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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都忘了记这事儿了,”连巡一拍脑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马上就去,止儿,这个人是我早上捡回来的,你给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他心中暗骂,这是什么世道,连人都可以往家捡的!
钟止见又是他,笑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他站起来抱拳:“钟兄。”
“就叫我钟止吧,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
糟糕,他记得住功夫招式,说得出物品名称,感受得到体内窜动的真气,可是唯独忘了自己的名字!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钟兄,小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钟止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怎么会这样?你再想想,再想想……”
他用力回忆,却发现记忆仿佛被人抹掉了,什么也记不得。他腿一软,扶着桌坐下,也不顾及什么礼法:“这可怎么办?快告诉我,这是哪儿,我是怎么来的!”
钟止也坐下,拍拍他的肩:“别慌,定定心神,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他懊丧地趴在桌上,白东西似乎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跃到桌上学着他苦恼。
钟止才看见它,不由吸了口气:“白狐?”
他也将视线转到白东西身上:“你说它是狐狸?”
钟止点头:“书上说白狐一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极远处,怎么你会有一只?”
白东西觉察到他们二人的目光,也不理会,翻个身继续装忧郁。
他凑过去使劲儿闻了闻:“一点味道都没有,钟兄你确定它是狐狸?”
钟止面露豫色:“兴许是我认错了吧。”
白东西已经睡着,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他看着眼前的不明生物,又想到自己如今身份也不明了,瞬间觉得同白东西亲近了许多,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生。
“对了,小兄弟,我记得你是同陈红罗他们兄妹一起来的,他们定能够知道你的来历。”钟止兴冲冲站起来,就要拉他去找人。
他尴尬笑笑:“钟兄,我说了你千万别怪我……我同陈家兄妹并不相识,昨夜我也不知怎的,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钟止停下想想:“准是连叔做的好事……”
他好奇:“那连叔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
“连叔是我父母的挚交好友,当年我父母去世,我就来投奔他,连叔生活落魄,但还是收留了我。为了养活我,他省吃俭用,人家丢掉的东西他都会捡回来。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如今家境好过了许多,可是他的这个习惯却是改不掉了……”
“原来是这样,“他道,”连叔倒真是个人物。”
“哎呀,对了,你快走吧,一会儿连叔回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门口传来“哈哈”的笑声,连巡进门:“止儿,这样看来,以前我捡回来的都被你放走了?”
钟止脸红了红:“连叔,人家也是有爹娘的,就让他走吧。”
连巡在钟止头上拍了一下:“傻小子,我不是想快点给你找个媳妇儿么?”
钟止脸更红了:“连叔,你看你说的……”
“止儿害羞了?”连巡又是大笑,“好好好,你自己找,我不插手就是了。”
呃……他心中升起无数联想,莫非连巡从前捡回很多姑娘……
@#¥%&……
连巡一眼看见他在走神:“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钟止忙替他说:“连叔,他记不得自己是谁啦。”
“哦?”连叔坐下,“很好很好,这样你就没有去处,更应该留下来了。”
“连叔,”钟止笑,“咱们要不要给他请个大夫……”
连巡上下打量他:“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请大夫来也是浪费钱,”看见他怀里的白东西,“这只狐狸倒是不错,我背他回来,小东西一直紧紧跟着,是个忠心的小畜生。倒不如把它的皮扒了,换钱给他找大夫瞧瞧。”
白东西身上一抖,死命往他怀里钻。
连巡哈哈大笑:“这小东西居然能听懂人话,真是稀奇。”
钟止也笑:“连叔,别吓唬它了。”
连巡止了笑:“小兄弟,我是第二次把你捡回来了,每回都是在九里坡,是怎么回事啊?”
“我昨夜醒来就在这里,然后陈家兄妹进来,说是要找什么狐狸精,我以为是自己进来的,忙借口跑出去。结果,今天就又在这儿了。”
钟止同情地看他一眼。
“连先生,您第一次捡我回来时,那么当时我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或许能证明我的身份。”
连巡想了想:“对对对,是有样东西,我背你起来的时候,从你怀中掉出一个布包,我把它放在你枕头下面了。”
他慌忙跑到床边,枕头下果然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他将布包层层摊开,甚至能感受到强烈的心跳与手指的颤抖。终于,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一叠银票。
他哑然,随即觉得一切仿佛是一个笑话。
连巡也是一派同情之色:“小兄弟,想开点……”
他苦笑:“连先生,您能不能详细讲一下见到我时候的情景?”
“我昨日出去查账回来得晚了,就捡了条近路往家赶,在九里坡准备歇息片刻,就看见你从前面的树上掉了下来,连个声儿都没有。我吓了一跳,就过去叫了你几声,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试试鼻息,发现还有气儿,就把你背回来了。”连巡看看他,“你这孩子睡得还真死,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今天一早我出去,又在九里坡看见你摔了下来,旁边还围着小狐狸,我以为你梦游呢,就又把你背回来了。”
他无语,也许现在也是梦游吧。他伸出手狠狠咬了一口,疼,真疼,看来不是梦。
连巡看他奇奇怪怪的,悄悄对钟止说:“你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给看看吧。”
钟止忙出去。
“小兄弟,你先在这儿歇着,我还有事情忙,有空过来看你。”连巡起身,“对了,你要是闲的没事干,也可以出去转转。”
大夫来得很快,钟止在旁边候着,待老人家把完了脉,他问道:“大夫,我的身子有问题吗?”
大夫皱皱眉,摇摇头,然后又松开眉,点点头。
他急了,不知道大夫究竟是怎么了:“您说啊。”
大夫看他一眼:“身子很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他松了口气:“那您又摇头又点头的是怎么回事?”
大夫不说话,收拾东西出去了。
钟止见大夫走,忙跟上:“张大夫,我送送您……”
作者有话要说:
☆、零贰
零贰
大夫刚出门,白东西就可怜巴巴地凑到他跟前,又是揉肚子又是作揖,他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它的意思,但见它模样十分可爱,便逗弄着同它玩了一阵。白东西见他不理解,气恼地转过身,双爪抱头,把毛茸茸的屁股冲了他。过一会儿,忽然竖起耳朵,从窗子里窜了出去。他眼看白东西出去,也没拦它,只是觉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了它。此时他也有些饿了,就寻思着出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擦洗了一番,他整好衣服出门,一路上没什么人,他连蒙带猜地摸到了厨房。里面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这样冷的天气却穿着单衣单裤,袖子高高挽起,正在往缸里倒水。
“大哥……”他估摸着男人比他岁数大,开口唤道。
男人将水桶放下,乐呵呵地瞅着他:“小兄弟,面生得很,新来的吧?我是王二,大家都管我叫二哥。”
“二哥。”他刚想问有没有吃的,肚子就“咕噜噜”叫了几声。
王二听见了,咧嘴一笑:“小兄弟,饿了吧?快进来,进来吧,”一边拉着他进门,一边说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就是快,上午的饭还有剩,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他冲王二感激一笑,擦擦手抓了两个馒头充饥。王二见他吃得急,忙给他递了一碗水:“慢点吃,小心噎着。”
吃饱喝足,他心里畅快许多,王二正好又挑了一担水进来,他忙过去:“二哥,我来帮你。”
王二捏捏他的肩:“小兄弟,你这小身板是干不了这种重活的,吃饱了就歇歇,刚来肯定不适应,过一阵儿就好了。”
他眨眨眼,没说话。
“唉,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干活,真是可怜啊。”王二一边摇头一边准备提水。
他乐了:“二哥,你别小看我,我力气大着呢。”说着提起一桶水往缸里添。
王二见他提水毫不费力,脸不红气不喘,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不由吃了一惊:“小兄弟,真行啊,想不到你这么有力气。”
他放下水桶,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小事儿,小事儿……”
帮王二打完水,他正要回去,突然又转回来:“二哥,我能不能再带两个馒头走?”
王二忙给他塞了两个馒头,又从自己怀里拿了块咸菜:“咸菜是我媳妇儿给腌的,你光吃馒头没味儿,就着吃吧。”
他一把拍在王二肩上:“二哥,你真好,谢谢你啦!”
王二龇着牙扶住他的手:“兄弟,手下留情,你也别跟我客气,咱们出来干活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对了,你怎么称呼?”
他眼珠转了转:“叫我九里吧。”
“好,九里兄弟,以后饿了来找二哥,记得悄悄过来,别告诉别人,”王二捶了他一拳,“二哥尽量给你留口吃的,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他怀揣着俩馒头喜滋滋回了屋,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地上桌上净是鸡毛,还有不少的血迹,他迈过去往里瞧,白东西正在心满意足地揉肚子,嘴边上还挂着两根鸡毛。
“你干什么去了?”他大概猜出了情况,气得指着白东西问,“是不是偷人家的鸡了?!”
白东西见他发火,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他大步跟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都给你带吃的回来了,你还出去偷鸡!你知不知道我最恨最恨的小偷?!”
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