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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隐去,声音里泛着不明的冷意:“司徒虞,你今日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哪里错了!本公主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说完拂袖而去,衣袂带起几片落花。
司徒虞,凭什么你招惹了我,让我心里念着你,而你却在其他地方潇洒自在,从未想过来找我,还四处沾花惹草!哼,你罪大恶极!
……
凉风吹过,吊在树上的人无限惆怅。
树下的侍女把手里的那截绳子绑在树干上,叹了口气:“公主的心思仙君你别猜……”而后,人去亭空,司徒虞独自一人在树上吊得腰酸手痛,肩背处应该淤血了,可是法力又没恢复,现在真是,全身都疼!仙君觉得这罪受得委屈,哭出来的心情都有了。费力地反手捻诀,唤出那只金色大狗。
“小三,你能把我弄下来么?”
大狗斜眼看了眼高高绑于树杆的绳子那端,不做声,不动身。
司徒虞惆怅更甚,“那,那你去公主那给我偷解药?”
大狗懒懒地伸个懒腰,用前爪挠肚皮上的毛。
“算了,你不用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仙君颓然。
这次大狗很听话,毫不犹豫地,跑远……
司徒虞,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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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公主你气消了么?
清濯:哼,本公主才不会轻易原谅她。
清水兴奋地拿出一个大箱子,在里面翻找:那下次我们试一下这种夹手板,这个钉板也不错啊,哇,还有这蚀骨痒痒粉……
清濯:怎么可以把这些用在她身上——我房里不是还有一批虎头扎和钝刀和穿心箭什么的吗。
慕容离夙:公主你莫要太过分了,这世上只有我可以骂她,绑她,打她,扎她……
司徒虞(怒):你们当我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假期又到来了。大家国庆快乐哦。。。。。
☆、第25章 二十五、胎记
蟠桃盛宴从昨日傍晚开始,到今日午时就结束了。此时,天近黄昏,在三重天界的仙君府内,确切的说是在司徒虞的卧房内——
“——嗯,啊……离夙,你,你轻点啊。”
“离夙,你太快了,慢点嘛。”
“嗯,好舒服,就是这样,啊,再往里点……”
“……”
雕花大床红幔半遮,从隐约间传出一串串令人遐想的呻。吟低语。司徒虞府趴在床上,只穿一件银白色的锦缎里衣,衣领敞开,露出后背,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却散散分布着几块紫红色的印记。白衣美人坐在床头,一只手轻轻按在那人滑嫩的后背上,而另一只手拿着……一瓶药。
“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美人深吸一口气,额头隐隐有青筋凸起。
“有什么问题么?”司徒虞语气无辜,转过脸来,意外地看见慕容离夙面带嫣红,随后嘴角扬起邪笑:“哎呀,离夙啊,你在想些什么呢脸这么红?”
“胡说什么。”慕容离夙撇开脸,手上突然用力。司徒虞立即嚎叫出声:“喂喂,狐狸你故意的。我现在可是法力全失,与凡人无异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
“只是暂时失了法力而已,还不至于那么弱,何况不用力,淤血又怎能快些化去。”慕容离夙冷着脸,手上力道倒是小了许多。“要不是三儿来找我,估计你还要多吊几个时辰。”回想起今早,当金色大狗领着她走到那西花园,看见被吊在树上的司徒虞时,除了讶异,心里面居然还生出那么些心疼,嗯……还有些生气,就好像自己的小时候养的那只雀鸟被人伤了的时候心里边那种感觉,但又似乎有所不同……
“那刁蛮公主,下手真狠。”仙君大人叼住被角,恨恨道。
“活该。”美人一语总结。
再把一些药酒倒入手心,倾身在司徒虞背上反复揉搓,暗褐色的液体带着草药香气把那嫩白的肌肤也染黄,淤血的那几块地方却是更加紫黑,看上去狰狞可怕。慕容离夙蓦地冒出些怒气,但是又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从何而来,一时间心烦意乱。向来清冷的白衣仙子此刻突然很想把那整瓶药酒都泼到正趴在床上哼哼的人脸上。
“诶,离夙,我腰侧也伤了,你也帮我涂涂那儿吧。”床上哼哼的人突然开口。
慕容离夙正在抹药的手顿了下,冷声道:“那里你自己涂。”
“别呀,离夙你别这么狠心嘛,我够不到啊,而且法力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到时候留疤了我会哭死的。”司徒虞伸手去扯美人的衣袖,如同一个向娘亲撒娇的孩子,只是美人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母爱泛滥,而是漠然地把那只扯着自己的手摇来摇去的狼爪扒拉下来,精致的眉眼间尽显清冷。
“我从未给别人上过药,今日这般,已是破例了。”
“那就索性破到底啊。”司徒虞干脆耍起无赖,坐起身子就要脱衣服,香肩裸。露之际,她回过头来看了眼身后难得地流露出一些窘迫神态的慕容离夙,语气玩味:“还是……你害羞了?哈哈,你我都是女人,怕什么,何况,都看过摸过了,再往下点又何妨?”
真是……无赖!
慕容离夙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拿起药瓶。司徒虞嘴角上扬,背过身继续宽衣解带,银白色衣料缓缓滑落,露出玲珑妙曼的曲线,肤若凝脂,在烛光下莹白剔透仿佛能掐出水来,身后看到这一幕的白衣美人微微愣住,渐渐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又不好转过脸不去看。里衣滑落至腰间,司徒虞整个腰背都暴露在空气中。慕容离夙把视线移到她腰两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瘀伤的痕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想稍微拨开腰侧遮挡的衣物。
腰侧的软肉被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司徒虞忍不住轻颤了下,意识到是慕容离夙的触碰,突然地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心里明白她是要做什么,还是忍不住抱有些期待,僵直着腰不敢动。房内一时安静异常,时间仿佛滞凝不动。然而,那只触碰的手却猝然抽离,伴着一声短促的低吟,就好像被什么惊吓了一般,司徒虞正想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慕容离夙再次倾身过来,急急扯开她那腰侧的衣物,完全不似方才的小心翼翼,而是隐隐带着慌乱的急促。
衣物翻开,只见司徒虞后腰侧有一块二指宽的类似纹身的暗青色月牙形状。牙形尖锐,弯曲如勾,在雪白的肌肤上,妖异而鬼魅。
“这……是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啊,就样子怪了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司徒虞看见慕容离夙死死盯着自己的胎记看,目光发直,很是奇怪。
“怎么可能……”慕容离夙低喃着起身,往后退离几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一模一样的……”苍白的颜色浮上她绝美的容颜,指尖微微颤抖着却不知该指向何处,只能按在心口,用力地抓住那素白的纱绸。
这月牙形的胎记,她再熟悉不过。可是这深深烙印在记忆里的图案如今出现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
“夙儿,你在岸上别乱跑,我下水捉鱼给你炖汤喝。”那一年,盛夏河边,俊秀少年对着娇美少女说,温和的笑容一如那耀眼的阳光。少年已是脱了上衣,准备跳入河中。稍微有些小麦色的皮肤温润无暇,后腰间那块胎记格外显眼。
“瑶哥哥你的胎记真好看。”少女抿唇笑道。粉雕玉砌般的容颜精致俏丽,脸上还带着稚气,声线尚且糯软,却是不难看出其日后的倾城之姿。这两人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样般配。
“呵呵,这是我特有的标志哦,这世上独一无二。”少年自豪地说道,神采奕奕,转身跃入河中,动作灵敏,连溅起的水花都很少,仿佛他本来就是生活在这片盈盈银光中的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少女失神地望着少年隐没的那一处水面,绽放甜美的笑容,低声说道:“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盛夏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枝柯,投下一片光点。岸上的花草随风摇摆,清香淡淡。一切都如此美好,美好得让人以为抓住了幸福。
曾经以为,那就是永远了呀……
慕容离夙墨色的眸子里聚起水汽,目光茫然找不到焦点。
这傻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司徒虞叹口气,拉好衣服,走下床,把慕容离夙拉进怀里,语气怅然:“喂狐狸,你醒醒啊。”不要和我在一起时总想到别人呐。
“司徒虞……”慕容离夙抬头看她,茫然的目光一点点地找回焦距,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司徒虞抱紧她,用手在她后背拍抚,平息她的情绪,动作温柔轻缓。渐渐地,怀里的人平息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了,才轻轻挣脱开这温柔的怀抱。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慕容离夙突然有些不敢看司徒虞的眼睛,心下懊恼自己方才让她看到如此失常的样子。初见到她腰上那块月牙胎记时的惊讶慌乱徒然变为自嘲,明明是两个人不是么?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是因为莫瑶吧。”司徒虞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语调轻松地问,眼底的暗淡转瞬即逝。
“嗯,他……也有这么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同样在后腰处。”
“是,是么,好巧。”听见慕容离夙的回答,司徒虞心底钝痛。女子若是清楚地知道男子身上的印记,还是亲密的爱人,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讷讷地坐回床上,掩饰她此刻脸上的灰败神色,只是此刻同样垂首低眉的人没有看见。
“对不起。”沉默良久后,白衣美人才缓缓开口。
“离夙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的伤已无大碍,不用再上药了。”司徒虞背对着她,躺回床上,闷闷出声。慕容离夙微怔,而后勉强牵起嘴角,“那你也早些休息吧。”
门被轻轻带上,房内只剩一室烛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黯然神伤。
……
夜色阴沉,距离仙君府很远很远的万里之外的一片山坳深林里,浓重的瘴气覆盖整片林子,诡异死寂。于死寂中又似乎传来些凄厉的呼喊,隐隐约约的,女子的哭喊,在这浓重的夜色里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