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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微微一骇,已经听到容亭挥舞涅槃索的动静,明宣派来的人还有燕惊飒的人都在拦他,但容亭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那宛若蛟龙的涅槃索挥舞起来若疾风闪电,凌厉凶狠。
尽管众人阻拦,马车车壁已经挨了容亭两招,部分绯色车帘被他扯下,而云端却坐在里面稳如泰山。
“大胆!竟敢侵犯丰城大小姐!”说话的是燕惊飒的侍卫。
“什么狗屁大小姐,全天下所有女人都不配用这个颜色,只有我家娘子用才是最好看的!”容亭不屑的声音桀骜明亮。
“世子!这是丰城城主的马车,你别胡闹了,快跟我回去!”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听起来温柔,却让云端觉得带着莫名的嫉妒和哀怨。
“我管他什么城!就是见不得他用这种颜色!”
“世子!谁说这世上只有明云端可以穿绯色的衣服,这天下何其之大,明云端又算什么?况且,她不过是一个死人,你为了一个死人如此胡闹!你醒醒吧!她已经死了!”
女子话音刚刚落下,容亭的涅槃索便已经扬起,锵的一声朝那女子扔去
“容亭!不要伤害我师姐。”再次有人卷入其中,阻拦容亭的人正是鬼罗。
“你们谁也不准说云端已经死了!我娘子没有死!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她说过,我这个傻子不知道比你们干净多少倍,她既然念着我,就不会不理我!”
容亭喊完,扭头就走。
云端听着他的话,还有那凌乱的脚步声,忽然觉得面颊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怎么会,有泪?
马车外,鬼罗在跟燕惊飒的侍卫解释,而刚刚说话的女子仍是不忿,小声嘀咕着,“明云端,明云端,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她!那个女人都死了他还惦记着,他真是着了魔了。那个明云端一定是个狐狸精,妖孽,”
“蓝旗格,够了!这里是集市,跟我回去。”鬼罗压低了声音教训着蓝旗格。虽说是他的师姐,但他如今是鬼医派的掌门,自然有权利命令蓝旗格
云端不觉淡淡的咀嚼那个名字。蓝旗格?不就是容亭新娶的小妾吗?
正想着,侍卫问过她是否有事,她回过神来,轻声道,无妨。
侍卫松了口气继续驾车。
云端将车帘掀开一点,有冷风渗透进来,吹得面颊一凉,那泪痕早就干了,如果不是此刻那里愈加的冰凉,她不敢相信,自己先前,竟然是哭了。
心下,有些乱了。
傍晚的时候,燕惊飒来接云端去参加宫宴。看到云端戴上的面纱,燕惊飒什么都没问。他等她主动告诉他。
然,云端路上只是保持沉默,燕惊飒脸色愈发的难看,到了朝阳宫门口的时候,云端看着他,轻然道,“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在你救了我的第三天。”
“我知道。”燕惊飒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脸上带着那邪肆却又温暖的笑容。
云端一愣,吃惊的看着他。
却听到他幽幽开口,“我救你回来,前三天的你,笑起来眼睛比天上星星还要明亮,可是第三天之后,你的眼睛哪怕是笑,也是如月牙儿一般的朦胧迷离,我阅女无数,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所以说,你跟哥哥我装,还是嫩点!不过你能忍住三个月,也让我佩服!至少,除了眼神,我没看出其他破绽!”
燕惊飒说完,轻拍云端的脸,脸上笑意融融,却带着一抹戏讥,“不过你既然恢复记忆了,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他说完后,立刻敛了笑容,表情严肃的看着云端。
云端也郑重的看他,毕竟,很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表情。
不料,燕惊飒却说,“我要提醒你的就是,你刚刚醒来的时候,送了我一个滚字!然后还有一脚!你都给我记牢了!往后,我连带你的欺骗一遭跟你算清楚了!”
燕惊飒说完,微昂着下巴,甚是得意的扭头就走。
云端盯着他的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燕惊飒,别说,板起脸来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她竟然被他唬住了?
这下他可得意了吧。
云端快走几步追上他,哪知燕惊飒故意在云端来到身后的时候停下步子,云端淬不及防撞在他的身上,却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在云端耳边说道,
“我说要给你算账,可没说让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来偿还你犯的错误!你想多了,小不悔!”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端一眼。
云端脸上笑容一直持续着。
堂堂丰城城主啊,他既然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又留她在身边,想必,必定会调查清楚她是谁了。
她终是明白,他为何不许自己踏出燕宫一步了!只因,在燕宫里面,都是些终生出不得宫的女子,自然不会有人认得她。可是来到这里,就大不同了。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不怕我是个大麻烦?”云端认真的看着他,双眸闪烁明亮的光芒。
燕惊飒笑笑,半天蹦出两个字,“你猜!”
云端顿时被风呛到,咳嗽了几下。
燕惊飒好不惬意的笑着,附在云端耳边轻声道,“其一,在丰城有人要害你,我走了,还要担心你的安危,这种感觉着实让人不爽。其二,你在得知我此次前来路途凶险,你不惜泄露自己的身份也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更加要带上你了。”
燕惊飒距离云端很近,两个人这般感觉,旁边的宫女太监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话,却都是觉得,这兄妹二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啊。都说丰城城主的妹妹是刚刚找到的,看来,究竟是妹妹还是什么,值得商榷啊。
“大哥您雄才伟略,如果您不说明了,小妹还真的不知道!”云端这奉承的话明显带着戏讥的成分。
燕惊飒也不恼火,带着云端慢慢步入大殿,看似随意的问道,“那你呢?不惜泄露自己的身份跟我前来这里,是为了还我的救命之恩吗?”其实燕惊飒想问,你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想到这里,唇角不由暗暗勾起。
云端很认真的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的眼神,末了丢给他两个字,“你猜!”
燕惊飒脚下狠狠地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我猜你就是为了报恩!”他恶狠狠的说着。
“恭喜你,猜对了!”云端说完,大步走过他身边,绯色面纱下带着隐隐的笑意。
她并未看到,燕惊飒刚刚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失落,还有怒意。
云端随着燕惊飒落座,脸上的绯色面纱遮住大半面容,就连那双清明的眸子,也陇在朦胧幻彩的宫灯之中,看不真切。
燕惊飒算是今天晚宴的主角,坐在明云炜的左边下首,在他们的对面,是刚刚走进来的明宣。
明宣身侧是鲜于淳和明翠。
而云端旁边,蓦然多了一抹玄紫色的身影,落座后,目光讥讽的扫过云端之后,便大咧咧的坐下。
“世子,要不要妾身给你剥葡萄吃?”容亭身边,紧随他坐下的蓝旗格讨好的开口。
“不用。”容亭声音很冷,目光落在面前那盘葡萄上,有一瞬恍惚。
曾经,云端那葱白的小手,剥出一个个翠色的葡萄,可惜呢,他当时不懂得珍惜,还拿葡萄四处乱扔,本来是想要气气明宣的,谁知道,现在,想见她一眼都难。
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吃别人剥的葡萄。
在他身侧,云端垂下眸子,不动声色。
而蓝旗格却是咬了咬牙,继而脸上又堆起笑容,“不想吃就算了。这葡萄始终酸的多,吃到嘴里也不如别的舒服。”蓝旗格话中有话,容亭懒得搭理她。
忍不住,又看向自己身旁,只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如此的,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为什么。
云端已经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轻纱罗裙,点缀着白色的珍珠腰链,珍珠的光泽被宫灯折射的迷离晕染。
容亭扭过头来,目光愈发深沉,自己去注意一个丰城来的女人作何?他的心,早就被云端占满了。
云端,云端,每每心中想到这个名字,都会疼的发颤,心口上一紧一紧的,像是被重拳捶在那里,不由自主的痛着。
不一会,伍文才带着伍文儿也进来了,看到明宣后,伍文才脸露怒色,伍文儿则是一脸哀怨。
本来,明宣应该是三个月前就迎娶伍文儿的,可明宣却以兴建供宫殿为由,愣是将婚期推迟了一年,伍文儿偷偷地想去见明宣,尝试着投怀送抱,都被明宣的暗卫给阻拦了。
伍文儿今天瞅准了机会,说什么也要让明宣注意到自己。
明宣冷漠的目光一直垂首于面前某处,动也不动。根本没朝云端这里看上一眼。
倒是燕惊飒,是整个晚宴最为放松的一个,只是他的手时不时的拍拍云端宽大衣袖下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云端扭头对他淡淡一笑,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不承认,这世上想象的人又不是没有。
晚宴开始前一刻,明云炜跟马太后才姗姗来迟。
明云炜比三个月前多了一分内敛冷静,想来,情势逼迫下,让他不得不努力学着宫中生存之道,寻找机会摆脱马太后的掣肘。
而马太后依旧是光艳照人,气势凌厉。一身凤凰朝歌的宫装,尽显华丽奢靡,七彩锦缎,上面缀满了七种颜色的美玉珠子,衬托的她凌厉之中透着威严端庄。将一旁明黄龙袍的明云炜都生生比了下去。
宫宴开始后,马太后对云端和燕惊飒的态度甚是热络,不停地提到让明云炜有空带云端四处逛逛,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云端但笑不语,马太后好奇云端为何带着面纱,燕惊飒替云端挡下了,说这是丰城未出嫁的女子的规矩。
丰城的确有此规矩,未出嫁的女子出门必须带上面纱。只是这规矩早已在上百年的岁月沉积之中,几乎等同被废除的。燕惊飒不是那种墨守陈规的人,所以对于一些陈旧的习俗,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云端今日既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自然要搬出老一套规矩来圆过去
马太后也不多疑,毕竟,谁也不会往燕不悔就是云端上面去想。
云端双瞳一直低垂着,感觉对面有两道咄咄的目光照射过来,不觉抬头扫了一眼,却是鲜于淳若有所思的目光。云端微怔,他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