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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痛楚,每当想起活人的痛苦,死人的消逝,竟都会习惯性地重复在自己的胸腔。
箫中剑说过,他和朱闻苍日,比他所以为的要接近。而朱闻苍日,最终,脱离了魔魂,变成了一个人。
可是他作为银鍠朱武,有血脉和种族所不允许他迈过去的坎,他担负不了一切。
银鍠朱武也没有想到,会是那一天,灵魂再度分化,这次连带肉体重塑,一个沉默的黑衣黑发的魔诞生在了箫中剑墓前。
那就是黑羽恨长风。
朱闻苍日,银鍠朱武,黑羽恨长风,如此不同。
却都爱着同一个人。
哪怕身体转换,魂魄神离。
而此后又很久,当那把和它原初的主人一样甚少出手,但一出手就砍断了魔界第一刀斩风月的涅槃剑割开他喉咙的时候,银鍠朱武似乎听到了一个人的箫声。
箫声很冷,冷得像傲峰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也很温柔,温柔得像亲吻着他睫毛的雪绒花。
银鍠朱武像是看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梦一般的过去。
那一天,他是要和箫中剑回荒城的。
那时候,他还是朱闻苍日。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能够回去。
朱闻苍日,此生都没有机会和箫中剑一起站在他父亲的坟前,请求一个祝福。
那一天最后是朱闻挽月带着华丽的轿子来接走了他们,去了朝露之城。
朱闻苍日坐在轿子上,和箫中剑开玩笑说,这下就像他坐了八抬大轿进了他朱闻家的门。他还记得,箫中剑侧过了脸不说话,千年冰雪之上,有层淡淡的红晕,在夕阳下,几乎看不出来。但是,他却全都能知道……那个人不动声色的羞赧,看在他眼里,弯在他唇角,动在他心里。
那时候他想的是,就算前边的路不好走,他也会拼尽努力与他相守在一起,直到耗尽生命,百年之后也会是睡在同一副棺椁里,然后黄泉碧落,都永不分离。
那时候,对于朱闻苍日来说,仿佛一切才开始不久,仿佛还有很多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仿佛他们还有无尽的日子等在在前头,之后每一天,都会是和彼此的新的美好的一天,所爱的人就在身边,如沐春光,充满希望。
可是……
原来至始至终,他羡慕的,想做的,都不过一个朱闻苍日。
银鍠朱武喃喃地对苍说,把他也葬在天邈峰。
如果箫中剑不要自己……那也无妨。
起码,他将朱闻苍日来到过这个世界的证明,送到了那个人的墓边。就算长眠不醒,也要躺在一起。
可遗憾的是,连那个身体本身,都已经没有朱闻苍日的痕迹了。
朱闻苍日来过这个世界,爱上一个人,又被他所爱,天翻地覆,却什么印记都没有留下。
银鍠朱武倒地的时候,看着从他的咽喉逸出直射空中黑洞的那道金光在想:如果能够舍去一切,换回一个朱闻苍日,该多好。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道路,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应该是死了,却得以重新睁眼,并仿佛看到箫中剑正驾船远远驶来。还是长身玉立,还是影若寒竹,帽兜遮住了半张脸,但从英挺的鼻梁以下,就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冰雪一般的美男子。
仿佛他们初见的摸样。
那船慢慢地近了,银鍠朱武看到箫中剑缓缓掀掉了帽子,慢慢地睁开,低垂着的眼。
是的,那时候就是这抹比翡翠还清冷却灿烂的碧色,直直刺进自己的心里的。最后无论朱闻还是朱武,都是一样地,深陷其中。
“箫兄……”
他话未得以说完,却看见凤凰之火缠绕己身,三魂消融重铸,自己的灵魂和朱闻苍日合为一体。
再睁开的眼里,一片酒红,温柔胜过地老天荒。原来,这才是他的本心,最想成为的样子,从前是,现在是,一直未变……
只是,终于可以实现。
从此,名字、魂魄、躯体、身份,都再不能将他们隔在爱恨的两端。
对面的人静静望着他,并不伸出手。
“箫兄,你来接我回家了……”他却听到自己说。
“你是谁?朱闻?还是我该叫你朱武?或者……其他?”箫中剑淡淡地看着他问。
“其实世上已无朱闻,也无朱武,我便是我……你想叫我谁,我就是谁……而且,”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红色发带,轻轻扇起手中与指节一色的白玉骨扇,“我的本心,已经替我做了选择,不是吗?”
桃花眼中流光盈盈,风雅无双,都敌不过那温柔胜过地老天荒,叫人心酸的微醺。
箫中剑伸出手。
月光下,苍白到透明。
却冰冷得让他安心。
他拉住,然后紧紧拥那人入怀,嗅着箫中剑颈侧缭绕的冷香……隔了时光与阴阳,始终,丝毫未变。
何其有幸,不负死生。
在耳际听到一声“苍日”。
声如其人,平淡的,清冷的,隐忍压抑。
却又那么自然,似在心底已经叫了千遍万遍。终于释放在岁月之中,甜蜜到酸楚的秘密。
“是我。无人。”
这一次,他终于得偿所愿,听到自己最盼望成为的那个名字。
这世间的立场,不能有武痴传人和朱皇并存。
但是总容得下一对孤魂野鬼。
从此天涯海角,沧海桑田。
庆祝二哥生日番外:蛋糕(上)
事情发生在宵宝宝不在家的日子里。
两位搬回天邈峰的准家长有着更多的愉快时间相处。
朱闻苍日和箫中剑一起很严肃认真地学习着食谱,然后果然,虽然朱闻动手能力不强,但是不负吃货本质,最后比起我们亲爱的萧二哥,还是他在这方面更有成就。加上他跑到人间去搬来了电器,一边对着电视机学菜,一边用着厨房用具实践锻炼。
以至于,这个早晨,二哥可以喝上朱闻亲手煮的紫薯白米粥了。
箫中剑对于吃的实在不挑剔,倒是煮夫朱闻对自己的手艺倒是精益求精。
“稠度不是很好啊,紫薯还是有点硬。”红毛不无遗憾地说。
抬起头,箫中剑正拿起翠绿边的白碗,喝下余下最后一点粥。
身后是天邈峰青葱翠绿,阳光正好,照在箫中剑的身上,有着朦胧的光圈。银白的头发透出些微晨曦的金色,吞咽的动作带动雪白的喉结,脖颈下面,被严实衣服所掩盖的,是冰雪一样的皮肤,浅淡的,连血管都可以透出。
朱闻的眼睛又开始发直。老实说,虽然那天宵刚走他确实吃了一顿来着,但是远远不够。那种欲求不满的饥饿,实在太过严重……对于一个鬼,或者也可以称其为死鬼来着,并不是一定要进食,但是,另一种吃却是刚性需求。
而箫兄,任何时候,都看上去那么可口。
翠绿的碗沿倚在因米汤的水润而显得比平时更红的唇上,莹亮的,看着和精致的和果子一样鲜甜可人。
箫中剑刚把碗放下,朱闻苍日的脸就凑了过去。
“怎么了?”箫中剑问。
还是那么冷淡啊……诶。
朱闻苍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箫兄,你嘴上有没吃干净的紫薯末。”
说罢吻上了水色的唇,嗯,这次的紫薯,果然买得很甜。
分开的时候,他还仔细舔了一遍箫中剑的唇角。
“没有了。”朱闻苍日摆出了灿烂的笑容。
箫中剑看了他一眼,敲敲桌子:“你自己也别浪费。我先去洗碗了。”
确实,粥碗不立刻洗的话,等结硬了,就难洗了。
朱闻苍日看看粥,看看箫中剑的背影,想,有箫兄这般秀色可餐当前,其他东西怎么吃得下去呢。
呼地一口把碗里的粥倒下肚子,朱闻苍日拿着碗屁颠屁颠地去寻箫中剑了。
这个人,连洗碗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长身玉立,站在窗台之下,像在读一本书,看一幅画。
雪白的手指温柔地搓揉着水中的碗具,洗去那些白色的泡沫。
好吧,朱闻苍日想到了别的地方……譬如,如果箫兄好看的手指是在给他口吐白沫的小朱闻闻洗澡该多好。
猥琐就猥琐,他朱闻苍日才不在意呢。
能次到箫兄填饱肚子就好,而这个时候,冰山是肯定不会来就他的,只能他去就冰山了。
走过去,把碗放进水槽,再从后方用手环住箫中剑的腰。
“你来干什么?”箫中剑问。
“给你系围裙啊。”
……碗都快洗完了,系什么围裙。
“为什么要脱我外套?”箫中剑皱皱眉问。
“不脱怎么能够系上围裙呢。”
这家伙又要玩花样……千万年过去,箫中剑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但是……这家伙前段日子的确忍得很幸苦,而现在自己,怕是比千万年前,更加不擅于拒绝他了吧。
他看着自己指尖的水滴,感觉红发男人越来越紧的拥抱。
“不是说系围裙么?”他自己的声音,也有点暗哑。
“我就是你贴心的小围裙啊……”暧昧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垂。
环绕着箫中剑的臂膀一只上移,一只下移,紧紧箍住他。
然后慢慢扣开了他的衣服,伸了进去。
一只,从他的侧颈抚摩过胸前、肋下、腰际、肚脐,若即若离,指尖温热、粗糙的质感,和指甲清凉、光滑的触度,形成奇妙的反差。
不得不说,朱闻苍日是享受情调的人,很符合他风流公子的形象。而对一个将美人当做美食来品尝的人来说,情爱情爱,调情、做(河蟹)爱,前(河蟹)戏是相当重要的部分。
另一只手,沿着箫中剑后背的脊柱画下,激起他身体一阵战栗酥麻,然后在腰际来回画了几个圈,最终轻轻地挑开他的裤子,手沿着腿根,慢慢触到箫中剑的前段,开始弹钢琴。
“箫兄,怎么不洗碗了,再不洗,粥要结痂了。”
朱闻苍日轻轻咬了一口箫中剑的耳垂,继而开始舔舐他的后颈,下面那只手也开始□起箫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