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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便由他小心的稳稳放在床边,问向汐臣,“可能吃的进去么?垫一垫也好,过会儿弄好了茶水再给你送来,先吃些吧。”
“嗯。”
见他安分的去吃食,慕倾墨缓了口气。他确是不会哄人也不会照顾人的,只愁不知怎么办的好,却也没他想象那么繁杂,种种,也便安了心。
“这饭菜是新的吧,别是重热了的。”忽想到些,慕倾墨回头问两人道。
“是,方才叫人准备的。先前的饭菜叫人去热了,想必这时也回了来,王爷可先去吃些?这边我俩人照料便是。”
“你两人也未吃过什么呢吧。”想了想,慕倾墨向枣翠示意了下,又看向梨香,“枣翠你先在这边照料,稍等一会儿,梨香也吃过后与你交替——这样可好么?”
“嗯。多谢王爷费心,枣翠在这边陪着夫人,王爷和梨香先去吃些吧。”枣翠点头应着,一双灵巧的眼有些微肿,点点看在慕倾墨眼里。
和梨香同出了去,看梨香关好了门,走出几步,慕倾墨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垂首候敬的梨香,显出一丝犹豫。
“王爷可是有什么要问的么。”
不待慕倾墨开口,梨香已这般说着。略有些惊讶,慕倾墨搔搔鼻翼,又听梨香冷静的开了口。
“王爷不必有何顾虑。我与枣翠一同长大,却是受着不同的教导。枣翠本就生性单纯考虑不得其他,她只一心照料主子便好;梨香则需是虑着主子的其他,不止日常的照料,需是方方面面将枣翠不能妥善的事都弄了稳妥——这才是梨香与枣翠自幼一同的原因。梨香忠于主子,便是全全面面的,王爷您有什么话直说便好,梨香明白王爷心意,不会多想什么的。”
不觉惊异于这丫头的冷静与坚定的神色,想着君家的育仆之策,慕倾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般甚会察言观色的人在身边,只说她真那般忠心不移,便是深深地福气了。
“那,我问你,为何觉察汐臣他有何事端?”也无意再多拘谨,慕倾墨放轻声音问道。
“梨香和枣翠来这边看夫人是否转醒,隔远些时隐隐听见房中有些什么声音,又忽的传来撞击与咳声,有些担心便快步近了前。”梨香平静说道,回想着之前的事,“敲门询问,夫人却没回应,而又忽然响起了跌落的声音——这时想来,该是夫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吧——想要开门时,却发现那门推不开。”
“是从里面锁的么?还是谁进出时不小心带了上?”
“门外没挂锁头,所以本以为是从里面插了门闩,可那时王爷踹门进去后,梨香有看了眼——”此刻的她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只做陈述,半无私情,“门闩是挂在了一旁的,旁边地上乱了些沉重物件,因连着茶壶香烛之类,许是多少有些被夫人不甚弄掉的,可还有些,只怕是什么时候,被放在地上挡了门的。”
“什么东西?”
“鸿门客所设计用来存放珍贵物件的麒麟箱。”
慕倾墨登时想见那诡纹铺遍重若磐石的七四寸长宽的精致小箱,额上不觉犯了冷汗,而忽的反应过来,他满是惊讶。
“……你怎的知道?”
“芍主子说过,若是王爷问起来这些,叫梨香说一句,‘王爷您何必明知故问’。”
“这……也是了……”慕倾墨哽了声,咽了咽,“那可还有些……什么别的发现么?”
“若是说的话,便是什么也未发现——既没有额外的,也没有应有的。”
“……”
一时间,慕倾墨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对眼前这女子的谨细,又或称之为睿智,慕倾墨甚至起了一丝畏惧。
“那你可知道……除这之外的……什,什么……”
几乎是无意识的,慕倾墨踌躇问道,而言语落下,他忽升悔意。却是梨香抬起头来,歪了一边,显出些不解一般的说道,“不知王爷指些什么。”那谨细是真,而困惑也确确实实的是真。慕倾墨忙摇了头,表示无事,心想着汐臣的模样,便是他,若非先前跟随于他窥见真身,他也是不能在新婚之夜前,将他识得的。
却是转瞬又念了许多,些微的担忧,慕倾墨还是问向她。
“梨香,你却是怎样……看他?”
“夫人是个好主子,也是个好夫人。”毫无犹豫,甚至是斩钉截铁的,梨香说道,那坚定,惊到慕倾墨,也叫他不禁深深愧疚于问出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夫人她待人亲和温柔,那好确是实实在在的,是叫梨香和枣翠都感到三生有幸的;夫人她对王爷,就算王爷多少有意回避,夫人对王爷也是全心全意的仰慕依赖的,夫人对王爷绝没有丝毫虚假之意,是真真切切的。”
“你……为何这般认为……”
“因为夫人唯是王爷在身边时,笑得最温柔,也笑得最悲伤。”
慕倾墨被梨香的话吓得退后一步。惊讶,自是有的。他也是多少有觉到的,可被旁人如此直截了当的提及,他终是有些慌乱。
“梨香来时,从芍主子和九公子两处得的命令——枣翠的主子,只是夫人,而梨香的主子,则还有王爷。九公子额外有吩咐,若是有什么事端,梨香以王爷为首要,但——”一直垂首出言无波的梨香忽的屈了膝去,跪在慕倾墨面前,俯拜□,额已临地——
“请王爷恕梨香逾越。与夫人一同这不过半月的时日,梨香看着夫人,梨香心疼夫人。梨香不知王爷与夫人可有何前事,夫人又是怎样的来历,可梨香知道,梨香心里已认准了夫人是梨香的主子。梨香自幼被教忠心,梨香愿将此身此心都予了夫人。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梨香都知道,夫人是好人,夫人是绝不会对王爷有何异心的。梨香也知道此次之事必有蹊跷,可梨香恳请王爷,请您千万莫要怀疑夫人。虽是梨香臆断,这天下,若有谁想要伤害王爷,那绝不会是夫人,而,若有谁要背弃夫人,那也——”梨香抬头看向慕倾墨,坚定之意,不容有变,“决不能是王爷。”
在那暗夜之中,慕倾墨看着眼前神情坚定的女子,不觉,气息沉凝……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家伙是谁呢么的哼 ╭(╯^╰)╮。。。不会告诉乃们的。。。
☆、朝堂
“……连你也这样说么。”沉默了片刻,慕倾墨喃喃说道。
“王爷可说了什么么?”
“没什么。”摇了摇头,慕倾墨示意梨香起身,背了手。不解如云雾般愈加的浓郁,慕倾墨只觉得心里沉重,疲的叫他没了气力,“你且快去吃些吧,稍后还要和枣翠交替,莫叫她等的急了。”
“这……那梨香去取来饭菜和她一同吃吧。”梨香想了想说道,“比起我来,她应该更加疲乏吧。”
“随你便好。对了,一会儿去使唤个人到御药监取些消肿的药吧,连着饭菜一同送去。”
“……呵。”眨了眨眼,梨香忽轻的笑出声音。慕倾墨回头看她,眸中探问,而梨香恢复寻常的模样,眉眼弯婉,“虽然王爷是个糊涂的人,但还真是细心体贴的好主子。”
“真是……这君家出来的人,都是这样子的么。”
“却也只希望王爷,也能更看顾着夫人。夫人她藏下的心事,怕是叫她日夜忧愁恐惧不安的。”
“我晓得了。”
吐出一口气,慕倾墨有些丧气的叹着。只想着便也罢了吧,他也不愿想那许多,他想不明白,也无力去想。放的轻松了些,他摸摸肚子,甩开脚步。
“王爷慢走。”
梨香垂手而礼,唇间浅笑……
“这……区大人,王爷他——”
旭日东升,辉落万顷,朝堂之上,众臣语乱议论纷纷,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对着那空空的龙椅和那之前额外安放的案后的区久黔屈身礼敬。
“莫要问我,莫要问我——”区久黔不耐而又无可奈何的托着下巴,懒懒的倚在案上,执笔的手无趣的在纸上随意描画。
“现时皇上不在宫内,早朝时候该是王爷来代理朝政吧,而今都过去了多久,也不见得王爷来,可还请区大人去叫来王爷!”
“可王爷昨天发了话,说……”
“就算是王爷,朝堂之事怎可儿戏?不能听政,如何妥善诸多事务?”
“……”
“呐,呐呐,”随堂上众臣争论声渐起,那嘈杂叫区久黔渐渐的无法忍耐。顿笔敲了敲桌案,静了堂上众人,区久黔扬扬眉,干笑着摆摆手,“有什么可吵得——王爷是什么性子,我知道,你们也知道;王爷能不能惹,我知道,你们也知道。唉,其实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可既然皇上和王爷都发话了,我也没办法不是?你们说话啊,可也慎重点,这要是一不小心——再一不小心,种种传到王爷那里去……呵,王爷生气的样子,你们怕还不曾见过吧,不曾见过却也多少听过传闻吧?可千万别真当王爷,不是王爷啊。”
“……臣等确真真实实没那意思,还请区大人莫要误会啊。”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忙前一步说道,“王爷的意思,总也是无人敢违的,不过是突来的状况,叫臣等一时有些慌乱不安,少有些埋怨之类,还请区大人多多担待。可……这么下去也……还请区大人想想法子。”
“你们这帮做臣子的,长的都是榆木脑袋吗。”忽然闯入的一个声音惊住众人。循声看去,朝堂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一品侍卫服饰的人。那人举步往堂中而来,步步音凝,叫众人不觉让开了地方。
只见那人拂袖收手抚在腰间剑上,利落目光四处看了圈,轻叹一声摇了头。又仰头往上看向那显出些奇怪望向自己的区久黔,那人单膝而拜,朗声而语。
“在下安大人手下正三席、一品佩刀侍卫刘安,奉皇上和安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堂上所坐,便是军册卿区久黔区大人么?”
“怎……他这般的人怎到了这里来?”
“安大人手下,那是……莫非……”
又是一阵低语的骚乱,区久黔复顿着手中的笔,凝了眸色,“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