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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恨我么？我是说，如果我不那么做或许你和纪芙姚还有机会。”
许晓寒沉默，最后哽咽说，
“不知道。”
靳歆言因为这几个字，长长的睫毛终于承受不住，让眼泪缓缓地落下来，
“你可真诚实！”
“歆言，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次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决定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和你商量行么？”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许晓寒太了解靳歆言了，她这样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了，她看着准备下车的靳歆言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许晓寒，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为我哭，可是这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第39章
许晓寒和刘大伟、陆路、梁冰、李东周末去KTV唱歌。许晓寒还特意避开了靳歆言常去的那家钱柜，让梁冰先去要房间，才和刘大伟他们一起开车过去。最近她们手里的案子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有头绪，几个人准备出来换换脑子，顺便像刘大伟说的唱出低迷。刘大伟、梁冰两人拿着话筒就是一顿吼，许晓寒和陆路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头儿，你不唱啊？”陆路开口。
“我等你和大伟情歌对唱呢！”许晓寒笑里蔵针。
“得了，你看他那嗓子！”陆路一脸鄙夷。
“试试呗？”许晓寒不放弃。
“拉倒！”
许晓寒起身抢了梁冰的话筒，走到点歌台，点了一手《今天你要嫁给我》。
“下面有请陆路和大伟同学为我们唱首《今天你要嫁给我》。”许晓寒拿着话筒大声说。
梁冰和李东一看，也跟着起哄，
“来一首，来一首！”
许晓寒在一边看着傻愣的刘大伟，抬腿就是一脚，
“说你呢，快点！”
倒是陆路爽快，一把抢过许晓寒手里的话筒，
“唱就唱！”
于是前奏想起，两人开唱。别说陆路的嗓子很好，甜甜的。就是刘大伟同学差点劲，要不就完美了，许晓寒想。看着两人，许晓寒很高兴，她希望刘大伟和陆路能够幸福，看着别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唱完，陆路就嚷嚷着要许晓寒唱，许晓寒看推辞不过，点了一首周传雄的《黄昏》。许晓寒的嗓音极好，霎时间整个包间都充斥着许晓寒低沉、性感、沙哑的声音，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
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
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
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许晓寒的声音一响起，几个人就停止了打闹，许晓寒唱的很认真，歌声自然的流露出歌词本身的沧桑和凄凉的哀伤，在悲伤的曲调中又饱含深情，KTV柔和的光线打在她身上，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刘大伟听的直皱眉，他听到有好几个地方许晓寒都长出了泣音。
许晓寒唱完，几个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十几秒之后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许晓寒不以为意，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
“哇，头儿你唱的太好了！”
“是啊。”
“真没想到，头儿唱歌这么好。”
只有刘大伟在一边不说话，许晓寒完全没有被夸奖的喜悦，走过来把话筒扔给李东，谈谈的，说，
“该你了。”
几个人又开始闹，许晓寒回到沙发这边，挨着刘大伟坐下，
“怎么不唱了？”许晓寒笑他。
“头儿，你别笑我了。”
“好。”许晓寒窝在沙发里喝酒不说话。
“头儿，你和靳总怎么了？”
“我被分手了。”
“啊？那孩子呢？”
“给她了。”
“你们分手是为什么呀？”
“行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婆可不好，小心你家陆路不要你了。”
“陆路才不会，头儿，我希望你开心！”
“放心，我会的。”
“头儿，”
“嗯？”
“以后少喝酒，你胃不好。”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成天磨磨唧唧的。”
“那次局里给我们办庆功宴，靳总打我电话找你……”
“我说谁出卖我呢，原来是你，你找揍啊！”许晓寒说完就给刘大伟一拳。
“下次不敢了……”
许晓寒心里却想，大概是没有下一次了……
闹到很晚几个人才出来，出了门，刘大伟去取车，许晓寒一大帮人在门口等，
“头儿，几点了？”梁冰问。
“1点了。”许晓寒看看表说。
“太凄惨了，这么晚了不回家都没人管咱，一群的孤家寡人！”梁冰可怜兮兮地说。
“谁孤家寡人啊，我可不是！”陆路插嘴。
“嗯，那你和大伟也得照顾照顾我们三个光棍是不？天天刺激我们。”李东也说话了。
“就是，陆路，要不你和大伟回去继续唱吧，刚才我看大伟意犹未尽的！”许晓寒也和他们一起闹。
“头儿，你就知道欺负我们！”陆路说着就给许晓寒一拳，许晓寒没躲让她打了，
“我们很可怜的，陆小姐应该在关心你家大伟之余，也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单身朋友的心情是不？”许晓寒满脸带笑的说。
“就是就是。”梁冰和李东附和。
“我记得头儿以前说过，单身多好，单身是贵族，想干嘛就干嘛，天天比谁都潇洒，我可看不出来你们几个可怜！”
说完还拿手挨个指了个遍，许晓寒、梁冰、李东互相看看，同时笑出来，大声说，“对！单身多好，单身是贵族，想干嘛就干嘛！”
“头儿，要不咱们去酒吧看美女吧？”梁冰建议。
“那个，也行，一会儿让有家室的打车回去，咱开警车去多帅！”许晓寒说的一本正经，气得陆路直跺脚。
“许警官，好兴致啊！”
许晓寒几人听见声音回头，就见靳歆言、靳歆亦、张扬站在他们身后，说话的是靳歆亦。不知道她们三个在自己身后多长时间了，自己竟然完全没发觉。这时刘大伟开车过来，许晓寒冲张扬点点头，回头叫上手下，
“上车。”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等几人都上了车，刘大伟看看许晓寒，许晓寒目视前方，没什么表情，叹口气，脚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靳歆亦见许晓寒没搭理自己就走了，恨恨的跺脚。靳歆言没说话，径直去停车场取车。今天下午忙完，靳歆亦找她说有家新开的KTV，要一起去看看，她知道靳歆亦只是想陪自己，也就来了，没想到一聊天，就这么晚了，更没想到会碰到许晓寒。靳歆亦和张扬跟在她后面，有些担心她，可是她们也知道这次是靳歆言自己的选择，自己提出的分手，虽然许晓寒做的确实过分。
“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家。”靳歆言对靳歆亦和张扬说。
“姐，开车小心点。”
“嗯。”
靳歆言上车，开车走了。靳歆亦看着她姐姐的车消失在初春的夜幕里，良久，转身，
“张扬，以后不许你和许晓寒瞎混，听到没？”虽然许晓寒没说话，可是她冲张扬点头打招呼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嗯，知道了。”张扬心想我们是交流，不是瞎混。
靳歆言开着车，死死地咬着唇，许晓寒刚才说的话，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她知道或许许晓寒只是开玩笑，可是听她说“单身多好，单身是贵族，想干嘛就干嘛！”还是刺痛了自己的心，特别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连和自己说句话都不愿意。
靳歆言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趴在方向盘上，眼泪顺着修长纤细的指尖滑落，砸在车里的毛毯上，之后被纤维吸干，好像一切从不曾存在一样。
靳歆言沉浸在悲伤里，没有听到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有一条来自许晓寒的短消息静静地躺在她的信息箱里，
“歆言，听说你唱歌很好听，我却一次都没有听过。”
许晓寒回到家里，把自己摔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她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人，在自己尽了努力之后，即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可是心里闷闷的痛，痛到无法呼吸，眼泪不听话的从眼里流出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流这么多的眼泪，捏着毫无反应的手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太阳越过地平线，缓缓地升起，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照进只有十几平米的屋子，房间里慢慢亮起来，柔柔的阳光静静地的洒在许晓寒如同婴儿的睡姿和尤带泪痕的脸庞。
许晓寒继续为她的案子奔波，强迫自己不去想靳歆言，也不去想女儿。
靳歆言今天没回景新园，开车回了靳家主宅，许晨弦看她回来很高兴。
“妈咪，你来了。”
“嗯，想妈咪没？”
“想了，妈咪，妈妈怎么不来看我呢，我也想她了。”
靳歆言准备要抱她的手一顿，低头沉默一会，才抬头笑着对女儿说，
“妈妈忙，过些天会来看宝贝儿的。”
“妈咪骗人，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妈妈没来，上次我叫妈妈起床，你答应我，你和妈妈一起带我去动物园玩，可是，最后也只有你一个人陪我去，是不是我惹妈妈生气了，她不喜欢我了。”
靳歆言蹲下身子，用手一遍遍地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说，
“没有，晨弦很乖，没惹妈妈生气。”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叫她来看我。”
“妈妈在工作，过些天再打，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