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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打开音响,里面传出了李娜静灵的声音,我在她的歌声中迷醉,眼前出现了一座座被白雪笼罩的雪山...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
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
听着"青藏高原",我想到了我的姥姥,我从小是在姥姥身边长大的,所以姥姥对我的影响非同一般.姥姥喜欢听"青藏高原",而且只听李娜唱的"青藏高原",很久以前,我对李娜出家的消息感到震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在自己事业的顶峰期全身而退,而选择一种枯灯孤盏的生活来度过自己的余生,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当有人问李娜为什么要出家时,她很平静地回答:"我不是出家,而是回家,我是用我的整个的我来感觉的,真的,我的心,回家了".李娜真的是位有慧根的女子吧,姥姥曾告诉我,她对李娜出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只有站到生活之上的人,才有这个勇气做出这种决定,李娜是属于佛的,因为她能在佛中找到自我,这对她来说,佛就是她生命的意义,我们世俗之人是无法参透的.
姥姥信佛,她这辈子从读私塾起就开始对佛恭敬,直到20岁嫁人那年,她完全信了佛教,因为她信佛,所以我对佛也尊敬起来,虽然不信,但毕竟佛给了很多人很多希望,每次见到佛,不论大小高低,我都会虔诚的双掌合十鞠一下躬,姥姥说真正信佛之人是不会企求佛要去保佑他什么的,信佛,其实也就是信自己.
也是因为信佛的关系,姥姥和姥爷一直没有吵过架红过脸,两人相依相伴度过终生,甚至在姥爷去世那天,姥姥也没有哭,她说:"你姥爷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们的路还没有走完,我会在我剩下的日子里继续陪伴他,直到与他黄泉相见".
姥姥的心一直很安静,她无事时总会拿出那些线装本的<<论语>><<诗经>>来读读,这些都是她小时侯上私塾时她的先生送给她的,我曾问过姥姥在她看来爱情是什么,姥姥拿张白纸,在上边画了一个圆,她说:"爱情就是这个圆,缘分到了,它自然就会变的规整,你若想得到它,必须先让自己的心变的象这张白纸一样洁净,安然".我懂了,因为我看到姥姥和姥爷的爱情就象这个圆一样规整,他们之间并没有象其他人的爱情那样有水火交融般的荡气回肠,他们之间所有的只是淡然素雅细水长流.姥姥和姥爷在结婚前并不认识,但他们却很和谐完美的成就了一段婚姻,这让我不能不去感叹他们的伟大,与老一辈相比,我们的爱情真的是太浮躁了一些.
老大她们已经睡着,我收回思绪,开始拯救残局,我把进叫过来,让他把慧带到他们的房间休息,进把慧抱起来,又扭过头来看我,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跟平时不太一样,我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进张了张嘴想要对我说点什么,但张了好几张也没能说出口,只是很苦恼的叹口气就离开了,我愣在那里想着进刚才的眼神,越想越不对劲,我摇摇头先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把老大和老三安置到我的床上,我的床不大,只能睡两个人,我给她们盖好被子,然后跑到客厅准备在小小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我刚躺下,进就抱着一条毛毯走过来:"现在天气有点凉,客厅又冷,你多盖点吧".
"谢谢哦",我接过毛毯:"我就两床被,正愁没东西盖呢."
"呵呵,要不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吧,我那儿被子多".
"不用了,谢谢,我这儿还有个毛巾被,再加上你这条毛毯足够我用了".
"那好吧",进调侃着:"你们女生还真强啊,几个人竟然喝了那么多酒,比男生都能喝".
"能喝还不是被你们男生给逼的啊",我寻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发表言论:"没事儿谁爱拿酒糟蹋自己的胃啊,她们这不是失恋了吗,发泄发泄是应该的".
"唉",进叹息着摇摇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屋喽".
"恩,好,晚安".
第二天我们集体迟到,集体被逮,辅导员发大飚,摁着我们一顿臭骂,妈妈的,怎么人家迟到缺课的都没事儿就我一小小的迟到就被逮啊?我怎么就赶的这么正好?逢迟到逢导员查勤,我就纳闷这导员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给他个盖章他就拿自个儿当干部,整天闲的不是查房就是点名,弄的系里的同学对他呜里哇啦一片大骂,你丫怎么不去查老师啊?8点上课哪个老师在8点半以前走进过教室的大门?爷爷的,严重的等级歧视,妈的,我早晚有一天拿个猴皮筋,做个弹弓砸你家玻璃!
我的大名再一次进入光荣榜,我最近跟这"光荣榜"怎么就这么有缘啊?上周已经被逮住过两次,这周又是一次,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我一下就上了三回,搁罪犯身上是不是得叫三进宫啊?咳,反正每回都有一帮群众陪着,比如这次这光荣榜上就呼呼啦啦的一下写了20多个名字,我也不用感到太现眼,到是那些没迟到的同学老被我们挤兑,老大就在那儿跟个大公鸡似的挺着脖子教育班长:"大家都迟到凭什么你不迟到那!你想脱离群众怎么着?你是班长,是我们的火车头,你得带头迟到!"
"好了好好,姐姐",班长举着双手投降:"我他妈明天不到9点我不来!"
"你倒怪狡猾",老大不吃这一套:"明天周末,你就是10点不来也没事儿!"
班长对我们女生一向很头痛,这次也不例外,他趴在桌子上捂着耳朵任老大在那儿狗叫猫叫,老大指着班长一声长号:"同志们快过来看看,缩头乌龟就是这么炼成的!"
班长彻底崩溃,流着鼻血冲出教室往洗手间跑去.
午饭我们一起吃,老大老三的情绪显然要好很多,没想到这酒还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是个人一失恋就喝酒,原来酒真能治疗失恋者的创伤啊.
饭后我回到宿舍与姐妹们聊天,我们正兴致勃勃的聊张艺谋的老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就见慧气喘吁吁的跑了近来:"快点,小外,有个美女在画室等你呢,哇塞,那女孩子长的太漂亮了,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一个美女啊?"
因为平时跟慧闹惯了,比如我以前就骗她说过有一个贼帅贼帅的大帅哥在学校门口等她,乐的她撅着屁股就跑出去寻帅哥,当她跑到校门口只见到一个属于恐龙一族的中年秃男时,她会先尖叫一大声再撅着嘴回来摁着我打,所以这次她说有个美女找我,还说的这么神道,我还真没把她的话当真:"你又蒙我呢吧?姐姐可不上当".
慧劈头给我一个降龙十八掌:"爱信不信,反正是有一美女找你,不去拉倒".
"去吧",老大说:"要是没美女你就把我充电器帮我拿回来哈".
我白她一眼:"你这是让我去看美女还是让我去给你拿充电器啊?"
老大很会说话:"哎呀,你是去看美女,顺手一拿我充电器,就一顺手的事儿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快点儿去,回来给你糖吃".
我想了想我也得去教室把我的作业给拿回来,便点头道:"我要吃阿尔卑斯夹心牛奶糖,你可得记住喽".
我慢悠悠的晃悠到画室,因为没课,画室里没人,我先找到老大的充电器,把它从插座上拔下来装口袋里,然后去拿我的作业.
昨晚休息的不好,我的精神一直处于颓靡状态,我打着哈欠往前走,嘴刚闭上却猛的发现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原来画室里还有人啊?那人背对着我,正站在我的画架前看着,就其背影而言,应该能打入美女一族,挺直的背,长长的发,穿着淡粉色的针织薄线衣,合身的牛仔裤还有一双三四公分高的高跟小靴子.唔,好象蛮成熟的样子呢,可她怎么老站在我的画架前一动不动呢?她不动,弄的我也不好意思去揭我的画,她就这么站着看画,我就这么站着看她,她的背影好熟悉,我想凑近一点看看,可一不小心碰到了同学放在画架上无聊时用来捏小人用的面粉,我被面粉呛到,咳嗽了好几声,然后俯身把盛面粉的袋子给捡起来再把它们给挂好.
我感到眼前白蒙蒙一片,原来眼镜上也沾了些面粉,我摘下眼镜刚想要擦一擦,身边就冒出一只手把我的眼镜给拿了过去,我愣住了,顺着那只手看那个拿我眼镜的人,她侧对着我,我没带眼镜也看不真切,只是感觉她好面熟,她的动作...也好熟悉.
她把擦好的眼镜放到我手里,我说了声"谢谢"赶紧带上.这时的她又背对着我,我想到慧对我说有个美女在找我,敢情是真的啊?但如果是找我的话为什么不对我说话呢?可如果不是找我的话为什么又主动帮我擦眼镜呢?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快速跳动起来,悄悄的靠近她,我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在等人啊?"
她慢慢的转过头,眼神里带着顽皮的戏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你说呢?"
我看着她,无法呼吸,这张让我想了近四年的脸现在竟这么活生生的摆在我眼前,荨回来了,荨来找我了,她的样子没有改变,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娇媚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轻轻的问:"荨,是你吗?"
荨亲亲我的脸,把我抱住:"恩,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哭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