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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存在于一个方向,而是源自于四面八方。当你刻意去寻找“它”的位置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另一个位置,这让黑眼镜完全捕捉不到“它”存在的具体位置。在几番寻找无果后他将目光集中在那只鲛人的脸上,而就在这时候他感觉那个视线的源头就在他的身后。几乎是贴在他的背后,直直的盯着他的脑袋。
有一种极其寒冷的感觉贴在背后,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黑眼镜感觉到身后的水产生了细微的波动,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将手中的黑金划向了身后的东西。
黑眼镜感觉到有细软的物体抚过了手臂和脸庞,视线里紧接着出现了浓密的黑色发丝和苍白的脸。手腕被人用力的扣住被迫停止了攻击,黑眼镜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鲛人就浮在他的背后。而他的手腕则被鲛人的发丝缠绕了起来,连带黑金匕首上都缠绕了细密的一层发丝。
发丝的速度很快,黑眼镜刚打算动作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发丝就缠绕住了他的全身,如同作茧一样将他全身都团团包住。但将他全身都包住后,发丝便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头还没被包住,这是令他暂时比较庆幸的。发丝包的虽然紧但并不像是要致他于死地,紧紧只是维持在让他不能动的程度上。
被包成“粽子”的黑眼镜完全不能理解这东西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因为那种距离除非是音速,不然没可能在他转眼的空当就瞬移了过来。而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种可能,但黑眼镜现在没有办法去证实。
水潭里的某个地方可能还隐藏着几只鲛人,在第一只成功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后从他们的身后进行突袭。如果是这样黑眼镜觉得他和黑瞎子很可能就真的要挂在这儿了,或者说是他很可能就要挂在这儿。
发丝几乎遮盖在他所能看到的每一个方位,就像是沉在海草丛里一样看不清四周。黑眼镜没办法确定黑瞎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希望俩人都翻在这里。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黑眼镜也并没有太大的心态波动,对于死亡这个字眼,从他懂事开始就体验过了。
黑眼镜感觉自己被渐渐拉近靠向鲛人,这时候他才发现缝合鲛人双眼和嘴的丝线都是金质的。鲛人的脸庞分别长着三道横线一样的腮子,时不时的微微张开又合上。这证明这只鲛人是活着的,而不是他们之前见到的死物。鲛人的体格比他还要大上一圈,但肌肉分布却相当匀称。
鲛人的脸慢慢靠近了他的脸,这让他以为鲛人要张口咬他。但紧接着就想到鲛人的嘴被缝上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他知道这有点儿缺德。
但没等他这股缺德劲儿过去,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炸响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把低沉的嗓音,像砂纸一样粗糙。虽然黑眼镜听不出那是什么语言,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听懂了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他听到那把声音在说,“擅闯吾王安息之地者,杀。”
二十夜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绘图者:绝爵
☆、二十一夜墓【上】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黑眼镜突然感觉四周的空间扭曲起来,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没有一丝光亮。
全身的力量都在下一秒被抽干,呼吸变得急促而压抑,胸腹部像是有团火在烧一样疼痛异常。黑暗中黑眼镜将身体蜷缩起来,全身都遭到击打即使他试图将自己保护起来,仍旧有人从不同的方位踢踹向他的身体。
眼前黑暗散去,视野混乱不堪他看不清有多少人围在身边,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脑袋不断被人踢到,不受控制的和地面碰撞发出咚咚的声音,脸颊被蹭破皮肉,流出的血染湿了不长的头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干什么。身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此刻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他努力蜷缩着身体,努力将自己变得小一些这样可以少一些疼痛。
唇齿间可以尝到泥土的味道,发干开裂的唇被沙粒磨的发疼,嘴角渗出的血都不足以湿润干渴的嘴唇。踢打还在继续如铁的拳头不断落在身上,不知谁踢了一脚猛的踢在他胃上,胃部一阵痉挛发出强烈的抗议,能够感觉到有东西不断被呕出,酸的难闻。
他感觉到胸腔内有一股火焰在升腾,那股火随着身上的疼痛越烧越旺,可是他无能为力,现在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还能做什么?他改变不了什么,现在的他只能承受所有的屈辱和疼痛。
突然间,他嗅到了草地的味道。
阳光割开黑暗打在他的身上,四周有着蝉鸣和微风。
原本踢打他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嗡嗡作响的脑袋完全不能分析他所收到的信息是什么。他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纷纷跑开,眼角视线扫到自己的呕吐物上,发现那些东西带着淡淡的血丝。
越发强烈的晕眩感另他不得不躺在地上,即使意识逐渐远离他也没有放松紧紧蜷缩着的身体,他感觉到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的吃力。
直觉上他仍旧感觉到有危险在靠近,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就像鬼压床一样。
一股无名的恐惧在心底浮现,取代了那一腔的火焰,那种无名的恐惧感在心底蔓延。黑眼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惧,也许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之前所有的记忆。即使再怎样努力回想,他也想不起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出奇的没有感觉到怪异。这种感觉很自然,就像他生来就没有记忆一样。
没有怀疑,没有猜忌,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突然他的脸被按上了一层柔软的物体,空气被瞬间阻断,从昏迷状态惊醒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呼吸被阻断的窒息感就另恐惧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他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即使他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无法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他知道捂在脸上的是什么。无论他怎么用力吸气他都没有办法透过厚实的棉被吸取空气,大声的叫喊只能加速空气的消耗。他疯狂的挣扎着,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胸口闷的要炸开,但那股力量却远远比他要强大许多,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移动分毫。叫做绝望的东西在心里滋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失去力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脸上的压迫一松开他本能的一把拽开身上的棉被,动作间他的意识并不清晰,他的动作显得那么狼狈害怕,以至于他失足从火炕上跌落了下来。
身体撞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柔软的手心蹭破了皮。他躺在地上如同脱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恐惧还停留在心里,手指都还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他看到火炕上坐着两个人,没由来的他对其中的一个人影产生了强烈的憎恨感。他知道就是这个人刚刚差点杀了他,耳边能够听到女人痛哭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就在他打算爬起来的时候,周围的画面再次发生了扭曲。他感觉到莫名的恶心,似乎有无数钢针插进脑袋里一样的疼。他本能的排斥起来,这让他的头疼的更加剧烈,剧烈到他几乎想找面墙把自己撞晕。
而就在他精神不稳的空当,眼前扭曲的景象瞬间成形。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制了下去,黑眼镜突然就感觉到喉咙被人掐住,整个身体都被人拎起来按在了墙上。
男人用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就算他用双手捶打男人的手臂也不能让男人动上半分。喉咙上的疼痛连带着压迫感让他感觉大脑充血,指甲死死陷进男人的手臂内,他用尽全力抠挖也没有办法阻止男人不断收紧的手指。他感觉脖子快要被男人掐断了,而男人的眼中是一成不变的仇恨,他听见男人用着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语骂着他,同时还抽出一只手狠狠的扇着他的脸。
只一下他就感觉半张脸生疼,脑袋被带的向一边偏了过去,鼻腔内的毛细血管爆裂。整个脑袋开始产生晕眩的感觉,但没等他回过神男人接着又狠狠的抽了他几巴掌。耳边嗡嗡作响他无力将双手垂下在身体两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传递不到大脑。
不甘和仇恨令他不愿就这样死去,但他反抗不了这种比他还要强大的力量。
大脑晕晕乎乎,疼痛被隔绝开来。隐约间他感觉到右手手边有着什么东西,几乎是凭借着毅力他将那东西拔了出来,然后绝望的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将那东西插向了男人的脸……
……
“艹!”一个声音突然炸响在他的脑海之中,眼前的一切如同镜子般碎裂,转瞬间化作粉末消失不见。他听见那个声音还在说着什么,恍惚间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被人从落水中救出的感觉。
如获重生。
黑眼镜剧烈的咳嗽着吐出胸腔内的水,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疯狂躁动的情绪让他有点晕眩,周围微弱的光源和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黑瞎子粗暴的夺下了黑眼镜手里的黑金匕首丢到了一边的背包上,看着明显还没清醒的黑眼镜扬手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并没有太用力,但绝对会让人感觉到痛。黑眼镜还是被抽的偏了下头,但疼痛让他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了起来。
甩了甩头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刚刚休息的那块平地上,但全身却湿的透彻。
“回神了?”黑瞎子把手张开在黑眼镜眼前晃了两下发现黑眼镜没反应,顺着就抓着黑眼镜的脸掰回来摘掉了黑眼镜的墨镜。
原本黑瞎子是打算检查一下黑眼镜的眼睛的,但他刚摘下对方的墨镜就发现黑眼镜明显是醒了,而且还是相当的清醒。
松了手黑瞎子吐了口气坐到了地上,黑眼镜则只是喘着气盯着黑瞎子。
俩大男人再一次的恢复了“深情对望”的状态,但这次并没有持续多久黑眼镜就低下了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