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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的东西扔得一地都是,凌乱、放荡、血腥。撒加全|裸躺在床上,浑身痉挛。看见加隆进来,脸上顿时通红,而后煞白;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见加隆还在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咬了咬下唇,狼狈相已被看光,掩饰也来不及了,再说也力不从心:“别看了,左手臂脱臼了,来帮忙接一下。”
见哥哥受到这样的折磨,加隆心里自然是又心疼又窝火。将绑着撒加的双手的绳子解下来,小心翼翼地帮撒加复位,听见一声脆响,撒加惨白的脸上直流冷汗,夹紧的双腿不停的颤抖,捆绑过久的双手发麻地摊在床单上。
血点点溅得到处都是。撒加手上腿上被勒得一道道腥红印,背上胸口双腿被爪得横竖不堪的血痕,腰上掐得青了一大片,腰部以下更是惨不忍睹,大腿上白色的粘稠液体根本没有处理慢慢地流在床单上,床单湿了一大片。看得加隆一阵阵头皮发麻心口犯恶心,仿佛能切身感受到撒加受伤害时的痛楚。
加隆试着水温,撒加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两个人在纯白的浴室里静默相对。
加隆没有避讳,闷了一会儿说:“为什么让他这么对你,十年前也不是你的错。因为内疚就让他这么对你?他用这种报复方式未免也太幼稚了。”
撒加面对弟弟已坦然。神情疲惫不堪,声音沙哑:“不是内疚,你知道我喜欢他!”
“你这不是变态么?被折磨成这样还喜欢?”
撒加睁开眼,脸上一丝奇异的笑容:“你不会明白的。”
加隆浑身汗毛直竖。
“变态……”加隆喃喃,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再喜欢也不能由他胡作非为,你们一个个就往死里折腾吧。”看上去衣冠楚楚,怎么私底下都扭曲成这样了,加隆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杀人犯、抢劫犯、□犯、变态狂等形象,然后这些形象和撒加艾俄洛斯的脸庞重叠上。
带一身恶寒回到房间,加隆浑身跟抽了筋骨似的乏力,脑子里疯狂叫嚣的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场景,那些血那些伤痕还有撒加苍白的脸。
夜晚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离开家的艾俄洛斯像笼子里的困兽找不到出口而挣扎,烦躁郁闷又困惑。
和撒加莫名其妙就发展到这一步,艾俄洛斯不得不重新考虑两个人的关系,要么好好爱,要么离开,这么不明不白纠缠下去算什么?压抑的情感对碰上狂乱的□,一切都控制不住了,趁没有到完全不可自拔的地步,还来得及扼杀。
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以前的情感埋葬,为什么上天还要安排这样可望不可及的亮光呢?与其建筑起小小的希望,然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崩塌,还不如现在就切断所有的奢望。可一想到从此以后都不再见面,那刚刚还拥在怀抱中的挚热身体、痛苦到极点却强忍住一声不吭的面容却是那么让人留恋,一点一点敲碎艾俄洛斯的理智。脑袋里各种念头画面轮流轰炸得他脑袋近乎要崩裂了,蓦然听到出租车司机有点客气有点畏缩的声音:“先生,已经到了。”
玫瑰街99号。艾俄洛斯在夸张的玫瑰红大门前徘徊,虽然阿布这个爱情专家很不靠谱,有些事还是能说上一说的。出狱后就呆在撒加身边,努力适应这个变得面目全非的社会。经常碰到很多以前根本没有遇到的新东西,让艾俄洛斯有时无所适从,这种变化造成了心理上的挫折和苦闷无法排遣。他一直想找个有类似遭遇的人倾述一下,能给自己指引一下。在这个举目陌生的城市,阿布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门牌上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怒放的花瓣仿若急切倾吐着爱恋。艾俄洛斯看着这朵爱情之花,犹犹豫豫地按下了门铃。
一身白睡衣的阿布罗狄懵懵懂懂地开了门,可能还沉浸在梦中:“是、艾俄洛斯?我没看错吧?”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依旧不失热情迎进门。已萌生退意的艾俄洛斯只好怀着破釜沉舟的心进门了
一杯苦咖啡下肚,阿布罗狄清醒了很多,定了定眼睛,确定在玫瑰馥郁的桌子前局促坐着的的确是艾俄洛斯,调笑说:“亲爱的艾俄洛斯先生,请问有什么感情问题,别告诉我光喝水你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我,我……”艾俄洛斯窘迫地说,虽然和阿布也算熟稔,可这以前的交往都是硬拼硬打出来的,还从没有深入到探讨情感问题的地步,这该从哪里谈起。
“你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呢?”阿布噗哧一笑,会找爱情专家谈论的,再配上这种扭捏的表情,也只有这个问题了,非常干脆地替艾俄洛斯说完艰难的下半句。
艾俄洛斯听到阿布替自己一下子挑明了,心情反而顿时轻松了,也不再局促了,却没头没脑:“你说我该和他在一起吗?”
阿布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什么都没说连“他”指的是谁都不知道啊。但不愧为个中老手,阿布还是给了个大大的肯定回答:“该!当然该!”
“为什么?”艾俄洛斯两眼放光。
“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出,劝你们分手我就是白痴了。”阿布回答得又自信又骄傲又好笑,眼前这个狱友真是完全没有了在狱中的霸气啊,而且一脸患得患失的样子,难道爱情让他的智商情商通通变低了吗?
第一卷·第④章·炽热(下)
站在天台上,深秋的风已经有些肃杀,城市很安静,但不缺少紫醉金迷的灯光。艾俄洛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脑子里还是纠结着怎么向阿布罗狄叙述自己和撒加的事,一边想着如何隐瞒撒加的身份。忽然觉得周围也太安静了,抬头见阿布坐在椅子上,左手托着腮,右手燃烟,望着没有焦点的前方,眼神异常迷离,水蓝色的头发在月光下犹如精灵的忧郁。
这样的安静真不适合这个时不时脱线的俊美男子,艾俄洛斯咳嗽了一声,阿布回过头来,表情还是很肃穆。
“可是,”艾俄洛斯眼神游移,“我觉得我们俩……我觉得我跟他……”艾俄洛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感觉。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阿布说得平静如水
“不是……你怎么知道?”艾俄洛斯第一反应就是辩解,随之几乎要跳起来,原以为很难启齿的心事,竟然被阿布轻而易举地挑开了。
“从那里面出来的,如果是打算正正经经地生活的,有几个没有自卑感呢?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阿布弹了弹烟灰,说得很随意,好像谈论香烟香水一样随意。
“难道你也……”
“我没有!”阿布断然否认,“但我知道你肯定会有。”
艾俄洛斯掩不住的难堪,发狠吸了一口烟,转移话题:“监狱里抽的都是劣质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味道醇厚,不似以前抽的烈性。
阿布掠掠长发,没头没尾接了句,声音压得很低:“我也从没有想过,竟然会和你在一起谈论感情问题呢。如果爱对方的话,就勇敢去爱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比失去了、想爱也没有机会了更让人后悔的吗?”
艾俄洛斯默不作声。
“你们上床了吗?”阿布忽然凑近,大大的眼睛眨啊眨,语调异常轻快。
艾俄洛斯扎扎实实吓了一跳,零距离的接触让他一下子中断所有思绪,下意识窘迫地摆手。阿布情绪的转变真的可以比得上顶尖魔术师了,瞬间从深沉回归到热情的样子真让艾俄洛斯消受不了。
阿布误以为艾俄洛斯在否认,疑惑地说:“不可能,我怎么闻到你全身都是爱的荷尔蒙的味道啊?”
艾俄洛斯简直想把这个脑子脱节的家伙扔下天台,不过此刻他被这么个问题逼得自身难保,狼狈地回答:“没有没有没有……”
“是吗?”阿布调皮地捻起一朵玫瑰花,“难道我的鼻子闻错了?为什么还没有?你情人不同意?时机没到?还是……”
“不是。”艾俄洛斯招架不住这么一个个逼近的问题,不由分说地摆手。
“难道说?”阿布水蓝色瞳孔一转,俏皮地说,“你有什么问题还是你情人有什么问题?”
“都没有!”艾俄洛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此刻就想拿个胶布把阿布的嘴巴封上,结结实实的一条缝都不留。
“那是为什么?”阿布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下意识后退的男子,越发逼近来问,调笑说,“前两天还有个非常幼稚的男孩跑来问我,两个男子之间怎么做|爱呢,你们该不是这样的问题吧?哈哈。”
艾俄洛斯窘得一脚踹过去:“滚开!”
阿布一阵爆笑,急急闪躲中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引得艾俄洛斯也闷闷地笑了。
“不会吧,不是真的吧?别告诉我当初天天在监狱里免费欣赏的人,会不知道怎么……哈哈哈。”阿布笑得浑身发颤,“没记错的话,你还曾经亲手破坏过米诺斯的那档子好事呢。”
艾俄洛斯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阿布,回想起那次尴尬的往事。就是那一次,从此和米诺斯结下了冤仇。
那一天艾俄洛斯路过灌木丛时,听到丛里传来一声声惨叫,虽然对狱中各种暴虐的事情见怪不怪。但那一声声求饶的声音,让艾俄洛斯心口越来越憋闷,想起了自己最开始进监狱的种种遭遇。鬼使神差地艾俄洛斯绕到灌木丛的那一边,果然看见一个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在施虐。
无需回头,艾俄洛斯也知道他是米诺斯,那么独特的发色。在米诺斯□一个纤弱的男子未着寸缕,两条腿被分开得几乎要折断了,身上被各种奇奇妙妙的线勒得渗出血了,痛苦地闭着眼睛,“不要这样……啊啊啊……”一迭迭近乎破碎喊叫,泪水在那俊俏的脸上肆虐。但求饶声只是让米诺斯更加变态的加剧了动作幅度。
艾俄洛斯心中顿时跟吃个苍蝇一样恶心,米诺斯恃强凌弱的名声早就听说过,但两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艾俄洛斯心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离开时,又听见男子哭着求饶