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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下,长老们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派出了代表找上了潼城里最好说话的关家管事。
“腾管事,您看这些事应该怎么办?”
年轻一辈的新任长老规规矩矩的询问。
“腾小子,这事你待管管啊。”
稍有些资历的老一辈长老不容拒绝的扔事。
关腾也不多说,不管是哪边递来的事,统统揽了下来。
于是,忙到昏天黑地自不用说,出门上街的几率也就多了不少。
只是,他的外貌异于常人。若是潼城中人便也罢了,只现下明显外来者居多,为了避免麻烦,关腾总会在出门前将那只明显带蓝的眼睛蒙上,只露出那只乍看之下与黑色无异的右眼。
今日先要去东巷街口跑一趟,那边被东堂主暂押的外来客自称是漠北来的有名人物,长老们催了两天,定要让自己在今日太阳落山前将事情给办了。
刚跨出府邸大门,却被人堵了去路。
关腾一愣,看见来人面貌,随即恭敬的弯腰行礼。
“少爷,您来了。”
自那日酒醉离开,关越凌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多日不再出现。他回到了自己的祖屋,将自己关在房中闭关。如今连着七八日下来,武功有了些微突破,心性也实在再难平复。
于是,他出了关,第一件事便是来关腾私有的府邸上门找人。
可瞧他看见了什么?
奇怪的装扮,碍眼的眼罩。还有那明显没有睡好的疲倦脸色,该死的关腾,到底在做什么?
“准备上哪儿去?”
他倒想知道,这几日关腾都做了什么。瞧他眼底下浓重的黑影,他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而不是出门。
“属下……”
又是属下。
然而这次,连刺耳的自称都不想去深究,关越凌没耐性挥手打断关腾的话。
“不用解释,给我回去。”
关腾一阵错楞,继而耐着性子解释:“少爷,城里有事必须解决。”
他明白,少爷的脾气不好。可他也知道,少爷绝对是个好城主,好主子。
前阵子少爷不知为何突然闭关,自己当然要将潼城的事办得妥妥当当。现在少爷出关了,有些事该禀告的就禀告,该要做的还是必须去做。
关越凌闻言抿紧了唇,这是他不悦前的征兆。
“不管什么事,你今天不许出门。”推搡了关腾一把,接着直接按着关腾的肩膀将人背过身去。“回去,把这几天城里发生的事告诉我。”
关腾无奈,主子的话如何能不听。
更何况依着关越凌的脾气,他说今日不让自己出府,那自己当真是出不去的。
跟着关越凌进了花厅,见他大大方方的坐下,也不看自己一眼,捧起刚才随从送来的上好贡茶,径自品茗。
咳了咳嗓子,关腾稳稳唤了声:“少爷。”
“说吧,这几日城里发生了些什么事,能劳烦你这关家总管事亲自出马。”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
关腾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说,撇去了几位堂主长老前来拜托自己一事,其余的条理分明,一一报告与关越凌听。
就关越凌严谨的性子,若知道几位长老堂主找上门来,定会找他们责怪,曰为办事不利。
无怪乎出了事,全来自己这管事府邸找人。相对于对他们的火爆脾气,少爷虽然也一样对自己严厉不殆。然,许是出于曾经的师徒关系,总会给自己留几分余地与颜面。
待关腾把事情交代完,关越凌恰好喝尽一杯茶。
“啪”一声,将手中白玉杯搁在桌上,脸色带着些许不耐,语气却是平缓。
“这事我去看看。今日你就待在府里休息吧。”
再看一眼关腾的脸色,眉宇间的皱褶更深几分:“你到底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
关腾恭敬的一弯腰:“主子不在,做属下的自然该多担待。关腾不敢轻慢,潼城中的事自是办得妥当。少爷不必担心。”
该死的关腾,该死的妥当!
关越凌一双眼底是火辣辣的烧着怒气,只可惜低头的关腾丝毫未曾发现。
“哼!给我回房睡你的去。”
一挥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厅堂。
再待下去,不保证自己活活给关腾气死。
轻拢眉峰,关腾不解的抬头。看着关越凌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些莫名的怅然。
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近年来,这孩子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无奈的一声叹,关腾视线折回桌案,上头还剩着半壶茶水,热腾腾的冒着烟。
举步走近,从茶盘里径自取一只干净的杯,替自己斟满半杯贡茶,轻抿一口。
“念儿。”
扬声唤来了府邸负责上茶的丫头,将桌上的茶盘一一收拾起来。
“总管,这些我来便行了。您去歇息吧。”念儿见关腾亲自动手,忙不失上前帮忙。
“下次泡茶,记得少放些茶叶。城主不爱喝太浓的味儿。”
话虽这么说,事实却截然相反。关越凌爱喝茶,还只爱喝浓茶。之所以会这么交代,全是因为关腾知道,关越凌的胃不好。茶再好再香,太浓了,总还是伤胃的。
念儿听闻一惊,手微微一抖。关腾见状,笑着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莫怕,城主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念儿低下头,嘴里小声嘀咕着:“城主哪里只是什么洪水猛兽,城主可是能跟阎王媲美了。”
关腾本就离得不远,何况是习武之人。念儿的话,他自是听得一字不差。唇边泛笑,摇头暗叹:看来,少爷的脾气,当真是需要改一改了。
头有些微的犯疼,几日来连续的劳累确实让关腾觉得有些适。
挥退了念儿,他决定回到自己房中歇息片刻。
然而,才入得屋里,换下外出的衣裳。门外,一阵急迫的唤声便起。
关腾当下再次穿戴整齐,跨出门外,见得一脸愁苦的范长老。
“我说腾小子哟,快告诉我城主是不是去东巷办事了?”
关腾见他的模样,心里微沉。“少爷出门有一会儿了。确实是去了东巷。”
“这这这。”范长老一惊,连得话也说不顺了。“快快……去……西凉啊西凉!”边拉起关腾的手腕,边往外头走。
“到底是怎么了?”能惊动关家长老,还让范长老如此失态的事……关腾细细回想着,突然猛地睁大双眼。
“长老,可是西凉武家来人了?”
范长老忙点头。“可不是。在城主府等着呢。”
西凉武家,与关家世代交好。
然两家之间却有个从祖上传下的规矩:但凡关家家主与武家家主,每三年一次比武,以此决定下一个三年内的商路范围。
胜者先行选择,败者不可干涉。
关家虽并非靠着经营商道而发达,然商机却亦至关重大。
自关越凌继任以来,前两次的比武,都是关家获胜,此次本该是一个月后关越凌出发前往西凉武家府邸找对方切磋,如何对方此时主动找上了门?
心中不解,此时的确是大事。关腾转念间有了主意。他按下范长老的手,止住对方的步子。
“范老,我知道少爷在哪儿,我去通知他。武家来此怕是真有急事,范老不妨先回城主府等候,也好先探探来者何意。”
“行。腾小子你可要快去快回。”
关腾一点头,先一步施展轻功离开。
事出突然又紧急万分,关腾尚未来得及乔装,人便出了府直往东巷去。
算算时间,凭着自己对少爷性子及处事的了解,关腾料想对方此刻该是差不多将事办完,人也该还在东堂。
人影在东堂门口站定。门口的侍卫见到关腾,纷纷面露惊讶。
“腾爷,你怎么来了?”
“城主可在里头?”
两名侍卫立刻点头:“确实。”
关腾颔首道谢,一闪身便入了东堂内,直奔后方的审案堂。
人未到,便听见审案堂里一反常态的嘈杂。
“狗娘养的,敢污蔑老子,老子在漠北闯了那么多年,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果然是强盗匪类,出言脏乱毫无教养。我堂堂南崇赫赫有名的药王谷弟子,岂会随意污蔑你这等货色?简直自贬身份。”
“白脸小子口出狂言!那日若非你家主子出言不逊,我家爷又怎会失态当众闹事?坏了这潼城规矩!”
“自己把持不住,还要来怪我家主子。真的好笑。啧啧啧……”
喘息未定,关腾一步踏入堂内。顿时,满室的眼神纷纷投向他来。而一直在上座稳稳落座,静默不语的关越凌,自然也看见了突然闯入的关腾。
见到了关越凌,心头顿时一松,异色的双眸色泽渐淡,随着情绪而变化。
“少爷。”匆匆行礼,不忘主仆之分。然而再抬头,却是被一道外力生硬捏住下颚。
“你还知道我是你少爷?不听主子的话好好待在府里,怎么,想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张招摇的脸,这对招摇的眼吗?”
手不留情的使力,捏得关腾双眉紧皱,脸色微微泛白,关越凌却视而不见。
“……少爷……我是有要事……”
“要事?要事让你这位最重规矩的关家大总管忘了分寸,你说贸然闯入审案堂,不经通报的后果是什么?”
关越凌冷笑着,双眼紧紧盯着关腾,漆黑的眼底除了讽刺还带着一份无法察觉的恼怒。
自己一直都担心着关腾的外貌,那与常人截然不同的异色重瞳。每次出远门,总会让关腾易容上路。
爹爹告诉他,不要轻易让关腾的外貌暴露在外,那会给他招来杀生之祸。而自己一直铭记于心,窃不敢忘。
虽然是在潼城之中,然而这审案堂却是专审外人之地。更叫他气急的是,关腾竟然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之错。
厉眼扫过四下窥探的眼神,眼底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