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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羽咬了咬下唇,终于问出了让她后悔终生问题,“你可因曾记恨我爹,而……”没有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启齿了,可只这半句就足以令江待一震动不已。
江待一难以置信看着她,怎么会这么问?怎么会这么想?到底是什么样打击能令她连我都怀疑?江待一心里排山倒海般汹涌,那双自己迷恋双眸,如今好像一个深渊,自己要跌进万劫不复深渊。
久久才定了神江待一朗声道:“我没有,我知道你心里恨,可我却没有想到你会把我想如此不堪。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江待一此立誓要拿齐王血来祭奠文家四口天之灵。”江待一朝天庄重竖起三指,指天盟誓。
文惠羽低眉轻声道了声“我失言了”便起身去桌案上抄写佛经,不知听谁说了抄写佛经可以超度亡灵,为亲人祈福,从此抄写佛经变成了她每日必备功课。
江待一目光空灵望向她,虽然离不远却总觉得看不清她,或许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透,从前她心里想什么,只需一个眼神自己便了然于心,而如今……罢了,罢了,先报了仇再眼其他吧。
“下次再见你之时便是齐王殒命之时”说完这句话,江待一便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萧索决绝背影。文惠羽没有抬头,一味低头抄写佛经,这从未有一个错字佛经,但今天却是错字连篇。
江待一去了江武书房,敲了敲房门便进去了。江武把埋公文里头抬了起来,温和道:“是待儿,为何事来找父亲?”
江州,粤州和云州事物也有一大堆,可况如今易了主,时局不稳,公务着实不少,已过中年江武做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好有章影和公孙源这两个得力帮手为他分忧。
江待一严肃躬身行礼道:“父亲,我要带兵去幽州”
“打幽州?”江武疑惑问道。
“正是”
江武想了想道:“不妥,幽州距我们太远,又不是军事要地,跋山涉水去打一个贫瘠之地,我实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
“齐王才是我们心腹大患,此人越早除掉越好,否则将来必是大患。”
江武是何等老练,怎能看不穿自己儿子心思,“恐怕不是这样吧,是不是因为文家事?”
江待一拱手道:“儿子不敢欺瞒,文家事确有影响,所以于公于私我都要去打幽州。”
江武摆手道:“我看是你恨意难平,逞一时之意气罢了,成大事者必要会学隐忍,你如此沉不住气,今后要如何成事?”
“父亲,齐王软禁孩儿,害死文家四口,如此深仇大恨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江待一不甘心说。
“我没有说算了,只是现不宜打幽州”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齐王同我们一样发展壮大之后吗?”
江武看到面红耳赤儿子,放缓了语气,“朝廷趁我们大举进兵幽州之际来攻打我们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们可就是首尾不能兼顾了。”
“这个我想过了,父亲只需给孩儿两万精兵,大队人马留守江州。”
“两万?”江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两万兵马就像打败齐王,太天方夜谭了吧。
“不错,就是两万。如今起义军已经四起,只不过都是势单力薄,我打算广发邀请帖请天下各路反王共讨齐王,事成之后,幽州土地我分毫不取,任由他们分割,我只要齐王性命。”
江武抚了抚胡须,“这到是个好计策,用别人兵力去打幽州,可不要幽州土地你不会觉得太亏了吗?”
江待一眼里带着果决精光,淡淡笑道:“父亲你也说过,眼光放得要长远,与我来说齐王才是大患而幽州不是,我们虽暂时得不到幽州,但幽州离开了齐王也就没了任何威胁,早晚会是我们囊中物。”
江武把他笑看心里,虽然有刚毅却依旧是稚气未清,暗道,年轻人总是要有些血性,若拦着,他心里便永远都会留个遗憾,算了,就让他自己去历练一番吧。想到这,江武终于是点头同意了,“好吧,我给你两万精兵,再加上魅影组,记住,万万不要逞一时之气,能打便打,万一不敌也不要硬拼,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
江待一见父亲答应,立即躬身应道:“,多谢父亲,孩儿谨记”
“还有几日就是除夕了,等过了年再动身吧,毕竟将士们一年里就这几日能与家人团聚了。”
“父亲,说是,我现去发英雄帖,放消息出去,等过了年再出师幽州。”
江武笑了笑,“好,你也好好歇几天吧,这一年你也经历了太多,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弦绷得太紧可是会断。”
“好,儿子记下了,儿子告退”说完,江待一便弯腰退了出去。
嘭嘭几声,宁静夜空炸开了朵朵焰火,如同巨大漆黑画布上泼上绚烂色彩。空荡荡武场上,江待一凝神望着天空,又是年了,上一年除夕夜里还和一众朋友围坐一起包饺子猜灯谜,谈笑风生,如今却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去了。
即使是南方,十二月份夜里也是有些寒冷了,而对于江待一来说,不知道还要忍受多少个寒冷冬夜。
☆、69征幽州
铅云低垂;天空乌如一团化不开墨;江待一凭窗而望,口中低吟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话音刚落地;这风雨就来了,只听“咣郞”一声;李靓怒气冲冲破门而入;大喊大叫道:“师兄,你又不带上我!”
江待一偏过头淡定看了她一眼,随手把窗关上;施施然道:“幽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这好好陪着王姑娘吧。”
跟着李靓身后进来章影请命道:“那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大哥你带上我去也好呀。”
江待一拍一拍他肩膀道:“现下三州事物不少,压你身上公务很繁重,虽有公孙源,但他也比不上我们结义情分,有你这帮父亲我才安心。何况,你不会武功,随军打仗万一受了什么伤可怎么办?”
章影急急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军队中不会武功谋士多着呢,他们能做得,我如何做不得?”
江待一抖了抖前襟,坐了黄花梨雕纹椅上,不容置疑说:“出征名单已定,岂能朝令夕改?你们都不要再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靓气鼓鼓说:“从回来你就一直不对劲,年以来也不见你笑过,天天除了练武就是练兵,你这个样子让我和二哥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征?”
“我什么样子?”江待一挑眉反问,“我现觉得自己状态很好,精力充沛,随时做好了出征准备。”
“充沛你个头,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眼下乌青比天上乌云还黑”李靓气跳脚,大声道:“你前阵子一去幽州就是几个月,我和二哥这都担心死了,却只能干着急,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带上我们。”
章影点头同意道:“说是,我们三人是生死之交,自然要生死与共。”
江待一锁紧眉头,用力拍了下桌案,震桌上毛笔砚台都跟着颤动,声音生硬又霸道,“我说怎样就是怎样,你们再争下去也是徒然!都回去吧!”
李靓咬着银牙,闷闷哼了一声,气呼呼拂袖而去。
“三妹……”章影侧首唤了一句,可李靓理都没理,一脚踹开房门出去了。章影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这三人中总得自己来做这个润滑剂,“大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可三妹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她较真呢?”
江待一疲惫闭上了眼,挥了挥手道:“你帮我去劝劝她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章影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道:“好吧,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便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又剩我一个人了,真好,真清净,我一个人才好,一个人才好,不必考虑那么多人,不会连累到那么多人,江待一心里低低说。
未出正月,江待一便率军出征了,走那一日,江待一一身银色盔甲,高站点将台上,威风凛凛,慷慨陈词道:“此次征战,我江待一不胜不归,此役江某此就拜托大家了!”说完,江待一对着底下众将士深深作了一揖。
众将士纷纷举起手中长矛,都抱着必胜决心,热血沸腾道:“不胜不归!不胜不归!”
江待一很满意看着底下将士反应,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停止呼喊,安静后接着说:强兵之道,重军法,现我宣读军法,众将士要牢记于心。”说着,打开写有军令玄色锦缎,朗声宣读道:“掳掠财物者,斩!□妇女者,斩!阵前脱逃者,斩!伤及无辜者,斩!记住,我们是正义之师,也是必胜之师,待到我们得胜归来,众将士皆连升三级!”
底下又是一阵沸腾,随着江待一振臂高呼“出发!”,两万将士有序排成队列,开始了行军之路。
偌大点将场上,想隐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谁也没有注意到墙角那一抹若有若无淡粉色,文惠羽峨眉紧蹙,远远望着高台之上江待一,似乎还能看到他盔甲内,自己亲手缝制白战袍,那衣上针脚还清晰就眼前,可那个人感觉却离自己那么远,一瞬间心里满是悲哀与无奈,口中低低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这世上就真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文惠羽靠墙边,默默看着江待一身影一点点远去,直至完全消失,眼角两行清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出来。
“报!灵州吕王到。”江待一帅帐外,一士兵通报道。
江待一忙放下手中笔,起身亲自出去相迎,老远见到吕王便热情跑过去招呼道:“吕王大驾来此,真是令小弟既感动又感激!”
吕王是个年纪不到三十年轻反王,曾高中过状元,高至二品大员,后遭到小人诟病,被贬谪到边疆灵州一个荒凉城做城主,后来因不满灵州刺史诸多刁难,一怒之下杀之,杀朝廷命官,横竖都是一死,再加上吕王早就对襄朝失望透顶,便手下众人拥护下自立为王,眼下已经独占一州,兵力十数万。
吕王爽朗大笑道:“本王早就听闻少将军英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