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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
并没有打听那人的身份,只是拜托了雷诺母子将人照顾一下,待那人伤势痊愈就随他离去。端木琏自知自己的身份不该与某些人过多接触,尤其是那人的气魄与谈吐显示着他并不仅仅是一个异族的普通人而已。
揉揉有些酸疼的手腕,一想到家里那三个睡醒了午觉而见不到自己的小祖宗,端木琏搁下那来路不明的人,归家的心情也急迫了一些。
果不其然,当端木琏踏进王府的大门,早就有下人急急迎上来,将那三个小家伙的一顿哭闹回报给端木琏。
端木琏微微叹气一声,快步入屋。
皇甫景星气呼呼的推开一干下人的哄劝,小腿蹬蹬,一直嚷着:“爹亲……”
而另一边,两个半大连话也说不清的奶娃娃则呜呜的哭着,小鼻子都哭的红彤彤,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成了决堤的洪水,眼泪怎么关也关不住的往外掉。
两个奶娘无可奈何,只能交由红绡与苏怀哄着两个宝贝,一干下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只是皇甫麒阳跟皇甫麟月完全不买他们的账,依旧哇哇哭个不停。
端木琏瞧见自己最宝贝的三个孩子成了这副样子,心疼死了。疾步上前,从红绡的怀里抱过皇甫麒阳,柔声哄着:“麒儿乖,爹亲在,不哭。”
另一头,皇甫麟月注意到了端木琏的身影,哭的更是大声,让端木琏又是一阵心疼。赶紧空出一只手,从苏怀手里接过皇甫麟月,两个孩子在怀,端木琏怕一个不稳摔着其中一个,移步到一边的椅子边坐下,又招招手,让捏着小指头,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的皇甫景星过来。
皇甫景星嘟嘟嘴,气呼呼的鼓起脸,“爹亲丢下景儿……”
端木琏无法分出一只手去抚摸安慰皇甫景星,只是略带歉意的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爹亲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们了,景儿就原谅爹亲这一次吧。”
皇甫景星踢踢脚,脚尖蹭地,慢慢的挪到端木琏的身边,仰起头,对着端木琏说道:“爹亲要说话算话,骗小孩子会被菩萨爷爷抓走的。景儿要爹亲,不要爹亲被菩萨爷爷抓走。”
端木琏嘴角微微抽搐,想起曾经有一次皇甫天烨教育景儿,讲了一个故事,是有关说谎的事。
彼时有个人自小到大最喜欢说谎话,总是欺骗身边的人,上至亲人,下至路人。直到某一天,那人刚刚欺骗了一个无知的少年,以至于那少年阴差阳错丧了命,而那人却哈哈大笑,更是咒骂那少年愚笨无知。某一日,那人在一间废弃的庙宇里看到一个乡下姑娘,欲再次行骗。在那人一番花言巧语之后,他以为自己成功之际,一道惊天大雷落下,将寺庙本就不严实的屋顶劈开一个大洞,月光透过破裂的屋顶照射下来,照在庙宇大殿之上的佛像身上。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显露在月光下,整个模样显得有些恐怖狰狞,让人无法直视。
那人惊见此情此景,内心一突,竟是害怕起来。然而等他再回首,身边那个乡下姑娘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块血丝帕,上书:还我命来。
这下子,那人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想要逃离寺庙,却被一道道响雷逼回庙中。惊天的巨雷响了一整个夜晚,第二天,人们在寺庙里只看见了那块丝帕,上面的话竟变成了:我再也不骗人了。
破旧的庙宇里,那座泥塑的菩萨像竟好似在咧嘴微笑,给人一毛骨悚然之感。而那个骗子则再也无人见到过,在人间蒸发不见了。
皇甫景星年纪小,听不出其中的诡异之感,当时一同听皇甫天烨说故事的端木琏,可是不满了许久,抱怨皇甫天烨不该说这样的故事给景儿听。
好在皇甫景星只听懂了说谎话要被菩萨抓走,并不知道其他。也让原本担忧景儿吓到了的端木琏安心不小。
此刻听到皇甫景星说的话,端木琏在心中不住的腹诽皇甫天烨的不是。
屋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听不懂皇甫景星话中那菩萨爷爷是何意思。
端木琏让红绡带着其他人下去,留下苏怀伺候即可。皇甫景星瞧见屋里只剩下他们几人,努努嘴,小手一扒拉,抓着端木琏的衣服不放,诺诺的说道:“景儿抓着爹亲,爹亲就不会被抓走了。”
闻言,端木琏不知该喜还是该怒,最后只能无奈的哄着宝贝儿子,心里想着等皇甫天烨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谁让他有事没事总跟景儿说些那样不着调的故事。
然而,直到入夜,端木琏左等右等也不见皇甫天烨回府,只接到消息得知他有要事要处理,晚膳不用等他。
端木琏只得自己用膳,又将三个儿子吼睡了,一躺回床上,心头的疑虑又冒了出来。
迷迷糊糊间,端木琏半睡半醒,看到一个身影在自己的眼前走动。突然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却是刚刚回来的皇甫天烨。
“我吵醒你了?”皇甫天烨放下手上拿着的衣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端木琏的脸颊。
端木琏压下心中的惊怕,理了理因为睡觉而稍显凌乱的发丝,自床上坐起身。皇甫天烨不赞同的瞪瞪他,“夜凉,小心别着凉了。”说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端木琏的大半个身子。
端木琏接受他的关心,又抓住他的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起他今日的晚归,端木琏略带担忧的询问道。
皇甫天烨移动了一下,半搂住端木琏,低头亲昵的噌了噌他的脸颊,低声道:“让你担心了。”
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许久没有下文。端木琏等的心中更添忧色,微微推开皇甫天烨的怀抱,仰起头看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却惊觉他的眉宇紧蹙,似被什么所困扰。
“天烨,究竟出了何事?不要瞒着我,那样我会更加担心。”因为甚少看见他那凝重的神情,端木琏难以安心下来。
皇甫天烨低下头,看着端木琏眼中毫不遮掩的担忧,心中一暖,想了想,最后开口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这次能够获胜而归的原因吗?”
端木琏看着皇甫天烨,轻轻点头,“是因为西蒙军派人偷袭,想要烧我军的粮草,却被我军发现,并意外抓获了带头之人,那个带头之人的身份很特殊,才能够让西蒙军不敢轻易进攻。”
“没错。”皇甫天烨应道,“西蒙国因此只能接受议和的结局,只因为那个被我们抓住的带头之人,是西蒙尊贵的二王子,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任西蒙国王位的人。”
闻言,端木琏吃惊的看着皇甫天烨,他只知道那人的身份很特殊,却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质。
“那……那个人……他?”端木琏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西蒙国二王子,赫连奎失踪了……他逃离了我们关押监禁他的地方,目前行踪不明……”
96、戏弄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偏僻之所自有其让人身处喧嚣红尘之中而无法获得的宁静祥和。
陈旧的窗户被人轻轻推开,赫连奎透过窗栏看向外面沐浴在阳光下的人。
自逃出被关押的地方已经过去了三日。三天前,他拼劲全力却最后在药物的影响之下而无力再逃离。却也不想,竟会被这样一个人所救。
那人宛如一道春日里迷人的优美风景,虽然他仅仅只见过他两面,却每一次见面,都带给自己别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神奇,仿若一道夏日里的清泉,在自己的心尖流淌,带来丝丝爽意。
又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柔的浅笑带给人宁静、幽然,好似一道温泉洗涤了身上的痼疾,让人感到舒心、安逸。
“琏……吗……”赫连奎喃喃道,平静无波的目光中看不出其他意味,只是双眼盯着那人,久久不曾收回。
端木琏知道自己不该再过来探望那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只是,一想到那晚皇甫天烨对自己所说的话,让端木琏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因为不确定,端木琏无法跟皇甫天烨坦言自己曾救了一个异族人的事。若那人并不是赫连奎也罢,若是,以那人并不简单的身份,又如何确保雷诺母子的安危。
一番思索下来,他才会选择又一次出现在这里。
雷诺向端木琏抱怨了那人的冷漠无情与难以接近,那双冷冰冰的眼让人一见就心生畏惧,但碍于端木琏的请求,雷诺还是忍着心头的害怕照顾了那人三天。
眼看着那人的伤势已经不严重,也经常看见那人下床走动,只是总关在房间里,让雷诺以为这人是不是一个阴郁得不喜见人的家伙。
端木琏听了雷诺的抱怨,只微微一笑,隐约明白那人不出房门的理由。摸摸雷诺的头,让他去找花花玩,自己则进了那人的房间。
推开房门,那人正站在窗台前,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显露在光线下的另半张脸则是面无表情,冷漠的眼神投在自己的身上,让端木琏愣了愣。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端木琏客气的问道。赫连奎瞥了他一眼,关上窗,转身离开窗边。
瞧见他那冷冰冰的模样,端木琏却也不在意,将门关上,走了过去。
房间里十分简单,原本是雷诺的房间,却因为他的出现而被迫让出来。对此,雷诺还抱怨了一番。
端木琏看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都被那人占据,犹豫了一下,只得站在一边,遥遥望着他,也不继续走近,
赫连奎抬头看看他,瞧见他站在房间正中央,怔怔看着自己。抬手,拍拍那张小矮床,“坐。”简单的一个字音,却让端木琏怔愣。
看到他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赫连奎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只是太浅了,除了本人,端木琏根本无从发现他刚刚的那个动作,其实是故意为之。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端木琏拒绝道,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坦然的坐到床上,任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如此失礼之事。
“我累。”赫连奎淡漠的又说道,简短的话语让端木琏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