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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师兄!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青岚大叫着挣扎起来,手脚却像绑着沙袋一样的沉重无力,甚至连喉咙口都似乎在一瞬间堵上了棉花,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沈青岚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挣,终于,那钳制着自己的力量消失,眼前一片血红,头脑昏昏沉沉,他睁着无力的双眼辨认了好半天,才找回了中断的记忆和知觉。
一场梦。
如果能够不再醒来该多好。
咬着牙,沈青岚从床上慢慢起身,刚直起上身,下体的疼痛就直直地窜上脑门,腿间粘腻腥膻,他闭着眼睛,一点点将两条腿挪下床。
刚踩到床前的脚踏上,人就差点绊倒,低头一看,是他之前所穿的衣物,散乱地被扔在床前的地上。沈青岚扶着床沿,忍着身后再次被撕裂的疼痛,侧身跪蹲下去,手伸进那被撕裂了衣襟的内衣里艰难地翻找。
还好,那张小小的皮料还在,浅淡的色泽,柔软的触感,落在内衣里,仿佛只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一般。沈青岚伸手把它握进手里,却不忍细看,闭眼迅速地把羊皮书塞进床褥底下。
身后疼痛难忍,他小心地移动膝盖,背靠在床沿上侧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阵疼痛慢慢减弱,才伸手拎起衣物,继续翻找。
才提起同样被撕裂的外衣,那枚腰佩就显现在眼前。只是,不再是原先完整的模样,一个小角离开了原本该在的位置,落在一边。
沈青岚俯身过去,拣起玉佩和碎落的小块,摊在手心里。天青色的玉石上,连理枝依旧,那个孟字,却恰恰留在了那离开玉佩主体的小块上。
心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挤捏了一下,带着压抑感的疼痛传遍全身。他把玉佩紧紧握在手里,脸埋进臂弯里,缩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青岚才从地上起身,缓慢的动作让后面渐渐变得坠涨难忍,有粘腻腥浊的热流股股涌出。他咬着牙,向床尾屏风边立着的一面半人多高的铜镜挪去。
好不容易,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人影披头散发,浑身赤裸,青紫斑驳的大腿内侧,一股股夹杂着血污的白浊缓缓流下,有几滴已经滑过脚踝,流到地上。两边腰侧,两排青紫的手指印触目惊心地呈现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侧过身,可以看到后腰上还有半个手掌印,让人一看便知这具身体之前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整个身体脏污狼藉,腥膻的气味从下体一直上窜到鼻尖。
那是昨夜那个人弄在他身上的东西。
一股恶心顶上胸口,胃里翻江倒海,沈青岚猛地捂住了嘴巴,可还是来不及,哇地一声吐在了铜镜上。
隔夜的饭菜带着难闻的酸臭直扑口鼻,他再也忍受不住,吐得天昏地暗,最后连黄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也在呕吐中消失殆尽。
沈青岚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像死过去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好的回忆、幸福的理想与惨痛的现实之间的差距太过巨大,沈小蜜很想死一死……
作者也很想SHI一SHI,为毛收藏评论如此惨淡……
☆、第十一章 病幻
卓天屹端着一盆水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他把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走到沈青岚身边,也不顾他满身的脏污,蹲下身将他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沈青岚一动不动,散乱的长发盖住了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卓天屹拧了毛巾,坐在床沿上,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擦拭起来。尽管这身体上处处是自己的留下的痕迹,他却仿佛视而不见,十二万分的心安理得。沈青岚这样不哭不闹的表现,对他来说更是省心省力。
只是当他将沈青岚翻成侧躺的姿势,想要擦他□□那个受伤的部位时,还是遇到了阻力。那两条腿绞拧在一起,很是不肯配合。
“抬腿。”他收回手,命令道。
那双腿依旧并在一起,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卓天屹将布巾扔在一边,冷道:“不过给你擦洗一下,你这是做什么?昨夜你都愿意了,现在再来跟我拧脾气,有意思吗?”说着,也不等回答,伸手将那两条腿用力向两边一分,便将那受伤的部位暴露在眼前。
沈青岚闭上双眼,手紧紧拧在一起,手心里玉佩的缺口锋利粗糙,扎进肉里也未察觉。
卓天屹伸手拎过布巾,蘸了点盆里的温水,仔细擦拭起来。
虽然话说得强硬,手上的动作却并不野蛮。那地方层层褶皱,伤了之后本就难以清理,再加上昨夜他刻意要让沈青岚记住,动作很是粗暴,所以伤得实在不轻,每擦一下,都能感到手下身体的颤抖。
卓天屹弃了布巾,用手蘸水,轻轻擦洗,中间还伸了根指头进去,小心撑开,将内里尚存的东西都清了出来。末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在手指上倒了点白色粉末,细细抹在里外伤处。
“这是卓家的独门伤药,早晚各上一次,几天就好了。”他将瓷瓶盖上,放在床头案几上,伸手拉过被子替沈青岚盖上,“你休息一下,我叫人送点吃的来。”
他说着起身离去。沈青岚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握着玉佩的手心淌出鲜血,一滴滴流入身下红色的丝被里。
卓天屹再次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案几上,便清理起屋内的脏污来。
卓天屹等她们做完出去后,在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拿过托盘里放着一套新内衣,伸手将沈青岚的身体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那件衣服往他身上套。
只是跟之前擦洗的时候一样,那身体并不配合,在靠到他身上之后,更是明显地发僵,还有些抗拒。
卓天屹也不管他,顾自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结完衣带,又拿过亵裤,强硬地替他换上,之后将他上身抬起,背后塞上枕头,让他靠坐在床上。
他起身坐到沈青岚对面,看着他低垂的脸,“这些事情,本来叫丫鬟做也可以,可我觉得,我来做更好。我不是只把你当作一件东西,要了就要了,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明白吗?”
沈青岚依旧低着脸,不言不语。卓天屹伸手端过桌上的肉粥,捏起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凉,将汤匙递到沈青岚嘴边,“吃饭。”
那唇紧紧抿着,根本没有张开的意思。
卓天屹收回手,将粥碗递到他跟前,“不想我喂你的话,那你自己来。”
沈青岚不动,将脸扭向一边。
这种情况之前早就料到了,卓天屹并不意外。他把粥碗放回案上,看着沈青岚,“你是想把自己饿死,用死来消弥我跟孟怀渊之间的仇?还是,你想用这种方法来阻止我要你?”他的口气转冷,“你觉得,这有用吗?”
沈青岚仍是不动,卓天屹看他一眼,转过脸去,“我说过,对不对付孟怀渊全在我一念之间,也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要是死了,我一样还是要对付孟怀渊。你要是想保住他和他的孟家,就只有一条路――尽快忘了他,把心放到我身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回头重又看着沈青岚,“本来,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歹今天也是我们洞房第二天,可你要是再这样,那么我也只能丑话说在前头,我卓天屹有仇必报,孟怀渊和孟家是我最大的敌人,我不可能被那一纸盟约缚住了手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他。所以你,最好记住了,我耐心有限,别给我对付孟怀渊的机会!”
沈青岚脸虽仍是扭向一边,胸口却明显有些起伏。卓天屹把粥碗重又端到手里,慢慢地用汤匙搅着,“我们已经喝过交杯酒,睡在了一张床上。虽然是我胁迫你,但我也不是只想要你的人,我更要你的心。如果你想要孟家和孟怀渊安然无事,就尽快爱上我,一心一意做我卓天屹的人。我自然会对你好,比孟怀渊对你更好。”
他舀起一勺粥,重又递到沈青岚嘴边,“你,好好想想。”
沈青岚闭了闭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片刻后哑声道:“我自己来。”
卓天屹把碗塞到他手里,却并不起身,依旧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沈青岚无法,只得舀起一勺粥,吃到嘴里。剧烈呕吐过的胃依旧泛着酸,嘴里干渴得难受,好不容易才把那一碗粥吃完。
卓天屹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将他背后的枕头拿掉,扶他躺下,“我还有事,一会儿叫卓信来伺候你,你先休息。”
他起身走出内室。沈青岚听到那脚步声消失,才稍稍放松了之前被他放倒的时候僵直的身体,手心里被破裂的玉石戳破的伤口针扎一样疼痛着,他狠狠握紧了掌心,将那丝疼痛裹进心里。
卓信在不久之后就来了东厢,被一个丫鬟领着,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一看到床上的沈青岚,就飞奔过去,摇着沈青岚的身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沈青岚着实不想这个时候看到卓信,卓信是他在卓家最为亲近的人,还是个半大孩子,这种样子被他看到,实在是无法解释。
头昏昏沉沉,他只能忍着疼痛坐起来,拿话安慰卓信,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住。
卓信把一个包袱拎到床前,说道:“管家说公子以后都住这里,不回西厢了,让我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送过来。”
沈青岚想都不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卓天屹的意思,眼下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当下吩咐卓信把包袱找个柜子收拾了,之后就让他坐在床边,陪自己说话。只是还没说几句,他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卓信坐在脚踏上絮絮叨叨了很久,才发现沈青岚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他一眼,才发现他的脸红得跟被子差不多,额上还附着一层细汗。
卓信飞奔出去,叫来了卓世安。卓世安是过来人,又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沈青岚躺在大红喜床上的样子,就大致明白了原因。卓天屹不在,他立刻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