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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就一辈子不会放手,首当其冲的就是要使自己变得更强,这样才能保护这只麻烦不断的猴子。
“……子房……”
轻细如风的声音从静谧的房间中响起,张良以为自己幻觉了,等到床上的猴子继续昏迷地低喃时,他又好笑又心疼地握住了猴子的手,眼睛和鼻翼酸涩难当。
猴子蠕动着失去血色的唇嘟嚷:“……子房……乖乖的……让黑大爷,好好疼爱你~~~”
张良扑哧一笑,稍减了沉重,他俯□轻轻吻着猴子苍白的唇。
这猴子都这时候了,居然还不忘他的“追爱大计”,如此坚持和好笑,好笑的……让人想哭。
他说了声:“笨蛋。”心中发着烫,那种蜂拥而起的热比此刻身体的温度更高。
湿润了那张苍白的唇,张良伸手温柔地摸着对方的脸廓,这张始终没怎么变的少年模样,不知蒙蔽了多少人的眼神。
这只猴子玩劣,自来熟,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并且只会不断地惹麻烦,又蠢又笨又自大,其实却善良可爱到教他越来越放不开。
张良想到,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被对方那些小小的,小到旁人都发现不了的优点所迷惑,还有猴子带给他的无数欢乐,才会越来越喜欢他。
事实上,张良始终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这只猴子,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或许同样是不管将来如何,他也一样不会被对方放弃。
如果他的那只永远活蹦乱跳的猴子有任何闪失,他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给黑羽换了把白巾,张良鹜然转回头,就看见了消无声息出现在窗边两道人影。
白衣依旧如记忆中风采卓然,橘黄色的头发也是那般的猖狷。
“张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盗跖瞬闪移至床边,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叔子。
从回廊上看到那些儒家弟子神色担忧地谈论着,模模糊糊大概听到了子黑两个字后,于是他和白凤就顺着儒家弟子的原路找到了烛火依旧明亮的疗生院。
果然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白凤的口气听上去就直接的冷然了。
当初将弟弟交给张良照顾也是因为对方给他了一个保证的眼神,他这才放心交给张良。
可是再次见面,这个笨蛋弟弟依旧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心惊胆战的,这是第几次了,白凤头痛地想到,为什么每次见到弟弟,弟弟都要给他一惊。
“黑羽是小圣贤庄门前树后遭人暗算的,至于凶手,目前不明朗。”张良望着白凤,真诚地道歉:“抱歉。”
“不用道歉,我想你也是尽力了。”白凤来到床边,摸摸弟弟的额头,探探温度,心里头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自家弟弟有多难养,他还是知道的,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断给他惹麻烦。
白凤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张良摇了摇头,握着昏迷的黑毛的手:“我没事。”
“黑毛的伤势如何了?”盗跖担忧问道。
张良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手臂筋脉已断,伤及肺部。”
白凤:“……”
白凤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心情,庆幸这次伤势比死亡好多了?还是庆幸弟弟命大没死?
盗跖握住白凤的手,十指交扣,无言给予安慰。
“你打算怎么办?”白凤问张良。
张良笃定地回望他:“师叔精通易筋经,他可以救黑羽,我会请师叔出手帮忙的。”
白凤浅笑,拉着盗跖回到窗边:“我们去老狐狸和卫大人,多一条路多一条希望,也许他们有办法救我弟弟。”
张良点头,看着再次消失在窗户的两人。
明天,他也该准备准备请师叔出山了……
窗外的夜色依旧如水,房间的烛火点了一夜。
………………………………
翌日,竹林某间房间,两位不请来客。
“什么?”秦苍愣了愣。
“那个小鬼又惹祸了,又一次差点把命搭上,又要人救了。”卫庄不耐烦用手肘撞了身边的某混蛋一下,让某人清醒点,然后他翻身盖上被子继续睡。
连续着三个又字,听得白凤极力忽略卫大人语气的不悦,眼睛也极力忽视那两人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有满室狼藉的画面。
盗跖笃定地点点低头:“老大,你一定要救救黑毛啊~~~那小子的手臂快废掉了。”
“这么严重?”秦苍慢吞吞地从昨夜“战斗”激烈、狼藉一片的的沙场上寻找着衣服。
到底是盗跖看不过老大堕落到眼神不好的地步,恭敬地双手捧着衣服递到秦苍的眼皮底下。
秦苍笑了:“谢了。”
接过穿衣,给爱人一个早安吻后,他和盗跖、白凤到外面说事去了。
“那小子又怎么了?”秦苍打着呵欠问道,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
唉……爱人真是越来越狂野了,他都快成禽兽了~~~(乃已经是禽兽了……)
盗跖回道:“遭人暗算,手臂收到很严重的伤,张良说他的师叔可以救黑毛。”
“张良的师叔?”秦苍摸摸嘴角。
白凤淡淡回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良的师叔应该是一个叫……荀卿的人。但此人似乎喜怒无常,在儒家中辈分是最高的,想要请动这样的人,不容易。”
秦苍眉毛一挑。
盗跖问道:“所以,老大,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黑毛?”
“放心吧,有我在,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秦苍摸着光滑下颌,给两人一给诡异的自信。
白凤:“……”
盗跖缓缓点头。
所以,当艳阳高照之际,气闲神定地和卫庄喝茶的秦苍依旧不做什么行动的时候,盗跖和白凤已经到了敢怨不敢言的地步。
他们又被老狐狸诳了……
说要等人的是这人,说可以救黑毛的也是这人,但他都坐得屁股有点发麻,坐姿换了好几遍,这人还是淡定地喝茶……他究竟想怎么样?
“那个,老大,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盗跖腆着笑弱弱问一句。
秦苍轻飘飘递了个眼神给他:“急什么?打扰老人家休息是要遭驴踢的。”
盗跖抽抽嘴角不敢再问。
白凤伸手握住盗跖的手,给盗跖一个无言的安慰。
“不要太欺负人。”卫庄淡定接过秦苍送过来的桔子瓣,表情一贯的倨傲,指示只某人继续剥桔。
“我看起来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恶棍吗?”秦苍幽幽说道,目光是那么……小媳妇。
卫庄嗤之以鼻:“像。”
秦苍回头对那两表情恶寒的人问:“我是吗?”
两人齐齐摇头,不要扯上他们……
“瞧,少数服从多数。”秦苍得意地递给桔子。
卫庄冷笑:“自欺欺人不太好。”
“亲爱的,我的心从不欺骗我,它一直是雪亮的,所以我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至爱的你~~~”
“说够了吗?”
“没。”
“我可是受够了!”
卫庄将手中的桔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秦苍敏捷一躲,正要得意嘿嘿一笑反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惊呼声。
——“谁暗算老夫?!”
四人齐齐回头,一老人手掌抵握住攻击至门面的黄灿灿的桔子。
阴沉额老脸,阴沉地看着前面又多了两陌生人,荀卿板着脸严肃地过来了。
“荀老夫子,早安啊~~~”秦苍笑容灿烂地打招呼。
“我人虽老,但眼神不老,早不早老夫还看不出来吗?”背光慢慢走来的老人,散发着和某老人一眼的强大气场。
从卫庄口中的荀老夫子几个字得知,眼前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荀卿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这气场,这威压,这犀利的目光……
荀卿冷冷地哼了一声,成功让白凤和盗跖齐齐退至角落,瑟瑟发抖。
不再管“无关紧要”发抖的两男人,老人微眯眼,对神色自若的卫庄和秦苍下战帖:“老夫今天一定要赢你!”
卫庄勾一起一抹嘲笑:“荀老夫子,你还没输痛快啊。”
“你——”荀卿一瞬间由愤怒恢复到常态,看的白凤和盗跖暗自抽动嘴角。
“哼,老夫经过一晚上的钻研,对你的招数已经知根知底,今天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哈哈哈……荀老夫子,您老今天恐怕不能和小庄下棋了。”秦苍笑呵呵地打发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你去替我们去办一件事?”
荀卿吹动着眉梢胡子,低沉说道:“小子,不要太狂妄!”居然敢叫他替他办事!
白凤和盗跖似乎感应到一场大战即将打响,两人欲转身偷溜,到底忍住了,他们耐不过好奇心,他们更像看看老狐狸会怎么对付堪比鬼谷师父强悍的老者。
秦苍无辜地耸肩,转头对爱人说:“亲爱的。”
卫庄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条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长条帛布。
荀卿目露凶光,双拳紧攥,微幅颤抖,极力隐忍着,将其暴打一顿的冲动。
盗跖和白凤拉长脖子看着那长布条,好奇是什么武器居然把荀老夫子气成这样?
秦苍抱住爱人给了一个奖励吻:“亲爱的,念。”
卫庄端起长条帛布的顶端,冷冷地念:
“昨日申时日入:你我三局两胜,我方胜,敌方忍痛割爱睡房一间。
酉时夕食:通杀,敌方忍辱负重答应我方驻扎本屋三日………巴拉巴拉…………
戌时日晚:我方胜两局,敌方胜一局,敌方无地可割,赊账。
戌时三刻:通杀,敌方无仆可赠,赊人。…………继续巴拉巴拉…………”
荀卿的脸都绿了,绝望地仿佛被人掐于掌中,用尽全身力气也逃不过恶人记录下来的赤果果败绩。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输了……犯得着让这两个家伙将他往死里折腾吗?
看啊,就因为能够欺负他一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