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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奈,我曾以为我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可以顶天立地改头换面从此与绰号无缘,但老天爷不给我这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感叹:我终究没能改变世界,反是世界总在不经意间改变我.
我对着荨长吁短叹,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一丝不苟的总结我失败的教训,末了,她沉重的说:"天作孽,犹可存,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送你俩字儿――活该".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高中生活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多一点,我们班有一半是学专业的,有四分之一的人学美术,四分之一的人学音乐,所以老婶儿对我们的政策相对比较宽松一点,高二刚开学那会儿,他规定我们除了周一必须要穿校服外其他时间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但不能穿的太张扬,毕竟还是高中生,不能太放肆.这使得很多其他班级的学生对我们都羡慕的不得了,没办法,谁让我们有个好班主任呢.
老婶儿曾关于我的头发问题找我谈过一次话,因为我头发前边几绺被方宁搞恶作剧时给染成了紫红色,而且我还喜欢把头发散着,这多少有点违反校规.我接受老婶儿的建议,把那几绺头发重新染成黑色,但依然很少将它们束起来,我喜欢自由,不喜欢把头发束缚起来,我喜欢让它们随风飘扬,每次站在高处吹风时,我总会想到老张的女友,她离去时那飞舞的发丝孤寂的身影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老张这辈子没结婚,他的女友也一直没嫁人,我喜欢老张,也喜欢她的女友,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爱着.荨说我的骨子里流露着一丝忧郁散发着一股不羁,我想她是懂我的吧,就象我懂那个整日微笑却并不快乐的老张.
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和荨带着一束鲜花来到老张的墓前,默立一会儿,然后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告诉荨老张的故事,对她讲老张的为人,在她面前回忆我与老张的相处,她沉默了好久,然后领我去发廊把我的头发修短,刚到肩,走出发廊的那一刻,荨问我:"头发短了些,感觉怎样?"
我摸着短了一截的头发:"恩,脑袋轻松很多呢".
荨笑了,她牵过我的手:"你现在看上去要比以前阳光很多哦,保持这种状态,恩?"
我点点头,跟她牵着手一起走在大街上,阳光普照,很温暖.
直到现在,我的头发还是这个长度,不长不短,恰好披在肩上,就象春日的阳光,不温不火,刚刚好.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我和荨在生活和学习上有了默契,我们会一起去餐厅吃饭,会一起在画室画画,会一起到操场散步,会一起在户外写生,荨喜欢喝卡布奇诺,我喜欢喝茶,她给我讲卡布奇诺的历史,我给她讲关于各种茶的传说,于是在无形之中,我爱上了喝卡布奇诺,荨爱上了喝茶.我喜欢翁美玲,<<射雕英雄传>>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厌,于是荨就送给我一套<<射雕>>的DVD还有一本关于翁美铃生平事迹的书:<<情海无舟>>;荨喜欢陶器,于是我便去老爸一个朋友的陶瓷工作室亲手做了一套陶壶给她,看着荨捧着陶壶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笑了.
我发现荨这个人其实很幽默,也很会调皮捣蛋,比如她会在我跟顾然闹的正欢的时候告诉我说老婶儿正在气势汹汹的找我,当我心惊胆战的走进老婶儿的办公室看到老婶儿那张惊异的脸时我才知道自个儿被她玩儿了;比如她会在我凳子上放颗图钉,然后我坐下时就会"人钉合一",再然后我会捂着屁股"嗷嗷"直叫而她则象个圣母一样过来假慈悲的"安慰"我说:"不经一番钉入骨,哪听小外大声嚷?"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以整人为乐,她以整我为乐,我整人过后那个被我整过的人会对我实行一阵批判教育,她整过我后我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压根儿没人相信懂事善良的荨会做出如此举动.
林红对荨有种近似病态的崇拜,她眼里的荨是这个天底下没有一点儿缺点最最完美的物种,每次听到林红夸赞荨稳重优雅时我都会感到惊奇,敢情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她顽劣的一面?
荨是优秀的,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学习上都是那么出色,所以她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甚至一个已经考上大学的师哥还对他念念不忘,发誓要等她长大,她把她收到的礼物会原封不动的退回,有时她会把收到的情书拿给我看然后问我应该怎么处理才好,我看着情书上那些爱啊恨啊的句子就想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看着顺眼就爱,看着不顺眼就踢",荨每次听到我说这句话就会骂我一句"弱智",我感到无限委屈,你凭什么不骂别人只骂我啊?我好欺负啊怎么地?真闹心.
上了高二以后,林红和许立萍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这就使我和荨多了独处的机会,荨的一个叔叔经常去韩国,所以她懂得一些韩语,我听着好玩儿,也就叽里咕噜的跟她学,可总说不标准,经常惹的她哈哈大笑,每次看到她大笑我就有一种成就感,要知道荨一般不会这么放肆的笑呢.
这天晚上不知道荨发的哪门子彪,她竟在大半夜穿上她那件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的装鬼吓我,唬的我无法入睡再死皮赖脸的爬到她床上求她陪我睡觉,她很严肃的说:"你知道我不习惯跟人同床的".
我拉着她的手再次求情:"那等我睡着以后你再去我床上睡好不好?"
"不好".
"那我被你吓的睡不着觉怎么办?"
"凉拌".
我一恼:"切,不陪拉倒,多少人想陪本小姐睡觉本小姐还不稀罕呢".
我撅着嘴就往床下爬,荨一把拉住我:"好啦,刚逗你玩的,怎么这么不经逗啊你,以后得锻炼锻炼哦",她把被子盖到我身上:"呵呵,姐姐陪你睡,乖哦".
我嘴里嘀咕:"比我大几个月就想当我姐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嘛".
荨窃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窍门,小外同志,你干了些什么只能见月亮不能见太阳的事儿了?"
我目光阴厉:"切,虽然我有着一颗叛逆的心,可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可是一件没干过,谁还怕个鬼不成,我是怕你害怕,故意用激将法来陪你的".
"敢情你还是一大好人那,成,我也不害怕,你还是下去自己睡吧".
"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哈,躺下啦,真是".
我乖乖的躺下,第一次,我和荨同床共枕,我侧身看着她的眼睛:"荨,你真的好漂亮呢,你怎么能这么漂亮呢?"
"呵呵,漂亮不好啊?"
"好啊,你说将来谁会有福气娶到你呢?能娶到你的人一定很幸福".
"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荨叹口气,把我的眼镜摘下来放到床边,搂住我的腰:"小屁孩儿,睡觉啦,这个周末陪我去买双鞋子".
"恩".
我的眼皮发沉,很快就在荨的怀中安静的睡了,荨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香,不得不承认,我很迷恋这种味道,而这种味道,是荨身上所特有的.
高二期中考试过后开始分科,我们是文科班,班里的人员变动不大,出去三个要学理科的同学,转来三个要学文科的学生,其中一个是学校里风头尽出的体育健将江路,另外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方宁,还有一个天才男生,据说他曾参加过什么什么奥林匹克竞赛拿过什么什么奖,我看这男孩儿长的真是比较个性一点儿,海拔巨低,目测撑死了也就一米六,两道眉毛巨黑,眼睛巨小,但挺灵活,在他身上我验证了一个真理:浓缩的都是精华.
我猛然发现江路就是我刚入学时在操场上见到的那个抱着篮球跟荨聊天的男生,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一下,江路是个比较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男生,高高的个头儿,健硕的身材,标致的五官,唔,不错,是个帅哥,传说他是为了荨而转到我们班的,我想到那天在操场上荨跟他站到一起的样子,恩,的确很相配,只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点堵有点酸呢?这种感觉真不好,我摇摇头不去理会它们.
江路走到荨的身后坐了下来,荨冲他微笑一下然后低头做作业,我越发感到别扭,但又说不上为什么,索性跟顾然瞎侃.
方宁跑到我和顾然身边,左拳落到我身上,右拳落到顾然身上,嘴里还大声嚷嚷:"哈哈,哥们儿,我来啦!"
方宁这丫头越长越好看了,我使劲再使劲的瞅才能找到她脸上那两粒雀斑,为了表示欢迎我跟方宁深情拥抱,顾然见了方宁特兴奋,那俩小眼绿得跟翡翠似的:"同志,我想死你啦!也跟哥哥抱一个吧!"
方宁白顾然一眼:"你想的怪美,姐姐我还没被男人碰过那!"
顾然脸皮很厚:"哥哥我不是男人,哥哥我还是男孩儿那!"
我冲方宁挤挤眼:"你俩是不是碍着我的面儿不好意思啊?别装的这么矜持嘛,来来来,姐姐我帮你们一把!"说完我就把方宁往顾然身上一推,顾然把方宁抱了个满怀,顾然满脸通红,追着我就打,方宁那脸也憋的发紫,拿本书就往我身上丢,我赶忙逃出教室.
方宁来了,她性格开朗,所以很快就赢得荨对她的好感,但方宁却对我说她觉的跟荨有种距离感.距离感?是吧,好多人都说过跟荨有段无形的距离,虽然她对每个同学都很和善,但她越是和善这种距离感就会让人感觉越强烈,也恰恰是这种距离感,才造就了她在很多人心中的完美形象.我眼里的荨是完美的,也是有缺陷的,比如她会挑食,比如她会任性,比如她会冲我大吼大叫,比如她会对我喜怒无常,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这些缺陷在我眼里会变成可爱呢?我并没去多想,只固执的认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把缺陷认为可爱,这是理所应当的.我告诉方宁我也感觉跟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