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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撕烂你这张狗嘴!”
“我不是狗!你才是——啊!!!”
“你就是狗,狗嘴里还吐不出象牙!”
“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
“啊——”
“我灭了你!”
林里不远处,木屋外。
“师傅,他们的感情真好。”端木蓉有些羡慕地望着远方的人影。
玉湖朝着端木蓉指的方向看去,又回头看了看端木蓉眼里的落寞,无声地叹气,而后继续垂首摆弄着篮子里的草药。
“蓉儿,答应师傅,别太靠近他们。”
“为什么?”
“他们像剑一样锋利,所向披靡,又像剑一样冰冷无情,师傅担心你会受伤。”
☆、【十二章】微笑
此时已是冬末春初,雪消花开,草长莺飞,院子里翠竹挺拔如初,碎石小路一直延伸到篱笆外。
卫庄正在教秦苍练剑。
“刷刷刷——”
一根碧竹在卫庄手中,抖得笔直。
亮光闪过,凌厉清冽,带着胆寒的冰冷,不是杀气,只是单纯的剑气。
流畅无滞,挥攉潇洒,忽往复收,乍徐还疾,年少既有此剑术,日后的修为不可估量。
若是有鬼谷子在此,必会震惊于卫庄凌厉的剑法,赫然就是鬼谷绝学纵横剑术!
卫庄不仅熟练自己所学的横剑术,对于盖聂所学的纵剑术也是了如指掌,纵横剑术的招式大抵是相辅相成,只是领悟的剑理精髓不同。
秦苍蹲着马步定睛瞧着,神色专注而认真。
卫庄练剑的神色是秦苍所未见过的矛盾,凛然而忧伤,霸气而缅怀,这样的他在秦苍看来——仿佛看到了历经沧桑的剑客。
练完,卫庄略微出了些汗,他随手折了一根碧竹抛给秦苍,双眉轻扬,睇着他说:“过几招,看看你能记多少?”
他顿了顿,倏忽反手一转碧竹带着锋芒就朝秦苍横扫过来,补充道:“不准用匕首。”
秦苍挑眉,聪明的避了开去,从另一面袭来。
“小庄,你这会不会太不公平了!我可是初学者耶!下手能不能留情一点啊。”
“哼,这个世界本来就算不公平的!对你也没必要留情。”
“啊——你明明是借机报复。”
“哼,是你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招式如雪花点点,影舞飞絮,细长的碧竹卷起雪花千堆。
翩若惊鸿,影如游龙。
寒风微抚,稀疏的树叶被风吹得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树影也有些晃动。
午日的光影慢慢拉长,不知不觉已过黄昏时刻。
“今天就到此为止。”卫庄深呼吸科一口气,带着疲乏。
再练下去,就该被回来的人发现了。
“用不着这么狠吧。”秦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额角,淤青一片。
“不想我再揍你,最好别开口说话。”卫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呲牙咧嘴的秦苍。
秦苍撇撇唇,嘀咕:“独裁、暴君。。。。。。”
他的话让卫庄眯起眼睛:“嘀咕什么?”
秦苍对卫庄的质问不予与回答,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缓缓走来的一大一小的身影。他挥挥手:“玉师傅、小蓉,你们回来了!”
卫庄抿嘴,冷哼了一声,扔掉手里的碧竹。
走到两人的跟前,玉湖忍不住紧蹙眉头,淡淡地说:“两人之间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架。”娟丽的眉目一转,落在卫庄身上:“多克制一点自己的情绪,你的伤势还未痊愈。”
卫庄抿嘴不语。
玉湖有转目冷瞪了一眼小人得志样的秦苍:“不想让他伤上加伤,就扔掉你手里的竹子。”
秦苍讪讪地扔掉,竹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不动了。
玉湖冷哼一声,擦身而过,不再理会。
身后的端木蓉静静地看着秦苍和卫庄两人身上的淤青,从腰上的小荷包掏了掏,掏出一个瓶子递给秦苍,嚅嗫地说:“这。。。这瓶药可以去淤青的。”
秦苍满面微笑,毫不客气地接过,说:“谢谢。”
卫庄微眯着眼看着这两人笑容对腼腆,忽然觉得——这太阳真是碍眼。
基于两人动不动就互掐延迟了某人的伤势复原的情况,卫庄和秦苍在镜湖药庄一住就是半个月。
某天,两人吃完饭回到房间,由于某个病人需要照顾,玉湖不理会两人强烈的反对,一个堪称侩子手的眼神飘过,顿时无人敢抗议。
于是两人同住一间房就这样无情地定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几个夜晚。
秦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掏出药瓶,邪笑地看着卫庄说:“小庄要不要我帮你擦药啊。”
他的眼神意示地瞄着卫庄身上的淤青。
卫庄脱衣的动作一停,他仰头望了望房梁,然后飞快转身一脚踢向了猥琐状的秦苍:“不用你管!”
秦苍从容躲过,盘坐在茶几桌前,翻手将茶杯摆在他面前,倒满了茶水。
“卫大人消消气,我这不是关心你的伤势吗?”
“你能安什么好心。”卫庄冷哼一声,端起来抿了一口,看见秦苍打开瓶口抹药。
秦苍大感受伤,双手捧心:“你太不了解我了。”
卫庄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他决定夺回主动权,不能再让这家伙恶心他了。
他忽然神秘地对秦苍说:“想不想知道你和端木蓉将来的关系。”
秦苍讶然抬头看着卫庄。当真考虑了一下,说:“你知道?”
卫庄冷笑:“当然。”
“失散多来的亲兄妹?”
“不是。”
“同父异母?”
“。。。不是。”
“同母异父?”
卫庄咬了咬牙,最终忍不住将茶杯扔了过去:“我让你耍白痴!”
秦苍接过茶杯,得意地倒了茶水进去,喝了一口。
卫庄倾身,而后低沉魅笑,之后勾魂慑魄,在秦苍愣怔之际,最后横来添了一句:“她是你的女人。”
“噗——”
卫庄侧身一躲,冷笑地看着咳嗽不停的秦苍。
秦苍极囧地擦拭嘴角的水渍,指控:“你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喝水的时候劲爆此消息。
卫庄终于扳回一城,眼角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是事实。”
“我不恋童。”秦苍表明。
“再过十年,她就不是童了。”
“。。。。。。。”
秦苍捧着茶杯的双手微微颤抖。卫庄挑眉,这就生气了,打算用内力跟他比拼么?
等了半天不见反击,卫庄疑惑。
秦苍终于不再颤抖了,他神态满足地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感慨道:“有内力就是好啊,茶水凉了可以用内力热热~~~”
卫庄气得浑身都颤栗起来,秦苍成功转移话题的同时又成功地激起卫庄的愤怒。
他就在桌边一撑,在空中翻身腾跃,一记穿心脚踢向了秦苍。
身法矫健,如腾飞的大鹏,扑天盖地地俯冲向秦苍,他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内力不是这么用的!”
“砰——”
“哎呦!我的脸——”
“我让你把内力当火用!”
“哎!别忘了你脚有伤啊。。。。。”
“就算废了也要踢死你——”
“你够狠——”
“是你逼我的。”
砰砰咚咚的一阵兵荒马乱,各自都恨得牙齿痒痒,但早前的实践证明他和他打架是没有结果的,只好在心里记住了。
于是,偃兵息鼓。
秦苍捂着被踢中的脸,印着鞋痕的脸愤懑不平:“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卫庄喘了口气,恨恨地瞪着他,然后起身将自个儿甩进被窝中。
秦苍咕噜几句,也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卫庄的身边。
被子咻的一声,全被卫庄卷走了。
秦苍挑眉,静默了一下。
下一刻,他出手快如闪电,攥紧被子,狠狠地往自己这边卷。
卫庄死死拖住不让他得逞。
被子被拽的紧绷紧绷的,两人像拔河一样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背靠着秦苍的卫庄忽然绽开一抹奸诈的笑容,他骤然松开了手。
“咕咚!——”
某人卷着被子滚下了床榻,并且在地方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期间,某人的头还撞到了桌角。
“哈哈哈。。。。”卫庄捧腹大笑,笑不可歇,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秦苍只觉的全身都散架了,他捂着额头阴沉着脸慢吞吞地裹着被子起身,准备大打一场。
然而,他一转身就撞见卫庄的笑容,呆了。
卫庄微笑,明亮的银色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泛着柔和的辉光,褪去了他坚硬的冰冷的犀利,很灿烂,很开怀。
这样的微笑是一种传染的情怀,像水一样,悠然而绵长,无孔不入。
秦苍一时间只觉得心怀激荡,坚固冰冷的心此时被某种东西涨得满满的,他也忍不住绽开了微笑,傻乎乎的。
笑过了之后,秦苍立马反扑。
整个人连同被子就像一只展开黑色羽翼的蝙蝠,狰狞地扑向卫庄。
卫庄吓跑了笑,脑袋瓜里飞快想出躲避的计策。
人在床的里侧,无可躲避。
轰的一记泰山压顶,砸的卫庄扭曲了脸,他回肘一顶,立马回击。
。。。。。。。。。。。。。。。。。。。。。
两人断断续续闹了半宿,才累得停下了打闹。
月光照进窗户,反射的亮光照得床上的两小孩的睡姿一目了然。
秦苍睡得很有气势,睡姿成大字型,卫庄睡姿就像睡美人一样优雅,窝在秦苍的臂弯中。
而邹巴巴的被子被踢至一旁。
绵绵细长的呼吸,表明两人睡的相当的沉。。。。。。也相当的信任。
。。。。。。。。。。。。。。。。。。。。。。。。。。。。
皎洁的月光下,四五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各个方向潜进小木屋中。
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几个房间的窗户捣鼓一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