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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在外候着了,兰汤也已经备好。”
仲廷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说我生病,去不了。”
幽竹道静默不语,须臾便屈身退下。
杨桃对这一主一仆的对话煞是费解,又不好插嘴,只是负了双手仰面看墙上的字画。
钛白壶,花青觞。
御酒房的荷花蕊香气馥郁。
仲廷玉一双玉手斟满了杯中琼液,他本身就生的极美,此刻眉眼晕染了烛火颜色,涂了胭脂般天姿国色。
杨桃见惯了似的,痛快的举杯共饮。
酒已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
杨桃的大道理没玩没了。
仲廷玉眸光流转,继续轻声道:“杨大人,何故如此执念。”
杨桃面色微红,道:“你还是没听懂我方才的话。”
仲廷玉略一凝神“我懂。”
杨桃道:“那就重新做个好官,往事随风,到时你我还是至交。”
仲廷玉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杨大人醉了。”
夜深,屋外更鼓一声比一声急。
杨桃也觉头脑昏沉,便道:“时至于此,我也该告辞了。”
起身之后,走了两步,突然一拍脑门,自语道:“诶,我轿子停哪去了,外面这么黑,我可怎么找。”
杨桃走了两步,忽觉脚步愈加发沉,低头看见腰间的净白指头,就只当没看见,继续往外走。
可是脸上却激的火烧一样红。
“大人,不要走。”
12
12、春宵 。。。
脖子上的声音,软绵绵的,口齿清晰,线一样的在心尖儿上收紧。
“你醉了。”
“我当真清醒的很。”
杨桃平日里听闻王室贵胄喜男风,但却真在眼前了,自己反而觉的惊悸。
侧身抬手想将那人推开,却见他连耳朵上都起了一层赤红,润一层浓长的睫毛,微抿着薄薄的唇角。
那是何等的艳色逼人。
杨桃一哆嗦,想再次推他。
却因不胜酒力,手指反而轻轻的落在了那人玉砚般的面颊上。
只觉入手绵软,玉器般的滑润。
杨桃不禁喉咙一涩,忙收了手,任由仲廷玉箍紧了腰身。
“你竟是断袖?”
仲廷玉一双黑眸媚色闪烁,“我不是,你是否?”
杨桃懊恼道:“既然不是,便别闹了。”
“没闹。”
杨桃掷地有声的骂:“这成个什么体统!”
“大人指的莫不是大人的双手与下官痴缠?”
杨桃顿觉语塞。
不知何时竟攥了仲廷玉覆在自己腰间一双手,本欲推开,却因醉酒,而要命的抓着失神。
杨桃忙拿开手,悬在空中,不知放何处是好。
仲廷玉眉眼浅弯,极是好看,“大人脸红了。”
“仲…仲廷玉。。你再如此…。我便走了”
“大人若真想走,下官阻拦的了么?”
杨桃理了理思绪,却终是一团乱,“……我又如何走的了,不是皇上口谕另我住你府上么。”
“我瞎说的,皇上怎会下这等口谕。”
想了半晌,杨桃道:“你这般唬我,唯有断交!”
“你我早已断交。”
杨桃脸皮极热,佯怒的道了句,“你到要我怎么办!”
“既然不排斥,可留下。”
杨桃沉默。
只觉腰侧的手臂,诚然不紧,至少自己较易挣脱。
眩晕间,光想着方才饮的,当真不是什么佳酿,
而是惑神的毒酒,
“君子之交数十载,切莫行荒唐之事。”
仲廷玉道,“君子之交?那是大人您所想。”
杨桃惊悸:“此话怎讲。”
“当日若下官也那般以为,你我便是你口中的君子之交,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你到以为是什么。”
仲廷玉淡淡道,“总之,你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仲廷玉。”
杨桃垂了头,不去看那眼前绝色,“我似乎醉了。”
“那又如何”
“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心一横,低头在仲廷玉脸上轻砸了一下。
便是这轻轻一琢,杨桃身体里的邪火立刻窜上了头。
深黑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盯在杨桃脸上,片刻后,仲廷玉眼底的媚毒疯狂的扑出来。
随即勾住杨桃的颈子,两片馨香柔软的唇瓣便贴上了杨桃的嘴唇。
***
林轩在书房代拟好最后一个“御批”的稿本后,轻摁了太阳穴,只觉精神委顿。
想着明早极可能迎来新一波的弹劾,林轩便顿无睡意。
恐为小人所用这种话,用多了皇上也会腻。
不如早将杨桃捞上来,自己也有个照应。
林轩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如此举步维艰,也归结自己从不结党。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杨桃一人
纵观满朝门生,也唯有杨桃能力卓越,前景大好。
即便被权力绞杀,也不愁后继无人。
即便仲廷玉思绪周密,爪牙极多。
这等奸人,斗争中的每一步,他都想到了。如同对弈时,能想到后两部的高手,实在聪明过人。
但是林轩也以为至少有一点,仲廷玉是愚蠢的。
就是自己混迹官场多年,岂能任由他人肆意抨击,打压。
不结党,还不是为了拉住那个最关键的人。
至上皇权,怎能容忍底下的臣子肆意扩大实力。
难不成,想造反么?
于此,林轩便能安心冷眼看着仲廷玉满朝结党。
***
灯芯冷,罗帐低垂,春情泛滥。
杨桃虽是第一次,但也多少知道点,这种方式的交欢,做下面的那个人会痛。
想着要小心点,便只是抵在穴口轻轻摩擦,俯□子含住那人的唇。
唇舌痴缠,越吻越深。
情动间,杨桃趁机探入一截,只觉得穴口绵软,倒也不十分难进,便极小心的继续推入。
月色透薄纱。
仲廷玉的脸近在咫尺,肌肤是透了明的白,面容有些模糊,唯独那双凤目晶莹,仿佛蒙了一层水汽。
杨桃见状忙停了下来,轻声问
“很疼么?”
“就是因为一点也不疼。”
杨桃对仲廷玉的话很是费解,忽觉身子一沉,见他撑着胳膊意欲直起身,够着自己的嘴唇亲吻,然后慢慢的压过来。
下意识的抬手扶住他的腰身,杨桃被仲廷玉推靠在墙壁上。
眼前的人跪坐在杨桃身上,雪衫半敞,露出精瘦的锁骨和胸膛,越发一种不自知的□。
杨桃恍惚间只觉手心握住的腰身一沉,□整个都没了进去。
空气里一声极低的轻喘,不知是不是自己的。
杨桃难耐的拧起了眉头抽气。
完全不同于女子身体内的湿滑,深处粘膜内燥热干涩的摩擦,紧致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仲廷玉贪婪的缠着杨桃的身体,妖娆的起身,再将身子缓慢的沉下去。
体内的硬物将其顶的几乎要裂开,却不像往常一样疼痛难耐。
一想到这人终于是杨桃,快感就刀子一般,将自己的神智撕的粉碎。
杨桃却一直觉得他定时痛苦万分,不敢轻易动弹,只得咬牙强忍着,由着他自己用身子□。
不多久,便泄在了他体内。
杨桃很是尴尬。
“疼坏了罢。”
仲廷玉却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不够似的,俯身吮吸杨桃的唇。
“你大可不必怕我疼,我只告诉你,我倒是快乐的要死。”
杨桃身子一颤,直接将身上的人压在床榻上。
酒香尽,情意深。
仲廷玉的肌肤温润绵软,美玉一样,甚至隐隐的兰花香。
此刻他正张开修长的双腿,微抿住湿润的唇,却依旧压抑不住的流出些须呻吟。
欲拒还迎,却更加魅惑诱人。
杨桃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面猛烈的贯穿,一面用双手将他的腿压的更开。
细长的手指头带着灼烫的温度勾上杨桃的背,仲廷玉弓起身子迎合着杨桃,身底下黏腻的一塌糊涂。
杨桃被仲廷玉诱惑着,大脑里烧的一片空白,甚至连想自己仅存的意识都被蚕食了,只剩下越来越高涨的欲望,鞭打着身体。
唇舌交缠,两个人激烈的吮吸。
吱呀作响的床榻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反复着沉寂,重燃。
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
春深梦短。
待昏沉的睡去后,已然到了五更鸡鸣。
昨晚上睡的早,皇上今日早朝特别准时。
朝钟响,百官朝拜。
御座龙椅上,皇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底下的臣子汇报各部事宜,得空就斜了眼睛喵底下那个人。
一袭大红官服,眉宇间自有一种清艳俊俏的气度,只是面色惨白,眼神倦淡,似乎真的生了病一样。
正琢磨着,忽闻首辅屈身恭声道:“皇上,由于今年江南徐、淮等处频发水灾,致使粮食欠收。春季又是青黄不接,各地灾民成群,地方的奏章都禀明了灾情,臣恳请皇上赈灾救荒,以纾民困。”
皇上怔了一怔道:“太仓的余粮可持否?”
林轩道:“太仓余量富足,此乃皇上的英明所致。”
听林轩这么一说,静默一早的仲廷玉,突然抬了下眼。
深黑的眸子全然无了倦意,倒是多了些许凌厉来。
皇上不解,垂眼去看林轩。
林轩依旧低垂着头,仿佛早已料到般,“皇上忘了,去年秋收,您曾下过诏书截漕充仓,以备积贮,这方有富足余量以供赈灾啊。”
仲廷玉面色一沉,一双美眸冷气逼人。
赈灾这种事,林轩作为首辅,完全有权在奏章里代拟稿本,特意拿道早朝来说,仲廷玉总觉的不对劲。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仲廷玉终于明白了林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去年秋收,正是杨桃多次上书皇上道江南易发水灾,建议截漕充仓,平粜市价,以备不时知需。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