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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当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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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离延皱眉,“你要我娶那个匈奴公主么?”咬牙,蹭地就坐起来了,“我不干!我当时娶宋老头儿的女儿之后我就说了,我再不娶了的!一个两个的,闹得我头大!”
  说着就下床找鞋子穿上,“我要回王府!”
  西陲战事吃紧,军中粮饷缺乏,将士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把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匈奴王一看横不起来了,送了公主,香料,汗血宝马来求和。
  哼!上次留在皇帝寝宫,就给他赐婚了,这次又有所求!
  “延儿!”徐离宗一把拽住徐离延,头疼地抚了抚额角,“好好,不娶不娶,我明天召小和进宫复命,顺便赐婚。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徐离延这才脱鞋躺回去,背对着徐离宗扯过被子。
  徐离宗无奈一笑。还是这么孩子气。                    
 

     ☆、浣溪纱

  第六章
  薙城近郊,黄家庄。
  一辈子辛辛苦苦种庄稼的黄老汉要嫁女了。
  鞭炮声声,几个小孩子打闹着在门前蹿过,迎亲的队伍候着,矮小寒酸的农舍添了几分喜庆,黄老汉站在门口拿着水烟袋,咕噜噜抽着,迎来送往,满是褶皱的脸上乐开了花,笑得牙不见眼的。
  不远处的河边蹲着几个女子,边浣纱边小小声地哼曲儿:“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河对岸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男子,头发散着,一大半散在右脸的面具上,白色窄袖锦缎,襟上、袖口上绣着金线云纹,腰间一根碧玉带,别一把剑,脚上一双黑色尖头短靴,同款金线云纹。柳絮的阴影笼罩在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嘴唇抿着,攥着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
  离得近的有几个女子看到了他,嘻嘻哈哈地打闹笑开了。他没有心思理会。
  线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过之后,喜婆高喊着“上轿!”
  随后媒婆驮着凤冠霞帔红盖头的新娘上轿,鞭炮噼噼啪啪带起一阵烟。
  “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么?那些日日溪边浣纱的女子真明白这诗词里蕴含的离愁别绪吗?
  顾邺忽的笑了,施展轻功点水而去,那模样分明是“迅风拂裳袂,白露沾衣襟。”的丰神俊朗。
  黄文珠的夫家是邻村林家庄的一个做小生意的,家境尚可,人是个老实人,对她也好。拜过天地后,凤冠霞帔,红盖头,赤红的喜庆,端坐在床边,听着外边鞭炮噼啪作响、喇叭唢呐、酒席上欢闹的声音,心里更加的拘谨,初为人妻的紧张感包围了她。
  轻微的风儿吹过,似柔软的纱巾拂过面颊。
  “文珠。”略微低沉的嗓音在稍显逼仄的房内响起,砸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小邺!”黄文珠惊喜地叫出声,作势就要揭去头上的红盖头。
  顾邺按住了她的手,隐隐带着笑意,“新娘子可不能自行揭去盖头哟!该由你的夫君为你掀去红盖头才是。”
  脚步沉稳,履带生风,不急不躁,谁家陌上少年郎已能独当一面,顶天立地?
  黄文珠沉默半晌,再度开口时不禁带上了哽咽,“我听说……你坠崖了,你没事吗?可有哪里伤着了?这数载过得可如意?”
  顾邺一一应了,“没事,伤势早已没有大碍,过得挺好,还研习了武学,现下恐怕已是武林高手了,”顿了一顿,“抱歉,你大婚之日我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落席而坐,像你的娘家人那样为你添势作福。”
  黄文珠摇摇头,“小邺你还惦念着旧情,文珠已很是感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洒落了下来,慌忙伸手擦去,“瞧我,大喜之日落什么泪。”
  顾邺暗叹口气,往她手中塞了一个锦盒,“我也没什么准备,一点薄礼,聊表心意,恭喜你觅得良人。林大荣是个老实人,相信日后定会好好待你,我会遥祝。”
  黄文珠紧紧抓着小包裹,心里有点慌乱,就好似顾邺如青烟随时会散去。
  “文珠,来日方长,顾某定能有朝一日光明磊落来见你,届时再补上这份贺礼。”
  一阵风吹起了她的红盖头,黄文珠掀起盖头的一角,目之所及哪还有什么人影?
  黄文珠打开锦盒一看,是两枚玉对戒,几支金钗玉簪,两对耳缀,两只玉镯,还有一只玉长命锁,以及若干个造型生动的玉雕小动物挂饰。
  “小邺,我成婚的时候,要有玉戒指才行的。”那是天真烂漫穿粉荷绿叶裳的黄文珠歪着头看着边上两脚放在河里荡来荡去的少年。
  少年还未长开的五官泛着稚嫩的神采,偏头睥睨她一眼,嘴角翘起,“等我富足了,玉戒指算什么,从头到脚都给你包了!”
  少女咯咯地笑了,“你说的啊,我等着!”
  “小邺……”黄文珠抱着锦盒,低低地哭了。
  当初那个离家出走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已经长大,能为自己撑腰了,既是欣慰却也心酸。
  “文、文珠……”林大荣摇摇晃晃推开门,洞房花烛夜喝得有些醉,他心里是真高兴啊。
  半年前他做生意路过黄家庄,偶然看见蹲在溪边浣纱的少女,清亮的嗓音唱着:“楼倚春江百尺高,烟中还未见归桡,几时期信似江潮?花片片飞风弄蝶,柳阴阴下水平桥,日长才过又今宵。”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那样子宛如天女一样,林大荣没读过什么书,肚子里墨水少,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少女,总之……真真是好看极了,比那些富家小姐还要好看!
  于是回去后的林大荣央着母亲出面向黄老汉提亲,黄文珠一开始没答应这门亲事,而是经过了对这个憨厚的老实人的考验,之后才答应下的。
  憨厚的老实人看见自己的新婚妻子哭了,不由得酒醒了好几分,“文珠,谁欺负你了?”
  文珠“噗嗤”转笑,嗔了他一眼,“傻大个儿! 谁能欺负我啊?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娘家人要收拾你的。”
  林大荣憨憨一笑,搔了搔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嗯,我会好好待你的,绝不负你。”
  ……
  人对第一次都有着或浓重或清浅的执著。
  初初悸动的心,首次摸到的喜爱的物件,那些书,那对镇纸,在午夜梦回时总是记忆犹新,那些真真存在过,还是只是存于假想中?
  眼波浩渺的水岸边,身穿粉荷绿叶裳十三四岁的少女挽着袖子,洁白纤巧的一双柔荑来回搅动着水中轻纱,动作轻柔。面色莹润粉嫩,一双杏眼弯弯,黑色的发丝有几缕俏皮地散落额前,红唇贝齿,浅吟低唱:“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溪绿暗晚藏乌,黄童白叟聚睢盱。麋鹿逢人虽未惯,猿猱闻鼓不须呼,归来说与采桑姑。”
  那声音,如水上烟柳,缓缓拂风,又似那点水而过的蜻蜓,轻盈飘渺。
  顾邺总能轻易回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夜寐于一株老柳树下醒来时见到的情景。
  才刚进顾家没多久的顾邺母子就被仆人冷言冷语,这样一个名门望族的下人能这样狗眼看人低,不就是有人授意的么?
  进顾家之前,母亲就告诫过,无论遭遇什么,都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就是福。即使如此,顾邺还是觉得委屈。
  某天趁着夜色正浓,顾邺从后院翻墙而出,跑出了城外,想要回去找自己的好友,过自己清贫却君子安乐的生活,奈何顾邺方向感不强又加之仍是少年心性,走着走着就被路旁时不时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吸引了目光,不知怎的,在一棵老柳树下眠睡。
  “小兄弟,怎么睡在这里?这里湿气重,小心着凉。”黄文珠发现柳树下躺着一人,心里有点担忧,看他的样子倒像个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我叫黄文珠,喏,我家就在对面。”
  清丽良善的女子,嘴角噙笑,杏眼含着关心。
  对面是一间矮小寒酸的农舍,这里可以看到大门内,一角堆着农具,院子里晒了些谷子,旁边还圈养了一些鸡鸭,透过栏杆可以啄到附近的谷子。
  “我叫顾邺。”
  “那我叫你小邺吧?你饿不饿?”黄文珠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他。
  顾邺拿过馒头就想往嘴里塞,他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没吃东西,饿坏了,蓦地想到什么,没咬下去,“那你呢?”
  黄文珠笑得眉眼弯弯,“我还有呢。你吃吧。”
  顾邺三口并作两口地将馒头吞下了肚子。
  熟识了之后顾邺才知道,这是黄文珠当天的午饭。黄文珠家里只有她和老父,家境贫寒,父亲是农民,白日下田直到晚上才回来,因此她的午饭多是一个馒头充饥。
  黄文珠是顾邺来都城薙城之后真心待他的第一个人,因此他格外珍惜黄文珠,有空的时候会翻墙出顾府来找她玩,久而久之,顾邺也认识了住在黄家庄的其他同龄人,顾邺在这里找到了当初和石坤松在一起的快乐,下河摸鱼游泳,上树掏鸟蛋摘果子,几个人蹲在树下用树叶儿吹声,并非是学习上的快乐,而是一种更为直观的享受,顾邺在这里得到了另一个快乐的童年。
  被王爷带回王府之后,自由被夺,身份被制,不再与他们接触,而少年玩伴也在命运覆手立乾坤的推动下各自成熟,或背负起了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或仗剑走天涯去了,仿佛就是一夜之间梅花落,梨花开,少年们倏地都长大了,身不由己,不能轻易相见,肆意胡闹。
  顾邺站在黄家庄的村口,心里说不上是甜是酸。
  是了,那是少年郎青涩的情窦初开,是晚开的花苞,明白时却已是花期尽,人将散,烟花燃尽重归于暗夜罢了。
  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天可怜见,当初良善,因着施与一饭之恩而结缘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寻得良人,获平淡却安稳幸福的生活,足矣,足矣。
  “阳夜?!”
  夸张的大嗓门儿在顾邺身后嘶嚎起来,真是可惜了那把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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