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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迷迷糊糊看着一直板着脸的老三面色通红一额头汗,景翔瞌睡立马醒了,难道贼头回来啦?
“这个……嗯……那个……你……”老三大喘气,支支吾吾,手揣在怀里一耸一耸也不知道在摸啥。
景翔看他这别扭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以前看的杂书。
浑身发热,身上发痒,气息不匀……老三这种种症状怎么都像是中了迷幻药春情萌动?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药啊……还是说,这家伙才是兔儿爷,看上自个了?
一这么想,景翔大为惊恐,蹿起来就想跑,不想却被老三揪住了衣袖。
“三……三哥……你这是……”景翔也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你……等等……等等……”一边说着,老三一边就在衣服里乱摸,摸到后来着急了干脆扯开腰带把衣服一敞裤子一拉。
天哪,我景翔这一世清白就葬送在这了!看他这么壮,自己一个白斩鸡,要是被先奸后杀了都没人知道爹呀娘呀孩儿不孝……还在抱着脑袋哀嚎,这时,一本破旧发黄的没有封皮的书却出现在了眼前。
“早知道就不卡在腰带上,这都滑裤子里去了!”老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你识字的吧……这书写的啥,念我听听?”
哎?这都搞什么呢?知道自己刚才自作多情了一把景翔脸色也不太好看,为了缓解尴尬想也不想就把那书抄了过来。
闻到一股子怪味,他才想起这书刚才还在人裤子里,顿时脑门一凉。
再看老三,那凶煞劲完全没有了,现在跟个求知的孩子一眼,眼睛忽闪忽闪,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就等着自己给答案。
好吧,反正休息,看看这是什么。
一翻开,立马合上。
娘哟,怎么又是春宫图啊!
“快呀,别说你不会!”看景翔脸色变了又变,老三也急了。
“这这这……这都是……伤风败俗的……”翻了两页,景翔喘得比老三还狠,他的嘴可是用来颂圣贤书的,读这些淫言秽语?成何体统?倒是写这些破书到处卖的人,有辱斯文,是何居心?
“屁,少废话,读不读?”老三脸红脖子粗,头顶直冒烟,举着拳头挥了挥又改成拍景翔背,“反正老大不知道,你读书给我听,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
这红脸白脸一起唱,景翔也没奈何,读就读,反正深山老林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啊,那我读了……”深吸一口气,景翔鼓起勇气看向那本邪恶读物。
“等等!”老三又拿回书,翻到一页,再恭谨地塞回景翔手里,“从这张画儿这里读,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了,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图一眼,景翔喉头就是一甜,这啥呢?一群男女赤身裸体乱搞就算了,其中一个怎么没有脑袋啊!另一个怎么还长着尾巴和耳朵?还有,中间那个插着剑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种东西已经远远不是闺房情趣了吧!老三你的品味也太奇怪了吧!你真的只是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喂,别发呆,快读!”老三显然也心虚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擦擦额角的汗,景翔简直要哭了出来,读吧读吧,就当是修炼,忍得耻中耻,方为人上人。
“见那淫‘妇就要走近,潘大官人挥手便斩,只听一声惨叫,头颅落地,却化作白狐,夺窗欲逃。说时迟那时快,正待白狐……”
“哦哦哦,果然是个狐狸精,我明白了!”老三一拍手,“不从这里开始,读前面,前面。”
这还是女妖怪,难怪没脑袋,景翔也颇觉有趣,于是翻到最开始,认真读起来。
其实这故事还真的挺稀罕,看得景翔大开眼界,除了那些风流戏太多外没什么不好,而且吧,老三就等着听那些风流戏呢,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羞人的,景翔多读了两段也就豁出去了,反正大伙都男人嘛,彼此都明白的,于是读到高兴处还跟老三会心一笑。
听见他读累了老三还狗腿地去打水给他喝,还殷勤地捶肩揉腿捏脖子,伺候得好不周到。
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两人已然熟络得称兄道弟。
“大官人见她动弹不得,笑道:‘别怕,看我用大棒子捅得你舒舒服服……’哎,轻点轻点,左边!嗯嗯……”一边读着一边指挥老三捶背,景翔乐不思蜀,却不知道怎么突然打了个寒战,觉得天好像阴了。
果然,景翔一察觉不对,后边那树林子就稀里哗啦一阵猛摇仿若猛虎下山,接着,浑身污泥狼狈不堪的唐谨就劈开树丛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随着他的突然现身,山间万变的天气也造起了势,黑云密布,阴风阵阵。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T T真不想打滚求评,可是好冷啊好冷啊给点温暖吧
11
11、第 11 章 。。。
唐谨浑身都冒着黑气,景翔和老三都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哆哆嗦嗦把那书丢草地上再往石头缝里面刨。
他一步步走到两人身后,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等着答案。
无论是景翔还是老三,都深知大事不妙,却只能牙齿打颤不敢跑。
唐谨浑身都脏兮兮的,头发撒乱上面沾着杂草,出门前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也拉了几道口子,露出大块皮肤来。肩膀胸口腿上都有斑驳的血迹,脸颊上甚至还有三道抓痕,鲜血滴滴答答还在往下滑。
霸气!景翔打量了唐谨半天,突然感叹道,男人就是要有伤才不娘娘腔!没错,之前自己一身是伤的模样肯定也是这般,一点也不狼狈。
还想出言表示关切,老三已经抢先开口:“老大,老大你怎么受伤了?谁敢打你我跟他拼命!”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就是熟悉唐谨脾性,在最及时的时候转移了话头。
“哦……”唐谨原本还瞪着景翔两眼喷火,一听老三话,眨眨眼,抬手摸摸脸颊,立马呲牙喊了声疼,然后开骂,“马勒个巴子,阿广这个小畜生,翅膀长硬了翻脸不认人!”
骂骂咧咧地坐到老三让出来的位置上,唐谨随手拉了拉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冷不丁注意到旁边如坐针毡的景翔,索性就又踹了他一脚,把景翔给直接踹到了前面小溪里泡着。
“咳咳咳,我去,干嘛踹我啊!”溪水很浅,所以景翔摔得很痛。
“阿广竟然咬我,还抓我,我养它这么大,它这没良心的!我还害怕它受伤不敢用劲,它……去他妈的,下次再给我看见,我……我杀了它泡酒!”唐谨嘎吱嘎吱咬牙切齿,根本不搭理景翔。
“对对对,下次叫上弟兄们,围起来打死它!”老三打开包裹把伤药递给唐谨,一边劝他一边给水里愤愤的景翔使眼色,景翔也知道不能让老三白忙,捂着胸口数了二十声,这才终于忍了下来。
“放屁!谁要你们打死它?滚开!别烦我!”怒冲冲站起来,唐谨一把推开老三就跑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去水潭那边。
老三也没拦他,看他没影了这才过来拉景翔起来。
“好啦好啦,没事。”老三笑笑,“看来又是追阿广去了,难怪这么大火气。”
景翔扯掉外衣拧了拧水,随便披在身上,再看唐谨,正一个人坐在水潭边大石头上,孤孤单单还怪可怜的。
“我说这老虎本就野性难驯的,跑了也比留在寨子里伤人好啊,你们怎么不劝他想开啊?”
“哎……”老三一声长叹,“劝得住才有鬼了,谁劝揍谁,我不敢,你去。”
“我也不敢啊,可是那老虎已经不小了,他还去抓,这次浑身伤,下次说不定就被咬死了。”
老三呆了呆,垂下头:“应该还是不会吧……毕竟阿广是他养大的,从小猫那么大就开始养了,一起吃饭一起玩,睡觉都睡一起……果然老虎不是狗,都这样了还是不亲。”
亲个鬼啊,动不动就饿人家肚子关茅房还每晚都有勒死的危险……景翔想这么回话,可看见老三那失落的样子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无论怎么说,相处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景翔虽然跟唐谨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他还是清楚在那人心里阿广是最重要的,比父母重要,也比财宝重要。这么个粗暴又蛮横的家伙,能每天都在梦里大哭,想必是真的伤心惨了。
想到这里,景翔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愿再多说。
反正野兽属于山林,这道理他们这些山里人不会不懂,那家伙难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吧。
不知不觉对着唐谨的方向发起了呆,直到老三又拿拐子捅他景翔才回神。
老三怯怯地举起书,问:“还读吗?老大在那边,有点……”
“不读了,我过去看看。”
后来景翔每每回忆起这一刻来,都要捏一把汗,他根本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招惹正在火头上的唐谨那可是死无全尸啊,可是那时候的他却完全没有想过害怕,就这么很自然的,什么也不想的走了过去。
潭边全是光秃秃的石头,走起来有些滑,却没有声音,或许又是唐谨懒得理他,反正景翔就这么顺利地走到了唐谨边上,途中那人根本连动也没动一下。
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手里抓着的石头一直在地上乱画,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前面那一泓瀑布。
离得近了,景翔才看见唐谨那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睫毛闪了闪,水珠就再也待不稳,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划过脏兮兮的脸颊,划过那三道血红的伤痕,滑过紧抿的唇角,划过纤细的下巴,恋恋不舍地落了地。
水珠在阳光下不断变幻着光茫,一瞬间景翔觉得它比什么珠宝都要来得璀璨耀眼。
“说了别来烦我,活腻了?”唐谨有些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景翔一抖,这才发现自己又入神了。
“我……”怎么说呢?别难过?别在意?好像对这家伙都无效,那自己过来是干嘛的?
没等景翔回话,唐谨粗暴地擦了擦还发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