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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正襟危坐，“当然，如果你想告诉我。”
John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靠在沙发背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Sherlock，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存在疑惑，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说起来算是老朋友，但是中间有十多年的空白，我不知道你在这些年里做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John咧了咧嘴角，“我的生活很简单，你能猜到的，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但是对你，除了你的好兄弟和你超乎常人的大脑，我几乎一无所知，那些年你经历过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联系，这些我都非常好奇。”
“我可以告诉你。”Sherlock及时表态。
“现在我不怎么想知道了，”John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依然全身心的信任你，我支持你的所有计划。那天有句话我也说错了，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能给与我同等的信任，我了解你，即使不全面，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Sherlock觉得他们不应该再谈下去了，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古怪的情绪，就像之前他因为幻觉而看到猎犬，他在害怕，可笑的害怕。
“其实说白了，我太介意曾经了，”John苦笑着继续，“这是我的困扰。而且我也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你想的从来都和我不一样，这或许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吧。”
“John，别这么说。”
“那天你说的话让我很开心，”John捂住眼睛，“你说你没有朋友，身边只有我，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真的……就像我说的，我支持你的所有计划，所以你当时完全可以告诉我你的打算。”
“那会影响实验结果。”
John放下手，无奈的道：“看，你永远都这么理智，该死的让人厌恶的理智，我真希望你现在可以和我聊聊感情问题。”
Sherlock囧起脸，他发现他现在完全跟不上John的思路，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John看着Sherlock的反应感到无力，他打算放弃和Sherlock说教了，“算了，是我要求太多了，你现在很好，继续保持。”说完，他打算回房间好好睡一觉，把今天说的这些话都忘掉。
“等等John，”Sherlock光着脚站在地上，拉住他的胳膊，“我想我搞清楚你的意思了。”
“什么？”John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我让你失望了，因为那个实验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Sherlock说的非常认真，“当然，你也得承认，John，我永远都不是你脑子里想像的那个完美的Sherlock，我一直都是这样。”
John扯回胳膊，他看着Sherlock，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他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在John观察他的时候，Sherlock同样在观察John，他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我的话又让你失望了对不对？”
John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他和Sherlock谈什么感情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要去休息了，晚安。”
Sherlock眨眨眼，“可是我们还没有吃晚餐。”
“我不饿，你如果饿了冰箱里有面包和果酱。”John懒洋洋的摆摆手。
Sherlock坐回沙发上，细长的手指点着沙发扶手，他发现自己必须好好想一想，或许可以在大脑里稍微腾出点空间来装上些关于正常普通人类之间的交际和人际关系的无聊的东西。
John躺在床上，他心中并不平静，之前说的太多了，他有点后悔，即使Sherlock依旧骄傲、毒舌，但他也不再是儿时的那个家伙了。
“Damn it——”
John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太奇怪了，他沉浸在被Sherlock伤害的妄想中，他脑子里转着让人软弱不堪的念头，变得不像个坚强的男人——他变得不像自己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John翻个身，努力把那些有Sherlock引起的烦心事甩出脑海，他得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个Mrs。Hudson需要应对。
******这里是死活睡不着的分割线******
第二天John是被Sherlock杂乱的小提琴声叫醒的，中间掺杂着隔壁租客的谩骂声和小孩儿的哭闹声。
John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太阳还没有露头。
穿衣服，洗漱，下楼。
John来到客厅，看着一脸亢奋的Sherlock，无奈道：“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在打扰别人的休息。”
Sherlock一顿，再次开始的时候，响起的是优雅的旋律。
“你又一晚上没睡觉？”John把自己摔到沙发上，打着哈欠问他。
“我不想睡觉，”Sherlock的脸色十分苍白，可眼睛却闪闪发亮，“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时候来新的有意思的委托？”
“不。”
John挑眉：“那是什么？”
“很多。”Sherlock言简意赅。
John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他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即使他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John，我今天准备出门。”
“真巧，我也要出门。”John头都没回的上楼，早知道不换衣服了。
Sherlock放下小提琴，John要出门，他为什么不知道？
当John再次下来的时候，Mrs。Hudson正巧端着盘子上来，“我的孩子，新鲜出炉的早餐。”
“谢谢。”两人亲密的拥抱。
Mrs。Hudson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的侦探先生，“Sherlock，你不准备吃早餐吗？”
Sherlock毫无动静。
“不用管他，”John吃着煎蛋，“他闹了一个晚上，现在刚刚睡着，等他清醒了就会吃了。”
“我还以为他只是凌晨没睡，”Mrs。Hudson明显十分惊讶，“那段小提琴真是太糟糕了，隔壁夫夫家的孩子都被吵醒了。”
John耸肩，没什么同情心的笑起来。
“你应该看住他亲爱的，Sherlock一直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怎么好，瞧瞧，他真是太瘦了。”
John耸肩，“没人看得住他，我们都该习惯的。”
“他确实一直这么固执，也就只有你能受得了他。”
John没接话，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八点，还有半个小时，”Mrs。Hudson说着下楼，“我去换身衣服，昨天我考了很多面包和小饼干，再去收拾一下……”
John品尝着美味的早餐，心里想着他的药箱里的东西应该挺齐全的。
一直到他们离开，Sherlock依旧没有醒来，John把他的那份早餐放到冰箱里，并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和Mrs。Hudson出去了，早餐在冰箱里。
第36章 那个女人
John是个年轻人，但他一直觉得他已经老了，至少从心理上来说他老了。但是当他站在一群真正的老人中间的时候，他忽然察觉自己还是很年轻的。
“John，这些是我的朋友们，哦，那个是神父Carter。”Mrs。Hudson很想为John一一介绍，不过她的朋友们却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哦，一个年轻人，我们多久没有见到这么年轻的伙伴了？”
“我觉得我变得年轻起来，孩子，你想和我约会吗？”
…………
John身体僵硬，这些老人明显十分好客，他的屁股到目前为止已经被拍了四五下了。
Mrs。Hudson笑眯眯的看着，她站得直直的，对于John的受欢迎颇为与有荣焉，这可是她带来的医生。
John的工作并不多，他只是为来教堂的那些无家可归者或者穷人做些简单的身体检查，再给他们包扎一下伤口，然后把Mrs。Hudson他们准备的冻伤药发下去，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
John拿着他的药箱在旁边呆着，如果没有人过来检查他就看着Mrs。Hudson他们分发食物和衣服，那些人里有老人有小孩儿，John甚至看见了一个漂亮整齐的女性beta，他估计这孩子是离家出走的。
“你好。”
无聊的有点困的John被唤醒，他看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性alpha，惊讶出声，“是你，我知道你，舞台上的贝特夫人。”
“Irene·Adler。”
“John·Watson。”
Irene在他身边坐下，“今天人很多。”
“是的，他们在做慈善活动，”不知道为什么，John有点紧张，“你是来做祷告的？可真不是时候。”
“我只是随意走到这里，看见教堂就过来了，听说Carter神父是个虔诚的教徒。”Irene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上去高贵而让人难以接近。
John耸肩：“我并不了解，我只是陪我的房东一起来的，不得不说，这是个不错的体验。”
Irene笑起来，John发现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让他感觉到危险和诱惑，他几乎就要被她吸引了。
“你喜欢我的那场表演？”Irene拿着一支烟随口问道，她并没有点燃，只是随意的把玩着。
“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我只是喜欢你塑造的那个角色和你的表演，”John非常诚实，“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演的那么精彩。”
Irene了解他的意思，所以她笑了起来。
不远处又过来几个流浪汉，Irene站起来告辞，“我想你需要工作了，改天见，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前还能见你一面。”
“再见。”
John目送她离开，在思考了十秒钟后就把这场“艳遇”抛到了脑后，他们明显不是一路人，他有这个感觉。
就在John风风火火的工作的时候，Sherlock正在贝克街的公寓里处理那些他觉得十分无聊的小案件：安慰两个失去爷爷的小姑娘、帮委托人寻找他姑姑的骨灰以及调查一个从天而降的死者的死亡原因。
洗完澡披着床单出来的Sherlock看向一脸焦急的Mrs。Hudson……身后的男人，“你们是谁？”
“抱歉Mr。Holmes，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