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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迷了眼睛。”
沙子迷了眼睛?
这是最不高明的谎话了,元夕等人如何能相信?
元夕走了过来,睨了里侧一眼,肃然问,“是不是彦念青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笑焉城一愣,看着她的表情,不太像是能看见里侧动静的样子。
“你不能看见?”
“看见什么?”元夕反问,眯着眼睛仔细望了望,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么也瞧不清楚,眉头一蹙,便要往那空间内走去,元楚拉住了她道。
“母亲,莫要进去。”
“可是——”元夕为难,直觉告诉她楚令在里侧出事了。
“你别进去,她很好,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如果你进去,恐怕会对她造成更加难堪的局面。”笑焉城说。
的确,若然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话,那么,还是不要让其他人轻举妄动。她望向了躺在地面上的式云简,脑海中的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若是式云简也能看得见,那便代表……
式云简感觉到有人在推动自己,辗转醒了过来,却发现周边并无其他,只是一片混沌,摸索着前行,嘴里叫着。
“有人吗?”
声音在这个空间内悠然传了很久,但还是没人呼应她,内心有些惊恐,脚步也急促了起来。
“式云简……”一个影子在稍远处呼唤。
“你是谁?”式云简问。
“我是你。”那个黑影说。
“别装神弄鬼!”式云简警惕道,朝前走了几步,那影子也看透了她的动作,向后退了几步。
“式云简,你生来与众不同,你所遭受的病痛,皆是来源你体内的多余,此刻,我将那东西取出来,你便可以恢复,不再忍受冰冷之苦,你可愿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式云简道。
“你受墨泪所累,将一已死之人的魂魄摄入,故此才会有此疾痛,原本无多坏处,但你不巧竟然入了那人墓穴,还看见了她的面容,自此,此魂便不得安生。我今日要与你取走这魂,断你今后之虞。”
式云简想了想,抬头执着问。
“若你取了这魂,我会如何?”
“因此魂执念于一人,你全身所感所受也会心系与此魂眷恋之人,顾若我取走尔魂,亦会使你忘了此人。”
式云简心念一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我对她,只是因这魂灵作用?
“你若再迟疑,恐怕那人凶多吉少。”影子继续道,悠悠然的说着,似乎并不关她的事。“她此刻正受邪灵蛊惑,再迟一步,恐怕便会……”
式云简苦笑,腿慢慢酥软了下去,捏着衣角,头垂着看不清楚表情。
“取走吧……”
她许久才道,声音微微的在颤抖。
“若原本便是属于别人的,我怎么抢,也是徒劳……”
言毕,身体便被空气托着,平躺着悬浮在这空间内,眼角液体顺着腮帮落下,落在一处,慢慢灿烂成花……
体内有东西被抽离,那一片片的回忆,便像那一夜的花一般,散落到处都是。
式云简闭着眼,却似乎能看见那人与自己想处的点点片段,原来以为已然忘记的,却那么深刻的藏在心底,不曾忘却一丝一毫。
就这样吧。
式云简默默的对着自己说。
就这样吧,睡醒了,一切便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楚令的意志彷徨,身体好像被藤蔓渐渐的绕紧,缠住,直到无法挣脱。她此刻像是溺水挣扎的人一般,呼吸困难,动作幅度也渐渐的变小了。
她不知道为何彦青戒要一直抱着她,她也不知道为何周边会越来越黑暗,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有种生离死别的痛楚,就好像那人就在身边自己却无法触摸到了一般。
青戒……
“夜,睁开眼睛,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呀!”那人的声音在近处传来,带着一丝的哭腔,声声呼唤着,不知道停歇,那般的,声嘶力竭……
楚令觉得现在仿佛有两个自己,一个渴望就此沉睡,远离这是是非非,另外一个,则希望这人真的是青戒,即使再面对大风大浪那又何妨?!
“夜,你不可以跟邪魅走,不可以,它会带你下永生地狱,再也回不来了呀!”
永生地狱?
那会是个什么样子,青戒也在那儿吗?
微微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那个呼唤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却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穿着汉服,蹙眉,脸上因为惊吓而略微显得有些惨白,她眼角还挂着泪珠,看样子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笑焉城,你为何唤我夜?”楚令微微抖动的手替笑焉城拭去眼角泪珠,“不许哭,你该为我高兴,因为我找到青戒了,我就要见到她了。”
“不,它不是,它是邪魅,是迷惑你的东西!”笑焉城叫唤。
楚令迟疑的想了想,推开笑焉城的手。
“她就是青戒,我的青戒,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生永世……”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笑焉城尝试着再次靠近,手却被生生的刺痛了。缩回了手,一瞧,掌心已然红肿一片。
“柳夜!”
楚令神情一滞,回头朝着笑焉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而瞳孔却空洞了一片,似乎看不见对方。
“笑焉城,你说她不是我的彦青戒,那你说,你有何证据?”
笑焉城紧紧拽着衣角,张口欲言而又止。
楚令微笑,扭转回头,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慢慢闭上眼,一路走来她实在太过于疲惫,身体上,心灵上都是一种过分的折磨,是该到了结束一切的时刻了,如此可与青戒一起,相比那千年的守候要来的可观的多。
青戒,我们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永不分离。
“它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我才是彦青戒……”
笑焉城说罢,凄婉的笑了,说了这句话,她的期限愈发的迫近,她原本想隐瞒一切,可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她不能眼见着让楚令陷入这不可自拔的境地,这人一直为了自己而付出,这一生,已然因自己而毁。
楚令的身体微微一抖。
“你说什么?”
笑焉城慢慢又靠近了一些,笑着对着那人一字一句清楚而坚定的说道。
“我就是彦青戒,属于哀牢的彦青戒,属于柳夜王储的青戒,属于楚令的青戒,我是那个叛逆的需要自由的青戒,我是那个最后无可救药爱上你的青戒,我是那个远远逃离却被你万里追寻的青戒,我也是那个和你一同在千年之后再次相见的——彦青戒……”
“你说,你便是……”楚令挣扎的想要扭转回去,仔细的,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人,可身体却终究无法动弹,这藤蔓缠的自己好生幸苦。“不,你不是。青戒还在那黑暗的地方沉睡,如何能如你一般自由行动,而且,你是刘子展的人,我的青戒是永远不会和我做敌人的……”
“我又何曾想要和你做过敌人,现在不是,从前不是,将来也不是!”
“我问你,那天夜里和我在一起的并非式云简,而是你,是还是不是?”楚令忽而冒出一个问题,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
彦青戒局促着退了一步,垂下头,当她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她微微张开了嘴,从里面不温不热的吐出几个字。
“是,是我。”
楚令嘴角轻起,低下头去。
“我感觉到是你,真的是你……”
笑焉城不知道楚令是什么状态,只觉得她的意志在慢慢耗尽,一点一点的涣散。笑焉城顾不得其他,冲到楚令面前,想要以手去拨开层层藤蔓,不管不顾掌心的焦灼,一心只要楚令平安和安全。
这是她的柳夜呀,一个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人!
笑焉城跪坐在楚令面前,使劲用力,但那藤蔓丝毫不动,深深的禁锢了那人。
“夜,你快醒来,不可以如此下去,你会被吞噬的,夜!”
元夕和元楚站在屏障之外,笑焉城交代过要好好照看式云简。
“母亲,我们能够信赖那个笑焉城吗?”元楚还是不太放心。“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夕深深的望了一眼,继而又低头看着式云简。
她睡的很安稳。
“两个人的宿命,终究还是要那两个人自己去解决,任何外力是无法干扰的。”
“母亲——”
“不要问了,现在的你不可能会懂。”元夕微微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元楚的头,“孩子,你可曾怪过母亲?”
“母亲说的哪里话,楚儿怎么会怪罪母亲?”
“你从小体弱多病,我对你如此严苛,你不……”
“元楚发誓,决然没有怪过母亲的意思。”元楚说着,竖起双指朝天发誓,目光坚定而锐利。
元夕先是一愣,继而宠溺的将元楚抱住。
“你是母亲的骄傲。”
式云简的呼吸平稳,梦里不知花落。
王宇见刘秀一声不吭,便走过去仔细的看住这人,他一直觉得此人从方才开始便有些奇怪,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我警告你,如果出卖我们,谁也捞不到好处,而且我头一个便会杀了你。”王宇道。
刘秀撇了撇嘴。
“你说这宝物究竟在何处?她们在里面是否看见了宝藏?”
“就算是在里面,也只有那两个人才进得去,你又有何法子?”
刘秀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式云简,悠悠道,“她们就算找到宝物,也必然会折返从原路返回,肯定会经过这里。”
王宇知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许你伤害他们。”
“怎么,堂堂新朝皇子,竟然有这悲天悯人之心?让王莽可如何自处?”
“不管你事!”
刘秀顿了一顿,继续道。
“的确不关我事,这偌大的天下,落在你手中不如交给别人,以你的性子决然成就不了大事业。”
“刘秀,”王宇蹙着眉头,像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情,“若这天下交予你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