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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老儿还没遇到过劫道的呢!正好领教领教。”老者笑得爽朗,脚步毫不停顿。
“怎么是个大姑娘!”老者走到我面前,语气有点疑惑。
“老人家~帮帮我。”我抬手扯住老者的衣袖,仰起脖子看着他。
“哎哟~你受伤了?莺哥~快些来帮忙。”老者急忙招呼那黄衣女子过来。
“知道了。”黄衣女子叹了口气,跳下车来,帮着老者将我搀扶进他们的车里。
“莺哥~你赶紧查看一下她脖子上的伤,替她抹些药。”老者点了火折子交给叫莺哥的黄衣女子,自己放下帘子坐在外面继续赶车前进。
火光下,我对面的女子大眼高鼻,相貌俏丽可人,眉心间一点朱砂更显灵动。
“还好只是皮肉伤,血虽流的多,却并无性命之忧。”莺哥拿着火折子照了照我的脖子,单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用牙咬掉塞子,将瓶里的药粉洒在我的伤口上。“这脚又是怎么回事?”莺哥的视线停在我裹成粽子的左脚上。
“脚是前阵子被压伤了。”我据实以告。
“那你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莫非是遇到了歹人?”莺哥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
“是,我在路上遇到了劫道的匪徒,包袱银两全部被抢走了。这也就罢了,他们还要害我的性命。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将我丢在这里,幸好是遇到了你们,不然我就要葬身在这荒郊之外了,这救命之恩,我要如何谢才好。”我顺着莺哥的话往下接,倒也说得合情合理。
“你要谢我们?呵呵~那自然是好的,我且来问你,你要拿什么来谢啊?”莺哥调皮的歪头问我。我尴尬的笑笑,被她说得不知如何回答。
“行啦!我说笑的,瞧你为难的。”莺哥莞尔一笑,我这才松口气。
“你是哪里人?告诉我们,也好找人给你家里捎信,让他们来接你回去啊!”莺哥吹灭了手里的火折子,让我挨着她坐。
听她问我是哪里的人,我心里有点紧张起来。这身世问题可是个大问题,编的不好,日后就会成大麻烦。对这里,我还不熟悉,万一说错一点半点的,会让人对我起疑心。干脆,一咬牙,我心里拿定了主意。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我的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实不相瞒,我的父母前年都过世了,老家也没人了,无奈之下,只好来投奔亲戚。可等我千辛万苦找到亲戚家,他们却不愿收留我,将我赶了出来。如今我是无家可归了。”说着说着,我想到自己的家人,可能从此再无相见之日,泪掉的更厉害了,好几滴泪滴落到莺哥的手上。
“原来你的身世这般的可怜,快别哭了!要不,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莺哥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轻声说道。我心里一喜,要是能跟着他们,也能有个照应。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真的可以吗?带着我,方便吗?会不会拖累你们?”我小声的问,显得小心翼翼。
“有什么不方便的。对了,我叫莺哥,外面赶车的是王伯。我们都是小庆喜的,这次是刚从符老爷那里唱完堂会回来。也算是有缘,既然救了你,就好事做到底了。以后啊,你就留在班子里。班主还算是个好人,有我在,他也不会为难你。”莺哥自顾自地说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莺哥忽然问道。
“相思。”我给自己取了新名字。这两字倒过来,就是“思乡”,正合我此刻的心境。
“真是个好名字。相思~你喜欢听戏吗?我给你唱一小段好不好?”莺哥凑到我耳边问。
“好!”我点点头。莺哥就轻声的唱了起来,这唱腔倒是和昆曲极其的相似。
在莺哥的低吟浅唱间,时间流逝的很快。马车停了下来,王伯一撩帘子,笑呵呵的对我们说:“我们到了。莺哥~你赶紧带着她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莺哥扶着我下了车,眼前是一家客栈。王伯去喂马了,莺哥和我先进客栈。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左脚还不能走路,可刚才试了试,我发现除了有点痛,必须慢慢走之外,没有其他问题。看来我是被大夫的包扎给误导了,干嘛要包的和粽子似得。天已经黑了,有个中年人举着灯笼迎了上来,见到我的时候,愣了愣,随即走到莺哥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姑奶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人是什么人?你可别给我惹麻烦啊!”
莺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来得正好,我也要和你说这事。班主~这人是我路上捡的,她被人劫了才会受伤。打今儿起,她就是我的跟班了。”
我听莺哥叫此人班主,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来。“班主~求你留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干,真的。我不是坏人。”
“相思~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起来。”莺哥拉我站起来,瞪了一眼班主。
“是她自己要跪的,你瞪我做什么?”班主缩了缩脖子,像是有点怕莺哥。
“那你究竟留不留她?给个痛快话。你要是不留,我就和她一起走。”莺哥分明是在威胁班主。
“小姑奶奶~依你的意思,留下她。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她要是不安分,给班子惹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班主做出了让步。
“好啰嗦!”莺哥抢过班主手里的灯笼,搀扶着我往楼上走。
“莺哥~谢谢你。”我很感激莺哥,她真是我的贵人。
“真心谢我就快点好起来。”莺哥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这文不虐,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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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小庆喜是个戏班子,在各地之间辗转演出。这次到清城除了在茶楼里演出外,还会接一些堂会。莺哥扮相俏丽,声音如同黄莺一般清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角儿,所以班主对她十分的客气,甚至还有些怕她。王伯除了会赶车之外,还是个琴师,一把京胡拉的特别好。我和莺哥住一个房间,她对我很是照顾,戏班子里其他的人对我也不错,让我心里暖暖的。可是每晚我都会做恶梦,梦到满身是血的玄老爷,梦到紫衣女子阴冷的面容,梦到两个大汉朝我扑来。也不知玄老爷究竟如何了?那个雨儿真是个心狠意狠之人,听她所言,玄老爷身中奇毒,稍有接触就会中毒。那两个大汉若真的下手杀害玄老爷,碰触到身体或者是溅到血,也必然会中毒,等于是被灭口了。这样的心计,叫我一想到就心里发毛。我的脚伤还不算全好了,脖子上的伤也太过显眼,班主和莺哥都不许我出客栈。他们去茶楼唱戏,被留下的我就琢磨,自己能做点什么来报答他们呢?烧水打扫,有店小二。买菜做饭,我没钱,厨艺也很糟糕。眼睛扫到床边莺哥换下的衣服,对了,我可以帮大家洗衣服。到房间里收集完脏衣服,问小二要了皂角粉,抱着一木盆的衣服,慢慢的挪到后院井台那里去洗。
一到井台,我就遇到了一个难题,怎么甩那个井绳都不行,井水好难打。
“这位姑娘~”一个温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扭头一看,白衣胜雪,黑发如墨。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来的是位白衣女子,身材和我一般高挑,可五官比我细致多了。眉若远山,凤眼含笑。未施脂粉的脸,却比我见过的大明星还要美。
“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这位气质太过脱俗,实在和打井水这种力气活不太搭。
“是要打水吗?”白衣女子看了眼我手里的井绳问道。我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
“我来帮你。”她莲步轻移,接过我手里的井绳,动作熟练的打上一桶水来,倒在木盆里。
“多谢。”我低声道谢,看她又打上一桶水倒进木盆。
“举手之劳罢了。”她低声说道,我们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
搬了小凳子坐下,我开始埋头洗衣服。有时日没手洗过衣服了,多少显得笨拙。那白衣女子默默站在我身旁看着,也不走。
“看你这样子,很少干粗活吧?”她突然出声问道。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有那么明显吗?
“我是身上有伤,使不上力。”撒了些皂角粉在袖口上,搓了搓。
“你这伤口,是利器所伤,幸好伤的不深。所用的药,倒也是好药。”白衣女子蹲下 身子,伸出手像要摸我脖子上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我下意识的往后躲,她微微一笑,收回手,站起身。
“香雪山庄,楚香雪。”
“啊?”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疑惑的抬头看她。
“我的名字,我是个大夫。”她从怀里摸出个瓷瓶递给我,我不知该不该接。
“用温水化开敷在你的伤口上,五日后就可痊愈,不会留下疤痕。”她笑的温和,我还在犹豫,陌生人的东西还是不太敢拿啊!
“哎哟~楚姑娘~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我好找。”店小二跑了过来,一脸的谄媚。
“抱歉。掌柜的可是回来了?”楚香雪将瓷瓶塞到我的手里,转身问店小二。
“可不是,正等着您呢!”店小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好,那我们这就过去吧!”楚香雪也不多说什么,和店小二一起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瓷瓶,心想这个楚香雪没准是个好大夫,看见个受伤的就给药。将瓷瓶塞进怀里,我继续洗衣服。洗到天色都暗了,才算大功告成。将衣服拧干,一件件的晾晒起来,擦擦额头的汗,虽然累却挺开心的。端着空了的木盆,我回到房间。刚想推门进去,门自己就开了迎面是正要往外走的莺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莺哥~出什么事了?”我端着盆子站在门口问。
“你还问我,回来就找不见你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莺哥一把将我拉进门,没好气的回答。
“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我是去后院井台洗衣服了。”我抱歉的笑笑。
“你的伤都没好利索,洗什么衣服。”莺哥抢过我手里的木盆往地上扔。
“你别生气!我这伤又不重,你们都出去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