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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那类型的人毫不在意这种念压,往我左手套上了一个手环,咔咔几声锁上了,将钥匙藏好,然后松开我倒退几步点点头。
急剧后退脱离危险距离,眼睛恢复了神采,看到手腕上的东西眉头皱了一下。一个满是钻石雕刻外币的宽手环,钥匙在金的身上。
“如果没有其他事,不要再来烦我。”捡起手机,说完拉起侠客的手逃离了那里,只听见了身后金的话语:“零诚你收下朋友的礼物了,我真高兴……”
去他妈的朋友,零诚没有朋友。
直到走到飞艇的浏览玻璃窗我才发现一直拉着侠客的手没有松。看到侠客笑吟吟地,没有挣脱,便也就这样懒得松开。如果非要我找个原因,我想大概是侠客的手带着点潮湿的温热,似乎是刚才手心出汗了。
“我刚才似乎伤到你了。”手指在侠客的掌心划了划,很多水渍。
“是啊,你的念压很厉害,原来你会念啊,”侠客不好意思笑笑,“你是什么系?”
“操作系。”我脱口而出。
“真是不凑巧,我是具现化系。”侠客也没有停顿像对话似的说道。
那一瞬间我松开了手,像是惩罚侠客的说谎。也对,是我先骗人的,可是我不骗人就让人给骗咯。不过操作系怎么会有治愈的能力呢?心里苦笑,显然侠客会怀疑的。
“他身体内有毒素,控制毒素析出。”我不知道为何解释给侠客听,结果漏洞越来越大,如果是我控制毒素,那么为什么会吐得浑身是血?有句话说得真好。
说一个谎就要撒一百个谎去弥补。
“所以我把毒素都吸进我身体里了。”以此来解释我吐血受伤的原因,换来的是侠客惊讶的轻啊声。两个人之间都没有话说。
显然我忽略了,冷风嗖嗖地吹进来,飞艇上的玻璃坏了。怎么坏的?被钟声轰轰的巨响震碎的,我又如何解释这强大的钟声?
“侠客你听到钟声了吗?”看他点点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金体内封住的声音,在抽取毒素时散发出来的。”
“你还有必要说下去吗?”侠客低下了头,头发遮挡住了表情,“你为什么不拒绝呢?为什么任他给你戴上呢?”
“我想好好睡个觉。”我奇怪地看着侠客,振振有词,金说治疗失眠的。
“那么是我打扰到零诚了,念能力者怎么会在别人旁进入梦乡呢?所以,真是对不起。”侠客抬起头,那张脸上带着的是侠客当时从网上传过来照片的笑,别扭,虚伪,那眼底的冰冷。瞧瞧,称呼又回到原点“零诚”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认真地接受着道歉,看着手环上的锁,心里扫过一阵阵的失意。金你说我随身戴就好,我是不会摘下来的,不仅在于是你送的,更在于那是你差点用命换的。你何必要上锁呢……
“可是我在乎,打扰到零诚我心里很愧疚,这几天侠客在种种方面惹到零诚你不高兴的地方请原谅。”侠客维持着笑,向我鞠了一躬。
我看着侠客深深的大于90度的躬,心里莫名的生气。你蜘蛛的尊严呢?!你就这样轻易低下了你的头。浑身发抖,不仅是冷,更是身体极度虚弱站也站不稳。
“滚!”我怒道。
“我讨厌你,侠客。”转身留给了侠客一个背影,不过他也看不到了,他一直就这样深深地弯着腰,没有挺直身板。
避免见到金,避免见到侠客,避免让人看到我虚弱的样子。我走到一处离侠客较远的玻璃壁,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玻璃了,右手唤出问天骠(还有人记得吗?以后287期猎人考试它将有幸载上西索),她巨大的身姿出现,尾巴能探进来让我骑。
一个月后……
我盯着眼前的人看着。
这一个月居住在小渔村,夜琳去了流星街,我莫名其妙地拿到了雷恩寄来的猎人执照,据说是根据我飞艇上的表现嘉奖的,寄到我当时填写的雷恩指定地点,转交雷恩后由他亲自秘密寄到了这里。
然后突然涌出了一些兴趣来唤醒自己麻木的心,找些乐子,于是我奇妙地接了一个古墓任务。
不得不说猎人的工作和欢迎旅团有惊人的相似,这就不能怪那些蜘蛛了。无论是先来或者后到,谁都不希望看另外的人来和你一起工作,并且工作的内容还是抢你的钱。
身为猎人来这里跟金一样挖石头只是我随便选的任务,看到一群蜘蛛只能说我倒霉,而且还有两位认识我,不包括他——飞坦。
如果侠客不吱声说认识我,我可以不惹那些麻烦吧,我就能全身而退,不和旅团有任何接触。侠客真的没吱声,默默研究着石壁。窝金没心没肺地说要战斗,飞坦无聊地看了我几眼然后锁住了目光,再瞧了几下似乎莫名地生气,索性回头看着侠客工作。芬克斯挡在窝金前面说我先来。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又很想见到的人——绪方千草。
于是我皱起了眉头看向她。
她仍旧是一身水手学生装,头发有流长,脸蛋似乎干净了不少,雀斑没有了,很清秀的感觉。
“你在这里。”我出声,注意到侠客背对着我的动作轻微一颤,他想错了,我是对绪方千草说的。就算不认识我,我杀死了她的叫蓝蓝的蓝蓝兽,但也要看着夜琳的面子上吧,千草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夜琳。
“你的催情剂效果很管用。”我继续对绪方千草说道,夸赞着她对我的功绩。
“丫头!你你你不纯洁啊……”芬式冷笑话。而当事人正紧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看着我,估计是气的,脸涨的通红,不如夜琳的红晕可爱。侠客停下工作洗耳恭听。
“不得了,又惹上个麻烦。”继续皱眉用疑问的语气道:“我要对她负责了,但是我又不想负责,她当你是朋友,你说该怎么办?”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是你杀死了蓝蓝蓝!你你你不许杀死她她,不许,你你你敢……啊!啊——”她很狼狈地闪过我的左手指刃,从石堆上掉了下去。闪着光芒的指尖又一次深深插向目标,不过她一侧身只削下了一只胳膊。
瞬间闪回了原来的位置,我心里复杂地回忆着飞坦刚刚突然跳出来的一“伞”,直直插向心脏。飞坦冷眼看着我,手中紧紧攥着伞柄,正在怒当头。
“没事,她还活着,团长说只要她活着就行!”芬克斯的大嗓门。
我和飞坦扭打在一起,但是眼睛没有转变。一旦空洞后,我的意识里只有不顾一切解决敌人了,我不想伤害飞坦,但所幸飞坦不知道是不是体术不如我还是没有恢复好,处处在下风。
“——寂静的夜,心灵最深处的恐惧!凌晨之夜!”绪方千草的声音,眼神微微一收缩瞬间恢复了原形,她又在弄什么幻境了,这不是我现在可抗拒的东西。周围开始改变,似乎是在旷野,黑夜没有月光。心灵最深处的恐惧?我也想了解呢。
我向前走,知道这是幻境,说不定有出其不意的飞坦攻击,必须时刻注意。渐渐的远处森林传来打斗声,小心地靠近却发现是飞坦和侠客的战斗,我看到了十指被敲断的指甲被拔出插入竹签的侠客,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皮肉翻滚起来的侠客,伤口上爬的到处都是虫子。飞坦站在一边邪恶地笑着。
“侠……侠客。”我轻轻叫他的名字,眉头皱了起来。“侠客你死了?”说完才觉得可笑,一个死人怎么回答他死了呢?侠客怎么会死?侠客他是一具尸体,躺在地上。看着飞坦攻向我来,瞬间被拉扯到了现实,回到了古墓里,心中想着,这是内心最恐惧的?
于是思维跟不上动作,顺手接下飞坦的几个攻击,完全处于习惯动作。我看向侠客,他好好地坐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眼睛没有盯着我,我想看那一双碧绿色的眸子,不想去回忆那涌动着白色虫子的黑窟窿。
直到身体被飞坦一伞刺进了腰部侠客才转过头看向我,眼里说不出的复杂,但至少没有那虚伪的冷笑了。我成功地看到了那双眼眸,松了一口气,又一痛,肩膀被伞尖刺到了。
我静静站立着看着侠客觉得那样养眼,比刚刚的恐怖景象好很多,现在的侠客活着我真开心,于是赶紧将刚刚的事情扔在了脑后。我重新看向飞坦,接住了他第三下即将刺到身上的伞。叹了口气,说道:“我给库洛洛一个面子,他用完这个女人,我再杀。”(就因为这个女的,零诚最后吃了大亏,一次次被库洛洛……不说了)
蹦跶出古墓,才得知飞坦那剑刺得真有水准,给受刑人最痛苦的疼痛。腰部,这个部位伤得很重,给自己有晕倒的可能,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西洛的电话。
“西洛,在哪里?”声音略微虚弱。
“零诚。”那边长长的沉默,“有事吗?我还有什么够你利用的吗?”(想象,大叔受)
“……”西洛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我不需要,只不过零诚他的心不会说好听的话,他只会别扭地对你说讽刺的语言,刻薄无比。零诚他,对你是尊重的,尊重到想要做你的儿子。
长久的沉默后我回答:“我受伤了。”
西洛那边着急了起来忙说出自己的地点又问我在哪里,他肯定想的是零诚这人平时不怎么找他,现在受伤忽然记起了他就一定是受了重伤。
我挂掉电话对西洛说我马上就到你那里了,伤不重。
只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西洛,西索的父亲。
72西洛走了
这次一身轻松什么都没带地闯进古墓,实在是失策。腰部的伤很深,虽然疼痛不算什么,可是血越流越多,出租车上不一会就都浸湿了。而且这一次伤到的还有腿部的一小部分神经,身体灵活度降低,像我这样比这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弱的体质如果按上辈子的世界来算得养几个月了。
手机震动,是西洛,接起:“恩?”
“零。”西洛难得叫这样亲切,如果忽略气喘吁吁和费力的吐字的话,没有什么不正常。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