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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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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千君笑里藏刀,握着漓人泪的手放进赤佐吏的手里,道:佐吏啊,这是你弟弟,你要爱护他,知道吗?
  漂亮又精致的孩子,谁不喜欢?
  赤佐吏天天缠着漓人泪,想法设法要漓人泪笑。
  可漓人泪不会笑,赤佐吏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不讨漓人泪欢喜。
  那时,天真烂漫。
  直到有一天火千君设计灭了赤家一千三百八十多口人,赤佐吏才恍然大悟,可那时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唯一的胞妹掌握在漓火堂的手里。
  他的恨,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消停过——
  ……
  赤佐吏掐着漓人泪的脖子,使劲的掐,使劲使劲的掐。他要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他要他知道谁才占了上位?他要他明白他的生命掌握在谁手里?
  火凤急了,眼见着漓人泪开始翻白眼,却无能为力。
  赤佐吏的刀深深插进了火凤的左肩,透过拳头大的窟窿,可以清晰看到——漓人泪的睫毛眨了两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然后……
  “小泪!”火凤失声尖叫。
  赤佐吏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莫名,自语:“这下好了,这下可算能安心睡觉了。”
  无数无数个夜晚,赤佐吏被惊醒。
  他坐在床头,双手抱头,眉头皱得死紧。他不明白,明明对漓家人恨之入骨,为何还会想起那个人?
  为什么会放不下?
  心心念念,都是漓人泪。
  漓人泪。
  漓人泪……
  漓人泪——
  为什么?漓人泪。
  漓人泪,这是为什么?
  明明相遇,却无法相守?
  明明有情,却天意捉弄?
  赤佐吏含着血泪,将漓人泪抱进了怀里。他的手碰触上漓人泪裸露的后背,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赤佐吏心口猛得一跳。
  痛得要死!
  他有绝对可靠的情报网,他对漓人泪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所以他才挖着漓人泪的伤疤往上爬。因为他,赤佐吏,他想完完全全占有这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他要他漓人泪的全部!
  赤家来了个人,那人一身青衣,带着一小童和一少女。声称要见漓堂主。
  来赤家要漓火堂的人?来者不善啊——
  几夜未眠的赤家主子打算出去会会,赤家大小姐伤未全愈,坚持也要见见那人。
  赤佐吏不高兴,皱着眉头表示反对。
  火凤便道:“你以为漓火堂被你攻陷了,漓火堂就真毁了?就没人出来对抗你了吗?今日堂主如此……”说到此,火凤有些哽咽,“明日等堂主他醒了,赤佐吏,他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赤佐吏淡淡回道,转身出了门。
  鸡窝头男在后头啊啊乱叫。
  “凤姐姐你冷静冷静!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有必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吗?”
  啪——
  冷面男将鸡窝头男揍倒在地,给火凤赔罪,“他没脑,凤小姐你别跟他计较。”
  这话说得——鸡窝头男一肚子苦水。
  赤佐吏和火凤来到前厅,青衣男子闻声转过身,衣袂飘飘,“泪儿可好?”
  赤佐吏的脸死灰死灰。
  火凤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呼,“维平大叔!”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连漓人泪都这么认为。那么惨烈的一战,与火千君最亲密的他,火维平,怎么还可能独自幸存?
  火维平坐在床头,抚着漓人泪的脸,脸色暗沉。
  屋子里的气氛点很低。
  火凤搓着手站在床尾,小心试探着问道:“堂主他……怎样了?”火维平视线冷冷地瞟了过来,赫得火凤咬住了嘴唇。
  火维平指了指墙角,不动声色。
  火凤走过去,老老实实跪好,低着头,不敢有一丝的不愿。
  赤佐吏的刀立马挂上了火维平的脖子。
  “什么意思?”火维平道。
  赤佐吏冷哼,“赤家由不得你放肆!”
  火维平仰头哈哈笑了两声,“赤家小儿,你真有胆啊你!”说话间,一团黑雾包住了赤佐吏的脖子。
  鸡窝头男指着黑雾尖着嗓子叫,“喂喂喂——你什么人!不想活了吗?”
  黑雾里钻出一小童的脸,奸笑,“我不是人,本来就不想活了。”
  鸡窝头男彻底疯掉,掏出两大锤子就打算冲锋陷阵。幸好冷面男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鸡窝头男的嘴,拖到最角落里,压制不放。
  是人都看得出来,这青衣男子不好惹,他身边的小童少女也都不简单,就鸡窝头男直肠子。冷面男哎哎叹气。
  火维平对火凤道:“我当年是如何交代你的?”
  火凤回道:“照顾好漓堂主,不得有一丝的闪失。”
  “那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火凤重重磕了个头,“火凤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好,很好!”火维平不顾脖子上的刀,散了一身戾气出来,道,“你们赤家兄妹,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哄得我家的孩子傻愣愣的就随你们欺负了是不?”
  火凤一脸惊诧,挪着膝盖到床畔,“火凤不敢!”
  “死都要死喽——还不敢呢?”那小童奸笑。
  赤佐吏把刀往下按了按,他脖子上的黑雾就往里面缩了缩。
  火凤急了,又是重重的一个响头,“维平大叔,兄长他无意冒犯,您大人大量,勿与他一般见识。”
  火维平一听,好笑道:“火凤啊火凤,你是站在哪边的?”
  火凤莫名,转过头看向众人,众人脸色各异,火凤心中咯噔一下,两手托地,浑身失力。谁能出来,把这纠缠多年的恩怨给了了?火凤的心如破碎的雨蝶,空空落落,不得着地。
  青衣男子最后还是将人带走了。
  跟着他紧随不放的少女临出门的时候说了第一句话。
  “赤当家。”
  赤佐吏抬了抬眉。
  那少女五彩的裙摆随风摇曳。
  “赤当家,赤上将,赤佐吏——你辛辛苦苦爬到如今的位置,难道只是为了报当年的仇?人死不能复生,你何以为了死人,为难活着的人,最后后悔的……又会是谁?”
  赤家威严庄重的大门哐当——被风甩上。
  赤佐吏拖着大刀站在正厅的门口,风萧萧,雨淅淅。
  “哥?”火凤出声叫他。
  赤佐吏回过身看了她一眼,道:“我为家门,自是无愧。”
  火凤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
  艳红的短发被风刮得一条一条,玄色衣摆猎猎作响。赤佐吏扔了大刀,走入雨中。
  

一零 决绝(中)
更新时间2011…7…1 10:41:18  字数:2728

 泥泞的小道,花开两边。
  青石板路,小曲儿在巷子口回荡,悠悠唱着多年前的事。
  火千君恋着赤俊太,不顾世俗不顾伦理,闹得满城风雨鸡飞狗跳,火家人气啊,打得火千君遍体鳞伤还是不答应,说那有违常理,说丢了火家人的脸。
  火千君耻笑——这群没脑的族人,迂腐,愚昧,食古不化。他天性乖张,又轻狂。
  可赤俊太有儿有女,夫妻恩爱。即便对火千君有那么一丝好感,但仅限于好感,怎可能为了他放弃手里的幸福?
  外人在传,是赤俊太将火千君卖给了漓家,做了漓火堂堂主的丈夫;又传,说是火家人联合赤俊太骗了火千君,用赤俊太的感情令火千君妥协。
  只知道后来,火千君进了漓火堂便再没出来过。
  那天的婚礼,整个世界都是红的。
  火千君牵着漓火堂总堂主漓童儿走上殿堂。他抬头,赤俊太坐在首位,笑着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火千君的心,血流成河。
  但他还是笑了。
  春风吹过,晚樱起舞。
  说到这里,青衣男子顿了顿,问那小童,“怎么还不醒?”
  那小童正一脸陶醉,赞道:“多凄美的故事啊——啊!你又打我!”他揉着额头,怒视火维平。
  少女端着青花瓷碗,道:“阿叔,这是最后一贴药,喝了就该醒了。”
  火维平点点头。
  这场雨,下了整整三日还没有停的意思。
  淅沥沥的雨帘中,一青衣男子走在前头,两边一小童一少女紧随不放,再后面,一蓝袍男子走得漫不经心。
  青衣男子撑开伞,举过蓝袍男子的头顶。
  “泪儿,你跟你爹一样,但淋雨不是个好习惯。”
  漓人泪皱着眉头,咬住了下嘴唇。
  火维平微微挽着笑,心情很好。
  “那天也是这样……”青衣男子的声音拉得很长。
  那天下着细细密密的雨,火千君站在晚樱树下,抬头低喃:维平,我要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站在屋檐的火维平撒开了漫天的晚樱花瓣。晚樱舞在空中,血色一片。
  当火维平的刀送进赤俊太的胸膛时,他看到了火千君的眼泪。
  “那是透明的眼泪,可我知道千君的心在滴血。爱与恨,两者并存,折磨人心。泪儿,你可知你爹爹为何要那般对你?”
  漓人泪一愣,没有跟上青衣男子的脚步,站在了雨幕中。毛毛细雨打在他脸上,身上,勾勒出飘渺的画境。
  火维平扔了伞,抱住漓人泪,轻声呢喃道:“千君爱你,但更恨你,泪儿,你是他最伤最痛的果实。每每看着你,他便恨不得杀了你,可一旦背对着你……”他的手抚在漓人泪的背上,即便隔着衣袍,还是可以触摸到一条一条的纹路。
  那是漓人泪的恨。
  对火千君的恨。
  “泪儿,千君轻狂自傲,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最后还是败在赤佐吏的爹手上。所以他杀了赤俊太。”
  “那我算什么?”
  透过雨幕,漓火堂的大殿依然耸立不倒。
  青衣男子将漓人泪抱紧,“你是他唯一的孩子。”
  漓人泪呵呵笑了起来,“我是他的孩子?恨不得杀了的孩子?”
  火维平默默点头。
  漓人泪是火千君的孩子,最痛苦时期出生的孩子。所以才会那么恨——然而这张脸,这双眼睛,这骨子里的乖张……火维平摸着漓人泪的眼角,轻叹,“泪儿,晚樱是泣血的泪,泪儿是千君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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