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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双手中的掌心发出灼热的火气,四爷含蓄笑,手合得更紧了。“奉守,放下脑中的想法。四爷是心甘情愿待在祈宁身边,做他的药人。”他可不愿他的奉守去对上那只冰冻的狐狸,惹上—身腥。
冷箭不留情地扫向四爷,奉守下瞬间抽回被握了许久的手。
“有失才有得。”对于双手中的温热突消,四爷不免有些失望。
“……”
“四爷,你说完了。”久久,奉守突然变得冷淡,似乎对适才听到的一切不闻所动。
“说完了。”他答。
“那夜深了,四爷早点歇着吧。明儿个还得处理许多事呢。”平平和和地退开身子,听了那些话,奉守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等明天千青小姐逃婚的消息传遍南县时,才是事情的开始。光是要应付老爷夫人们的问话,应对宾客们,就够令人头痛的。该忙该做的事,还有太多。
突地,奉守的手被拉住身子往后一倒。“四爷!”他扳起脸正想训话,四爷却拉扯着他往床上一倒。
“四……”挣扎着想起身,那钳住双手的力道却任他怎么摆都摆不掉,脸色一变却又一愣,眼前的四爷一向温和的笑瞬时转化成一种侵略,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奉守,四爷掏心掏肺地同你说了这么多的事,你却连个反应都没有,真教四爷难受得紧哪!”四爷的指尖随意地在奉守脸上滑动,挑逗着,喉间时不时发出低沉诱人的笑音。
那手上冰冰冷冷的触感,教四爷怎么都舍不得收手,就此放他离去。
他不只是想抚奉守的脸,他还想更进一步。四爷的手指顺着奉守的眉,跟、嘴、再下,再下……滑到那上下鼓动的喉结,眷恋地骚弄着那因他的抚摸而显繁乱的奉守。
微乱的气息,纷乱的思绪,四爷的双眼变得极为的幽深,他不再满足于只用手触摸,焉地俯身吻住那因愕然而微开的双唇,轻轻的啃咬,厮磨,舔黏。
吻着奉守的唇,吻着奉守的颊,吻着奉守的喉结,吻着奉守的琐骨,一片一片地,再下,再下,双手难耐地溜进去奉守的衣衫里爱抚……
像极了蚊蝇啃咬的麻痒,引来了阵阵令人发麻的战栗!那是奉守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教他惊怔住。
四爷温热的唇,每落在一个地方,就引来阵阵的酸麻,让他的心脏的鼓动加剧加深。
不知道是一时吓到还是震惊四爷突来的举动,奉守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上方的四爷,全然不知他的上衫己被拉开,而四爷的气近在上方。
看着底下人的可爱样,四爷的笑意更深了。他早这样龈做了,只要将奉守变成他的人,那么以后也不必再担心奉守会不会排拒他。
冷风随着肌肤渐露,侵入衫内,奉守身子一颤微凉,迷茫的双眼终于恢复了点清明。“四爷,我有喜欢的人了。”任由四爷压在身上,奉守淡淡地说。
“谁。”四爷的手停顿下来,眉上染上戾气。
“若四爷记得没错,你曾告诉过四爷,你并没有喜欢的姑娘家。”
“现在有了。”奉守没有半分迟疑说道。
可没有人说他不能有喜欢的姑娘家。
如果说,奉守预期四爷会愤怒地停下,然后甩门而去的话,那他一定会失望的。四爷只是无趣地瞄了奉守一眼,嘀咕了一句:“是吗?”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算有喜欢的人,那又如何,奉守还是属于他的奉守。
黏黏的轻吻再次落在奉守颈上,伴着四爷的舌的舔黏,气氛开始发出浓厚的暖昧,在这危机时刻,奉守却笑了。问:“四爷,不管我说要不要,你都不会放过我是吧?!”
“聪明的奉守!”不枉费他这么疼他。四爷漫不经心挑弄那碍事的上衫,突然眼睛散发出惊艳的光芒。
顺着四爷的视线看过去,不过是一个平板得近乎纤瘦的胸膛。可是四爷的手却流连在那上面,唇悄不自禁地贴在上面,甚至伸出舌尖舔咬他的凸起,那个景像引得奉守心头的一阵骚痒和一丝丝的冷意。
“四爷,挣我是挣不过您,逃我也没地方逃,您想要我,做奴才的也不能拒绝,毕竟您是奉守的主子。可是四爷您是明白人,该知道强摘的瓜是不甜,就算奉守现在随了你如你意了,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四爷一向是聪明人,自当明白奉守是什么样的人。奉守以后怕是再不能服四爷您了,容奉守在这里向四爷你道谢,谢四爷这十几年来对小的的照顾,您的恩情奉守唯有来世再报。”话说到头,奉守仅是闭上双眼任由四爷摆布。
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四爷若是不听不闻的话,那他也只能对大爷说声抱歉,抱歉他守不住对他的承诺。
四爷的手没有停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移到了奉守的脸上。
久久,温热的气息近在上头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奉守,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把你教得这么聪明呢!”四爷的脸看不是喜是怒,只是牵了牵唇角,单手撑起头疑惑地问。
小时候的奉守可没这等口才,他说一,奉守就不敢说二。
可是,不过几句话,软硬兼施,明里暗里威胁,逼得他不放他也不成。
“谢过四爷。”奉守也不回他话,只是道了口谢,心下知四爷虽没道出口,但现下他算是无事了。只是不知下回,还逃不逃得过。
暗自松了口气,奉守知道这次算是信守了对大爷的承诺。
但是若真有下一回的话,奉守就没法保证自己真的抗拒得了四爷的诱惑。
或许……抬头正对上四爷隐含着莫名意思的眸子。
或许,是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
次日,在一阵兵荒马乱,夫人们的失声怒问之后,宾客走的走,看戏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南宫四爷的婚宴以千青小姐的逃婚告终。
相较于府里的骚乱,被弃亲的四爷在接到—封来信后,人就外出了,独留下来的奉守明白时候已到,跟大爷密谈了一个时辰后,打点了一些细软,步出了南宫家。
在走出南县后,他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只剩豆点的南宫家有些不舍。至于对于什么不舍,藏在自个儿心里就得了,说白了也就没意思。
“奉守。”
远处的马车里探出一个头颅不耐地唤着他。奉守应了声,随后再也不回头地走向马车,一头钻了进去。
马蹄在地上踩起一串串的尘上,南县渐离他远去。
而另一边,另一辆马车则往南县南宫家行进。
车上的男人一下马车,就迳自往西厢步去,只是那时他看到的已是人去楼空,再回头寻时,找的人早已逃离出南县,不知所踪。
“好奉守,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了吗?!”兀自温笑的男人,周身散出的气是冷的,冷得那些逃不开的人心里直发寒,为那个惹他生气的奉守感到心忧。
十月中,初雪,微寒。
零零雪花落降,为南县,为南宫家添上一层薄薄的雪衣和寒意。
“小三,你告诉他奉守人在哪儿了?”背手负向三爷,大爷的眼神悠远。
“大哥,抱歉,我……”他实在不忍心让小四漫无目的地寻找奉守。
“算了,随他去吧。”
在他的预料中,小四该会从奉守不见后就找上他兴师问罪,可是小四没有,甚至没问过任何人半句话,依旧如往常般和气。
直到适才他要离开,面对来阻扰他离开的自己……
“大哥,我要定了奉守!”仍是挂着淡笑的小四,只是那双清明的双眼闪烁的是以往藏住的霸道。
“你要不得他,别忘了你是……”
“南宫四爷!”四爷接口道,只是说着南宫四爷这四个字是那般的轻忽。
“或许旁人都认为南宫四爷之所以受宠,是因为自幼病弱的身子,可是大哥你不会不清楚,南宫四爷对南宫家的人之所以备受疼宠,是因为继承了守护着南宫家世世代代的名字,承受继承这个名带来的福与病。”他的病不是与生惧来的,这是他三岁时就知道的。
凡是降生在南富家的男娃,其名字除了至亲之外,甚少有人知晓其名,外人大多只唤其爷号。
每个南宫家的爷儿的名字都是禁忌。
而他的名字,更是禁忌中的禁忌,除了历代的南宫当家的方知道他的名。
那个名字由南宫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每一代被赋予这个名字的娃娃,都有极聪明的才智与福份。
福份用来延续南宫家的兴盛,才智用来维护南宫家的一切。
当他出生的那刻,当他被赋予那个名字时,福,会跟他一辈子,而病,也注定要跟他一辈子。
“小四……”心一抽,大爷亦想起小四躺在床上时的虚弱。那是大爷一生中永远的痛,因为他们永远没有办法给小四一个健康的身体,能潇洒聪明的自由。
“南宫四爷之于你们很重要,但小四之于你们呢……”他淡淡地问,垂垂的双眼没有放过大爷突然的僵硬。
“或许是重要吧!”轻轻叹口气。“但是远没有南宫四爷重要。”无视大爷脸上的难看,四爷语气低缓。“但是奉守不一样,从一开始他的眼中,我就只是四爷,一个病弱的四爷。”那娃儿眼中的他,只是纯粹的,一个对他好的四爷。
旁人或许认为身为南宫家最疼宠的四少爷,应当是要什么有什么,集尊贵一身。
没人看得到,在尊贵的后面,他拥有的仅仅是一具无法自由行动的弱躯壳,家人掩在瘁宠梭面的愧疚,还有不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渺茫日子。
“大哥可以帮你找到一个眼中只有你,对你死心踏地的姑娘!”牙—咬,大爷忍着不去看小四眼中的温柔。
在他心中,小四就算除去南宫四爷这个名号,他仍是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弟弟,要他眼睁睁见他踏进不归路,何忍。
“大哥,在我心底,奉守远比南宫四爷这个名号,比你们更来的重要!”不急不徐地丢出重磅,只见大爷身形一震,满脸不信。
“不要再扰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