,还暗觉这凤浅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时不时看笙歌一眼,会看坏的……
“让王兄奔波了,我们立即上路,有事回王府再详谈。”凤君末淡淡地说道,眉目间全是淡然。凤浅好似对这个皇弟了解甚深,颔首上马,便不想在此再做停留。
楠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骑上了自己的马,策马一鞭,奔跑在最前面开着路。笙歌同凤君末一起,又再次回到了马车。凤君末习惯性伸手将笙歌揽入怀中,笙歌半眯着眼,也就索性随了他。在这个怀抱里,比自己一人时,温暖多了。
马车外。
楠玉见凤浅也策马骑到了自己的身侧,心情大为不好。这凤浅虽看起来比凤君末容易亲近,可是谁又想得到这人也是一只危险的笑面虎,背后来三刀那种人。
凤浅飞扬地笑道:“……今日我若和五皇弟交涉成功,那你以后便会随我了。不如我们就趁着这机会,并肩骑驱,坚固感情你看能行不?”楠玉心中一惧,暗想刚才凤君末眼底隐约的沉色暗流,对凤浅的这一番话可不能持坚定不相信的态度。
“我在王爷身边做副将这么多年,恐怕这事不成吧。”楠玉虽嘴上这般说,可心里却是发着虚。凤浅这人十分地讨厌,虚假着笑容,看自己的眼神就似在看笨蛋。
“我看未必。”凤浅淡笑,似云淡风轻,“你不信我?”
楠玉的脸瞬间拉长,就凤浅这样说来,好似自己很想要马上随他走一般。
凤浅倒是有趣地打量起楠玉阴沉的脸,随即打趣道:“……你这脸一长,好似跟你座。下的马兄弟是一个娘生的。”仿佛没有看见楠玉立马憋红的脸一般,凤浅继续有板有眼地说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俗名就叫做马脸。”
楠玉脑袋一发热,脱口便出:“那这马就英俊了。”
语毕,楠玉的脸瞬间绯色蔓延。
凤浅心里觉得好笑,这楠玉确实有趣,面部却还是平常表情,好似根本就没听见楠玉刚才所说的话。楠玉心里万般后悔,可又见凤浅并没有就此事介意下去,便也渐渐定下了心。
楠玉驾着马,恍然看到马儿的脸的确非常的长。而后,楠玉又蓦地黑了一张脸……
呵,这人我势必要留在身边。凤浅坐在马上慢慢前进着,眼神时不时瞟向一边的楠玉。见楠玉结实的身子骑乘在马背上,背部的线条流苏般自然,流畅。紧挨马背的臀部线条优美地延展到下方,凤浅默不作声,深了瞳孔移过了视线。
楠玉见凤浅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
这行队伍待到天也尽黑,这才到了王府门口。门口站着的侍卫连同这里的老管家连忙出来迎接,上溪阁的侍女们惊乍地等着马车里的人出来。待看清笙歌完好地自己走下马车后,她们这才松下一口气。
凤君末示意他们免去礼仪,直接就想赶快让笙歌先进王府。这么多日的路程,虽笙歌未说,可是自己却知笙歌可能吃不消,而且还有被袭击那夜,笙歌整夜未眠。
楠玉也高兴,见终于同凤君末一行回到王府。本来并未离开多久的王府,此时这样看起来,却比平时要来得亲切。
一行人就这样,回到了离开了有些时日的凤熙王府。
——
云纱醒来时,是睡在软乎的大床之上。窗外是被云层遮掩住的冷色月光……
只有这个地方在提醒着自己,原来自己真的还未被丢下。云纱往被褥深处蹭了蹭,闭眼的那一刻,脑海里全是自己倚在离谦背上,所清楚看见的离谦坚硬的侧脸线条。
这座宫殿外站有八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安静地蹲守在门口,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四周的状况。
……泠国的王回来了。
离谦派出的高手已回到了御书房,离谦冷眼等着手中的锦绸,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举着泠国上下细微异常之处。离谦像是一只趴伏着的危险猛兽,手轻轻地放下锦绸,却在无声无息间形成了一种傲人的魄力。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头顶稀疏的发丝。
“为何不早报?”离谦冰冷的视线,让跪在地上的猛然一缩头,身躯有些细微的颤抖。
那人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证据不足。”
离谦冷哼了一声,笑道:“你可知,一条重要的消息不及时处理,就有可能随时让你丧命?假若今日不是我追究起来,你还准备待到查完所有证据,才会跟我道明缘由?”
“哼……你将国家的安危放于何种位置?”
那人颤颤巍巍,瑟缩着点着头,已知是自己并未将事态考虑周全。
门外隐蔽之处,潜伏着蠢蠢欲动的暗机。却不知更深一处,早已涌出更加隐秘之人,将他们的动作渐渐掌握住,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便会肆意反击。
离谦坐于御书房紫檀木所做之椅上,把玩手中的一块玉色扳指。耳听门外的风吹草动,缓慢勾起了嘴角……
……
“为何想让我将楠玉派遣给你?”凤君末眼眸看不出个中情绪,好似不在意。
凤浅抿嘴一笑,道:“你我两兄弟不用这么客套。”
“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我看上楠玉了。”就算是凤君末这般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皱起了英挺的眉。凤浅见此也并不介意,他将脸庞向凤君末靠近了点,低声说了一句话。
凤浅说完,低笑:“我倒是很期待呢。”
凤君末的脸色遽然骤变,眼眸深处有了不一样的厚重色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凤君末的声音也因为肃然而低沉许多。
凤浅莞尔:“五弟,你现在是害怕还是欣喜呢?……对于你的陆笙歌。”室中温度剧降,似乎比之木木山上的大雪还要严寒,凤君末沉默不语,凤浅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安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
直到凤浅一行人见时间不早了,离去之后。凤君末还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凤浅对他的耳语。
“……呐,我说。”
“倘若我和你说,林贵妃和父王在秘密寻找,当年交与陆姓友人抚养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我们的另一个不曾见过的兄弟,那你和陆笙歌关系,接下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我倒是很期待呢。”
……
——
是大雪。
还是小小的君末被林宣安静地抱入怀里,耳边是林宣令人安心的心跳声。凤君末往林宣的怀里蹭了蹭,小声问道:“母妃你怎么了?”他很清楚地看见林宣微红的眼圈。
“只是在想有一人的生辰之日到了。”林宣柔柔的声音说着,这是凤君末除了生母外最熟悉的声音。
“生辰不是应该高兴吗?”凤君末的小脸捂在林宣的怀抱,有些红润,他面带疑惑地问着自己的母妃。
林宣笑道:“是该高兴的……”却笑出了点点泪花,“母妃是高兴的,只是遗憾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凤君末更疑惑了,细声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人不在宫中?
……“因为母妃放弃过一些东西,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挽回了。”
凤君末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呆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看着远远的雪景,觉得好漂亮啊。
——
凤君末在这个书房里坐了一个晚上,炉子里的早已熄灭了,房间里气温很低。动了动僵硬了一晚上的手指,凤君末见天也变亮。
起身,走向上溪阁。
突然想见笙歌了。
笙歌已经起床了,坐在后院里,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周围的还存留的枝叶模糊了他的侧脸,看起来忽隐忽现。凤君末的心脏骤然猛烈跳动,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汹涌叫嚣着要突破出去。
害怕看到这样子的笙歌,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再也看不到了。正待凤君末脑中一片混乱之时,笙歌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王爷。”
笙歌自然是看到了他,见凤君末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向自己,但是眼睛却似没有焦距。笙歌有些慌张,这种表情是他从未在凤君末脸上看见过的。于是就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