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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妖精早就洞悉了他们的想法,提前用妖精咒语将大门封死,唯一的退路似乎也被阻断了。
一路的斩杀让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双手沾满鲜血,一颗颗妖精的头颅滚落在他们的脚边。
魔力的损耗使得两人狼狈不堪,戈德里克大口地喘息着,紧抓住萨拉查的手:“萨拉,等一下我用格兰芬多宝剑将门劈开,你带着赫尔加她们快点冲出去。”
“那你呢?”萨拉查甚至放弃了往日的冰冷,只是皱着眉问他。
“我会有办法出去的,相信我。”戈德里克冲着爱人微笑,面不改色地撒谎。
摇了摇头,萨拉查挑起眉毛,嘲弄道:“蠢狮子,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再说——”
赤色的眼眸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戈德里克差点以为是幻觉:“我不会放开你的。”
“萨拉。”金发男人感动了,但马上又恢复了清醒和冷静:“听我说,如果不那么干,我们一个也逃不出去。别任性了,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戈德里克。”萨拉查低沉地唤着他的名字,戈德里克偏过头不再看他,怕自己会动摇。
回身,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金色的光芒从中间将人流劈开,巨大的力量冲击着门锁上的保护咒语,大门开始出现了裂缝。
随着戈德里克加大了魔力的注入,缝隙越变越大。与此同时,汗水也快速地从狮祖的头上渗出来,原本健康的肤色迅速苍白下来。
裂缝逐渐扩大,萨拉查与赫尔加带着罗伊娜,尽一切可能往门外冲出去,当然还要防止身后妖精们的偷袭。
眼看即将成功,戈德里克的魔力使用已经到了极限,不少妖精开始围攻他。分神对付它们让狮祖的体力大幅透支,背上和腿上都受了不轻的伤,可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仍是咬牙撑着。
“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闪过眼际,虽然没有劈中戈德里克,但击落了他手中的宝剑,狮祖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就在这时,一件谁也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情绪波动起伏的萨拉查撇下了两位女士,在他目睹戈德里克受伤的一刻,浓重的血腥气和精神上的剧烈刺激,竟然引起了他体内蛇妖血统的觉醒!
赤色的眼睛变得殷红如血,萨拉查的力量瞬间提升了十倍不止,攻击出手的一刹那就导致了大规模的魔力暴动,妖精们前赴后继地倒在他的面前,尸体相叠几乎盖住了眼前的道路,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好。”罗伊娜终于回过神来,惊慌地大叫道,“萨拉查在这样下去,最后会魔力耗尽而死!”
浑身蓦地一震,戈德里克看着濒临疯狂状态的萨拉查,暗自下了决心:他绝不能让爱人出任何危险,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凝结起全身所有的白魔法力量,戈德里克几乎用自杀性的方式抱住了萨拉查。
巨大的黑魔法力量差点将他震飞,但坚韧的精神力让狮祖牢牢地拥住了发狂的矮人,让他一点一点地安静下来。
血统的觉醒使得萨拉查丧失了理智,目前所有接近他身边的都被视为敌人。盯着抱住自己的金发男人,蛇祖绽开了恶魔般的笑容,地上的宝剑不知何时飞入了他的手中。
下一秒,一剑没入了狮祖的胸腔,鲜血从伤口里狂涌出来,喷溅在萨拉查的脸上,也似乎带回了他消失的理智。
戈德里克应声倒地,手还在挥动着,仿佛想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胸口插着格兰芬多宝剑。
“戈德里克!”赫尔加和罗伊娜奔过来,赶忙给他喝下补血剂,萨拉查茫然失措地站在一边,惊愕得久久无法回神。
他干了什么?他竟然想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戈德里克!
而戈德里克,却差点用生命的代价保护自己。这算是什么,算是梅林给他的惩罚?惩罚他过去对戈德里克所有的不公平和折磨?
萨拉查的双眼有些空洞,心里泛起的是悲哀。像他这样的黑巫师,也许根本就不该和一个白巫师相爱。即使相爱了,给对方造成的也只能是灾难和悲苦。
狮祖已经昏迷过去,但与海莲娜的情形不同,他毕竟是格兰芬多宝剑的主人,所以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生死难卜。
大厅里的妖精死伤大半,可是外面还有不少的数量,现在的戈德里克只剩下一口气,难道真的是天要亡魔法界和霍格华兹?
正文 女婿与丈人
“父亲大人!”熟悉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萨拉查应声回过头来,果真看见了阔别已久的独生子和血族的那一位。
原来,赫尔加之前写信给瓦沙克,萨尔和阿加雷斯就马上赶过来,并且带来了血族的三千人马,镇压了妖精叛乱的余孽,也扫清了古灵阁外部的伏兵。
“瓦沙克。普林斯呢?”萨拉查突然出声问询。
萨尔这才发现,院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瓦沙克走上前,俯身察看了戈德里克的伤势,开始用修复秘术为他疗伤。
莹绿色的光雾笼罩在金发男人的周围,萨拉查看着合着眼的戈德里克,难掩疲倦和深深的担忧。
“父亲大人,您不要太担心。”萨尔站在萨拉查的身边,按住了父亲的肩膀,宽慰道:“校长会没事的。”
“恩。”萨拉查淡淡地应了一句,眼睛依旧一瞬不动地看着戈德里克。
阿加雷斯走了过来,对着萨尔摆摆手,示意他让萨拉查独处一会儿,平复一下心绪。
“已经做了紧急的处理。”绿光消失,瓦沙克站起身说,“把他带回霍格华兹吧,现在的戈德里克需要静养。”
众人回到霍格华兹后,弗兰克斯等学生正忙着打扫和清理战场,萨拉查将戈德里克送进了医疗翼。萨尔本想跟过去,幸好阿加雷斯拉住了他,提醒应该给两个人一些时间独处才对。
医疗翼总是一片纯白的世界,戈德里克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平日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闭上了,可萨拉查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痛不欲生。
真的,他现在多希望戈德里克能忽然跳起来,继续厚脸皮地缠着他,在耳边絮絮叨叨。
二十年了,他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然而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付出真心,连生命也愿意为他牺牲。
戈德里克曾经告诉过他,这辈子能与他相遇,实在太幸运。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他能被戈德里克这样痴情的人爱着,夫复何求?
“戈德里克,你这个傻瓜。”冰凉的指尖触及这张熟悉的面孔,萨拉查尝到了久违的心痛的滋味,那远比莫伊拉去世时的打击沉重万倍,几乎能压垮他的神经。
“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握住他的手,萨拉查觉得此刻的自己,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只要戈德里克能够醒过来,只要他还安好。
可惜,狮祖尚沉在极深的梦魇里,无法亲眼看见如此真情流露的蛇祖。
“父亲……”透过房门的缝隙,萨尔望见了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喃喃自语。
揽着小少爷的肩膀,阿加雷斯倒是觉得,经历了这番生离死别的折磨,蛇祖应该会明白戈德里克对于他的意义,也会更加珍惜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吧。
直到晚餐的时候,萨拉查才离开了戈德里克的身边,和儿子、女婿一起吃饭。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但其实萨拉查并没有什么胃口。大门开启,儿子和阿加雷斯一起走过来,两人各自抱着一个襁褓——他的孙子。
两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冷冰冰的是哥哥,茶发红眼睛。笑眯眯的是弟弟,黑发和琥珀色的眼睛。两个孩子的长相很精致漂亮,无一处不是萨尔和阿加雷斯的缩影。
“来,这是爷爷,快打个招呼。”萨尔抱着其中一个孩子,捉起柔嫩的小手挥了挥,动作十分小心。
见到自己的亲孙子,萨拉查的眼神温和了不少,温柔地摸着两个孩子柔软的小脑袋,问道:“他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梅林,一个叫亚瑟。”阿加雷斯皮笑肉不动地回答。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明显是有点无语:“怎么叫这种名字。”
“这是一场悲剧。”萨尔无奈地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父亲大人,校长还好吧?”
“恩,只要度过了危险期,静养几周就没事了。”萨拉查一想到戈德里克,情绪就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阿加雷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猛地开口一针见血地问:“萨拉查,你心痛了吗?”
“阿加!”萨尔拧了丈夫的胳膊一把,再偷偷地瞄了父亲一眼,果然看见后者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了。
阿加雷斯丝毫不为所动,一双晶亮的眸子笔直地看着蛇祖,眼光甚至有些锐利:“萨拉查,比起曾经你给他的绝望和折磨,我倒觉得身体上的伤害绝对算不了什么。”
对于戈德里克,阿加雷斯是很同情的。他认为这样优秀又执着的人,值得获得最好的、最纯粹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付出再付出,在感情的游戏里受尽伤害。
现在,萨拉查纵然感同身受,明白了这个人的重要,但过去的伤害依旧能说明,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作为戈德里克的朋友和萨拉查的女婿,阿加雷斯觉得有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蛇祖深刻地了解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人渣。
“萨拉查,你应该比任何都明白,戈德里克有多么在乎你。”血族之王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你一次次地伤害了他。”
这句话正戳中了萨拉查的软肋,他莫名地心中一痛:是啊,他每次只能给他带来灾难,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生死瞬间,他仍然只为了你考虑。这样的真情不应该被辜负。萨拉查,如果你爱他的话就不要再轻易松开手,如果不爱他就放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