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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带着温柔的微笑;走到聂皓面前说:可乐2。5元,把帐记上!
两人的同居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又过了一周。杨漾充分发挥了她后妈的天份。用美食来威逼诱聂皓干活。晚上,她跷起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指手挥脚地说:“杨二,拖地!”“杨二把电视机拍下,又有杂音了。”“涮碗啊!涮碗啊!笨蛋!”
他洗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懂应付她的挑剔了!
难得的是,这小子虽不善家务,但是电脑高手。有次,她电脑中了些乱七八糟的毒,完全瘫痪了。他打开CMOS,在健盘上健指如飞,满屏的英文命令闪得杨漾眼都花了,他拨弄几下电脑就开机了,且运行速度也快了许多。
她大吃一惊:“咦,你明明失忆了啊!”
他冷冷地说:“失忆的人是白痴么。”
“你能攻入别人的电脑么?”
“可以。”
“啊!快帮我盗几十个QQ号!我要盗人家Q币!还有,帮我破了我上司肥猪的邮箱……”
“滚!”
渐渐地她发现,咦!和帅哥斗嘴,其乐无穷。聂皓来了后,好像她这无聊的生活中插入一点活泼的音乐似的,那是她以前独居没有体会过的!就是有一点不好,这小子老爱和她争沙发的中间位置。房间里最舒适的也是这个位置了(她特意加了个厚厚的草霉背垫)正对着空调和电视。有争执时,他一个杀人的眼风丢过来,阴森森地说:“让——开,你忘了倒挂金钟了?”或者,“电脑再坏了,别想找我!”
半个月后,就到杨漾的生日了。
杨漾向来很看重自己的生日,更何况借着这个伟大的日子,可以名正言顺地邀请帅哥共进烛光晚餐——嘉应已经答应她,生日时和她一起吃晚饭。杨漾旁敲侧击得了一个重要消息——嘉应和林爽几乎是分手了。倒不是因为杨漾在嘉应家里过的那一夜引起的误会,而是嘉应早就对林爽这种富家小姐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臭脾气忍受不了了,想放弃这段感情了。
杨漾倒也没有多想,这几年的生日,她都是一个人过的。今年难得有个亲人在身边陪她过生日,她实在太开心了。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她就开始计较生日晚餐怎么打扮,去赴约,要给鸡骨草一个惊喜。她开始翻箱底,把她为数不多的几条裙子和略具女人味的高跟鞋找了出来。
她试了一条白色的高腰雪纺裙,穿上镶水晶的白色高跟鞋,把一直扎成球的头发散落下来,照了镜子许久,面带微笑;风姿绰约地走到聂皓面前说:“怎么样,能让男人眼睛一亮么。”
聂皓转过头来视线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上,眼睛里有一丝诧异一闪而过。这女人穿上裙子终于有女人的样了,这衣服好像真让她有点脱胎换骨的感觉。也许是头发的原因,柔柔软软的头发换散下来之后,中和了她的中性的气质。他说:“你瞧,你这走路时粗鲁,做作的气质。你的肤皮偏黄,得佩上手饰!”
“KAO,我跟你有仇啊,说这么难听。”此刻;杨漾心情也很愉快,站在那里抱着手臂轻轻托着腮,抬起眼睫:“我哪来的手饰?杨二,你过来,我跟嘉应还会去跳个舞什么的。来模拟一下。”
聂皓走了过来,杨漾趋近他,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小子,别想占我便宜!不然我会揍歪你!来,会跳舞吧,带我走几圈。”换上平时极少穿的裙子;她自我感觉倒是非常的好;扬起下巴问聂皓:“嘿,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如果圆形也算身材的话……”
“杨二,你去死!”
聂皓凝视着她——高跟鞋把她托高了八公分,他微微低下视线就能瞅到她的眼睛——她的额头有点高;显得眼睛好像在脸的二分之一的位置(这是儿童的比例);所以脱不了几分稚气;眼睛似大大的黑葡萄;眼神坦坦荡荡;心无城俯。五官近距离看;精巧玲珑。她用黑色的中性服饰把自己秀气女人的一面裹实了。
不何为何;聂皓在这一刻;心上像有微风拂过般;放轻了些。他小心翼翼把手放在她的腰侧,牵住她的手,跨出了步子。此刻;她轻轻浅浅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边;呵出了丝丝温暧香甜的气息。
不知为何两个人都有点心猿意马的,根本就不合拍。杨漾跳舞笨拙的要命,老低着头,总是踩到聂皓的脚。再抬起头来时,她不知在想什么,脸又一次泛起了可爱的红潮,她松了手,大声嚷嚷:“算了,不来了;你真笨。”
第二天晚上,她就穿着这套衣服高高兴兴地赴宴了。聂皓在家里看着电视,对她比划了个V的手势:“好好的去勾男人吧。”
去你的!杨漾在门口回眸一笑;回骂了一句。弯腰轻轻地拎起裙角,小心地下了楼。
聂皓对着电视里激烈战斗中的球赛,莫名其妙地很久都静不下心来集中注意力。
谁知,一个小时后;杨漾就回来了。一声不吭地开了门,抬脚把高跟鞋子甩在地上。脸上似乌云压顶,手里提着一大袋子超市买的啤酒。她在聂皓身边坐下;把酒愤愤地丢在茶几上。哗地撕开两听,递给聂皓说:喝!姐姐我生日喝个痛快!
两人喝了一晚上的闷酒,结果喝出事来了。
不要乱来!
杨漾裙子也懒得换,缩着脚窝到沙发里;小嘴巴翘得老高。她皱着眉,仰起头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后,抹了抹嘴边的冷凉的泡沫,把瓶子在桌子上重重一磕,豪爽跟聂皓碰了一杯说:“杨二,你说,姑娘我容易么?”
聂皓凝视着她失意的样子想,今天她倒是女人了一回,可现在这豪壮的男人婆的气魄又攀上她的眉眼里了,便说:“不就是失恋!”
杨漾觉得他的话很不中听;白了他一眼,把啤酒丢到一边,从袋子摸出一瓶小瓶子的酒说:“啤酒不好喝,来,喝白的。”
聂皓摇头,推开她递来的酒说:“不行。”他知道自己喝了酒后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国外读书时,几次都因为喝醉酒了,莫名其妙地跟鬼妹上了床。他只要喝得半醉,意识就经不起女人的撩拨。在这里绝不想额外的麻烦,对方可是个母夜叉。
杨漾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强硬地把手里那瓶高度数的白酒塞给他,大声嘟囔着:“我今个儿太不爽了,就是喝毒药,你也得陪我喝。快点,是爷们就接。”
聂皓接过去,跟她碰了一杯,两人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半瓶。
杨漾喝起酒来简直像个男人一样,豪气万千!她打了个响亮的饱隔,她拍了拍热血开始涌上来的脑袋,手拿着酒瓶子边比划,边骂着:“奶奶的;有时男人真的很蠢,一点都不懂女人心。我至少有六年没穿过裙子了,为了生日表现得漂亮一点,花了很大的心思。穿着那双尖的要命的高跟鞋差点摔死了,KAO;我容易么。”
“好了,说重点,说重点。”聂皓把她的酒瓶子挡回来。
杨漾眼神暗黯了几分,半垂的长睫定了好几次,静静地,怔怔地,她沉默下来,又猛地喝了一口酒。
聂皓摇摇她的肩膀,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她遭遇挫败时,眼里的霸道,强盛气褪去了许多。此刻穿着这条白裙,有点颓迷的样子;窝在沙发里像只软弱无力的小猫。
杨漾依旧一声不吭喝着酒,慢慢地,她觉得头有些晕了。她把酸了的脚放下来,头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她手捏着瓶子,看着天花板说,呢喃着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啊?”
聂皓略为思考,回答道:“我倒反过问你,你觉得自己讨人喜欢么。”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酒瓶,也不怕打击她。
杨漾叹了口气,身子略为歪倒了些,好像真的有点喝酒喝醉了,脸上的淡淡红晕像黄昏时的盛开的蔷薇,散发着微薰的香甜。她目光发痴,头缓缓地伏下去,倚在了聂皓的肩上——这个时候,她已经收起刺猬的尖刺,也收起了白天对聂皓的戒备之心。
透过这混沌的酒气,她头发上洗发精的淡淡的香气钻入到聂皓的鼻子里,他瞅着她微翘的倔强的嘴角,如晴蜒扑翅的眼睫毛,咻咻的鼻息,心里突然有点心软了;这一刻像是她牢固的野蛮气质的外壳中,从一条微妙的缝里透出了她柔软、女人味的内在。骨子里,她还是个弱小的女人。
杨漾便唠唠叨叨地开始倾诉起来——
六点半的时候,她就准时到了和嘉应约好的那个西餐厅。
其实,开始这一切都挺好的。
当时,餐厅里小提手已经在轻轻抚弄着琴,准备开始演奏了。她看着桌子中央小小的紫色的漆碗的一小根像花芯似的小蜡烛,浮在水面,心情倒不错。虽然嘉应还在来的路上。
到乐手开始拉曲子时候,嘉应匆匆忙忙终于来了。他注意到了她罕有的裙装打扮,虽没有很惊讶,但还是客套地赞美了。
杨漾心里美滋滋地。
可惜,饭才吃到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个没完了。第一个电话,他接了三分钟。第二个话电话,他接了五分钟。最后那个电话接了十分钟。回来后,他面带难色地说,羊羔,林爽有事,她扭伤脚了,要我到医院去看她。
杨漾心里一下子就掉到冷水缸里去了,她说,去吧,去吧,不要紧的。
嘉应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一会电话铃又响起来了。嘉应接了后说了几句话,竟然把手机递给了杨漾。林爽在里头尖声细地说,嘿,你生日啊。
杨漾不知她想干嘛,便说,是啊,对不起,忘了邀请你。
林爽哼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就是知道你生日,所以特意要拉走嘉应。
杨漾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要拉随你便咯。
林爽收住笑,挑衅道,哦?你不信?
杨漾不想和她多说,立马把电话从耳边扯远,递给嘉应,觉得有点闹心。
两人沉默着又吃了一会饭,嘉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笑道:寿星今天不开心?杨漾手中的叉子停下来,看着嘉应说:鸡骨草,你和林爽真的分手了吗?
嘉应说,是啊。
杨漾赶紧把嘴中的牛柳吞下去,坐直了身子,咳嗽了几句,说:“鸡骨草,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你扯开耳朵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