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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衣摆,卫庄起身,俯瞰着老者,淡然说道:“浴池在哪?”
老者眉头皱起,棋盘上,白子已无活路。
…………………………
…………
老者固执地看着棋局,棋局上看似步步皆是他布下的棋子,但是对方却巧妙反利用了他的棋子。
“是我输了。”老者相当干脆地认输了,面上无丝毫恼怒,只有满满的思考:“能否告知老夫,你这一步是何用意?”
“没有任何的用意,那只是一步虚招,很不幸的是,你却中招了。”
“……受教。”荀卿点头,看着棋局变化,果真如此。
秦苍点头,这老人有风度,能够不耻下问啊。
一名小童再次来到三人面前,拱手回道:“师祖,门外那人不肯离去,他说他叫李斯,是来拜见当年授业解惑的恩师。”
刚刚那点好心情也没了,荀卿重重哼口气:“跟他说,我的弟子中没有一个叫李斯的,我的弟子只有一个,那人名叫韩非。”
“是。”小童退下了。
秦苍和卫庄对视一眼,两人的神情荀卿自然看得清楚。
但他不想多谈有关李斯的事,单纯的不喜而已,李斯是他最不喜欢也是唯一一个看走眼的弟子。
“阿童,带他们去浴池。”老者朝屋里喊道。
“是。”另一名孩童从后院跑过来,在老者的吩咐下,带着两人去了浴池。
“我是卫庄,他是盖聂。”卫庄离开之际,毫不讳忌地说出自己的身份。
徒留默默思量的荀卿。
这算是初步给予对方信任了,他们是友非敌……
不过,光是卫庄的棋艺,也足以让荀卿将卫庄纳入棋友的范围之内。
……………………………………………
风吹起,一缕酒香送入鼻尖,清新淡雅。
侍仆悄然退下,落大的庭院中只剩下荀卿和秦苍、卫庄三人。
举箸,夹了一碟菜在那混蛋的碗里,卫庄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桌前用餐,默默观看着战局。
在饭桌前,两人正在一手一脚比划喂招。
躲过荀卿的一招,秦苍松开手中的酒杯,青铜的酒杯落地,秦苍提手挡住了老者的手,并趁着这一间隙,摆正了后倾的上身。
秦苍出手是如他的匕首一般,一招一式都很简单但是却异常凌厉,而且极快,几乎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荀卿却都能挡下来:“盖小子,身手不赖。”
“嘿嘿……荀师父的身手居然还这么灵活!”秦苍的速度也并不是很快,只是每一次刚好可以挡住荀卿的手。
这只是切磋,秦苍并未使用内力,当然荀卿也没有。
荀卿的眉头轻轻皱起,但是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手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
因为他发现自己出手每一次都被秦苍极为轻巧的拨开,而秦苍似乎是还有余力,荀卿的犟脾气上来了,这个人本身有一种气势,虽然未曾显露,他想知道这个盖聂到底有多强。
“让我看看,你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嘿嘿……荀师父就这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啊?”秦苍好笑地说道。
“我老人家要打破的就是你这狡猾的砂锅。”
对于荀卿越发凌厉的攻击,秦苍的面色极为冷静甚至还透着一种平和,这不是一种因为他一定比荀卿强,这只是一种心态。
太极是一辈子的功夫,更是一种心态,一种境界。
太极刚柔并济,讲究四两拨千斤,出招之时看似缓慢但发力极快,一拨一推之间便可化解对手的力道。
对于秦苍的这种武功,卫庄也很好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有时见过他出手过,只感觉这混蛋所练的武功和现在江湖中的武功路数大不相同,但是却非歪门邪道而似乎是极为正统的武学,甚至有一种自成一派的感觉。
所以渐渐的,荀卿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打的很不顺心,每次快要攻击到秦苍身上的时候,秦苍已经把他手上的力道化解了。
荀卿出招一般都是极为直接的,这种憋屈的打法让他心中极为郁闷,他脸上的霜色越发明显。
秦苍依然是极为平静的面色,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冷光才能看出他此刻的认真。
一个停歇,秦苍已经一掌抵住老者的拳头。
“嘿嘿……荀师父,您老认输吧。”秦苍收回手。
“想让我彻底认输,等你们活到我这把年纪再说吧。”荀卿心里洒笑,表面不露神色。
他有多久没这么痛快地与人打一架了,那群弟子的弟子,各个拘谨的要死,在他面前,那就是和木头没什么两样。
哪里像这两个人,半点没有客气。
荀卿甩了甩袖子,端正站姿,双手负后,踱步回到饭桌上,然后老眼抽搐了。
他没看错吧!!!
桌上有二分之一的菜都装进了一个卫庄身旁的一个大碗!
显然,那不是荀老人的碗,他的碗除了米饭还是米饭!
这卫庄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荀卿想到了这两男的关系,终于扭曲了一张老脸。
愤恨地坐下来,荀卿戳着米饭,不爽地看着盖聂笑花朵朵开地埋头吃饭,还有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愧疚的卫庄。
“卫小子,你也太偏心了吧,就这么不体恤我一个老人家吗?”荀卿沉着面容。
“我为什么不能偏心,你是我什么人?”卫庄冷静地抬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荀卿,伸出筷子再夹了一碟菜放进某混蛋的碗里。
秦苍双肩耸动,笑的异常欢乐,伸出筷子也在人家眼皮底下夹了一碟菜放在卫庄的碗里。
荀卿深深吸口气,这两人合伙起来欺负他一个孤家寡人!
老者愤怒地拍桌了:“我不吃了!”
秦苍笑喷了,这个老人的脾气还真是直接啊。
“我听闻您老人家是儒家当中辈分最高的人,对你而言这些应该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必气愤。你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些都是迟早的事。”
荀卿:“……”
卫庄抽了下嘴角,确定这人真的不是在安慰老人家。
……………………………………
竹屋里迎来了它不太平常的一天,时常可以传来某老人的愤怒声,还有醇厚的笑声和冷淡的哼声。
而远在会客厅中,却进行着一场异常精彩的辩合之术比赛。
此时,夕阳落来下去,整个天都迅速黑了起来。
“小女子公孙玲珑,久闻齐鲁之地多名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桑海儒家更是个中侥楚,特不远千里而来讨教辩合之术,还望不吝赐教。”
公孙玲珑摆弄着面具,当成扇子一样半遮着自己的容颜。
李斯笑道:“在座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里探讨学问再好不过了。伏念先生你觉得如何?”
看来,李斯这次造访是存心要儒家好看。
伏念依旧板着脸,看了李斯一眼,淡淡说道:“那就切磋切磋一番吧。。”
于是战局开始,大厅外已经站满了闻讯而来的儒家弟子。
第一回合,以鸟为题。
子幕VS公孙玲珑——微胖界与胖子界的较量。
公孙玲珑率先问话:“请问兄台,可知道鸟吗?”
“知道。”坐在公孙玲珑对面的子幕点头。
“那可知道这空中的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呃……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子幕将问题扔回给公孙玲珑。
“当然。”公孙玲珑自信回道。
“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当然是快乐的!”
“先生只怕是说笑了,你不是空中飞鸟怎知快乐呢?”
“哦,不是鸟也无法知道鸟的快乐吗?”
“那是自然的。”
“先生不是鸟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缪之言!”
“真的荒缪?”
“当然!”
“那,兄台不是我,却又断言我不知鸟的快乐,这不是荒缪不是什么?
“……这……”
第一回合,子幕败退。
………………………………
第二回合,子游与公孙玲珑,瘦子界的和胖子界的较量。
“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公孙玲珑再次率先提出问题。
“是。”瘦瘦的子游不疑有他。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是。”
“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
“不错。”
“那么,太阳日出之后何时开始日落?”
“恩,应该是在黄昏之时吧。”子游想了想答道。
“哈哈……这位兄台好可爱啊~~~”公孙玲珑娇笑:“可惜结论大错特错了!”
“啊?”子游一愣:“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
“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地朝西方靠近。”
“这……”
“所以,太阳从日出之时就开始日落不是吗?”
“呃……”
“那么,人与死和变化是否也如此呢?”
“未知生焉知死。”
“万物生灵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每多活一刻都在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
“认同。”
“那么,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死亡了,对不对?”
“那……那又怎么样?”子游渐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呵呵……你刚才也同意,日出之后太阳就开始日落,出生之后人类开始死亡,那么,这场你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注定要以失败收场,是否同意?”
“这,这——”子游一个劲冒汗,公孙玲珑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他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公孙玲珑嘲笑:“儒家号称雄才文章,怎么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啊~~~”
第二回合,子游也败走。
之后自不必说,公孙玲珑凭着那张能言善辩的红唇,强悍地一口气连胜六场,周身的气焰嚣张的不得了!
公孙玲珑再次嘲讽儒家:“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就是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