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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才终于站起身来,狠狠地唾骂他混蛋。
唐谨八成是疯了吧?似乎三魂六魄都离了体,景翔恍恍惚惚地看着天上布满蛛丝和蚊蝇尸身的房梁,实在想不通唐谨为什么要这么揍自己,自己明明没有惹他了。
“恩公……恩公……都是我有眼无珠,你气不过就继续打我,不要打他。”看见归来的唐谨那光洁的下巴楚楚就知道之前是她失言了,不过脾气能大成这样的也不一般,要不是唐谨救了她,她可真想什么都不说拔腿就跑。
冷静下来看了楚楚两眼,唐谨气还是消不下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全化作了一声冷哼。
见唐谨不再动手,楚楚又拜了拜他致谢,这才转过身扶景翔。
多日没有受过人这般照应,景翔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暖流直接冲破了他的眼眶咕噜噜流出来。楚楚姑娘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萍水相逢却对自己如此关心照顾,能遇到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马上就要分别实在是不舍得很。
见景翔在那感激涕零,一旁冷眼旁观的唐谨突然又问道:“明天,她不跟我们一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补齐了,祝我生日快乐,希望作者收也能达到1111》《额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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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没料到唐谨会问,楚楚有些恍惚,好久才低下头:“我会给你们惹麻烦。”
“那你去哪?”唐谨又问。
“走一步看一步。”害怕唐谨突然发火,楚楚答得怯怯。
景翔奇怪,唐谨为什么问这个?他一个山贼,还能怎么帮忙?要是自己能脱身,就带楚楚回老家算了,但是跟着唐谨算什么事呢?回山寨去当压寨夫人?
好在唐谨并没有像景翔想的那般回答,得到了答案,就一脸无所谓地去一边生起了火。
“离开这里,最近的悦镇也要走一天,你受得了?”还以为已经睡着的刘叔又爬起来开口了,不光景翔和楚楚,连唐谨都吓了一跳。
楚楚一听,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看得边上的景翔更着急。
“你亲人呢?”
“我才不回去,死也不回去!回去他们也要逼我嫁人!”问到这个,楚楚又激动起来,脸涨得通红。
“可是,你一个人,又不认识路,前面还有打劫的……”说着,景翔扫了刘叔和唐谨一眼,看他们没有反应才继续劝,“要想清楚将来怎么办,好歹也等到有商旅同行再说,千万不要贸然上路。”
听完景翔的话,楚楚捂着脸缩成了一团,她到底是女子,孤身在外的难处赛过男子数倍,不知道怎么,景翔就特别担心她被人给掳去,走上唐谨母亲的老路。
“哭什么啊,烦死了!”终于,一直在烦躁拨火的唐谨吼起来,“明天,刘叔送你去那个什么镇!”
三人都傻眼了,可是没人敢反对唐谨,刘叔抓抓脑袋又睡觉去了,景翔怀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踏实却不敢说。楚楚倒是没这么多戒心,擦擦脸又过去向唐谨道谢,唐谨哼哼两声,滚到一边睡觉去了,结果就剩下景翔和楚楚两人在这里对着火堆聊天。
楚楚不算什么大家闺秀,却也能写会算,喜欢听说书看话本,跟景翔真是一见如故聊起来没法停,直到刘叔爬起来抱怨太吵才不舍地各自睡去。
一夜相安无事,天亮后,刘叔给唐谨千叮咛万嘱咐,叽叽呱呱说了好大一通,这才领着楚楚走了。
对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挥挥手,景翔还想赋诗一首以示祝愿,立马就被唐谨手里的链子扯了个趔趄,诗句没了不说,还被呛得咳个不停。
“看什么,赶快买完东西好回去。”唐谨眼睛有些红,看来他睡得也不舒服。
拍拍脸,景翔让自己显得温和一点:“老大,这链子,能不能摘了?套着太引人注目,在城里跟耍猴戏一样。”
“不行!”干脆地拒绝了景翔,唐谨大步流星前进,那架势,要是景翔脚步慢了肯定得活活拖死。
看到卫城城墙时,景翔脖子已经掉了一圈皮,疼得他都不敢喘气,可是更痛苦的原因显然不在这里。
天亮后,进出城的人都不少,每一个都会瞪大眼睛打量景翔和唐谨两人好一会,若是有同伴还会议论几句大笑几声。根本不敢想象他们在说什么,景翔只能努力压低头不要露脸,可惜,他连这个小小愿望也无法实现。
唐谨这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谁要是敢指指点点,他必定会冲过去打人,于是一路上景翔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折磨中:先被围观嘲笑,再被唐谨拖来扯去,最后再劝架或者安慰负伤者们。
还没进城门,唐谨就揍翻十多人,景翔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脾气了,干脆耍赖不肯再走,唐谨踢了他两脚无果后竟然也不走了,就这么坐在了景翔旁边。
是说话的时机!景翔揉揉伤处,慢吞吞解释:“看吧,等会城里全是人,你打得过来么?现在是你一对几,进了城,你能以一敌百?真打得过,也会被官兵抓起来的。”
唐谨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思索片刻,这才抬手放到景翔脖子上解链子。
终于解了!景翔激动得心都冲到喉咙口,等会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跑!他想着,却突然发现不对。
“这……这是?”脖子确实不疼了,肩膀也不再喊累,可是,为什么铁链子还是在身上?
低头看着唐谨的头顶,景翔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逃跑的难度,因为唐谨把铁链子挪到景翔腰上了。
“还挺好看的嘛。”看见景翔发愣,唐谨呲牙一笑,又拿出件破衣服搭在铁链上,站到景翔旁边整理一番,满意地走了出去。
这下确实不会被看出来了,景翔哭丧着脸跟上。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城里非常热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摆在路边,唐谨看得两眼放光,却又强忍着不去问,只催促着景翔带路去找那些史书县志山河志。
问了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景翔就找到了一家非常大的书铺。
托唐谨抢来的钱的福,老板热情非常,很快就找了一堆类似的书,还表示自己能找到更多。别说唐谨,景翔都被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道怎么选才好。
一本本翻着那些记录,筛掉一些无关的书籍,景翔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唐谨还要来捣乱,不时又要问问父母留下的书是些什么,有些什么用。
景翔被他问得烦了,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家伙几时这么关心这些事了?可瞪了唐谨一眼吧,却发现他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眼神也一直左躲右闪,倒像是害羞了一般,还挺可爱。
刚冒出这个念头,景翔就想掐死自己,自己肯定是看书太久头昏眼花了:“怎么,老大?”
唐谨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问:“那天……我……”他说了几个字,又停下来磨蹭,磨蹭得景翔都想抽他了他才心一横壮士断腕般惨烈地说完,“我撕掉的那本老三的书叫什么名字?”
这次景翔没敢笑,一方面是已经没那个胆子了,另一方面是他在回忆的同时想到了脱身的主意。
“要赔给老三对吧?那书名字太下流了……我……”景翔迟疑着,也努力憋得满脸汗。
唐谨看着他,更是着急:“要么给我买,要么去死!”
景翔抖了抖,回过头“老板,有笔墨吗?我还要买这些书。”
老板一听还有生意,立马呈上文房四宝,还殷勤地凑过来磨墨。
长出一口气,景翔摸了摸久违的宣纸,深知不能写太多字引唐谨怀疑,斟酌再三,提笔写下了四个字:“报官救命”
写好字,景翔还故作镇定地晾了晾,拿起来吹吹干,这才转身对着老板嘱咐:“此书务必请老板寻到。”
店老板笑嘻嘻抬手来接,待他快碰到纸的时候,景翔又猛地收回手来,老板一惊,抬头对上景翔严肃异常的视线,也跟着愣住了,好一会才答:“没问题没问题。”
终于郑重其事地把那页纸托付到了老板手里,景翔又故作不小心地撞翻了一摞书,然后蹲下去收拾。这下腰上的铁链子也哗啦啦响起来,老板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这书,我们这里没有,我去旁边问问。”老板战战兢兢地说完这话,转身就溜出了门。
唐谨大眼睛忽闪半天,才不解地问景翔:“这书……很难买?”
景翔点点头,板着脸解释:“禁书,你知道什么叫禁书么?只能偷偷买,被发现了要坐牢的!”
“嗯?”唐谨怀疑地皱起眉,斜眼瞟景翔。
“信不信由你,好啦,这本这本这几本,都挺有用的,先收着吧。”为了拖延时间,景翔又坐回去仔细一页页地翻找那堆书了。
收好那几本书卷后,百无聊赖的唐谨在旁边抓耳挠腮不自在,他又不想打扰景翔干正事又对周围的一切都百般好奇,明明恨不得跑街上去乱晃,却偏偏只能在这里守着景翔看书——对唐谨来说,啥也不干干等那才是折磨。
景翔何尝又不难受?他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急,坐在这里跟坐在刀尖上没差,老板到底明白意思没有啊?几时回来啊?回来会怎么办啊?唐谨又会怎么个下场?越想越是心焦,书都给捏出了洞来,哪里还看得进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老板还是没回来,阳光渐渐攀过窗户爬进小屋里,落在景翔书爷上,迫得他不得不转身回避,这时才惊觉屁股都坐疼了。刚想站起来喘喘气,却发现一直在身边焦躁不安的唐谨没了声息,转头一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这次景翔可没耐心逗唐谨摔倒了,他心里烦得很,却并不完全是盼着官兵来。
看着唐谨安静的睡颜,景翔又气又好笑,好笑的是他竟然每次都能不分场合地快速入睡,气的是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毫无自觉。
“果然是个除了蛮力什么也没有的傻瓜,官兵就要来了,抓你蹲大牢!到时候看你还嚣张!”反正唐谨睡着了也不容易醒,景翔不知不觉竟然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