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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众人只看见承受高将军一拳之后飞出十米开外,躺在地方上不动弹的秦苍,这一场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即使是一个成年人承受高将军一拳,也是非死即伤的下场,何况一个小孩。
唯有高将军心里清楚,躺在地上的小孩在这之前用了一招软绵绵慢吞吞的拳术化解了他的拳势。
这小子是深藏不露的强敌,绝对是最可怕的强敌,高将军的后背渗出冷汗。
但是。。。。。。。。
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已失败的孩子。
高将军敛去萧杀之气,又恢复适才的神闲气定。
他朝着秦苍所在过去,就像一个胜利者去视察他的俘虏。
然而,就在高将军走到秦苍身边的时候。
咻的一声————快!准!狠!
高将军的脸白了。
殷红的血,兀自缓慢地从高将军胸口伤口里流出,顺着他脸上狰狞扭曲的疤痕,渗进他脚下土地。
————砰!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高将军那张轮廓硬朗的脸庞凝固了不敢置信的骇人神色,双目怒睁,呼吸却已经被突出他心口的半截箭矢夺走。
赵政寒着脸,众士兵们倒抽一口气。
高将军倒下后,后面的众人方看得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孩子已经站了起来,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成了一枝锋芒毕露、浑身都长满刺的、要择人而射的箭。
静止!
震惊!
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藏了半截的箭矢?
士兵们又一次在心里重新评估秦苍,这绝对是一个比狐狸更狡猾,比豺狼更狠,比蛇更毒的敌人。
秦苍喘着气,硬撑着。
如果不是熟识博大精深的太极拳,以太极拳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先把高将军的拳势化去四分,若中了他的一拳,现在他已经受重伤或者残废了。
如果不是秦苍在这之前藏了半截箭矢,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赵政骑着战马缓缓过来,众人皆大惊失色,纷纷诚惶诚恐欲随身护驾。
“都退下。”是清亮抑或沙哑,是高昂抑或低沉。
可这短促淡定的一字一声,却像是覆了魔力,出乎意料般叫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政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苍。
这孩子看上去是那么萧索,那么孤寂,那么深沉,但浑身又隐隐散射出丝丝的寒气,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
赵政在秦苍没有褪去的冷冽的目光中微笑起来说,带着十分的诚恳:“我很欣赏你的实力,跟我走如何?”
秦苍丝毫没有犹豫,他说:“不。”
赵政也不生气,他继续注视着秦苍,近距离看他,这个孩子的确不简单,白皙的脸庞透着红色,脸容更冷峭。小小剑眉入鬓,鼻子高耸,嘴巴紧抿,倔强地微翘着。
大概有九岁了吧,赵政猜测。
赵政微笑起来说:“我绝不勉强你,我知道用强制性的命令你归我麾下,这样做的效果不好,有时甚至适得其反。但对拒绝我请求的人,我也不会打击报复,我是很大度的人。”
“但是,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无权无势,在任何时代都难免被人奴役的命运。更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
“个中厉害,你仔细权衡利弊,不必急着否定我的提议。”
秦苍冷眼睇视着他,淡淡说道:“同样的答复,我不想说第二遍。”
赵政似乎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随时恭候你大驾。”
他朝身后的挥了下手势,便迎风扬鞭朝前走了。
士兵们自动分成两排,中间露出一条道儿来,他们从秦苍两侧稳踏着步伐整齐利落地行进,不敢再看一眼这个特别的孩子。
头顶五色旌盖呵幡帐从秦苍独有的暗流世界迎风摇曳而过,茫茫人海中,他就像一叶小舟,多少日日夜夜,与孤独成风景线。
秦苍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和无奈,血丝从嘴角蜿蜒而下。
秦苍最后一次仰望阴雨绵绵的天空,清凉的雨丝飞到秦苍的脸上,雨丝很细,很绵,让他像到春天时空飘浮的柳絮。
这样缠绵的雨,搅起他心头一丝惆怅和哀伤。
秦苍有一种想说的冲动,可他逐渐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卫庄慢慢从角落走出,他的脚下溅着雨尘。
刚刚那场激战,这个人的惊人表现,却始终还是在他的瞳孔中投下了影子。
他静静望着秦苍,那一瞬间,屹立于街道仰望天空的秦苍,像一个踩过尸山血海的战士,像一个极其高傲冷漠的君王。
然后,高傲的君王终于倒下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先秦时期姓氏并未统一,男子称氏,女子称姓,故秦始皇叫赵政。】
☆、【第六章】交易
天寒荒野,日暮清溪。
山高的尽头是一架马车。这架马车比之一般的都要大一些,但装饰却并不豪华,看起来只是大气舒适。
马车外站着一排的黑衣人。
一只芊白的手缓缓拉开马车的薄帘,然后巧步移莲下了马车,然后女人从马车里抱了一个小女孩下来。
女人颀长的身材亭亭玉立,紧腰长裙,黑色布靴,长裙勾勒出她那丰盈的酥胸和纤柔的腰枝,黑发拢在身后,徒留一束于额前,像从空中泻出的一泓瀑布。她美胜天人,犹如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耀眼夺目的鲜花,令男人人黯然销魂,令女人花容失色。
她有一双很精明的凤眼,当她的目光看向山坳的人时,精明变成了狠毒。
“娘亲,他们是在干什么?”小女孩扯了扯母亲的手,不解地看着山坳下那一群厮杀的人。
小女孩很可爱,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淡紫色的头发显得清澈透明,紫眸灵动,顾盼之间是那么的宁静,是那么的高贵。
“呵呵,他们在自相残杀。”美妇人缓缓蹲□子,柔荑轻放在小女孩子的肩膀上。
“他们为什么自相残杀?”
“因为,他们弄丢了兰儿的哥哥。”
“这么久了,哥哥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兰儿想他了。”
“兰儿别难过,娘亲和族里的人一定会找到个小凖的。”
“恩,兰儿不难过,娘亲也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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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苍走在一条回廊上,回廊很长,很迂回,他快步地走,过人很久很久之后,他再撑不住了,他在回廊空地的尽头坐倒。
然而,当他再次睁眼时,周边的场景变了。
秦苍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的房间,的确是自己那个世界的房间,他隔玻璃看街边绿得透明的阔叶树和来来往往的汽车,心里掂量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触碰通明的玻璃,冰冰凉凉的,熟悉的想让他流泪的触感。
啪!
玻璃不见了,他的脸却火辣辣的疼。
这种疼,让秦苍像蚂蚱一样坐起,墨黑色的眼眸从迷蒙瞬间转为鹰凖般的清醒,手已经伸向怀里。
常年养成的条件反射,深到骨里的东西自然是改不了,也无须要该。
只是。。。。。。。他的匕首呢?
一个东西朝他扔了过来,秦苍接住摊开看,就是他的匕首。
秦苍诧异地抬眼看着身边的人————卫庄?!
“终于肯醒来了么?”卫庄的口气不是很好。
秦苍摸摸有些浮肿的脸颊,不满的瞪着卫庄:“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吧。”
卫庄脸色更阴沉了。
秦苍很快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黑色的夜幕,阴森森的虬枝,有点微冷的夜风,不远处一堆吞吐火焰的柴火。
敢情他们这是在野外啊。
一抹失落覆上心头,原来刚才的一切竟然是梦啊。
秦苍将视线转回卫庄身上:“我们这是在哪儿?”
“荒郊野岭。”卫庄冷冷回答。
秦苍嘴角微抽,不再问。
不过,秦苍歪头看着安静坐在火堆前的卫庄,嘴角带着难测的笑容:“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卫庄轻轻夹住树上落下的叶子,神色慵懒,带着冰冷而甘冽的味道说:“孩子,这不是你该了解的事情。”
对方顶着一张孩子的脸对他老气横秋地说教,即使认为自己素养比一般人高的秦苍也忍不住额头冒出了青筋。
秦苍反击,带着咏叹调唱:“媳妇啊。。。。。。”
咔嚓!卫庄捏碎了树枝,他阴测测地回头阴测测地盯着秦苍。
“看来,你吸取的教训还不够啊。”
秦苍掏了掏耳朵,做出一种有点无赖的样子:“我可没说你啊,是你急得对号入座而已,关我什么事啊?”
一个拳头挥了过来。
秦苍一手包裹住卫庄的拳头,将人扯过来,同时把自己的拳头送了过去。
很快,两人拳打脚踢了起来。
“妈的,你这该死的家伙,下手竟然这么重!”
“哼,你活该。”
“啊啊!!!我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怕你啊!”
。。。。。。。。。。。。。。。。。。。。。。。。。。。。
打到最后,两人都是累得打不下去了才停手的。
秦苍呲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眼圈,那里已经淤青了一块。
卫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左脸颊肿了一大块。
两人的衣服都沾上了土泥枝叶,看上去像从猪圈里滚了一圈回来。
两人隔着火堆挑衅地瞪着对方。
看着对方狼狈样,心里都带着点得意。
这两个男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真正幼稚的孩子一样打闹。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