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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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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三,站在那儿卖什么呆!还不快替裴大人上药。”
  话音未落,人已欺身凑上前来。
  包拯犹在羞惭恍惚,蓦的唇上覆下热度,不待反应,庞统已经退开。只余那触感,温软熨贴,似曾相识。包拯由诧到惊,由惊到怒,“你你。。。。。。”你了几句却没有下文。但见庞统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瞳仁深邃难解,仿佛一泓不见底的古井水。
  “包拯,你我间又不是头一回了。何必害羞答答。”庞统似乎这才满意了,但目中沉郁之色更盛,张口还想要调笑几句,猛觉一阵急飑袭卷着一股锐劲破空、裂风、斩脸而来!
  一直低头轻咳着的裴东来疾抬目,脸色煞白,挥斧出手!
  斧风与煞气共舞,带着电的迅疾、雷的震愕向庞统斩来,卷起的罡劲激得庞统颜面刺痛、长发飞扬。庞统闪身、凌空、后退,去势如电,一退丈余。斧刃一击落空,毫不滞碍,来势急转改斩为劈,当头钺下。
  杀气凌厉,似乎矢志要将庞统格杀当场。刃芒流转,于晦冥暮色中映亮庞统一双又狠、又厉、尾梢却飞着一线诡异妖红的眼。
  这明亮的刃锋和惊人的杀气,就像荒野里的一声狼嗥,一下子唤出了庞统最原始的杀欲。
  ——裴东来,你找死!
  不到三招,庞统已经看出眼前不离不休追斩着自己的斧刃锋芒虽厉,但跟昨夜相比内劲上显然欠了致命的少许;他还看出裴东来与包拯之间应该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可从两人形近而神远的言谈举止来判断显然情事未谐。
  庞统隐隐庆幸,又微微郁躁。
  他实在太了解包拯。
  ——这黑脸青年吃软不吃硬,被痴缠得久了说不定心一软,就让那只白头鬼得了手。
  ——欲除后患,快刀斩乱麻。
  ——杀了他,杀了他!永绝后患。
  就在狂嚣的杀意几乎立时将庞统彻底吞没的那一刹那,陡听有人情急大喝:“不可以!”
  庞统本已一弹指重重扣中裴东来手背,闻言就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似地一颤,结果裴东来的一斧,险险斩中了他。庞统在鹘起兔落间至少换了七种身法,又砰砰一连撞飞两张凳子,才堪堪避开那催命夺魂开膛破腹的一斧,待得身形立定,左边袍袖倏然裂开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庞统低头看一眼衣袖,额角青筋乍现又灭,缓缓转脸,盯住包拯狞声道:“不可以?你在说谁?他还是我?”
  包拯被庞统问得一噤,看他一眼又一惊。
  庞统一向城府深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眉梢眼角红气隐现,衬得眼神狂戾有如魔神。神从魔来,魔由神化,然而佛祖额间的那一点红,换到魔的额间便由宝相庄严成了邪魔化忌。包拯和展昭都见过庞统入魔时的模样,惊震之余不由悚然对望。展昭伸手拔剑,却听庞统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来道:“你,最好不要拔剑。否则休怪我忍不住。”
  语意森冷,杀气像刀锋。
  他越是杀气重,裴东来越是火气大。
  “忍不住又怎样?!”裴东来冷冷截道,未几又是一通猛咳,捂嘴喷溅出一口鲜血来。
  血红如花。
  那一朵伤花在入暮的灰暗中依然惊心。
  裴东来之前强提一口真气出手,这时候岔了内息牵动内伤,人仿佛风中蜡烛般摇晃着。包拯见状连忙一把扶住,急道:“你伤得怎样?痛不痛?”包拯焦虑不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裴东来已咳得说不出话来,惟一只手死死攥住包拯衣袖不放,极缱绻依恋。
  庞统冷眼盯着这一幕,突然拔剑出手。他拔的不是自己的剑——刚才出来得急,他原本就没有带剑——他拔的是展昭的剑。
  他出手极快。
  展昭一怔间,剑已易主。剑如流水,流水如龙,疾刺裴东来。
  包拯背对着庞统,忽觉身后一片刺骨寒凉,下意识转过身来,剑锋已指住眉心。
  “让开!”
  包拯摇头。“我是不会让的。”说着对展昭道:“你不要过来。”展昭冲到一半,闻言一顿止步。庞统冷笑:“包拯!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将军是西方金德、白虎之精。所谓将星,主兵马,性杀伐,狠毒是睿智,杀生是天性。包拯从未狂妄到以为你不会杀我。”包拯注视庞统,目色平和清澈,淡淡款款道,“我只是以为将军此时杀人,并非出于本心。”
  庞统冷哼一声,眉眼间那抹妖红霍地跳了一跳。
  “将军现在的样子,倒跟三年前在刘府时像。”包拯说话间隐有忧色,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了忧虑,“种种外魔,皆由心生。庞统,你。。。你莫不是着了魔?”
  此言一出,庞统的神情冷不丁变得十分古怪。包拯几乎错眼以为他是在笑,细看却只见那人又高又挺还有点儿勾的鼻梁两侧法令纹深了一深,嘴角微微扬了一扬,如同风过水面涟漪轻泛,旋即又弥合成一脸无懈可击的暧昧。
  “包拯,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庞统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收了剑。收剑比出剑更快,好像他从来就没拔剑指住包拯过一样。“我倒要问你,魔由心生,意附于情,斩之不断挥之不去。换作是你,你怎么办?”
  包拯知道庞统意有所指,不答万万不行,答了又怕他借题发挥,趁着扶裴东来躺下的间隙略一思忖,迟疑着道:“心灭则魔灭。魔生魔灭只在将军一念之间。”
  庞统听出包拯有意冷淡,脸上刚刚漾起的那一点点暖意立刻又寒了。他仰天狂笑,笑出眼角两道凌厉笑纹:“你这是自欺欺人。包拯,你可知道这世上装聋者最聋,作哑者最哑,被假痴假呆者糊弄住的人最傻。”正笑着,握剑的手忽然青筋贲起,剑光一闪,朝裴东来攥在手里的那一截袖子斩落。‘嘶’一声一剑断袖,还笑着揶揄:“本王刚才被裴少卿断了左边袖子,现在包拯你断了右边,你我今日比翼连形并命双飞。”
  “你!”裴东来本就脾性极躁,动辄拍案而起、刀兵相见,现在被庞统几次三番挑衅激得怒火千丈,挣扎着从榻上半支起身子又要出手。包拯生怕他再吐血,赶紧按住了,转头怒道:“庞统,你有完没完?!”
  庞统看见包拯急得脸色青灰、嘴唇发抖,心头就似被一根无以名状的刺重重扎了一下,直痛到了丹田里去。他眉间绯色浓得恰似抹了一笔胭脂,眼梢唇角却笑得更轻狂了,“包拯,我跟你,还没完。”一边说一边俯身相就,凑着包拯耳廓低喃道:“你知不知道我着了谁的魔?”
  这时候两人贴得极近。包拯隐隐觉出有肌肤触着自己颈项,鼻息萦绕,撩起些微的痒和热,待到醒觉是庞统,心头顿时慌乱得像第一次手渎后生怕被人发现的忐忑,两颊发烧,迷迷瞪瞪、鬼使神差般逸出一句:“我知道。”语声低微,几如一声无可奈何、不得不认命的唏嘘,落在裴东来耳中却如平地霹雳,一时间脸上苦涩、愤怒交互杂陈,就像把无数伤情伤意贮积成暗流碎冰刺痛心头。
  包拯话一出口,惊觉失言,猛见裴东来脸色变得像窗户纸一样苍白灰败,后悔得真是说也说不清,收回也来不及。
  “哈!”庞统先是一愣——包拯的回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等回过味儿来,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就象春风偶动止水,随后花落水无痕,令得一池春水也不禁轻狂轻薄得忘记了颜色。
  “包拯,我就要你这一句。”庞统嘴角微勾,眉宇间的魔煞之气反倒淡了,不引人注意地捏了包拯腰间一把,看黑脸青年被蝎子蛰到一样跳起身来,方才转脸对着门外冷笑道:“外头的人,看够了没有?!”
  应龙在门口张头探脑了好一阵,这会子被庞统叫破,忙不迭进来斯斯文文行了个礼道:“庞大将军,火场里的尸体都照包大人和裴大人的要求清理出来了。下官是来问一声,两位大人要不要去查验一下?”说罢,掩不住得色地乜了包拯一眼。
  “死者中可有陈皮?”不待庞统说话,包拯开口截道,之前赧愧充血的两颊,如今却因怒意变了色。空气骤然凝重得让人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应龙挺挺脖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垂着眼睑答道:“回大人,天威难犯,嫌犯陈皮也被雷火烧死了。”
  “雷火?”包拯恨其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正要驳斥,却听裴东来咳着道:“应太令,你看我的脸是什么颜色?”
  应龙被问得一怔,翻起眼皮盯一眼这个难缠的大理寺少卿,拿捏着道:“裴大人失血过多,脸色难免不好。。。”
  “少废话!”
  应龙被这一声吼吓得一抽,忙道,“大人的脸是白的。”
  “那包大人呢?”裴东来握拳轻咳着,咳声中带着微怒与深忿,谁都听出他是有心寻事。
  “黑的。”
  “好。”裴东来语含讥讽,纵使自身伤重仍不肯放过刻薄损人,边咳边道,“难为应太令还分得清楚黑白。怎么偏偏漏看了桐油硫磺,还说这是天雷引火?莫非你瞎了不成!”
  应龙被裴东来尖刻的言语刺得不安地欠了欠身子,略一思量,仰起脸大声答道:“下官听闻裴大人被爆炸所伤,还以为那些硫磺残迹是杀手留下的。如今听裴大人一讲,才知道竟是弄错了。”
  这番回答滑溜得四脚不着地,可除了责备其昏聩无能外偏又挑不出什么别的毛病来。裴东来听出一肚子的火,瞥见应龙脸面上恭敬、却噙了个阴
  冷蔑笑在嘴角,不禁勃然变色。“弄错了?你说的倒轻巧!”再要挖苦挑剔几句,忽觉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东来!你何必跟他怄气。”包拯见裴东来苍白的两颊又浮现酡红,一面气愤应龙油滑搪塞,一面也受不了一旁庞统如芒刺在背、幽深难测的眼神,想着走为上计,便说:“事实如何,等我去验过现场就清楚了。”
  “不是‘我’,是‘我们’。”
  裴东来见包拯要走,被一股热血上冲哽住了喉,以至于一句话分了两段才说完,“这案子你去得,我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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