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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音箱,里面传出班德瑞的音乐,走到画架前,用沾满爱的笔触,轻绘到洁白的画布上...
"告诉我,你画何露的时候有没有画不了的感觉?"
我停下笔,很肯定的说:"没有.从来没有."
"你没每况愈下地骗我吧?"
我脸一沉:"你这话伤害了我."
"呵呵,那不说这了,扬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你这样的."
"切,除了我."
"没了."
"胡扯!快说!"
我歪歪头:"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哈,我觉着吧,那种我见犹怜型的挺招人喜欢."
她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认识的人里边,好象也就何露属这类型儿的."
我顿时气结:"大姐,咱不要犯庸俗女性犯的毛病成不?你脑子里整天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再扯这不靠谱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
"急什么那,我不就一提嘛,开玩笑啦,那我们继续."
"扰乱我的情绪,画不好是你的错,不许怪我."
"切,你那情绪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别找客观原因!"
跟这个如此会剥削人的女人斗嘴,我就从来没赢过!我这辈子算被她给坑了!
点燃一支烟,重新提起笔.画画的时候,小新一般是不反对我吸烟的,何况这次还是画她.不能不承认,画她是有难度的,具体的说,画美的物体都是有难度的.丑的东西可以被人美化,那美的呢?只能比其更美.我哀叹一声: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志,伤其脑筋,考其定力,制其恶念,行拂乱其所为,而后成其大作...
从此,我周一到周五在画室画何露,周末在家画小新.人家加班都有加班费,我加班非但没有加班费还得低头哈腰卑躬屈膝的对模特说"真是辛苦你了",尤其是周末的这个该死的模特,说了辛苦人家还不领情,非得做顿丰盛的晚餐并亲自摆到餐桌上才能让她喜笑颜开.不过日子过的总还算的充实,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得过且过了.
我问小新:"你觉着人生最浪漫的事儿是什么?"
小新俩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儿,就是看你一人儿慢慢变老,而我却一直细皮嫩肉儿青春年少."
我浑身一激灵:"我去做饭了哈."
为表孝心,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跟小新回家一趟.而且每次临走前都会把一叠钱递给我妈.老妈每次都拿起来一张张地极其认真的数,动作很虔诚.每次等她数完了,就会满脸乐的起褶子并附加一句:"你这钱确定是给我的?"
这次给完钱,老妈没象平时一样满脸起褶,反倒失魂落魄地站在我跟前:"咱再过几年都三张了...总得打算打算吧?"
我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拽着小新准备开溜.
老妈一把我我拉住:"按说你学校里总有未婚男青年吧?我看吧,老K这孩子对你真不错那."
"妈,兔子哪能吃窝边草啊?我还没30那,你急什么啊.等到了30再说吧啊."
"窝边草咋就不能吃?你不是挺现代的嘛.你要实在不爱吃这窝边草,要不考虑考虑我这边的?"
看了吧,专门给我下套来了,我向小新求救,小新扶着我妈的肩:"阿姨,别急啊,扬扬还小着呢."
"还小啊?都快26了.看你跟叫韩冬的那孩子多好,唉,你说她自己不找我帮她忙她还不乐意,什么孩子那这是!"
听老妈说这,我还真不乐意了:"妈,是我找还是您找啊."
小新一瞪我,我赶紧住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忙陪着笑说:"老妈,您就放心吧啊,您闺女这么优秀的人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挑挑吧,放心吧您,不就一男人吗,早晚给你提搂一个回来."
使劲浑身解数总算让我妈的脸上重新挂起了褶子,我跟小新赶忙离开.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小新:"你跟韩冬..."
"相信我吗?"小新打断我的话.
我牵过她的手:"信."
礼拜三,下课后何露跟平时一样来到我的画室.她的眼睛有点红,好象刚哭过的样子.
"心情不好?"我问.
何露笑笑:"没有,我们开始吧."
"我们聊聊天吧,今天我不想画."
"怎么?"
"你看."我把她拉到画室后墙的镜子前:"你的情绪明显低落,如果你愿意诉说,我可以当你的听众,如果什么也不想做,我可以陪你沉默一会儿."
何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叹口起:"如果他也象你这样,该多好."
"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何露坐在我画架前凳子上,把包放下:"我好累,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吗?"
"呵呵,可以."
我把窗子打开,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何露坐在凳子上,看着我那张已经差不多就要完成的画,又叹一口气:"如果他有你的一半体贴,就好了."
"人跟人的关心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会表达出来,而有的人会憋在心里".我安慰道.
何露摇摇头,没再说话.我陪她一块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老K给我来电话,邀我跟小新去刘晴的酒吧.
何露等我打完电话,拎起包:"真不好意思,让你陪了我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吧,你...想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明天太阳会照样出来的."
"恩,谢谢,我先走了."
小新还在公司,暂时回不来.于是我一个人赴老K的邀请.
到了酒吧,老K正跟刘晴闲扯,我走过去坐下:"二位爷好,小的来了."
"丫都入土三分之一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刘晴梅花指一点:"请问小姐要点儿啥子?"
"给她拿啤酒吧,加点冰块,这天热的实在不象话."老K自作主张替我回答.
"哟,老K,你对关扬真...真..."刘晴一下卡到这"真"字上,估计不知道后边该用什么形容词,她肚子里墨水有限,可以原谅.
我眼一斜:"真什么?"
刘晴哼唧半天,终于有了后音儿:"真他妈不一般!"
当刘晴把酒放我跟前时,我的肚子开始当当当敲起了战鼓:"我说,我还没吃饭那,上来就给我一杯猫尿想杀人那."
刘晴上来给我一拳:"靠,关扬,什么叫猫尿?!"
"哎,你看你这素质,猫尿等于啤酒."
"放你的五彩地雷吧,我这可是纯正的法兰西进口,跟普通的可不一样."
"啧啧,这石头要摆古董店那就是珠宝,您这纯正进口啤酒吧,我估计要摆夜市上也就两毛一杯."
"哎,关扬,你这臭嘴吧...得,反正我要跟你比嘴臭那我绝对心诚口服的甘拜下风!"
"我看也是",老K补充:"我也甘拜下风,我看你吧,纯属异类,我就纳闷了,你整天跟小新在一块她怎么就没把你同化的温柔点儿那!"
我翻起了白眼,为了照顾小新形象,没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小新把我同化的温柔点儿?俄地神...
"哎,你老翻白眼干吗啊,发烧啊?"老K摸摸我额头:"不热啊."
"去你的."我把他手拨开:"我这是饿的."
"那你想吃什么啊?"刘晴问.
"啧,想吃川菜了."
"靠,你以为我开饭馆的啊在我这说要吃川菜!"
"得,这样吧",老K说:"咱仨一块去吃川菜得了,反正都没吃饭."
"我不成."刘晴说:"我还得等个欠债还钱的,你俩先去吧."
"哎,欠你债的都是智商低于八十的吧?"我语重心长的对刘晴说:"人家来了咱得手下留情,不就欠你几个钱吗,可别因为还不了就打的人家捂着鼻子喊娘那.那多不雅观."
"那成啊,关扬,要不你帮她把钱还上得了,其实这人欠的也不的多,也就十几二十万的."
"那什么,我胃怎么疼了,不行了",我一抓老K:"咱赶紧去吃饭吧,要不我得胃穿孔."
饭馆里,我大口大口吃着菜,感觉人生真美好.
"你跟小新...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啊?"老K问.
我看着老K,点点头:"不一直下去还拐个弯儿啊?"
"靠,你强!考虑过未来会怎样吗?"老K点支烟.
"恩,其实我也不强,对未来我从来没多大把握,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冬对小新可一直都没放下过."
虽说早就知道韩冬对小新一直穷追不舍,不过听老K这么说心里还是别扭:"这我知道,这孩子跑了N圈儿马拉松了,也挺不容易的."
"你...没发现我也跑了N圈儿马拉松了?"
"咳."我喝口水:"老K,我知道你累,真想让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你不听我劝啊,唉,真苦了你了,你一说这我就觉得特有负罪感,你看我现皱纹和青春痘同在,就是整天对你愧疚的!"
"好好好,咱不说这了啊,我真败给你这张嘴了!那你准备怎么应付家里这一关?"
"不知道呢.特没底儿."
"唉."老K满脸同情:"哥们儿,不好走啊!跟家里的斗争也够你俩伤脑筋的."
"是啊.不过没关系",我往嘴里塞口菜:"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按照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应该是后代超出前代.只要爱情的车轱辘一直往前走,胜利总会到来的."
老K听的瞠目结舌:"我...靠!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气魄!"
"你丫别整天靠来靠去的,心惊胆战也是过,豪情万丈也是过,人生就这么几十年的事儿,干吗不过的爽快点啊!"我白他一眼:"再说了,你没听过吗,新社会新兴的,老的伺候年轻的,现在咱年轻人就是爷爷,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