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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爷此行如何?”徐绩安静的问。
“简直是糟糕透顶。”延宗王突然咬牙切齿,愤恨的将手中茶碗搁于桌上。
“哦?不知王爷有何奇遇?”
“奇遇不敢当,霉遇才是,你猜我在天香楼见到了谁?不是别人,正是那刁蛮任性的天宁郡主!”
徐绩即使听闻此言,也没有露出惊异的神色,只是如常道:“哦?郡主也去了青楼?那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好办多了?!”凌青凛着眉毛,她今晚很是恼火,不知缘由,现在的自己见到流笙郡主竟然怕的像是耗子见了猫!而且明明对方也去了青楼,为什么被她意韵深长的眸子瞥了几眼之后,感觉自己像是在外偷腥的丈夫,被妻子撞破的尴尬场景。
“的确是好办多了,王爷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宁郡主会出现在青楼?”
决不可能是她偏爱女色,后宫佳丽无数,怎么看都比那些青楼女子强上百倍,要找也是近水楼台,不会跑到外面寻花问柳。
那难道是……
凌青双眼露出神光,“你的意思是,她也不想与我成婚,在找机会散播谣言……”
徐绩平静的点头,道:“既然你们二人都不满意这场婚姻,自然就好办多了……”
凌青王欢快的拉住徐绩的手,那略显粗糙布满老茧的手让她觉得安心,“老徐,我一想到那个郡主就头脑发昏,现在根本没法思考,你得赶紧给我出出主意,我是死也不愿意娶她的……”
徐绩了然,道:“不过要委屈王爷一下,主动找天宁郡主结盟,联合到皇上和皇后那里闹上一闹,就差不多了……”
凌青王道:“这主意虽好,但难免流笙那丫头不让我吃点苦头,不过为了我的终身大事,她就算让我给她提鞋我也得心甘情愿。”
徐绩道:“王爷过虑,我想郡主那边是不会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最多就是难为王爷一下,只要王爷谨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退让忍耐,万事太平。”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穆王爷嘴角露出一丝明朗的微笑,天上的星星都变得黯淡些许。
“老徐,有劳你到宫里通传一下,本王要见天宁郡主。”
翌日,宫里那边传话,说是郡主偶染风寒,不见。
偶然风寒?!怎么又和她来这套。
凌青气极,难道染上风寒变成“闪人”来用了吗?她已经拉下面子主动联系了,可是对方竟然来个闭门不见!
徐绩也有点纳闷,按道理如果天宁郡主不想嫁给他家王爷,应该很乐意和王爷这次会晤,难道天宁郡主中意自家王爷?!
“老徐,我要进宫。”穆凌青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那种萧然的态度让徐绩知道她现在很认真。
“是,王爷多加小心,皇宫里的守卫还是很危险的。”
“你该知道我五岁的时候就把皇宫游个遍,安心。”
“老奴对王爷一向放心,王爷请走好。”
天宁郡主极得皇帝宠爱,甚至在宫里赐给她一座宫邸,名为惜笙阁,身份与公主无异,甚至比公主们都更得便利,穆王爷自然是不知道原因,因为她们俩的那次“生死之战”,流笙大大的给皇帝老子一个面子,因此风光无限。
进到宫里,驾轻就熟的飞上屋檐,雪白的华丽的套装在腾空时像是仙人的长杉,带出符合天道的完美弧度。
凌青像头翱翔天际的大鹏,尽情在宫内盘旋飞舞,不久便到达了那流光溢彩的屋顶上,布满五色琉璃瓦的惜笙阁。
而更令人可笑的是,天宁郡主竟然就大摇大摆的坐在院子里品茶看书。
延宗王爷怒火中烧,差点立即就扑到郡主身上来个同归于尽,不过徐绩那慢悠悠的话语突然浮现在脑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退让忍耐,万事太平!
深吸一口气,延宗王弯眉一笑,露出无双容貌。
那便吓她一吓,微出口恶气。
然后,我们的王爷便如同仙人降临,凌空飞度,大鸟般安稳落在天宁郡主身前。
天宁郡主只觉头顶乌黑,愕然抬头,惊异的神色浮现,还未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然夺了她桌上还未饮的清茶,安然坐在对面的竹椅上。
“郡主偶染风寒,小王倍感焦急,于是冒昧到访,见郡主玉体如此快便痊愈,欣慰之极。”穆凌青啜了一口茶,露出微笑,比茶更清逸芳香。
“好一个西湖碧螺春,不愧为钦点贡茶,的确绝美醇香。”
李流笙淡淡的瞧着她,那双绝美冷艳的双瞳在凌青脸上转了又转,才转身冲一旁呆愣的婢女道:“还不快奉茶,王爷可是很爱夺他人之物呢!”
小婢低低回了一句,“是。”便飞快的走了。
“王爷请勿见怪,毕竟我和你现在身份特殊,自然是不方便大张旗鼓的见面……此种道理,王爷难道不知?”流笙将书本搁于腿上,一手把玩着垂在颊边的青丝,柔和秀丽,淡雅清新。
流笙今天穿了一袭淡黄色的金罗蹙鸾华服,袖口和领口处配有代表皇家威严紫色的图腾,脚蹬一双金织马靴,最引人还是那头随意散落的带有浓厚泼墨山水韵味的秀发,只简单装饰了一个宝蓝点翠朱钗,整个人显得慵懒散漫,风情万种,惑人心魄。
凌青眼底闪过毫不闭塞的欣赏之意,“郡主今天真美,我等凡人有幸得见,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好吧,为了她的后半生,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凌青也只好认了。
流笙仔细盯了下凌青的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王爷也不差。”
凌青着装一向简便,没有其他皇子王爷穿的负累,通常只是雪白的长衫,不系玉佩,不带折扇,腰间缠一条鎏金点缀的白玉腰带,天冷便会多加一张银狐氅。
不可否认,男子穿白色未免做作了一些,但是我们的女王爷穆凌青不是男子,穿上白色不但不显得文弱阴气,反而高洁清逸,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说她是男子,眉间却细腻柔和,说她是女子,举手投足又是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绝对没有闺中女子的矜持谨慎,反而显得她心无挂虑,性真情切,完全没有一丝作假。
两人互相打量的同时,一起得出结论。
长得似模似样,就是脾气坏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骤变 感冒在即?
5
5、第 5 章 。。。
直到流笙的小婢重亲端上一碗新茶,两人才结束了互相行注目礼,而且都感觉略微有些尴尬。
凌青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想必郡主也已经知道小王的来意。”
流笙示意小婢退下,稍微坐直了身子,不答反问道:“不知王爷昨日光临青楼,所为何事?”
凌青嘴角僵了一下,歉意道:“实不相瞒,小王其实并无此爱好,只是……只是妄想借助些许谣言,推迟或者取消我、我们的婚约……”
“哦?”流笙端起刚沏过的茶碗,打开盖子,袅袅的雾气升起,将她的脸隐在后头。
“王爷可知,本宫可是天香楼的常客……”
常、常客?!
脑中好像闪过晴天霹雳。
凌青虽然惊讶,但也瞬间理清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撼,也就是说,她天宁郡主并不是想到青楼散播自己不洁的传言,而是真的爱好女色,真的喜欢青楼!
虽说梁国风气开放,位置又处边塞,思想并不像中原地区固步自封,遵循儒家伦常礼教,同性之间暧昧也不是新鲜事,甚至京畿腹地还有供男子作乐的面首馆,而且就在天香楼不远。
虽说如此,但我们的穆王爷此时颜色虽然只是些许惊异,但是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没想到郡主思想如此开化,小王真是佩服。”延宗王随即以严肃认真的眼神瞪向天宁郡主,“难道郡主对皇上的赐婚没有半点反对?”
流笙柳眉细蹙,“如若反对,就是抗旨,如若抗旨,就是找死,本宫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寻死呢?”
一忍再忍,无须再忍!
凌青王爆发前还是沉着声做最后一次劝慰,“小姐可知,你要嫁的人是谁?”
流笙斜着眼看她,檀口微张,“还、不、就、是、你,延宗王——穆凌青。”
“放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隐忍的凶兽终于爆发,清亮的眸子散发出几乎是凛冽的风暴,割向仍端坐于竹椅上的流笙郡主。
“呵……你终于露出本性了么,还以为多年未见你变得收敛些许,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猖狂嚣张,自以为是。”
穆凌青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带着对绝代的容姿的嘲讽,“你还不也是一样,仗着有皇上撑腰,刁蛮任性,为所欲为。”
流笙懒散闲适的眉毛也略微横起,“难道延宗王爷忘了此行的目的?”
延宗王不温不火,道:“既然你存心和我找茬,我也没有时间与你纠缠,大不了剃发出家,也比娶了你这个郡主败坏我穆家门面的好!”
流笙星目圆睁,娇叱道:“大胆!你竟然辱骂本宫,本宫要禀告皇上,治你大不敬之罪!”
凌青冷笑一声,嘴角嘲讽仍在,“大不敬又如何,我宁是死也不愿娶你的,我姓穆的绝不会向你姓李的低头!”
流笙胸口急剧起伏,又突然变脸,掩嘴轻笑道:“这么多年,你还这个性子,也罢,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凌青心里松口气,冷着嗓子道:“郡主早该如此,免伤和气,不知有何赐教?”
“你我比一场,如果我输得心服口服,本宫就保持中立,否则……”
凌青知道保持中立已经是这个任性郡主最大的退让,不过也好,中立总比她嚷着说要嫁给自己强,最起码天宁郡主这个最大的变数也已经安抚,剩下的便要逐个击破。
略加思索,便拱手作揖,“好,郡主,一言为定。”
徐绩仍在延宗王府门口尽忠职守,他似乎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等待着,起初是老延宗王穆丰,现在是年轻的王爷穆凌青,他用他的上半生服侍那人直到死去,现在又用下半生陪伴这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