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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不了!倒是你,你的左手似乎脱臼了……”
“啊……”唐嘉棠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钻心的疼痛,竟然源於被某位王爷拉扯握紧所致……
欧虞晖没好气的看著某位茫然不知所措的绝世公子,有些叹息起来,伸手,三枚金针插入那位连深受重伤都色心不改的王爷肩颈穴上,然後某位王爷终於松开了手。
“好了,小棠,你去後面,那个谁谁,去给他敷药!!”欧太医强势命令,如今皇上中毒未愈,王爷受伤昏迷,丞相处理朝野大事,而这些宫闱之事,他御医大人堪堪担当大任!
当药吏李海小心翼翼的替唐嘉棠敷上药,然後一圈圈缠上白布,一张清秀的俊脸早已红透,宫廷中这些日子杀戮太多,以至於连像他这样的药吏们也充当御医用了起来。
“好了,嘉棠,十日内不要剧烈活动,三日後来我……我去找你换药……”可怜纯情的药吏说得结结巴巴,但是听者的心思却是完全不在这里。
他怎麽样了?那麽重的伤……他至今还记得那鲜血淋漓的後背,那个男人,竟然只顾著问自己的安危,那一刻……那一刻……他完全可以逃出凤泉殿……而他……
“嘉棠?我送你回去?”迟钝的药吏大人还想为自己单纯的倾慕做些努力,却不知……
是为了救他?可是他只是一个寻常的厨子而已,就算会做的几道能够入他口的菜肴,那也不至於让他在那一刻选择连命都不要的回来救他……又或者是因为之前他们对於那罐下了毒的粥还没有弄清楚,而他的性命攸关了整个御厨坊的安全……可是,也不对啊……
“嘉棠,怎麽,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李海看著唐嘉棠明显的失魂落魄,以为他除了手腕还有哪里不舒服,正待追问。
“小棠,跟我来!那个不听话的家夥,哼,还是只有你能治住!”刚才还在殿内的欧虞晖,已经满手是血的快步走了出来,拽著唐嘉棠的右手,径自朝殿内走去。
而再次看到殿内情景的唐嘉棠,顿时傻了眼,原本昏厥姬睿泱已经清醒过来,不,准备的说只能算是醒过来,但见他双目赤红,赤裸的上半身覆著黑红色的血迹,眼神狂乱而没有焦距,似乎陷入某种癫狂当中。
“欧太医,怎麽会……他……他的伤……”唐嘉棠只觉得嗡的一下,整个人几乎瘫软。
“你、你、你退下!你、你去按住他的腿!”欧太医冷静的命令,“你去抓住他的手!”
唐嘉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然後抿直了唇快步上前,这一次换成右手握住他的右手,维持著当初两个人在凤泉殿的姿势,而姬睿泱的视线似乎碰触到了他的存在,整个人渐渐平静下来,欧虞晖沈寂一记手刀砍在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颈间,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缝合伤口了。
“真是个色痞,这种时候还要想著……哼!若不是念在你的伤口毒性复杂,不能用麻沸散,背後全是伤口又不能扎针,哼!お/萫”欧虞晖口中念念有词,将淡绿色的药膏均匀而小心翼翼的敷在那惨不忍睹的後背上,然後又浇上弥漫著淡淡酒香的液体清洗,如此反复五六次,以至於唐嘉棠觉得自己的右手都被捏到几乎手骨断裂,他却始终没有吭声,而那个原本应该轻佻放荡言语无忌的王爷,也同样没有吭声,只是紧闭著双眸,眉间蹙紧,不知是清醒,还是……
漫长的铜漏缓缓记忆著时辰,当欧虞晖替姬睿泱背後最後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缝合完毕,已经是夕阳西垂,夜色深沈。欧虞晖看著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唐嘉棠,不禁有些怜惜起来,“小棠,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美人病容,如何不让心动。
“我……欧太医,他……王爷……”唐嘉棠只觉得自己喉咙干涸,正待起身凑上前,却是一阵眩晕,天昏地暗下,终於倒在床榻边。
“痛……棠棠……棠棠……”某位皮糙肉厚的王爷,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夜色深沈,深宫晦暗,当皇甫静漩来到这座渊心宫的时候,就看到某位原本应该躺在病榻上的重伤濒死地王爷,此刻却大喇喇的坐在床榻边,而榻上还有一个似乎熟睡中的男子,绝美的轮廓让人心生倾慕。
“王爷,你的伤……”皇甫静漩明白看来传闻总是和事实有些出入,又抑或这位王爷在故布迷云。
“我的伤很重啊,小漩,你都不心疼我!只会偏心二弟!”德晟王爷神清气爽的耍娇道,和他裸露上半身层层纱布上渗出的血痕完全不符。
“宴梓谦说已经处理好那些人的尸首了,没有任何印记和证明身份之物,可是,那颗在凤泉宫爆炸的火弹,经查明,是金陵克己坊所制……”皇甫静漩此刻也没有心思和姬睿泱开玩笑,那金陵克己坊,原本可是御用之所……
“哦?那个小五还真能折腾,不过宴梓谦也是不想要脑袋了!他怎麽守的皇宫,这麽多人混进来也不知道!”姬睿泱冷冷说道,却是轻描淡写的抚摸著榻上昏睡的人的发丝,眼神渐渐深邃而愤怒。差一点……若非他反应过来那个破铁疙瘩其实是威力惊人的霹雳火药,若然不是他的剑术轻功均是登峰造极到了不滞於物的境界,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一想到那种遍体生寒的担忧,和看到他无恙时的松懈,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再一次确定自己的心思。
“是第二队的队长,一个叫曾贺的家夥,据说在外面欠了一笔赌债!”皇甫静漩眼底精光一闪,“已经被押入水牢处理了!”
“那群老家夥呢?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是不是那个女人也终於开始撕破脸了?!”姬睿泱深深说道,眼底流转著一抹杀戮之意。
“看在祯儿的情面上,我不会让她太难看,但是如果老家夥们再放肆的话……”皇甫静漩气势一凛,再度重现当年冰血军师的气息。
“布了这麽大一张网,只捞回来几只小鱼小虾怎麽可以?!既然见了血,哼,那就只有以血清洗了!”姬睿泱冷愈冰霜道,皇宫内廷,一场庞大血腥的清洗,即将开始,而让德晟王冲冠一怒的原因,却仍在榻上沈眠当中……
不知是好梦……还是梦魇……
夜色正是最深沈之际,深宫霍霍,三更声起!
作家的话:好吧,终於让王爷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虽然情节老套了一些,但是作用还是非常好滴……起码王爷终於见到了曙光……话说我怎麽又把太医角色扭成女王在状了??
(15) 第40章。鸾凤血色
第40章。鸾凤血色
夜色深邃,渐渐临近拂晓,却是有种封魔一般的黯沈。尘寰宫中,一位穿著紫色纱衣的貌美夫人,正神不守舍的绣著一方手帕,旁边一杯参茶已经冷透。绮念少妇眉心一颗红痣晶莹剔透,却也让她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风情万种之意,这一位,正是当朝苍晔帝的四位妃嫔之一,雪妃薛嫣灵,也是当朝礼部尚书,文华阁大学士薛成仲的独生女儿。此刻见她神情欢呼,原本嫣然娇嫩的红唇,也干涩不少。
忽然,窗棂被推开,一抹黑影闯入,雪妃大惊,正待呼喝,那黑影已然扯下蒙面,“是我,嫣儿!”
“襄玟,是你?你怎麽会来?宫里……”雪妃整个人一闪而逝的惊喜,然後变得慌乱起来,鬓发凌乱,钗头摇曳,“我好怕,襄玟,他们不让我见萱儿和薰儿,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什麽了,我真的好怕……”
眼看著美人投入怀中,浑身颤抖,连胸前一抹雪白裸露在外也无从觉察,那被称作襄玟的男子,眼底狠辣之色闪过,忙不迭温柔诱哄,大手已然在美人腰臀之间揉搓起来,“不要怕,嫣儿,我是来接你走的,不想被他们发现了,等天一亮,你想办法,我们一起走!”
“带我走?可是萱儿……”雪妃看著自己的情郎,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乃是一代名士学者薛成仲的独生女,才貌在前朝更是冠绝尘寰,十七岁却被自己的老父亲献给当时的凤麟军颢王为侧室,五年里相继诞下两个女儿,让一心想要母凭子贵的她心灰茫然,再加上後宫之中太子母妃地位巩固,而那位俊美无俦的帝王看似温柔,实际却冷血的很,雪妃对他畏惧交织,根本谈不上感情,直到有一日,她在护国寺礼佛的时候,和自己的表哥,前朝九皇子端木襄玟重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心里难道只有那个残忍魔煞的女儿吗?他摧残了你这麽多年,你不是一心想要逃离这里吗?我冒著生命危险来带你走,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端木襄玟压低声音,凶狠而失望的呵斥著。
雪妃猛然一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倒在椅子上,想著帝王的冷血,少女绮梦的破碎,夜夜空闺的寂寞,还有宫廷中的漠然和尔虞我诈,连两个女儿都与她不亲近,甚至不能时常见到,然後看著眼前这个男子,他的表哥,这个男人竟然肯为她闯入皇宫,那她……
“嫣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凶!”端木襄玟俯身吻了吻少妇的发鬓,温柔如水,“放心,我一定能带你逃离这里,听说那个人重病在榻,想必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我们先逃出去,然後等到机会,我再来把萱儿和薰儿救走,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家团圆,你放心,我会待她们如同己生……”
“襄玟,真的吗?你对我真好……”雪妃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一时间,所有的慌乱暂时平静下来,偎依入端木襄玟的怀中。
端木襄玟眼底闪过一抹淫亵之色,双手更是放肆,“嫣儿,你我数日不见,还有些时候天亮,我们,不如……”
“咳咳……”
“怎麽,襄玟,你不舒服吗?!”雪妃娇羞道,事实上她也有些把持不住,男子身上纯然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恨不得立即受其宠幸。
“有人!!!”还未等端木襄玟反应过来,大队的士兵已经迅速从尘寰宫外涌入其间,为首的正是金鳞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