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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盘缠用得也差不多了,三人满身风尘,多日的奔波和逃亡的心惊胆战已让他们疲惫不堪,本就消瘦的仪宁更显弱不禁风了。三人来到军营时已是日落时分,三人顺利的混进了军营,但高正却未能及时找到赵启的营帐,不小心还被巡营的将士给拿下了,没办法只能说是来找他们主帅赵将军的。
巡营兵不屑地一声厉喝:“就凭你?!”
紫烟看着巡营兵气势凌人,气恼道:“怎么,凭我们不行吗?”紫烟做好了准备要和巡营兵大吵或大打一番。
仪宁急中生智,忙止住了紫烟,掏出袖里的传家玉佩道:“我们有要事禀告将军,你将这块玉佩呈给将军,将军一看便知了。”仪宁将玉佩递给巡营兵。
巡营兵将信将疑地接过玉佩。
高正怕出岔子,故作严肃道:“这块玉佩一定要呈给将军,我们有重要军情要禀报,如果你没将玉佩交给将军,后果自负!”
巡营兵只得去将玉佩上呈给了赵启,赵启一看是自家的传家玉便马上命巡营兵将三人带了来。
巡营兵将三人带到赵启的营帐外便道:“你们自己进去吧,将军在里面候着呢。”
高正领头带着仪宁和紫烟进去了。三人进去便看见赵启正在研究赘上的军事地图,而仪宁看着赵启斑白的两鬓眼里不自觉溢出泪来,赵启研究地图入了神,进来了人也没发现。
高正和紫烟立在仪宁两侧看着仪宁,仪宁终于开了口唤道:“爹!”随即便跪下了。高正和紫烟也随着跪下道:“见过将军。”
赵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女儿真的不远千里来了这边关?他迟缓的抬头看向三人问道:“你们,你们是?”
高正一把撕下自己的大胡子道:“将军,卑职是高正啊!”
仪宁也抬头看向赵启道:“爹,我是仪宁啊!”
赵启忙起身走向三人,示意他们起身,问道:“你们怎么这副打扮?”赵启又看向紫烟道:“这位是?”
紫烟忙行礼道:“奴婢叫紫烟,是高正的妹妹,也是世子爷的婢女,后来爷命我跟了世子妃。”
赵启点了点头看向仪宁。
仪宁含泪道:“爹,这一路多亏了高正兄妹俩,不然女儿早没命了。”
赵启感激地看了高正和紫烟一眼,又问仪宁道:“世子呢?我在军中抓到了陷害世子的人,早已上禀,世子的冤屈应洗清了才是,你怎么来这里了?”
赵启在这军中哪知朝中发生的事呢,他虽知皇帝高炀驾崩了,现在的皇帝是高烈,可是他并不知高煦坠崖了,也不知高炽病逝了。
仪宁听赵启问起高煦就禁不住落泪,哽咽道:“世子在押解回京的路上遭高烈的人伏击,不慎坠崖了,而父王不久后也病逝了。后来高烈设法将女儿宣进宫,想侮辱女儿,女儿迫不得已将他砸伤,多亏了进宫时高正跟着,高正将女儿带出了皇宫。高烈恼羞成怒,已下命通缉我和高正,我们只好乔装来找你。”
赵启听后气得胡子都抖了,道:“他高烈算个什么东西?!欺负人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可以给他打江山就可以给他灭江山!”
高正忙止住赵启道:“将军,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啊,隔墙有耳!”
赵启冷哼一声道:“老子就没怕过谁,高炀当皇帝的时候残暴昏庸,可他还不是要惧我三分?!高烈现在毛都没长齐就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这算什么事儿!”
仪宁忙止了泪,劝道:“爹,您消消气儿,别气坏了身子!”
赵启稍稍平息,想起世子和王爷已过世也露出了悲伤地神色道:“我赵启跟着王爷打了大半辈子的仗,王爷什么都比高炀让人顺眼,当年高炀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不服先皇把皇位传给高炀。我给他清乾国打江山可都是看了王爷的面子啊!”赵启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如今,如今王爷居然不在了,高烈那兔崽子还害死了王爷的唯一的血脉,这仗还打什么啊?!”说罢便抽出了腰间的龙泉宝剑,狠狠掷到地上。
三人听得宝剑落地的脆响都禁不住心里轻颤了一下。紫烟见赵启气得不行,忙俯身拾起地上的剑道:“将军,世子在世时常说起您,他说他从小最佩服的人就是王爷和您,他说他也想像王爷和您一样握着宝剑,骑着骏马驰骋疆场,做个马上的英雄。王爷如今不在了,您可不能也丢了这把宝剑啊。”
赵启看了看紫烟拾起的剑道:“如今要了这剑还有何用?难道我还得给高烈卖命不成?!”
半晌,高正上前谨慎道:“那倒未必,高正一直想为世子报仇,苦于一个人之力甚小,不知赵将军可愿帮卑职一把呢?”
赵启道:“如果可以为世子报仇,我当然愿意帮你,老子非得亲手宰了高烈不可!”
高正躬身道:“那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赵启温和了些道:“高侍卫但说无妨。”
高正压低了声音道:“投奔朗坤国。”
赵启一怔,道:“这怎可?”
高正道:“将军,恕高正直言,其实如今朝中都已是王相的人,只怕将军把朗坤国给打退了也得不了半分功,可能还会性命不保,而这高家的天下也早晚要改姓王,只是高烈昏庸,处在危机中而不自知罢了。所以将军如今即使坚持为清乾国效命,也不过是给他王丞相卖命罢了。”
赵启心中渐渐动摇了,道:“那好,老夫就算是担上个卖国的罪名也非灭了高烈不可!”
几人商定,这天夜里,趁着月色,几人顺利地潜出了清乾国的边境,因为赵启十分了解边境的情况。
出了清乾国的边境,赵启带着仪宁和高正兄妹俩便大大方方地和朗坤国守边的将士交谈起来。
赵启拿出自己的帅印道:“老夫是清乾国的主帅赵启,想劳烦军爷带我见你们主帅历王爷。”
守边的将士看赵启不像图谋不轨的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将士道:“请赵将军跟我来。”
将士带着赵启走了很远才到他们主帅的营帐,将士进去禀报道:“清乾国主帅带着一男二女求见。”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一身滚边金丝袍,袍上的祥兽张牙舞爪,隐隐透出主人的威严。他模样也十分端正,浓眉大眼,此时正双唇紧闭,盘腿坐在书案旁看书,听得禀报才抬头道:“带他进来吧。”
这个年轻的男子便是朗坤国的主帅历王爷,朗坤国的皇室不是汉人,却因崇尚汉文化,生活中的一切便都汉化了,连服装也是。历王爷是朗坤国皇帝辛吉的第三个儿子,叫辛核,辛吉的大儿子腰折,于是在二儿子辛棵十五岁那年封了辛棵为太子,封辛核为历王,而辛吉还有一个女儿,就是辛洁露,辛棵和辛核都很疼辛洁露这个妹妹。在清乾国和朗坤国交战之初,辛吉任命太子辛棵带兵亲征,辛棵不幸战死沙场,这也是当时辛洁露刺杀高煦报仇的原因,后来历王辛核接了辛棵的班,所以如今朗坤国的主帅就是辛核。
赵启带着三人进了帐,行拱手礼道:“老夫赵启见过历王爷。”
高正也拱手行了礼,仪宁和紫烟也都敛衽为礼。
辛核在看到仪宁面容的那一刻有些恍惚,心里只叹: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随即赵启见礼的声音传入耳朵,辛核才回过神,他有些不解,带着轻蔑和戏谑道:“赵将军有事不派使者来,却带着两个美丽的女子来见本王,难道想用美人计?”
赵启不卑不亢道:“王爷打趣了。老夫此行的目的是想为王爷出点力的。”
辛核好笑地看着赵启道:“赵将军真会说笑,赵将军身为清乾国主帅却来为本王出力,怎说呢?”
赵启道:“清乾国皇帝昏庸,赵启想弃暗投明,难道王爷不欢迎吗?”
辛核不敢相信,疑惑地看向赵启道:“那赵将军就不怕晚节不保?”
赵启自是不会将报仇一事说出来,于是道:“王爷,赵启一把老骨头了,只想有生之年还能跟着个明主,尽一份忠,效一份力而已。还望王爷成全!”
辛核岂会轻易相信,他转过身背着手低头默想着,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仪宁见辛核不信任自己父亲,有些着急,于是大胆进言道:“小女子是赵启的女儿,不知王爷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辛核这才知道眼前的美丽女子是赵启的女儿,于是更加不解了,赵启带着女儿来见他,难道真是投奔自己来了?他又转过身看向仪宁微微一抬手示意道:“说吧。”
仪宁道:“自古贤士投明主,若是贤士一味愚忠,最后也不过是兔死狗烹的下场。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清乾国已不是从前的清乾国了,君者昏庸无道,臣者奸佞邪恶,我爹只是想弃暗投明。古有陈伯之归梁,如今我爹带着诚心投奔朗坤,难道王爷不想接纳吗?”
辛核听仪宁出言不凡,更加刮目相看,从前他以为好看的女人都只是好看而已,如今眼前的女子却能说出一番这样的话,不禁赞叹道:“姑娘不仅人美,竟也知史明理,难得!”他又减了些傲气对赵启道:“小王暂且信了赵将军,看在赵将军如此诚心地带着家人投奔本王的份上,本王现在就封你为副帅!”
此后赵启做了朗坤国的副帅,对清乾国的军情十分了解的他没花多少力气就在三个月内连夺清乾国十五座城池。清乾国在赵启投奔朗坤国之初军中乱作一团,因为主帅离奇失踪,朝中新任命的主帅带着他们上战场时却看见了昔日的主帅,赵启打都不用打,一番慷慨陈词就使得清乾国一部分士兵弃械投降了。辛核大喜过望,感叹这次真是信对了人,心里决定回朝一定要向父皇辛吉进言封赏赵启。而仪宁高正几个在辛核的军中也受到了礼遇,过得很好,而辛核似乎也对仪宁别有怀抱,娶仪宁为妻的念头有过千百次,他也不断向仪宁示好,只可惜仪宁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绝不给辛核半点热情,但仪宁同时也谦和有礼,保证不惹恼了辛核。辛核也算是正人君子,见仪宁不冷不热倒也不强逼,只是一个人单相思起来。
而高烈听说赵启投了朗坤国气得七窍生烟,一个赵仪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