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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纵横点点头。“说吧!要我做什么?”
““海安企业”你听过吧?”“天枢”问道。
“海安企业?你说的是香港那以船运起家的企业吧,他们不是被股东出卖,即将被德莱集团购并了吗?”诸葛纵横对全世界的商场要闻向来非常灵敏。
“没错,购并日期就在後天一早……”
“哦?所以呢?难道他们找上我们,希望能替他们救回海安?”他很快地接口。
“天枢”停了几秒,叹道:“你的反应总是那么快,没错,海安企业在董事长程一华病倒後,便由他的女儿接任董事长一职,但他女儿对经营管理这方面的能力差强人意,只是遇上经济萧条,海安的前途岌岌可危。”
“那么,是她向我们求救吗?”他漠然地问。
“不,上我们网站下单订货的是她的弟弟,那小子用四十万聘雇我们帮他们渡过难关,挽救海安。”
“四十万美金?”
“不,四十万港币。”
“别闹了!”他呆了呆,随即冷冷啐笑。“我们的案子底价都在二十万美金以上,我可不想为了这个小案子飞到香港去。”
“我已经答应他了。”“天枢”笑道。
“为什么?”他瞪著萤幕里那颗白色头颅,难以理解“天枢”接下这个委托的用意。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海安企业另眼相看?”他追问。
“不为什么,只是想偶尔接些简单的工作,让你轻松些。”“天枢”避重就轻。
他可没被他唬弄过去,沉声又道:“还是,你要对付的是德莱集团?”
“别多心了,“天权”,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一个小伙子的忙。”
“哦?”“天枢”几时干起慈善事业了?鬼才相信。
“这事要尽快进行,你得在明晚赶到香港,阻止海安企业被购并。”
“然後呢?”他一手支著下巴,忽然问。
“什么?”白色头颅的空洞双眼看著他。
“阻止海安企业遭到购并,之後奇Qisuu。сom书呢?”他知道,“天枢”要他做的这件事绝对不像表面看来那么单纯。
“你说呢?”“天枢”卖个关子。
“要不要我顺便将海安企业捧来送给你?”他敏锐地猜测。
电脑中再度传出“天枢”赞许的笑声。
“我真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天权”你的反应真的很快。”
“不,该庆幸的是我。”他并非谦虚,而是早已认清“天枢”的才智皆在他之上,所以,他才会认命地任由他差遣。
“别和我客气了,你是我们之中最擅於谋略的人,应该说,也是最了解我的人……”
“天枢”慨然地道。
“对一个连长相都没见过的人,这能算了解吗?”他讥讽地耸耸肩。
“天枢”难得地陷入沉默。
他知道“天枢”又想逃避这个话题了,也不追究,接著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想要海安企业吗?”
“等你完成任务後我自然会告诉你。”
又是这种该死的答案!他瞪著萤幕,真不知道自己的耐性什么时候会用尽……
“我该在什么时候出发?”他没好气地问。
“立刻起程,由旧金山飞往香港,对方说会派人前往机场接机。”
“好吧!那意思就是我今晚别想留下来过夜了……”他自嘲地站起身,拎起一旁的皮箱和大衣,一身风尘仆仆,未曾稍歇又要赶赴另一个战场。
““天权”,这一趟……也许会让你觉得不虚此行……”“天枢”突然道。
他在门前站定,转身看著电脑,不以为然地道:“是吗?难道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很可能……”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吗?“天枢”。”他冷笑地拉开门,边走边道:“不,我不认为你知道……”
“天枢”没有回应他,他在一片沉静中离开了北极星岛。
一架飞机起飞了,喷射的引擎声划过沉静的天际,将他的思绪从七个小时前拉了回来。
他把头後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海安企业规模并不大,以船运起家,在中国沿岸各有三家分厂,若非股东倒戈,营运状况还能勉强维持。这样一家没什么获利可言的企业,“天枢”为何会对它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呢?难道那个只会躲在电脑里的阴险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了?想不出缘由,他难免在心里低啐,白净的脸上浮起了无奈的表情。
十三年了,他总觉得自己自从十五岁被救出之後,便一直在和“天枢”斗智,虽然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商场上的菁英与悍将:在组织里,他也是个精明睿智的军师,但不管和“天枢”交锋几次,他始终居於下风,这其中最大的症结,就在於“天枢”一直是个看不见的敌手。
他采不到“天枢”的底,测不出“天枢”的能力,十三年来,在有形无形的较劲中,他都略逊一筹,这样的挫折,著实让他气闷悒郁,也让他体验了“既生瑜,何生亮”
的感慨。
但也因为如此,他才能放下骄傲的自尊,忠心地为“天枢”卖命吧!
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天枢”以另一种方式掳获了他以及其他五星的忠诚,在他怀柔强硬兼具的领导下,他们都自愿跟随他,即使难免有些抱怨,但“天枢”是他们的主子这点认知早已深植在他们每个人心中,这道生死相许的契约,此生都不会撤销了。
只是,既然要他听命“天枢”,“天枢”总该拿出点诚意吧?躲著不见人算什么主子?老是隐瞒有关他的个人身分,又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所以,就算耗上一辈子,他也要将他从电脑中揪出来!
广播器传出准备登机的通知,他从口袋里掏出登机证,站起身,走向登机口,瞥见飞机庞大的身影,陡地想起了“天枢”最後说的那句话。
这一趟,真的不虚此行?太平洋的那端会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东西吗?他真好奇。
第二章
程唯恩站在入境大厅前,手里拿著一张临时做成的接机牌子,上头以中文写著“天权”两个大字,紧盯著一个个从里头出来的旅客,原本漂亮光洁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
结果,她还是来接机了,不为什么,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花了四十万,要是她不来,谁又能确认那个叫什么北斗七星的组织是否是个骗子集团?为了取信於她,唯泽还列印了网路上有关北斗七星的报导,听说那是个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的组织,能杀人,也能救人,能害人,也能帮人,只要接下的工作,从没失败过,但是,也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他们的收费之高令人咋舌,通常底价是从美金二十万元起跳。
美金二十万耶!那为什么他们会愿意以四十万港币的价码接下唯泽的委托?不太可能嘛!唯泽会不会遇上了打著北斗七星名号的骗子了?好,就算没被骗,那么,北斗七星善恶难辨,天晓得请那些人来会不会太危险?头痛地闭起眼睛,她愈想愈是不安,今天不管北斗七星的人来不来,她都伤脑筋,唯泽一定是嫌她为公司操心得还不够多,所以才会未经她同意就找来这种麻烦。
睁开眼,不耐地看看腕表,又看著那群入境的旅客,她索性拿起牌板当扇于,轻轻扇著自己,接著,她瞥见牌板上唯泽写上的“天权”。
天权?还说什么代号咧!又不是OO七情报员,她真好奇唯泽花了这么多钱请来的所谓专家到底是什么模样。
该不会是个横眉竖眼的人吧?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天,要是来个煞星,那她如何应付得了?再度将目光调向出口,她捺著性子等待。
这时,一个凶恶的东方男子走了出来,她心头微惊,有点冲动想把牌子藏起来,幸而那人看也不看她的牌子一眼,漠然地从她面前定过。她偷偷转头瞄著那人的背影,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他!不然她可没有勇气把那么可怕的人接回去……
正发著怔,一个影子陡地遮掩在她面前,她连忙转回头,视线对上一个打得很端正的银灰色领带,怔愕中,目光往上移,一张俊逸儒雅的脸立刻跃进她的眼瞳。
“你好,我是天权。”低沉且极具力量的嗓音,压下了四周嘈杂的喧哗。
她有点吃惊,这个英挺俊朗的男人就是天权?和她想像的差好多!
一头修剪得整齐的短发:一张乾净焕然的俊脸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镜,增添了他与众不同的书卷味;一身合宜的深色西装包裹著他高挑颀长的身材,恰如其分地衬托了他逼人的尊贵气质……
此刻,她脑中预先构想的凶恶、粗野、恐怖等形容词都瞬间消失,眼前的“天权”
乾净斯文且一丝不苟的模样立刻就赢得她的好感。
过了几秒,她才发现自己瞠目的注视太没礼貌,於是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笨拙地将牌子换到左手,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海安企业的程唯恩。”
诸葛纵横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其实早在走出关口,瞥见接机牌时他就已开始打量她了。
她长得不算漂亮,却很清爽顺眼,半长的直发以发夹简单地夹在後颈,清楚地显现出她秀净的脸部轮廓,她看来白皙且娟雅,一件简单的米色薄毛衫,一条咖啡色及膝窄裙,适度地展现她匀称的曲线。
据他的调查,程唯恩是程一华的长女,才二十五岁,目前整个海安企业就是由她掌理。外界对她的看法不外是急躁,率性,粗心,沉不住气,不擅经营管理;但也有媒体从另一个角度看她,说她心软、善良、勤俭又热心公益,在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中,算是最有人性也最没架子的一位。只是,就一个企业家来说,她的整体个性都是缺点,在商场上,不需要心软、善良,更不能急躁、粗心,因此海安企业会败在她手中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你真的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权?”她不得不再确认一次。
“是的。”
“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程唯恩吸了一大口气,仍无法移开视线。
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好斯文,一点都不像报导中的恐怖佣兵……
“为什么?你以为是个网路骗局?”他眉一挑,了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