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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尹瑞亭捋了捋胡须,淡淡一笑‘如此说来翁公子是想投入老夫门下?可即便是投入老夫门下,老夫也不会与翁公子同住一府坻,老夫与其他学院可不同,老夫的学院是专住学生,但府坻可不许学生入住的。’尹瑞亭道完时,正好瞥门又搬进了一张桌子,而那名潇公子便背对着他,站在那桌子前,因隔着屏风,所以尹瑞亭看不清邱锦明在做些什么,心中不禁打了个疑问。
屏风内再次传出郝灵清冷的声音‘先生只说对了一半,是有人想投入先生门下,但不是翁下,当朝云悦郡主已到识字习文之龄,放眼天下,谁人的才华能比得过先生,故仪玉公主愿出每月'束修’五百两,请先生担任郡主夫子一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郡主的夫子,光其身份尊贵不说,其束修也是一般夫子的五倍,可见郝灵对这尹瑞亭的敬重。
尹瑞亭听言,脸上的笑意僵住,翻开被褥起身,拿起丢落在一旁的衣物边穿边道‘世上皆知老夫此生不入朝庭,所学不教皇家子弟,难道仪玉公主认为能让老夫破了所定的规定?老夫劝两位公子还是别再费心思了,尔等现在回去跟仪玉公主复命,公主贤惠,想来也不会多加责怪于你们的。’笑话,皇家是非多,区区五百两又怎能叫他自掌嘴巴?
郝灵又与尹瑞亭闲谈了一会,约一柱香后,见邱锦明那手中的笔一顿,郝灵这才停止话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而屏风的另一边,尹瑞亭也洗漱完毕,正好将郝灵在谈话途中送进来的肉饼与美酒吃完,用丝帕抹了抹嘴,起身绕过屏风准备离开,碰巧瞥见邱锦明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画纸,身子一僵,停止的脚步。
一幅栩栩如生,甚是生动的春宫图赫然的跃入众人眼中,画中男女衣杉半露,还将女子娇羞惊荒之色,与那男子恼怒之情画得栩栩如生,甚是诱人,见此画,犹如亲眼所见般,可见那画笔精湛,而那画中的男女,正是那尹瑞亭与那名叫温情女子……
邱锦明捡起那图,温温一笑,像是没看到尹瑞亭黑了的脸,轻笑道‘许久未画,也不知这笔法退步多少……若是将这幅卖出,流于市面,定能助长温情姑娘的名气,’邱锦明停顿了一点,样子略显些懊恼‘今日鲁莽吓着了温情姑娘,也算是给温情姑娘的一份赔礼,先生觉得潇某这做法如何?’
郝灵把玩着手中的玉萧,看了眼一脸正经的邱锦明,双眸闪过一丝笑意,插口道‘公主府的宝贝也不少,若先生答应担任郡主的夫子,倒可让公主拿其他宝贝来换潇兄手中的这幅画,待先生担任郡主夫子之日时,这画便连同那五百两,做为赠于先生的束修,敢问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尹瑞亭只觉一股火气涌了上来,若让这画流于市面,那他日后还要如何做人?要如何为人师表?岂不是沦为天下儒生的笑柄?天下第一才子尹瑞亭一夜风流之画现于市?尹瑞亭脑中突然涌起了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时他正逢考场失意,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虽失去了官职,却也盛名于天下,天下学子谁人不知他尹瑞亭?那时有多少达官贵人想将他们的儿子送到他的门下,又有多少送礼的人欲讨好他?人一春风得意,又怎能不去享乐风流?他身为天下第一才子,又怎能例外?
那时,他一夜享乐之后,准备离去之时,突然被一个酒鬼撞了一下,那时心情不错,也没与那人多做争执,与那秦茵闲聊了几句,准备结账之时,才知那荷包被偷了,那时正好看到那撞他的酒鬼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他怒斥了一声,便追了上去,谁知那哪是什么酒鬼,听到他的喝斥声,便直直了身子快速的朝外跑去。
当尹瑞亭追到门口到,突然出现一个小身影将他半路拦住,举止有些老成的道‘学生潇漠,见过先生,’说完停顿了一下,朝他轻拱手接着道‘因久仰先生才华,望先生不嫌潇漠愚钝,愿传授潇漠文学,让潇漠投之门下。’
尹瑞亭一愣,眉毛微紧,打量着这身着麻衣的小儿,这等风流之地,怎么能让这小儿进来?突然回来神来,有些不悦的道‘你若有心老夫门生,那便凑足百两银子,他日去老夫府坻。老夫自会授你文学,现今老夫荷包被鼠非所盗,无空与你闲谈。’尹瑞亭说完便绕过潇漠想往外追去,可哪还能寻到那偷儿的半点踪影。
尹瑞亭气极,瞪着那人往人来的街道,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便听那小人淡淡道‘人早已跑远,先生追不回的,先生还有些账数未清……’瞥了眼尹瑞亭僵住的背影,一丝狡黠之光从双眸中闪过,淡淡道‘学生只有十两束修,还望先生能看在学生求学心切的份上,破例一次。’
小小年龄便不学好,竟也会威胁人?!尹瑞亭听言,转身,负手不悦道‘若无百两白银,那一切都免谈,老夫的规矩怎可因你而……’
‘先生现身无半文,又无家奴在旁,若让人知道天下第一才子,竟欠了风流债,于先生的名声不好…’潇漠打断尹瑞亭的话语,侃侃道,尹瑞亭乃好脸面之人,又怎是让人有机会笑话他?见尹瑞亭沉着一张脸,暗自一笑,抛出一个台阶‘先生仁厚,还望先生为潇漠破例一回。’说完朝尹瑞亭拱了拱手,后从怀里掏出十两白银,俯身双手奉上,给足了尹瑞亭面子。
尹瑞亭见周围一早就围上来的众人,还有如看戏般看着他的秦茵,爽朗一笑,接过潇漠手中的银两,在那小肩膀拍了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拉回思绪,尹瑞亭直视着拿着那画的邱锦明,咬牙切齿的道‘潇—漠!’他竟在同一个,同一个地方栽了两回!
邱锦明温温一笑,将画收了起来,交给一旁候着的侍耀,朝尹瑞亭轻拱手‘许久未见,先生竟还记得潇漠,着实让潇漠感动不已。’
‘哼…老夫还以为你死了呢!当年突然失踪,如今一见面就给老夫送了这么大的一个礼!’亏他当初还曾为他的消失有过许许的担忧,尹瑞亭瞪了邱锦明一眼‘你这不是给老夫为难吗?让老夫自掌自己的嘴巴!’邱锦明听言一笑,一股文雅之气,浑然而生,让尹瑞亭心惊了几分,怒气消了不少,生怕邱锦明打了什么坏主意。
邱锦明晃着扇子,含笑道‘学生定不会亏了先生,先生是聪明人,先生若此时不寻求拂照,往后日子怕也没个安稳,先生放心,三天后,学生定会用八台大轿,让驸马爷亲自上门请先生。’
尹瑞亭听言,沉思了一会,捋胡须,看了邱锦明一眼‘你小子莫再算计老夫,老夫的日子自然会过得安稳。’说完转身离开,在踏出门时,淡淡道‘驸马便无须来了,三日后你亲自来请便行了。’
看着尹瑞亭离开的身影,邱锦明温温一笑,来到郝灵身旁,将她揽入怀里,含笑道“锦明劝动了尹夫子,殿下可有何奖赏?”
郝灵转过身直视着邱锦明,眉毛轻挑“ 驸马想要何赏赐?金银珠宝?美人?’
邱锦明在郝灵左脸颊中快速的落下一个轻吻,邪邪一笑‘锦明不缺银两,殿下便是锦明的美人,谁也比不上的美人,只是美人在伴,若是再有美酒相随便更加惬意了。’
郝灵一愣,娇瞥了邱锦明一眼,用一惯清冷的声音责怪道“还有外人在场,驸马怎可行举失了分寸?”
“殿下放心,他什么也没看到的,若了瞧到不该看的,锦明除了他的双目便是。”邱锦明轻声道,还斜了那“外人”一眼。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的侍耀,听到邱锦明后半句,身子不由得一抖,随即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邱锦明与郝灵,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自从自家爷娶了公主之后,性子便变得越来越噬血了?
郝灵取出玉萧在手中转了转,嘴角轻勾,眉毛轻挑,淡淡道“那本宫便免了驸马禁酒之令。”如些男装打扮的郝灵看起来别有一番迷人的风韵。邱锦明不禁又想将郝灵揽入怀中,只是郝灵嘴角突然扬起是不正常笑意,让邱锦明打消了这个念头,果然耳边如期的又响起郝灵清冷的声音“驸马何时学会画此等春宫图?可别与本宫道,驸马是第一次画的春宫图,其笔法不凡,少说都有五年勤练的功夫。”
‘锦明……’
‘滚开!再拦着本王,本王就烧了这飘仙楼!’一道狂妄的吼语,打断了邱锦明回语。
邱锦明与郝灵对望了一眼,心中皆道,好大的口气,天下脚下竟敢如此放肆!耳边紧接着还传来秦茵讨好的周旋声,邱锦明与郝灵走出房门,在楼栏边朝楼下看去,便见一身着华丽,年约二十三四岁;新长的胡子像钢针般扎煞在下巴和两腮上,本是霸气十足的俊脸,却多些狂妄,与市井痞气,身旁还带有四个随从。
还未等邱锦明等人猜测这人的身份,便听那人身旁的一个随从讨好的从怀中陶出一玫刻勇字的令牌,尖声道‘这乃当朝圣上的五子勇王殿下!’
邱锦明与郝灵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原来是七年前离京前往番地的勇王,即然勇王都被召了回来,那当年一同离京的慧王想必也回京了,四子同朝,呵,有意思。
邱锦明对郝灵含笑调侃道‘皇家人是不是都对这飘仙楼心存不满呢?’前者是要砸了这飘仙楼,后者则是烧了这飘仙楼。
邱锦明刚说完,但见那勇王朝楼上而已,两人齐齐往尹瑞亭刚才所住的房间而去,若是被这霸王瞧见她们,怕也少不了一阵闹腾……
作者有话要说:
☆、飘仙楼生事
勇王郝祥,扬着下巴,大步的朝楼上而去,而挂有温字牌的雅间,在邱锦明与郝灵进去后,侍耀紧跟着出来,轻手轻脚的避过上楼的勇王,朝后院而去。
秦茵跟在勇王身后,刚刚的动静想来爷应该知道了,只是这勇王大清早来这飘仙楼是什么目的?哪个人不知,青楼皆是白天闭业,晚上营业的?还没等秦茵探清勇王的意图时,突然见勇王在‘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