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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该不会愿赌不服输吧?”楚令说的轻,可偏偏四周的人全都盯着这边一举一动,自然也就全都听见了她的话语。
治安官气急败坏,狠狠指着楚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令挡去他的手,她讨厌别人这样指着自己,背过身去,作沉思状,无奈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就免去你这笔债务,咱们且交一个朋友如何?”
治安官惊讶,等着眼睛深怕楚令是开玩笑的。
“如果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便……”楚令笑嘻嘻的拿出那张凭据,举在官儿面前,然后猛然一撕,如愿瞧见那官儿变换的脸色,只觉得可笑,但手还是不停,继续将那张价值不菲的纸条撕的粉碎,继而洒脱一抛,这代表一大笔银子的单薄小纸便随处散落了开来。
官儿看着纸条被撕碎,再在自己身边落下,不由得一愣。呆呆的看着对方,但也瞅不出什么端倪,忽而大笑上前,用力拍了拍楚令的肩膀道:“你这个朋友,我刘某人交定了!”
白云修看了看过道,没有人,便谨慎小心的带上房门,转身回到屋内,面前是楚令和换回装束的式云简。楚令手放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心中还是记挂那几个人,而式云简也是心里藏着事儿,用眼角余光瞥着楚令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们都是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白云修问道,顺便坐在了其中一张凳子上,替自己倒了一壶茶。
扫了那两个静默的人一眼,自管自的开口说:“这花慕容怎的还不回来,你觉得他得手了吗?”
他问的是楚令,而式云简却先开口了。
“我瞧见的,得手了。”
“这样最好。”白云修回。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和那官儿做朋友,这样有什么好处?”式云简又问。
白云修顿了顿,看了一眼楚令,笑道:“这个莫要问我,全都是彦公子的主意。”
式云简皱眉,扭头望着楚令。
楚令这才意识到其余两个人正盯着自己,抬起头说:“与其让他恨极了我们,不如索性让他对我们放下戒心,这样一来,以后也会更方便一些。”
“妙啊,”白云修不禁夸赞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假’朋友。彦公子果真深思熟虑。”
“过奖,还是白公子的计谋好。”楚令谦虚道,眼睛却瞥向房门。思量着这花慕容怎的还不回来。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人,不是花慕容是谁?
他也探了探外头,没人跟着便麻利的进了来,一时间得意洋洋,扔着令牌玩在楚令等面前晃悠。
“果真是好身手,”白云修站了起来,拍着手掌,绕到花慕容跟前,“不知道花兄你师从何人?”他问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似乎要将他看透。
花慕容被瞪的有些发怵,“无门无派,自学成的。”
楚令静默的和式云简坐在一边,他们都知道,这是白云修在打探花慕容的来历,即使是他们也不曾得知花慕容的身份,回头想来,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敢问——”白云修还想再说,却被楚令拦住。
“够了。”楚令站了起来,夺过花慕容手中的令牌,握在手中。那是一块铁制的令牌,中间铸了一个大大的“铁”字,或许是淋了水,有些生锈。
式云简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断询问。而白云修只是笑着,默默的看着楚令,他那眼神,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救人要紧。”
楚令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不咸不淡。
长安治安官府内。
“我想和你一起做生意。”楚令呷了口茶,慢吞吞说。
治安官脸色一变,“我不做生意,公子说笑了。”
楚令放下杯盏,靠近治安官,轻松道:“大人还信不过我?”
“怎么会。”
“那么多银子放在我面前我都不曾动心,大人难道还怕我觊觎这点小钱?”
“公子神通广大,自然有自己本事,何须靠下官?”官儿反驳道。
楚令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大人还不明白,我花那么多银子只是为了赚大人这么一个朋友,一个能够给我带来长久利益的朋友。想这长安地头,虽是天子脚下,但能说的上话的恐怕还要靠大人您,若是没有您的庇护,谁敢在这长安城内做生意?那不自寻死路吗?”
治安官一想,继而大笑拍着楚令的肩膀道:“还是你明事理!这个朋友本官交定了!”
楚令点头,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式云简见楚令房间灯还亮着,迟疑了一瞬,还是转过身走了过去,抬手站在门口,却迟迟敲不下去。抿嘴苦思,想想自己这样也是愚蠢,便又要走。却不想里面那人听见了动静,竟自动开了门,一对上式云简这般尴尬的表情,一时间竟也相视无语。
“你——”
“你——”
“还是你先说吧。”楚令站在门内扶着门,眼睛却不敢看向面前这人,刻意的避开。
“只是看你还未就寝,便来看看。”
“嗯。”楚令抬头,“你清瘦了。”
式云简一愣,没来由的竟然鼻子酸涩,也怪自己不争气,只是这一句话便由得情绪上了来。
楚令不明白为何她竟然会朦胧了双眼,怔怔抬手,替她抚去脸颊上就要落下来的泪水、这段日子只为那三人担忧,却忽视了眼前这人。也曾觉得她心事重重,却又无从问起。
“你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问你一件事情。”式云简垂下头,脸色黯淡。
“你说。”楚令蹙眉。
“如果今天是我失踪了,你还会像找她们一般找我吗?”她问。
楚令诧异的看着她,她头上的发饰稍稍变化了一些,头发依旧柔顺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这个女孩,本不该与自己相识的。
“你若是自己要走,我会高高兴兴的送你。若不是自己意愿,那么,我可能会去找你吧。”
“真的?”式云简猛然抬头,眼里闪着光,兴奋而又充满期许的看着楚令。
楚令微笑点头。
“真的。”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对方,静默不语,却好过千言万语。楚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次一次的这样执拗的顺着自己心意。
动心了吗,或许不是。
没有动心,可它明明已然悄悄的为此雀跃。
送走了式云简,楚令颓然的一个人站在院中,抬头,看见那轮朦胧的月,有淡淡的斑点。月虽比不得太阳耀眼,但它所散发出的光,更加致命。一点一点捕获人心,而不想太阳一般刺的生疼,让人不敢直视。
当初的元夕是太阳,而青戒则是这朦胧的月。
从现代社会步入到墓穴中,见到她一身冰肌玉骨,静静的躺在那儿,沉睡千年。楚令有的,是怜惜,更加是一种痛。带着爱慕和眷恋,虽则短短数月,但足以让她们相恋千年。
但式云简……
“你喜欢看月?”身后有一人走出,背着手,俊俏脸庞,风度翩翩。有些人总能够给你没来由的安全感,即使只是站着,也会让人有一种极为舒心的感觉。白云修或许就是这种人。
“白公子。”楚令回,看了他一眼,又不禁想起式云简。在世人看来,他们这般青梅竹马或许是最好的。“只是随意看看。”
“天气越发的热了,我在屋子里也是辗转难眠。”白云修微微一笑,“出来走走,便看见彦公子了。”
“嗯。”
“云简——”一旦提到这个名字,白云修便没了平时的洒脱,变的有些踟躇和疑虑。“云简方才和你谈了些什么?”
楚令侧头,看着白云修那张俊秀的侧脸,平静答:“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如此相问?”白云修也显得颇为紧张。
“总觉得她有些不妥。”楚令自言自语一番,继而又道,“没什么,或许只是我多虑。”
“彦公子为何不让我继续追寻花慕容的来历?难道你不曾疑虑?”白云修顿了顿,继续道,“还是——公子本就知道他的故事?”
楚令听了,摇头道:“我并不知晓。只是他心眼儿还不算太坏,况且我已然借用官府的手教训了他。”
“可是——”白云修实在不明白,那一个人看起来便是眼神飘忽,怎么也不算得上好人。
“白兄如若信我,便把他交给我吧。”楚令答,目光坚定。
白云修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忽而一个人影闪过,一个寒冷的东西轻轻巧巧落在了楚令的脖子上。白云修原本已然反应过来,可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师妹!”
“陆云梵?!”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大家能够把此文看成相对一个独立的篇章,小楚,还是太过软弱。
☆、第四十五章
陆云梵是这里最不适宜出现的人。
她也不知道,楚令对她,是如何的深仇大恨。而此刻,她竟将冰冷的剑抵在楚令的脖间,侧身冷冷看着在场所有人,视线在白云修身上停顿了一秒,继而开口道:“师兄莫管,这是我和他的私事。”
“他是我朋友,也是云简的朋友。”白云修说。
“哼,”陆云梵不以为意,手稍稍用力,便生生的在楚令脖间划出一道血痕来。楚令闷哼一声,陆云梵又接着道,“如果只是师兄的朋友,云梵一定会放。可惜,此人与哀牢宝藏有极为重要的干系,恕云梵不能听从师兄的命令。”
“师妹——”白云修蹙眉,显得分外的不高兴,微微挪了一步上前,却被眼尖的陆云梵看穿动作,“师兄再往前一步,师妹就不会客气的对待你这位朋友了。”
“云梵,切莫做傻事。”白云修道。
“彦念青!”
这时候式云简从暗处跑了出来,盯着陆云梵和楚令看了一眼,继而紧张便要上前,却被白云修拦下。
“若要他安全,你不要轻举妄动。”
式云简紧张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