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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红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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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将一个多宝盒从门口捧进来,放在一张木几上,把那木几端上炕,又添了一壶杏仁茶,试了试水温,倒一杯给我,继续道:“老太太、二太太给的古董花瓶、雕花小座屏、水晶屏风、锦绣大屏、玻璃琥珀的酒器、翡翠盘子白玉盏儿、羊脂观音蜜蜡莲花、珊瑚纸镇、镂百鸟花卉神仙的金银铜玉的瑞兽,算起来也有三四十个,还有各样的香露花蜜西洋酒、一整盒子檀香、百合香、沉水香、龙涎香……若要细单子,只容我再清点一次也就是了。”
  “行了行了,过几日给我个总数,让我有个底就行。”我握着杯子听得头都大了,“素不知你原也这般明白伶俐,往日只拿你当一般的丫鬟看,倒是我错了。以后这些都归你记着罢。”
  阿福说话间已经忙完了,便在我边上的小园凳坐了,将桂圆干和栗子剥给我,道:“大爷的看中,我也不敢推,只是大爷莫嫌我笨手笨脚,做的不如意。”
  我只笑着不说什么,有个贴心的管家真不错。
  
  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小财主的感觉非常不错,至少那个大宅子离我又近了一些。
  时节已是年关,府里一府俱全,处处人声鼎沸。园子里梅红雪白,枝柯虬劲,山茶开得热闹,房中水仙、君子兰也芳姿摇曳。各房里装饰一新,人人都重裁新衣,我房里的几个丫鬟也都迫不及待地裁了两身冬季的裙袄,还准备了春衫儿。即便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却也被那种欢欢喜喜的氛围感染了。
  王夫人命人给我新做了好几身衣服,多是大红色、石榴色的,也有牙白玉青杏子色。水风香和我挑了花样拿给王夫人看了,王夫人挑团花和海水的图案让绣,旁的兰竹之物一概不取。我问起来,她只说那些是女儿用的,不合我,我也无话。
  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春节对我而言十分有趣。虽然有贾珠的记忆在,这样身临其境却是第一次了。
  现代已经没有的风俗,如今近在身边,很有意思。这时候大年初一还不叫春节,而叫元旦。
  从除夕前好几日起,贾府就已经开始热闹了,祭灶、赶乱岁、沐浴净心,换门联、立桃人,忙得人人倒仰。到了除夕当日,所有人盛装鲜衣,白天尚还安静,晚上才是重头。于庭中燃桃枝松木,放烟花爆竹,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戏,祈福消灾的傩仪。老太太传各处百色鲜饺和屠苏酒,孙儿孙女在她跟前守了一夜,击鼓传梅,射覆藏钩,此时人少,只我和元春被老太太搂在身边玩耍守夜,贾琏则跟着贾赦坐在另一边,中间隔着几个人,我们三个年纪小的还能叽叽喳喳地闹不停。再往后人多了,说不得更热闹些。
  王夫人本该在老太太跟前奉承,因为坐着胎,免了一切俗务。待贾政给老太太祝酒完,去了分席,她就只拿小银勺子挖中间塞了糖莲子、桂圆、百合、花生、枣泥之后用炭火烤出来的橘子,不时与邢夫人说两句话。
  灯火通明地照到子时,就要祭祖。大家子几百人祭拜先祖,乌鸦鸦祠堂一地贤子贤孙,祭祀完毕,人群方各自散了。
  元旦是元春的生日,一般到了这节里,谁还能记得她的生日,也只有老太太让厨房拣元春喜欢的菜做了一桌子。我趁着贺拜之前的空当过来陪她玩乐片刻,送给她一支外头买的新样珠钗,又把底下田庄上租子时给我玩的一双兔子也送了她。元春抱着两只兔子逗弄,倒把我抛在一旁。我不过坐了盏茶时间,阿福就来找我回去更衣。听说老爷要与同僚互相拜贺,今岁我身体好了,他便要带我一起去。
  贾政只是个员外,品级不高,要拜贺的高官显贵不如贾赦、贾珍多而贵。但是他要去王家、史家在京中的同辈家中拜贺,而王、史二家也要来贾府拜贺,还有贾府的其他亲族,加上与他品级相差不大的官宦来往,也能让我跟他走马观花地忙上一整天,到天黑定了才能回府。这还只是元旦一天。
  整个年节要过了十五才算完,中间又有小年朝、破五日,立春也在十五之间,到了灯节,终于结束了年底年初的忙碌。
                  买地
  年节过完没几天,阿福就把我手里的财富清算一遍交给我看了。我借着出门的机会打探价格,略略估算了几遍,大小物件,加起来总值八、九千银子,只是我又不能偷着卖,不过就是些死物。金银锞子、锭子和项圈加起来约合千来两,也是笔巨款。胡嬷嬷收着的那些不能用,一用太太就知道了。我手里能使的,也就只有那一千五百两月银,千来两锞子锭子,以及老太太给的那一二百两使唤。
  刘姥姥说,二十两银子够她一家子一年的开销,这两千多两银子,能供一百年的使用,倒也不少了。
  想起刘姥姥,我突然有了想法。刘姥姥最后救下了巧姐,这是知道的,说明她是个善良又知恩的人,等她来时,想法子偷偷搭上她的线,也许就能弄出一处和贾府没有关系的园子,避开将来的抄家之祸,等风平浪静了,就在农庄里过一辈子,也极好。
  再一想,何必等到那时候,现在找人也行,只是要仔细甄别他们的品行才是。
  心里既然这样定了,人生竟然像突然有了目标,丰润起来。
  
  阿福把记账的单子给我之后,就在外间熏笼边坐着烤栗子。忽而风香进来了,和她挤在一处。
  她两人一个穿着浅桃小袄松花裤子,湖蓝的汗巾从小袄底下露出一段垂在右膝前,雪青的灰鼠褂子搭在凳子上;另一个穿着肉桂色的小袄乌檀色的裤子,藕色的褂子披在背上,腰下一截石榴红的汗巾。两人说说笑笑地玩闹,风香刮了刮阿福的脸,阿福敲她的头,帮她抿头发,挽簪子。风香偷眼看着她,等她抿好了头发,忽然与她叽咕一阵,阿福抿着嘴露出一丝微笑,风香拿红绫帕子捂着嘴,笑倒在她怀里。那场景鲜活得可爱。
  我把单子贴身藏好,道:“你们笑什么?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我和阿福姐姐的私房话呢,一个爷儿们,还听这个。”水风香娇嗔一下,站起来穿上灰鼠褂,从阿福身上顺了条帕子塞进内襟里,一笑,出门去了。
  阿福拿手绢擦干净手,道:“大爷可是看完了”
  “嗯。这几天烦劳你了。”想起那单子上的字迹,我又道:“原来你识字?”
  “我们这样的哪里就识得字了。除了认得自己的姓名,还能知道什么。”阿福笑道,“不过是找了当时打赏的单子,比照着描下来。不过描完了却也认得了几个。”
  “真是个聪明丫头。”我正要问她愿不愿认几个字,也好帮我打理些事,舟摇带着一个粗使的丫头过来,道:“大爷,小如说二门外挥墨有急事要见大爷。”
  我估摸着是置地的事儿,便道:“跟他说我就去。一会我直接去见太太就出门,倘若两三个时辰不回来,你也不用找我。”
  “哎。”阿福脆生生地应着,将一个暖手熏炉塞给我,“可早些回来。”
  我捧着手炉,拥着一件石青色的斗篷离开房间。我有些发懒,不想找太太和老太太报告,她们也知道我不进学的日子里常出去的,便没去她们的房间直接去了二门上。
  挥墨正在二门外等我。见我出现,迎上来行礼,小声道:“大爷年前说的事有眉目了。”
  “边走边说。”已经有人牵了四匹马来,我、挥墨和二门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上了马。问明了挥墨要去的方向,我们一行四人直奔南郊而去。
  
  挥墨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我年前交代他帮忙打听僻静、居民简单又有水源的地方,他真能给我打听到了好几处,分布得天南地北。南郊那处是最近的。而且正好有一个庄户人家为了筹措银子,要卖几亩祖田。
  最然几亩地远远不够我想要的分量,但是有个开头就好。再说,到那时候哪怕一亩地也是好的。摆在面前的是,这几亩地附近的地会不会有人想卖,这几亩地又是个什么状态。其他地方又不知道情况,今天就定下来,显然也是不行的。
  从荣国府骑马到挥墨打听到的地方,足足要一个多时辰。非常远,应该比后世的北京的郊区还郊区。
  哦,对了,红楼梦里的京城,并不是北京,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金陵。说实话,不明白为什么是金陵。金陵的冬天绝不会有我经过的这个冬天这么冷,京城里的植被和物候状况也表明,这是一个维度更高的地方。
  得了吧,我岔开思维,连时空都搞不清楚,何必再想这种更让人脑筋打结的事。
  挥墨已经来过两次了,他带着我们沿一条河走,路上不时说两句。他查清了那户人家为何卖地。原是张家地界有个游手好闲又好赌的人,输光了祖产还借了高利贷,年前卖了三个女儿还了一部分。过年时又赌,当然输了个干净欠了一堆赌债,这次竟然要卖老婆。他老婆烈性,跳了河。他还要卖了祖田继续赌,活活把家中老父气晕了过去,他非但不急着救人,反搜罗了老父的棺材本去赌。那老人家还是挥墨找个郎中来才救回命来。现下如何挥墨也不知道。
  到小河比较窄的地方,挥墨小心护着我过了河,再走不远,就是那户人家了。
  哪里是什么人家,几乎只有个破牛棚。我初见时还以为挥墨带错了地方,挥墨指点我仔细看了一看,才发现那确实是个家。
  屋子外面有一棵柳树,已经枯死了。柳树背后就是个棚屋,家徒四壁,不,连四壁都没有,几乎只是个草圈子,有半堵破墙可以避风,有的地方豁口太大就用稻草塞一些。屋顶上也是稻草,挂着几个冰棱,雨却是一点也不能遮了。已经有些腐坏发霉的稻草堆上瑟缩着一个裹着稻草破棉絮的人,头发花白,想必就是那老父。锅盆一个也没有,一个缺了口的竹根放在老人边上,里面是空的,另一个破陶片上有一堆冻得结结实实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烂泥。地上和稻草上有些水迹,应该是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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