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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守。”微困的凤眼,勉强地张开一点点。“四爷困了。”暖暖的声音合着憨憨的睡意。他无声地叹气。“那睡吧!”无奈至极,奉守再一次体认到自己对四爷完全的没有抵抗能力。
奉守溺爱的笑容转化为深深的不舍。再过一段时间,这样的情景也不多了吧!
呵!乖奉守。四爷层角贼贼地扬起笑脸,紧紧地揽住怀中的奉守,安稳地沉睡去。
日上枝头。
卸了奉管事一职的奉守,不再需要日未上枝头就得起来处理南宫府上的杂事,也无需再去跟人勾心斗角地谈生意,更无需整日外出收帐查帐查货。
每天早上唯一的工作就只是为四爷打盆清水,张罗些吃的,穿的。
奉守端着水来到西厢,远远的就见一抹粉色身影出现在这只有他与四爷在的西厢。
“千青小姐?”这天才一大早,不是又来找四爷去游山玩水,谈天说地吧?心底是有些不舒坦,但表面上的礼节奉守仍摆是,让外人完全瞧不出他心里正闷着。
“奉管事。”千青蓄着笑,对于奉守这个特殊的奴才倒是有礼,没有其它千金小姐的鄙性。
可那心思,想的算计的当然不若呈现在表面上的柔和,多少也有点计较一点的记恨。
想想,昨儿个让她吐了一整个晚上,到今儿个还仍是不舒服的事,这奉管事,可也是元凶之一,那令人作恶的茶水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千青小姐叫小的奉守就成了,如今的管事早已换成十爷,若千青小姐再这么称呼,那可是折煞小的。”鞠躬道。”千青小姐是要找四爷的吧?
“四爷还在房里歇着,奉守这就给您通报去。”说着便端着水往厢房里走去。
“等等。”回头,千青小姐抿着唇角。“我不是来找四哥的。”柔柔的美容微微扭曲,又思起昨晚受的罪。
“我是来找你的。”
找他?
“奉管,不,奉守,听说你打九岁就侍候着四哥,十五岁在南宫家当了管事,十六岁在南县里已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她问。
“传言总是过于夸张了。”他淡答。
“你太过谦了。传言又哪及得你的一半呢!”她笑颜如花,若是旁人早被灿得晕了头,不知方向。
“千青小姐有话但说无妨,奉守在这听着。”拐弯抹角的事见多、听多,奉守也早听腻了,只是想不到这看来柔柔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似青稚的千金小姐,也会如同他人一般暗藏着心机,那嘴上的功夫也不差,利落得很。理理袖口,千青眯紧了杏眼。
这人,还真是软硬不吃呀。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其实也没什么,千青不过是同你来打个招呼。顺带让奉守你关照关照千青,敦教千青如何才能做到你这般的本事而已。”
“本事?”喃喃地低语了声,奉守脑儿一转,原来是为这事。
“千青小姐若想学本事,找大爷三爷都是不错的选择。要不,也可找五爷九爷,他们的本事都比奉守来得强多了。”
“可是,他们都不是你家四爷肚里的蛔虫,可没法教我你家四爷我的四哥心里在想些什么,怎样抓住四哥的心,更没法教我该怎么才能侍候好四哥。”弯弯的眉,红润的嘴,嘴里吐出看似褒却又似贬的话。
“奉守不懂千青小姐的意思。四爷的心思,怎会是做奴才的懂的。”主子心深如海,变化那天边的云彩,哪儿是他这区区的奴才能懂,该懂的。
“奉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相信你家大爷也同你说过我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吧!”眉眼一飘,眼前的人的每一个神色都难逃她的明眼,瞧他定然的神色,已是默认。“既然你知道了也就好办。既然咱们以后同是要侍候四哥的,何不放个宽,帮个忙,让我好过,你也好做人呢!”每一字每一句句都是软软有礼的,却不容人有拒绝的馀地。
奉守捧着手里的脸盆,心神全用在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他苦苦一笑,她的话都说白,再装就过假了。
其实早该知道的,这种跟四爷相处的日子早过不了多久的,不是吗?
只是……千青小姐这么快就忍不住出来宣告她的权利吗?大爷给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吗?是怕他反悔不愿再帮忙凑合千青小姐和四爷?还是怕他有私心妨碍了他们?
“千青小姐话况得严重了,奉守不过就是个奴才,有事请小姐吩咐就是。”奉守定着心神,把持着表面的恭谨。
哦,这奴才倒挺识相的。
挑高柳眉,她还以为得多费点劲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奴才的脸色有必要这么难看吗?让人看了,倒还以为是她欺负了他呢?那可怜的模样,教她看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让那张自制的脸上浮现更精彩的神色。
她淡笑,纤指挑玩着髻发。“那以后就请奉守你多多指教。”
“……”喉间哽塞住欲出的恭敬言词,对照着明艳动人的千青小姐,奉守往日的沉稳失却不少,若不是身后有了动静,奉守恐会失了态。
“什么事需要事守指教呢,呃,千青。”随着熟悉的茶香,背后的人又瘫倒在奉守的肩上,将身上的重全托给奉守撑着。
伴随着肩上的重力,奉守本欲失制的神色回复,心儿却随着重压沉了下去。
“四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些话他又听了多少?
“不久,正巧听到你请奉守指教。”听到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想不醒来都难。起来后,就见到是她缠着奉守,说什么指不指教。
“四哥的耳朵真灵光,该不是怕我欺负了奉守才赶了瞧瞧吧!”半掩在眼帘下的眸子,四爷眼里的疼宠她瞧得一清二楚。
一主一仆,亲昵得还真是怪异。
“哦,那你有吗?千青。”无谓附合着千青的话,照她所希望地问。
不过他怀疑,除了他谁还欺负得了奉守。
奉守虽然对南宫家的王子们事事恭谦,但除了对他这个四爷外,对其它的主子还不到处处听从或任他们欺辱的地步。
“四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以后这南宫家的里里外外的事我还得借奉守的手帮忙,求都来不及,又怎会欺负呢?”眨眨眼,她说得恁是无辜。
“南宫家的里里外外?”这话可令人玩味。
“是呀。”那粉脸突跃上层可疑的粉红,娇艳得很。“以后等千青嫁过来南宫家,不懂得事还多着呢,到时,奉守可得多担待担待。”
“这是奉守应该做的事。”千青的话说得模模糊糊,甚是暖昧,奇怪的是奉守回得也顺口得很。
“我说……”瞅了眼含羞带怯的千青,再看了眼恭谨过头的奉守。“你们这是打什么哑眯;可以告诉四爷吗?四爷这瞧得可真糊涂了。”嫁过来南宫家?他可从没听说过二哥要娶这表里不一的千青呀?看奉守的模样,再瞧瞧千青那不怀好意的样子,总觉得有人在设坑让人眺,而这个“人”嘛?
眼角微微翘起,四爷笑越发温和。
第八章
映在地上的人影缓步在回廊,左拐右绕到位于宅子左端的书房。
书房内,南宫家的二大顶粱大柱正讨论着一件不大不小的祸事,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波未有察觉。
“那么这批查到的私货要怎么处理。”船运上出了私货并不是一件值得大惊的事,只是这批货的来源及货家,都极有问题,在他们船上偷藏私货不是一次两次。
“先把这批私货上变予官府,再把你们查到的货源底细一并交给他们去处理,其它的……”叩叩,书房响起几声敲门声,随后门应声而开。
“大哥,三哥。”二个都在,正巧。
“小四。”
“小四。”
“大哥,我有事想同你谈谈。”—派的轻松自然。
大爷合上帐薄。“小三,你就先去办事吧。”
“那你们谈吧,小四,我就先出去办事。”
四爷伸臂拦住三爷的去路,三爷不解对上四爷蓄着浅笑的眉眼。“三哥,你先别急着走,小四想说的事说不准三哥也能替解解疑。”
三爷的背后一寒。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往常小四若笑得这般的轻松自在,他要说的事,恐怕就不是小事了。
“大哥、三哥,小四有一个疑惑还望你们可以替小四解疑解疑。”
“什么事。”大爷揉着眉宇,舒解着头疼。
“唉,这事若不是千青提醒了我,我还真想不起来,现在知道了既迷惑又愧疚。迷惑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有个未婚妻,愧疚的是,自己竟然耽误了千青这么久的青春岁月。”四爷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大哥,小四是你带大的,这事你应该也清楚。到底小四是什么时候订下千青的,解解小四的谜,好让小四可以给千青一个交代呀。”
“这……”三爷欲语又止。
相较于三爷的举棋不定,大爷倒是镇定得多。
“亲事是我订下的。”既然小四知道那也罢了,也省下他的一番功夫。
“你的年纪也到了,是时候娶个妻子替你分忧解扰。”
“所以你就为我订下千青?是不是这样,大哥。”磨蹭着手指,四爷一昧地笑着。
年纪到了?!若他记得没错,二哥和三哥的年纪好像较他大上八岁,这要成亲也轮不到他吧?视线有意无意扫到三爷身上,弄得三爷浑身不自在地移了移身子。
“你不满意这门亲事。”大爷早有准备,气定神闲反问。
青梅竹马,才子佳人,当配。
小四小时候曾开口过说要娶千青,现在他也不过是顺着小四的话做了而已,他看不出这样安排有何不妥的地方。
一来门当户对,二来亲上加亲,三来……
“不,怎会不满意呢,怕只怕的是,这门亲事不过是个幌子。”一个阻碍他做事的幌子。
“你也知道千青自小就喜欢你,到长大这点都没变,她可是足足等了你九年的时间。九年的时间够一个姑娘家年华老去,小四你说这是幌子,伤的不只是大哥,也是伤了千青的一颗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