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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淮见到霍启光,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又立刻换上了皇帝的威严与肃穆:“霍将军,扬州的战况如何?”
霍启光单膝跪地:“禀陛下,扬州城已经拿下,正等待陛下的大驾。以扬州为据点,不久之后,淮南国必定重新回到陛下的掌握之中。”
“很好!”南宫淮挺直的腰板,宽厚的背梁与双肩。它们即将要承担起一个帝王夺回自己国家的重任。但不论这条道路的前方有多少曲折与艰辛,南宫淮都会一一面对,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毫不留情。
“陛下,”霍启光接着道:“臣所带领的人马已经在京城外的山林处埋伏,只要陛下可以逃出皇宫,不出一个月,便可到达扬州。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白日出去的话,只怕目标太过明显。所以,臣建议,不如等到晚上,那万俟禾烈宴请众臣的时候,再行动,不迟!”
南宫淮觉得霍启光说的话有些道理。今日是万俟禾烈登基的日子,宫里上上下下都要忙着打点各种登基的事宜,倒也许真的会忽略掉自己与伊宫的消失:“好吧,等夜色浓时,再行动。”
“是!”
石洞里的其他官兵,接到了皇帝的命令,齐刷刷地领旨。
众人在石洞中等待着,一直到天色将黑,看来时机已到。。。
霍启光带领了一队人马先去秘道外探听一下动静,其余的人只能是先静观其变。
景春坐在伊宫的身旁。而朱云和南宫淮,还有曹参和一众士兵们则站在秘道的出口处,神情都不免有些紧张。
还好景春的身上披了南宫淮准备的大衣,要不然石洞里阴冷潮湿,指不定又要生出一场病来。
细细簌簌的声音又传回到了秘道内,霍启光和先前带领的一批人马回来了。
“怎样?”曹参先沉不住气。
霍启光满脸阴霾,他的眼睛细不可察地扫了一眼景春,然后收回了目光,对着南宫淮问询的眼神答:“陛下,恐怕情况有变。”
“怎么!!”曹参一听这话,顿时慌乱起来:“是被发现了?”
霍启光沉重地点点头:“那乌力罕发现了陛下的失踪,正在皇宫里大吵大闹,将所有的士兵都调回了皇宫内。现在守卫更加严苛,恐怕。。。”还说完,霍启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是启光料事不准,有愧于圣上!”
南宫淮将霍启光扶了起来,道:“这事自然不能怨你,朕也有责任。不过,这秘道修缮得极为隐蔽,一时应该不会被发现。。。”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安慰之词,南宫淮却知道,事情并不乐观。
如果这个当口被发现,恐怕,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霍启光召集了洞里几个善于兵法的人,与南宫淮还有朱云两人在石洞中找了一块大石,在上面铺开了一张地图。细细地研究起可能的逃跑路线来。
正当几个人焦头烂额时,南宫淮第一个发现了石洞里的异样。
这个异样说来平常,不过是景春站了起来,不过是景春脱下了那件他给的披袍。
其他人还是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连坐在景春身边的伊宫,也一个劲地朝这边观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景春。
景春站了起来,回头时正巧看到了南宫淮。
两人目光相撞,默默交换了彼此的忠告。
景春的目光里有着决绝和信任,而南宫淮的目光中是托付与叮嘱。
看着那件被景春脱掉的银狐软毛披风,南宫淮怔了一会儿,淡漠的脸色中藏住了一声叹息。
等到大家都发现景春的失踪时,早已无法去挽留什么了。
“南宫淮!!你这是送他上黄泉么?”朱云的激动震惊了洞穴内的其他人。而伊宫,则只能在心底着急又难受,眼角挂着泪水,低声地抽泣起来。
南宫淮沉默了一下,道:“朱大哥不必担心。那个乌力罕一直以为景春是差儿。你知道乌力罕,他不会对差儿怎样的。”
朱云根本不懂南宫淮在说些什么,疑惑之中又夹带着愤怒:“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朱大哥,还记得秦筝么?”
秦筝?那个被乌力罕抓住的秦楼当家?
“秦筝?”
“是。差儿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给乌力罕的亲笔书信。上面的内容是差儿早就写好了的,都由秦筝转交给了乌力罕。所以,乌力罕一直以为差儿还活着。”
朱云更加不懂南宫淮的话了。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又只是南宫淮与差儿的把戏。
“南宫淮,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朱云意识到,很多东西,自己怕是着了南宫淮的算计。这个计划,怕是早就想好了。还有这个霍启光,朱云原先根本不知道此人。
“南宫淮啊南宫淮,你心思缜密,朱云我彻底认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景春到底不是景差,若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南宫淮没有回答。他的眼睛扫过那件在石洞中景春留下的衣物。银白色的披袍,静静地躺在景春刚才坐过的地方。人走茶凉,衣物毕竟是死物,不会再传递出什么。但南宫淮控制不住自己,离不开的视线,耳中充斥着朱云的疑问和责骂。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第三十二章 国破之帝都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乌力罕为报新仇旧恨使尽手段,万俟禾烈登基在即却心事重重。
【5】
景春离开了秘道,回屋子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便出了寒蝉宫。
夜晚风凉入骨,晴空中繁星点缀,蝉鸣初现。
一路上,是侍卫官兵的呐喊呼叫,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杂乱的脚步声,急切地面庞和恐惧的语气。景春知道,这些都不是为了南宫淮,这些,都只是为了乌力罕心上那个放不下的人——景差。
景春寻着宫里来往的人流,终于是在奉天殿外发现了好似发疯入魔的乌力罕。
乌力罕面容憔悴,发迹蓬乱,瞳孔里泛着红光,活象要将别人生生吃掉一样。
景春站在他背后,张了口,却没有喊他一声。
奉天殿外,白玉石板铺设的砖地上,焦急的脚步声不断从乌力罕的身边离开,又经过了景春。
奉天殿的门栏处,站着万俟禾烈和一个小太监。此刻,虽然景春知道万俟禾烈看不到自己,但从万俟禾烈转过身来面向自己的动作,景春知道,万俟禾烈什么都明白了。
“景差!!”
正当景春冲着万俟禾烈的方向发呆时,乌力罕欣喜若狂的声音便蹿进了耳朵。
然后,景春被乌力罕死死地抱住了,再也不能抽身去看万俟禾烈的方向。
耳边,是乌力罕几乎要声嘶力竭地哭喊,没有意义的话语,只有呜咽和抽泣。
景春微微地叹息,反手抱住了乌力罕,像是安慰孩童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乌力罕的后背。
景春的手被乌力罕紧紧地拽了一路,直到回到寒蝉宫景春的卧堂内,乌力罕才放开。
短短的时间里,景春的房内已经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和糕点,当然,还少不了美酒。。。
“景差,快快坐。”
乌力罕按着景春的双肩,将景春安置在一把木条竹节椅上。
“景差,你来找我了,我很高兴。是不是以后,你都会陪着我?再也不丢下我了?”
乌力罕蹲在景春的面前,抬起的脸上挂满了希望,眼睛里闪闪发亮,直愣愣地看着景春。
景春一时无语,轻微地点了点头。
乌力罕马上如同天降喜乐般,欢呼起来,手脚都胡乱挥舞着,倒让景春不太自在。
“景差,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酒菜。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乌力罕也坐在了景春的身边,兴奋全部写在脸上。他夹起一块凉拌的竹笋,送到景春的面前:“先吃一点东西,我们再大肆地喝酒!”
景春有些为难,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
乌力罕笑容满布的脸,有些沮丧。他放下筷子,盯着景春道:“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南宫淮。你放心,只要你同意陪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找他的麻烦。如果万俟禾烈要我杀掉他,我也不会的。”说完,乌力罕重新拾回笑容,复又夹起那道菜,放到了景春的面前。
“可以么?”乌力罕小心试探,那样的小心翼翼反而刺痛了景春。
“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景差!”
不出所料,没喝下几碗酒的乌力罕,又醉了起来。他缠着景春,整个人都攀绕在了景春的身上。满嘴的酒气熏天,逼迫得景春不住地翻白眼。
景春在心底骂自己,刚才居然还对这个醉鬼产生了些许的同情。真是要命。就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可巧不巧,被景春猜了个正着。
那乌力罕整个人不清醒之后,居然对景春动手动脚起来。
那手顺着景春的胸口一路向下,刺激得景春全身发冷。
“景差,你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
乌力罕模糊地说着,整张脸凑到了景春的面前,作势就要吻了上去。
景春是真的没有一点准备,本能地一把推开了乌力罕。
谁知,乌力罕的脾气上来了,追着景春在屋子里不依不饶。
景春一边躲,一边在心底咒骂南宫淮。
都是你,都是你!!!狗皇帝!!狗皇帝!!!
可就凭着景春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哪里是乌力罕的对手。眼看越躲越被动,景春是真正地着急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是,景春还是有些心思,不好道出。
毕竟,除了南宫淮,景春还是。。。
想到这里,景春居然脸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糗样,景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和外面被强迫的黄花闺女有得一拼。说出去,怕是要被秦筝那个小子笑死了。
要知道,景春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秦筝一人,可以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