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炙热,我欲睁开眼睛,却被温热的唇覆住,眼上一片湿热·····
浑身忽然一个激灵!
我只顾着自怨自艾,却不想想眼前自己所陷何种境地!
临楼河上桨声灯影,烟花之所,丝竹入耳,荷香萦怀,不时从远处飘来暧昧的调笑低语,那些声音并不遥远。
我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阿七紧紧拥在怀里,用力之大,仿佛要嵌入彼此的身体。
“别在这儿·····”
喑哑魅惑,媚意熏人,那是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心如缕
【呢喃儿女痴人语,绮情一度共春风。】
阿七却是笑到:“师兄竟是害羞了么?”
眸中湿热,我闭上眼睛,是一片炽热之感。
身后难以启齿之处,只感觉在那阵沁凉之后,蓦然像在体内烧着了一把火,之后便是燎原而犹如万蚁蚀心般的酥媚与麻痒。
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我难耐地挣动身子,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只是想必是十分不堪的罢。
阿七却是在这时放开了我,我已辨不清他的面目,只听他不复清润如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师兄,你这可是怎么了?你现在,最想要什么呢?”
小混账····这是什么东西·····也要用在我身上么·····
我心中悲凉地想着,可也不过一瞬,便被那汹涌而磅礴的情欲彻底迷失了神智,卷入无边无际的清涛欲海当中。
在这青楼内院的一方小天地中,暗无天日,日日缠绵,也不知消磨了多久,是几个时辰,亦或是几天·····脑中像是什么也记挂不住,又像是什么也不愿去想,不愿费心劳神,什么恢复武功、什么手刃叛徒······尽皆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一般迷蒙虚幻,唯有蚀骨的情欲横行逞凶。
这一日阿七出门买食,我说想吃苏州城八珍楼的“八珍”,扬州宣宜阁的“三头”还要灵州城城东张记粥铺的红豆汤。
非要令他将无名岛所带来的几名灰衣仆人打发出去了不够,最后还得他自己亲自出马。让他出城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到城东,快马加鞭,也不过盏茶功夫,须臾光景,他是不想去,也得去。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我只感困倦难耐,阿七少年情热,在床上只顾可着尽儿地折腾,这里又是红楼绿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
想到此处,不禁心中黯然。
此刻我埋在轻薄的被褥间,昏昏欲睡。
阿七想必是不愿出门,让他去买份红豆汤,他也磨蹭得不得了。
“我还是吩咐人去买吧·····要不,我做给你,保证不输那什么张记粥铺的手艺·····放你一个人,总是不放心。”此刻他坐在床边,手撑在我身侧,凑近了叹道。
“我现在就想吃,立刻、马上·····他们的脚程能有多快?买回来相必汤也凉了,你轻功不赖,来回也不过须臾之间,却这般不肯,我如今身困体乏,连床也不想下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么?再说,这几日,我难道不是事事顺着你么?罢了,就当我没说·····”我不经意地侧过头,躲过他蹭过来的脑袋。
“师兄,我的好师兄,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师兄最好了,可千万别恼阿七啊。”阿七却是利落地上了床来,连着被褥一把抱起我,脑袋搭到我的肩窝里,喘了口气,一只不规矩的手却像灵蛇一般滑进被子,辗转揉弄,非逼得我呻和谐吟出声不可。
在他手上又泄了一回。
我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悲哀。
阿七却是笑眯眯地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声音轻软揶揄:“如果师兄是个女子,这几日榨了我这么多,只怕都要怀上孩子了。”
我自是懒得理会他。
这几日他倒是餍足了,面如桃花夭灼,春色楚楚,常年换着法儿地着一身绿衫,高挑纤细,身形如绿竹猗猗,行动如春风拂柳,真可谓是花态柳情,只不过并非璧人。
比起我那些不胜罗绮的男宠来,也是丝毫不差,甚至在神态韵致上犹胜几分——当然,若单论貌美,恐怕是不如顾飞白的。
若是愿委身于我身下·····我心中不由地想。
只是片刻之后,不由得心生嘲讽。
也不想想如今是何情势?在男人身下婉转承和谐欢,丝毫不顾羞耻的可是自己啊!
不禁遥遥头,在心底苦笑。
“师兄可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呀。”阿七换好了被褥,又是坐在床边,伸手轻顺着我散落在枕边的长发,语意像个孩子般总有天真情态,眼神却颇有些幽怨之意。
“不过一小会儿,你快快回来就是了,我也好喝上那红豆汤。”这回我没有躲,倒是轻柔地执着起他的手,温软细腻·····
“哎·····可城东离这儿着实好远,又得与师兄分开了‘‘‘‘‘师兄,为了补偿我,你可得亲亲我呀!”阿七任由我握着他的手,桃花眼轻眯,像只撒娇的小猫一般,春意晕染眼角,如在纸上作画,执笔嫣红,渐染宣纸。
听罢,我也不别扭,大大方方地伸手圈起他的颈项,压低了他的脸庞,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
“师兄,等过一阵子,风声平了,我们还是一起回东海吧,东海之上除了无名岛,还有好些宜居的岛屿呢·····又美又无人烟,倒时候我们在岛上结庐而居,朝看烟霞,夕观紫岚,夜里相拥着,在枕上听着沧海涛声,一辈子都不分开,你说好不好?”我凝目看着他,看进他如渐染星辉的明亮而纯粹的眼睛里,看见那里面有些难掩的忐忑,之后却又是深挚而真纯的祈愿与希冀,微笑着点头。
‘‘‘‘‘‘‘
算起来,阿七毕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真傻······
等阿七一走,我便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只感觉浑身酸软,甚至隐隐疼痛,身形不稳,犹如脚踏云端。
走到窗前,不过几步远,也使得我气喘吁吁,平静心绪,支起雕花窗棂,有风拂面,夹杂荷花清郁香气,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
不得不说,春丝蛊不愧被称作“春情如缕、思不绝”,差点连我都要被蒙骗了,意识混沌之时竟以为自己深爱阿七,愿做他一世爱侣,甚至情愿缘定三生,待得片刻清醒之时,却是心痛如绞,虽然那疼痛只是顷刻,却也犹如晨钟暮鼓,敲响心扉,一次次地提醒我深陷何种境地,务必要保持清明时刻。
而应该也是因为这所谓的春丝蛊,使得我在阿七身边内力一点也无法使出,亦不能与之动武,好似全然柔成了一滩春水。
不由得想到当日无名岛上阿七兀自叨念的那首哀婉凄绝之曲:
红冰息尽肝肠断,春心不绝如丝缕。躅髅开遍黄泉花;三生石上镌白首。
春心不绝如丝缕·····
原来阿七早已经暗示我了。
当日阿七引“碧丝蚕”进我体内之时,其情状亦是有些不妥,当时察觉了也未以为意,现在想想,恐怕与这突然变成“春丝蛊”的“碧丝蚕”,大有渊源。
当日听阿七说起豢养春丝蛊那名女子,总觉得十分怪异,像是那名女子与阿七有所瓜葛。闻言苗疆女子性烈,为了束缚心上人以防日后他们变心,会给他们下一种情蛊,想来与这春丝蛊也是类似,不知那名痴情女子可尚在人世否?如若在世身在何方?又是否可以除去我身上之蛊,合该好好打探一番。
所谓雌雄双蛊不能独活,若真是医治不好。
那也无妨,我与阿七一世不见,便罢·····
临阁之河水在微风中,泛起微波粼粼,
一只荧蓝色的蝴蝶,在天空中轻盈地翻飞舞动,划过天际犹如一点幽蓝,一段梦境,是庄周梦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为庄周,又有什么分别。
那蝴蝶,最后停在了我伸出窗户的手掌之上,轻轻翕动双翼,是灵犀。
只是不知循着灵犀蝶而来的,是林惜,是蓝笙,还是顾飞白?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来
【足点清波临风来,桂棹拂花香侵衣。】
我看那栖落在我掌中的荧蓝色蝴蝶,像是望到云烟尽头,白云深处,于延绵无尽的巍巍雪山之城,一点点如梦似幻犹渺渺蓝烟而凝成的灵犀之蝶,出自无余依城,为林惜所豢养,与朱汲花相伴生,此蝶似通人性,并且彼此感应,所以名为灵犀,能千里寻人,却不饮花蜜,而嗜人血‘‘‘‘‘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用处,因它之名,亦为“幻生”。
因其噬人血,所以尤其在吸食了某人之血后,方能从万里之遥循着那人所流出的鲜血之气味翩翩而来。
这灵犀蝶,吸吮过我的血,所以我那日在屋瓦上,故意弄裂指尖伤口,便是吸引这蝴蝶前来的。
传言天下有四种奇物,“东海碧、北山朱、神仙难解玲珑锁,雪天一抹蓝”,据说只有福缘及其深厚的人才能得见,更何况拥有。
在这四奇之中尤以雪山蓝最为神秘莫测,因为其它三奇皆各有所具,只有雪天蓝,无人确切知道这是何物,更无人亲眼所见,连对它的描述,也是只言片语,仿佛只是一个幽渺不经的传说。
而我却认为,这雪天蓝指的便是灵犀蝶。
只是循着蝴蝶而来的,应该是林惜吧‘‘‘‘‘‘我这样想着。
果然便听见一声清圆娇憨的叫声:“呀!寻哥哥!”原来她撑着一叶小舟,拂开荷花丛,说话间她已经自舟上跃上阁来,如一只轻盈飞舞的蝴蝶一般进了屋内。
见她依旧一身藕荷色,只是是换了裙式,不过那素常喜爱的垂髫分肖髻,却没有梳上,任一头青丝垂落,只用一根藕荷色的锦带束发。
她见了我,纤月似的眉下,一双水杏眼不住将我打量,时而蹙眉,时而梨涡浅现,直到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透彻了,才仿佛心满意足似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寻哥哥,几年不见,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