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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我一个人!…”Jeremy吡着白亮的小牙朝他运气,小脸努力摆出狰狞的姿态,直想扑上来咬他一口。
赶情都上纲上线了…哪有那么严重哇。美男垂着头,模样十分乖觉,手臂扬扬又软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抬手抱他。
哪知这小孩儿狞着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不用听他解释,突然自己毫无预照的乐开了花,张着手臂抱过来,口里乱七八糟说话,连逻辑都没了“太好了…吓我…竟然是这样…嘻嘻…这回我就放心了,真好真好…”
Jeremy和美男身高仿佛,身形却比他结实多了,不由分说扑上来,直把美男撞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放了什么心?这又是怎么回事?情绪转化太过突然,连个缓冲都没有,我这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了…香香软软的柠檬味道抱了满怀,这小孩儿肉团团暖融融让人踏实的要命,美男抬起手臂把他圈个结结实实,昂起头来,突然莫明其妙有些动容,再不能满不在乎从容微笑。
不知怎么搞的,最近好像很容易软弱。
我习惯了距离,从没与谁靠的这么近过,没办法跟旁人共享甘醇或者同纾苦难,连细枝末节都不行。说不出口,无法倾诉,失却语言。
不用别人珍视或者可怜,其实我只想这么抱抱,用最简单的姿态,跟憧憬和期待没关系,也用不着拯救一类的矫情字眼,就这么互通冷暖,比什么都好。
小孩儿,你不用理解我,只要别离开就好。
说是不在乎,其实暴露了性向问题,还是给这小孩儿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新禹和泰京晚上有个聚会要参加,美男把晚饭作好上来叫Jeremy吃饭,竟然发现他在窝新禹房间里收拾东西。
他把美男的水杯T恤枕头背心等等一干杂物胡乱卷卷,一鼓作气往小皮箱里塞。皮箱太小,一股脑塞了太多东西进去,盖子都合不上,小孩儿按了两下也没什么办法,于是不管不顾就那么敞着往美男房间里拖。
干嘛这是?他自己房间里都成垃圾堆了,这会儿倒帮着新禹收拾?
Jeremy叉着腰一本正经跟他谈,一派深思熟虑大将风范“你怎么能在新禹房间里睡呢?太不应该了!不觉得不方便吗,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后都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我觉得还行啊,挺方便的…美男扬扬眉,逗他“我在你房间还有好多东西呢,也收拾出来吧,以后晚上睡觉你可别来闹我啊!”
那可不行!Jeremy虎虎生威把小皮箱丢在地上,横眉竖目,语气无比坚定“我当然是还要跟你一起睡的!这还用说吗?我己经把枕头被子抱到你房间了。”
他双重标准了…美男满头黑线看着他把小箱子拖走,又把衣柜打开,钻进去好一阵子挑挑拣拣。
这件不行,领口开的太大…这也不行,没袖子…这个,完全就是条布头!…在Jeremy严格的筛选操作规程控制之下,美男的衣柜被飞速清空,剩下来的合格品没几件。
这又干嘛?衣服裤子丢了一地,美男坐在床边观赏他发疯,分外无奈。
小孩儿扭过头来恶形恶状,竟然意外的保守“不许穿那么性感!小背心和破洞洞的裤子通通枪毙!外面野男人太多了!”
我…我该怎么跟他讲道理?美男扶额,彻底体力不支了。说实话,我真的挺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嘻。。。我又来更新了。。转圈。。我都三篇长评了。。好幸福。。。冒泡。。。谢谢各位大人————幸福的某牛又肥了一斤——————激烈跑动
第七十五章
※
泰京昨晚被安社长拉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慈善晚会,出席的都是圈子里的前辈人精,你来我往打着哈哈,嘴角裂着笑,内里还不知是些什么心思。总之放眼望去一片精致假面,笑容锋利泛着寒光,怎么瞧怎么诡异渗人。
回来之后泰京翻来去覆去半夜才睡着,早上晕晕乎乎接到父亲的越洋电话,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今天才是天皇巨星黄泰京先生的真正生日,跟公司资料公布的日子整差了足有五个月。
所谓经济公司官方公布的艺人资料,其实真的作不准,半点经不起推敲。
名字是艺名,用来配合艺人形象,需要好记好认辨识度高,有必要的话还会请算命术士给测个字;总得图个吉星高照一帆风顺;身高值经常比实际高上四五公分,反正现在内增高的鞋子遍地都是,艺人上镜细节方面多少总有偏颇;瞧不太出来;生日也是想改就改,容易的很。
那时候总造型师coordi姐支着头无意中说了句“泰京是双鱼座呢,细腻敏感又温柔,从外表上真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那不好。虽然星座这事安社长不太懂,但他雷厉风行,毫无心理负担的抬笔在表格上划了两下“改成狮子座!积极向上又野心勃勃,百兽之王呐,多拉风,跟我们泰京的性格外型都非常配!”
那时候泰京在旁边坐着,干巴巴冷笑一声,连眼都没抬。
不就是个生日么,有什么大不了?有什么意义?
父亲的声音一向冷淡,音调平的很,没半点情绪起伏,自然也没什么温度,无论是怜悯还是疲惫这一类的微弱情绪完全找不着,连最基本的生日快乐都没说,只平淡的交待“生日礼物我己经寄过去了,你注意查收。”
闹着盼着要生日礼物那是小孩子的把戏,现在不觉得有点多余么?自己的父亲是天才指挥家,只有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大厅舞台上站着的时候才激情澎湃,对儿子却是半点热情都欠奉。泰京无所谓的扬扬唇角,回他三个字“知道了。”口气比他还要生硬几分。
所谓父子亲情,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两年没见面,隔上三四个月才想起来通一次电话,通话内容简单直白极度公事化,更像是向对方通告一下自己还健在,没离地登月,也没去银河星系以外的其他地方。
默契的不提过去,不计划将来,不对对方的生活指手划脚,在翻阅报纸杂志时偶尔念及。其实也挺好,至少他还记得有这么个日子,还记得生命中有这么个人,己经算是不错了。
相比之下,自己那所谓的母亲大人,真是寡情到几乎抵达人类极限的地步…
所谓血浓于水,意思就是这道槛你怎么也绕不过去,这一天无论怎么令人心寒也必须得过。泰京晕昏脑涨爬起床来,周身气压低迷,这时电话再响起来,屏幕上名字闪闪烁烁,竟然是慕华兰。
她?小时候过生日,想跟她照张合照都得提前半年预定,还提心吊胆怕她随时反悔,现在却自己找上门来…
泰京扭扭嘴唇,把手机在掌心握了半晌才接。那头女声意外温婉,听上去难得有几分温存感受,只不知是真是假“晚上我们见个面吧,我己经定好位子了。”
这女人虚伪无情,极端自私,姿态永远高高在上,理所当然一幅不容拒绝的模样。这么多年真是半点没变…可惜,我总也不能拒绝她。
她选在今天见面,是不是…泰京合上电话,打开衣柜挑了件酒红色的外套穿。小时候,她唯一给自己买过的衣服就是这个颜色。
慕华兰女士成名多年,出入都是高极场所,每次同旁人会面定的饭店都不差。今天定的位子在苑星国际酒店A座,更是以奢华高端出名。
整个饭店的装簧以暖色为主,紫色的织绵桌布白驼色高背坐椅,周围环绕着水晶珠帘和造型玻璃,光线从不同角度折射过来,越显的精致大气富丽堂皇。
慕华兰女士在大厅中央坐着,穿金色露肩长裙,妆容颇是精致,向泰京招招手,一派优雅,与周围环境极是和衬,意外的高调。
泰京却顿顿身,在几步之外站定,迎着暖金色光线眯了眯眼。桌旁还坐着个男人,戴眼镜,穿石板的白衬衫,堆着一脸笑容点头哈腰站起来。这又算怎么回事?
女神扮相的慕华兰女士笑的风淡云轻,更像成竹在胸。那男人却讪讪的开始自我介绍,一副自来熟模样“黄泰京先生您好,今晚见到您非常荣幸。我是亚细亚日报的崔记者,上次采访过A。N。JELL,记得吗?听说黄泰京先生要改编慕华兰女士的歌,急忙准备了采访。虽然有点唐突,但您能来接受采访,非常感谢。”
采访?我答应过?这倒是新鲜…泰京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闲站了,半没说话,下意思扬扬唇角想冷笑,目光一荡朝那女人转过去。
慕华兰倒是镇定,仍然满面春风的招呼泰京,竟然隐隐有些讨好意味“来来,快坐吧。泰京不能吃虾吧,这次我特意准备了别的,你尝尝,这边的厨师手艺很地道。”
魔王黄泰京在圈子里数一数二的难搞,在媒体面前十有八九没有好脸色,个人特色极为鲜明,崔记者大约也习惯了,有个台阶赶快下,颇有深意的搭了句“还了解食性,两位前后辈的关系不真不浅呐。”
“哪里哪里”慕华兰女士掩口轻笑“我这次是很久才出唱片呐,还要靠崔记者多多帮忙。”
两个和乐融融坐在桌旁,相视而笑,倒像多年挚友。
只有泰京魔王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目光又直又僵,脸色一分分泛青,被暖金灯光一映,着实有些骇人。
这酒店环境很好,干净整洁刀具都朦朦发亮,四下里浮着些浅淡的紫罗兰香气,又混了些食物香料的味道,泰京却只觉恶心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所谓的碰面,亏我还像小时候那样总对她抱着点希望。她一步一步往更深更远的黑暗里去,只有我半点长进都没有。希望?真是没出息透了…
不知道是对她的怨恨多些,还是对自己的失望更多些,这些情绪在自己心底无可奈何的埋着酿了太多年,恐怕再也没办法分的清楚。泰京站直身子,想笑却牵不动唇角“不好意思,我有私人情况不能在这里。”
遇上慕华兰女士,黄泰京总觉得自己幼稚的一塌糊涂。
生日过了许多个,每每惨淡收场,根本没有回忆的价值,却没有一个像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